第二天,花惜語終於能夠出院。只是想到談父的威脅,花惜語便始終愁眉不展。在這件事情沒有解決之前,花惜語的心情便會一直壓抑着。兩天的期限只剩下一天,花惜語的內心是不安的。
回到家裡,花惜語來到玄關,只見家裡的傭人大部分都是新面孔。發生了食物中毒的事情,談煜祺對傭人都進行深度把關,不允許再次出現任何的意外。
傭人來到花惜語的面前,恭敬地說道:“太太累了吧,不如先回房休息,飯菜很快就能準備好。”
瞧着四周,花惜語好奇地問道:“煜祺呢,怎麼沒看到他?”
“先生在院子裡忙着種花。”傭人如實地說道。
驚詫地看着她,花惜語的眼裡帶着困惑。轉身,朝着院子裡走去。遠遠的距離,花惜語便瞧見,談煜祺正彎着腰,認真地在那移植栽種着花兒。而院子裡已經栽好一大半,陣陣的香氣撲鼻而來。
看到這情景,花惜語的眼中滿是驚詫,緩緩地走上前。距離越是近,那股濃郁的香味變得濃烈。花惜語驚喜杜看着滿園都是藍色妖姬,都用一種飽滿的姿態,不停地綻放着他的美麗。
來到他的面前,花惜語吃驚地問道:“怎麼突然想到種花的?”
直起身,豆大的汗水從談煜祺的額頭上滾落。手中拿着工具,談煜祺低笑地說道:“醫生說,要讓你保持愉悅的心情,對胎兒有好處。知道你喜歡花,所以我就想着爲你種植這一片藍色妖姬。”
聽着他的理由,花惜語的心裡一陣暖流而過。凝望着他,花惜語感動地說道:“謝謝你,謝謝你這麼有心。其實,你可以讓園丁來種花,很累的。”
“這是我對你的心意,當然要親手種下,這樣誠意才能深刻。”談煜祺說着自己的理由。
走上前,張開雙手擁抱着他,花惜語感激地說道:“謝謝你爲我所做的一切。雖然遇到你發生了很多很糟糕的事情,但總體來說,遇見你,很幸福。”
想要撫摸他的頭,但礙於手上都是泥土便作罷。“傻瓜,能爲自己喜歡的女人做點事情,這樣很好。”談煜祺沙啞地說道。
靠在他的懷裡,花惜語緩緩地閉上眼睛。他的身上帶着汗水的味道,卻讓花惜語覺得很好聞。或許,這就是心境的不同吧。
當談煜祺將全部的藍色妖姬都種植下去的時候,院子變成了藍色的海洋。花惜語站在那,欣賞着眼前的風景,笑容肆意地在臉頰上流淌着。
身體慢慢地往後,靠在他的身上,花惜語柔聲地說道:“看到這片花海,感覺所有的煩惱都會煙消雲散。沒想到在家裡,就能欣賞到這麼美麗的風景。”
雙手抱着她的腰,手掌在她的腹部上撫摸着,談煜祺低沉地說道:“嗯,你開心就好。”
“嗯,我滿足當下。”花惜語輕聲地說道。
在院子裡呆了許久的時間,花惜語和談煜祺這才前往吃飯。因爲剛剛體力勞動過,談煜祺的胃口顯得很好。花惜語面帶笑容地看着他,臉上帶着明媚的笑容。
吃過午餐,花惜語便在那處理公司的事情。經過幾天,上次質檢局檢查引起的負面影響終於徹底過去。雖然對花氏集團並沒有產生深厚的影響,卻還是影響到業績。現在,只能盡力地發展,彌補這次所造成的損失。
等終於處理好所有事情的時候,談煜祺恰好西裝筆挺地從樓上下下來。看到他,花惜語好奇地問道:“煜祺,你要去哪裡?”
來到她的身邊,牽着他的手,談煜祺低沉地回答:“去見我爸爸。”
聽着他的話,花惜語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說道:“是去解決那件事情嗎?煜祺,你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嗎?”
“嗯,你乖乖在家,等我消息。”談煜祺簡單地說着,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這才平靜地朝着玄關處走去。
目送着談煜祺的離開,花惜語默默地祈禱:“希望事情能順利一點。”要是談煜祺不能將事情解決,他們之間恐怕……
談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內,談父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淺笑地說道:“煜祺,你怎麼突然來公司了。”
單手抄在褲袋裡,談煜祺平靜地開口:“我爲什麼來這裡,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見他沒有跟自己繞彎子,談父也開門見山地說道;“你來是爲了花惜語的事情吧?我說過,你必須和花惜語分開。要不然,我就毀掉她爸爸的清白。”
“嗯,你確實不要臉。”談煜祺冷淡地說道。
聽到他對自己的形容,談父不悅地說道:“談煜祺,有這樣跟自己爸爸說話的嗎?”
“就是這麼說話。”談煜祺雲淡風輕地說道。
談父的臉上帶着怒意,直直地盯着她。看到這情景,談煜祺卻依舊是那雲淡風輕的樣子。
就在兩人僵持着的時候,談父終於還是主動開口:“你來找我,如果是希望我把那些資料不要公佈,免了。除非你和花惜語分開,否者這東西明天就會送到A市新聞媒體的手中。從新聞的發酵到調查真相,需要不少的時間,足夠。”
冷冷一笑,談煜祺鄙夷地說道:“論奸詐,論無恥,能跟你比的也確實不多。但你以爲,真能那麼容易拆散我們?呵呵……”
看着他自信的樣子,談父的眼睛微微地眯起;“噢,是嗎?”
談煜祺沒有說話,只是朝着劉助理看了一眼。後者會意,將手中的一份文件交給談父。談父打開,當瞧見上面的資料時,談父的眼裡閃過驚詫。
“你所調查來的資料信息裡,花氏集團年淨收入和繳稅的數據不符合,是因爲你將幾個合資的房地產項目歸入花氏集團。這個要是交給媒體,雖然能引起風波,但只要幾天的時間就能調查清楚。”
談父的心裡是吃驚的,談煜祺所給的文件裡,將每一筆的合作公司,還有具體的金額全都標註得一清二楚,甚至於還有匯款憑證。這些東西,要在一天內收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你誇大我岳父的個人收入,以至於漏稅……那一份以不具名的名義進行個人捐款,足以讓我岳父的形象更高大上。你想公佈,我隨意。”談煜祺淡定地補充。
擡起頭看着他,談父的眼中滿是震撼:“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僞造這些證據花了幾天的時間,你根本不可能那麼快破解。”
瞧着他難以置信的樣子,談煜祺冷笑:“我有我的辦法,你不需要知道。我只勸你,少給我耍手段。爸,我已經不是當年的談煜祺,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對付。”
從震驚中回過神,談父苦口婆心地說道:“煜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你,爲談家的未來着想。”
“包括買通傭人,對惜語下毒嗎?”談煜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要害死我的孩子,你可真是爲我着想。”
驚愕地看着讓,談父的眼裡滿是錯愕:“你怎麼……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側過身,談煜祺冷酷地說道:“你是不是明白,我沒興趣瞭解。爲了回報你對我的妻兒所做的一切,今天我特地給你準備一份禮物,作爲回贈。”
聽到這話,談父的心裡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額頭上不自覺地落下冷汗,談父故作鎮定地說道:“你要做什麼?”
談煜祺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笑着。就在這時,助理快速地跑靳辦公室,來到談父的面前,有些着急地說道:“董事長,出事了。剛剛得到消息,談總在前去簽約的路上出了車禍。”
震驚地坐起身,談父的面容頓時刷地蒼白:“耀文怎麼樣了?”
“談總沒有大礙,只是手臂輕微骨折。只是,因爲我們簽約遲到,約翰先生很生氣,已經取消跟我們公司的合作。並且讓秘書轉達,未來也絕對不會和我們公司合作。”助理快速地說道。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談父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和約翰先生的合作,是談氏集團爭取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拿下。卻沒想到,在最後這個環節出了問題。
看着站在對面的談煜祺,談父的眼裡迸射着怒火:“談煜祺,耀文出車禍這件事情,是你做的。”
對於他的憤怒,談煜祺顯得從容而淡定:“是又怎樣,你有證據嗎?就算找到證據又如何,這次生意,你註定失去。這只是一點回禮,以後離我的妻兒遠點。要不然,絕對不會像這次這麼輕鬆。談耀文,也不會只是骨折。”
注視着面前的男人,談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威懾力。“你以爲,你能對付得了我?談煜祺,我是你爸,薑還是老的辣。”談父鐵青着臉。
平靜地看着他,談煜祺淡然地說道:“我能不能,你心裡清楚。我跟你的恩怨需要清算,你要是想繼續傷害我在意的人。可是試試,我會讓你知道,我……行不行。”
留下這句話,談煜祺霸氣地轉身,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重重地拍着桌子,談父瞪着眼睛,滿是怒火:“該死的,竟敢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