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李城的二兒子李好回來了,我從外面進來看見他伏在病牀上流眼淚,可能是看到他爸被打成這樣,心裡難過。繼父李城在安慰他,看到我進來他趕忙抹眼淚。李城看到我進來,趕忙起身說要感謝我。我擺擺手說道:“不必客氣,怎麼說也算是一家人,能幫則幫。”
“我治病的錢以後還給你,等我好了我去把工地上的錢要回來,先給李好和李添金交明年的學費。你的的錢就推遲一點還。”李城跟我解釋。
“叔,沒事,我現在也不急用錢,你手頭寬裕再給我就好了。”我安慰他。
“你真是個通情理的孩子,不過你也不小了,你爸過世太早,也該早點成家。”
“沒這麼早吧。過幾年再說。”我不好意思的笑道。剛聊着,醫生進來說道:“你這傷口也好的太快了吧,昨天做完手術,今天癒合這麼好!真是奇蹟啊!”
李城對醫生說:“我也覺得今天感覺特別好,我剛纔自己還下牀上廁所。”我朝他眨眼睛示意他別說了。然而他只顧和醫生說話,沒注意我的暗示。
這時醫生注意到牀頭櫃上兩棵藥丸,便拿起來看了看,對李城說:“這不是我們開的藥啊!什麼藥啊?”
我忙走過去奪過藥丸對醫生說:“這是我帶來的跌打丸,聽說吃了很好。”
“ 這不胡鬧嗎?亂七八糟的藥帶到醫院來吃。再這樣亂搞你出院吧,我們沒法治。”醫生朝我大聲吼道。
“曹醫生,你誤會了,我就是吃了這個藥丸才癒合的這麼快的,真的不騙你。很神奇的。”李城趕忙解釋。
“真這麼好,這藥哪裡來的?”曹醫生疑惑的問道。
“我這孩子帶來的,他自己是學中醫的,說是祖傳秘方。”李城看向我。
我不知如何是好,就對曹醫生說:“是的,絕密配方,不外傳。”曹醫生見我這麼說,也不再說什麼了。只對李城說:“三天後你就可以出院了三個月後取固定支架。”
“那我明天就出院吧?”李城期待的說,因爲總是擔心費用傷不起。
“也可以!要多加註意。”曹醫生說完就走了。
就在我出去吃晚飯時,在醫院門口曹醫生拉着我說科室主任找我有事。我第一反應肯是爲還血生骨丸。我平靜的說:“找我有事?不會吧。”
“是的!你跟我來就是。”他認真的說。
“那走吧!”說完我就跟着他去了科室主任那裡。科室主任四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聽不出任何地方口音。看見我進來,他就把門關上,拿出李城手術前後的照片擺在桌上,示意我坐,然後他開門見山的說道:“你的這個藥丸真的很神奇,聽曹醫生說你這是祖傳秘方,據我調查研究,那些古老的秘方几乎都失傳了,留下來的鳳毛麟角。野史記載唯一的醫學門派‘贏放門’有很多的絕世秘方。其他再也沒有人記載這個醫學門派。畢竟是野史,可信度太低。”
“什麼贏方門,胡說八道,我這就是一個祖傳的秘製藥丸,功效是出衆,但是沒你們說的這麼玄乎!”我笑道。
“你是哪裡人?”
“方野縣的”
“我知道。露城地區。我就直說,不如你把這藥方貢獻出來,造福大衆。當然我們也不會讓你白貢獻,給你一千萬,還給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看怎麼樣?”
“這麼值錢嗎?我真想不到啊!那我不是發達了。”我笑道。
“是的!輕輕鬆鬆做個億萬富翁。你什麼都不用管,收錢就可以了。”他繼續鼓動。
“我想我還是獨資好點。起碼秘方我還保住了,錢也掙了。這不更好嗎?”
“你考慮一下吧!想好了再聊。我先下班了。”說完科室主任脫下白卦。
“拜拜!”我轉身就往外走。因爲我不會考慮。
我在醫院外的一家餐館吃完飯,打包兩個飯帶給李城父子。
第二天上午,李城出院回家,我答應媽在這裡過年,於是我也跟他們一起回家。從醫院到李城家坐車要一個多小時,他家還是個九十年代的平房,兩層半,看上去顯的灰舊。因爲靠城市近當時也算是小康人家。裡面一應俱全,人多也很熱鬧。
中午我媽買了很多菜,正在張羅午飯,添金幫媽打下手。這時進來一個染着黃色短頭髮的年輕人,五大三粗,一臉痞氣。另外還跟着一個妖氣的婦女,大概三十五六歲,滿臉脂粉。
進門就衝添金叫道:“小妹生活不錯啊。大魚大肉的,大哥我回來吃飯了。飯有沒有煮夠啊!”
“ 沒有煮你們的。你們自己煮吧!”添金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說話的!信不信我揍你,皮又癢了。”李江兇狠的吼道。
我媽在一旁不敢說話。李添金被吼也不敢再作聲。這時候李好過來了,手裡拿着一根棍子,指着李江大喊:“李江,你把爸爸打成這樣還有臉回來。”說着一棍朝李江打過去,李江躲過這一棍把棍子搶過來,朝李好的腿上就是一棍,李好當場就疼的嗷嗷直叫。
我從裡屋出來,趕忙把李江拉開,勸他不要再動手。繼父李城走過來站在李江面前,叫李江滾出去。
“好啊!我算是看出來啦,你們全是來對付我的,不過我告訴你們,這房子我有一半,拿四十萬我就走,否則不算完。”
我把李江拉到一邊,對他大聲說道:“你把你爸打成這樣,你也不把他送到醫院,更沒有來看一下他。你這完全是六親不認啊!你這算啥本事,你能打得過幾個人?我警告你,再動你父親,信不信我廢了你!”
一聽我的話李江就炸毛了,“媽的!”揮拳就朝我臉上呼過來,我擡起左手捏着他的手腕一扭,聽到關節處一響,再右腳一勾,只見李江臉朝下撲倒在地上,順勢用用膝蓋頂着他,只見他疼的哇哇叫。
“服不服?還打不打家人?”我問道。
“他媽的野雜種,你給我等着。”罵完又朝那妖氣的女人叫道:“快叫兄弟們過來收拾這狗日的!”那女人馬上跑出去打電話。
我媽和李城見勢不妙,趕忙勸我放了他。李好卻和我想的一樣,要一次收服他,否則他下次還是原樣子。“大不了我和鬆哥跟他們拼了。老爸這本來就是你慣出來的結果。”李好鼓起勇氣喊道也不忘責怪他爸。
“他叫那麼多流氓過來,你們打得過嗎?打傷了誰都不好。”我媽憂心忡忡的說。
“媽,你們不要操心,這事我管定了。”我對我媽說。“叔,這次不收拾他,你這兒子也就白養了,你放心好了。”我又衝李城說道。
接着我把李江從地上拎起來,一腳把他踹到門外。他左手捂着右肘關節疼的罵罵咧咧。我知道他右肘關節脫臼了,但是活該。轉而朝他叫道:“有多少人全都叫來。”
果然不一會兒來了兩三輛車,下來的全是混社會的。他們圍着李江,商量着什麼。商量完,他們又回到車上,拿來鐵管,木棍。
我見勢馬上叫李好把門關上,囑咐他們千萬不能開門。然後我坐在屋外的椅子上,對他們說:“這是家事,你們確定要摻和進來?”
“媽的,那你是我們家的嗎?”李江叫道。
“我是他後媽的兒子,他把他爸肋骨打斷了。”我指着李江跟那些人說。
其中一個領頭的說道:“你打了我兄弟這事就沒完。”還沒等我再開口,那班人就揮着傢伙朝我掄下來,我縱身一躍跳到領頭的身邊兩下把他放倒,我再搶過一根棍子沒會兒功夫就把一羣人打的鼻青臉腫。我再拎着李江和那個妖氣女人的耳朵,拉過來叫他們跪下。
“全都給我跪着!跪好。誰不服氣咱們重新玩過!”我嚴肅的喊道。他們默不作聲,只有那領頭的湊過來說:“我們下次不敢了,你放過我們,我保證再也不會惹你家的事了。”接着他帶頭大聲向我承諾。
我說不能這樣,必須寫保證書。於是叫李好拿來紙筆讓他們一個一個寫。寫完就放他們走了。最後剩下李江和那女的,也讓他們寫保證書,他們跪着寫完之後還是跪着。李城出來指着他破口大罵:“你這個喪盡天良的……”
我進去吃飯了。李添金,李好向我投來崇拜的眼神。我媽看着我,提着的心也放下了。李添金說:“鬆哥,你好帥哦!居然這麼厲害!太棒了,以後沒人敢欺負我們。”
“你要好好讀書,聽媽的話。考個好學校來安慰我。”我一本正經的對她說。
“我會讓你得到安慰的。”添金開心的回答。
吃完飯,李城罵夠了,就進屋裡坐着。我叫李江把家裡的衛生全部做完,從屋頂搞到樓下。他敢說個不字,我捏死他,我幫他把手關節恢復,然後讓他吃顆藥丸。吃完飯他去搞衛生,那女的回去了。一直到過年,李江都老老實實。他爲了證明自己改過自新,對我說要找一份工作踏踏實實的做。我支持他。
過完年我就去瑤華鎮了,我媽和添金送我到車站,我打了個電話給謝師傅,他要我回去就過他那裡。
就此我的過往大致如此,我決定回到家鄉--中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