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放開我!”
霓裳掙扎着喊道。
房頂之上,夕風見夜流雲衝入人羣,暗叫一聲不好,這人說的脫身之技就是沖人敵人的人羣嗎。 ωwш✿ttκa n✿C〇
“他那個同夥在屋頂上。”有個打手大喊。
夕風跳到屋頂上的時候就有幾個打手緊跟着他來到房頂,夕風來不及給夜流雲說話,便被迫和幾人打在一起。
這醉人坊畢竟是有着一個地下寶庫,請的這些打手也都有些水平,若是單對單夕風倒也不怕,可是這三五個人一起上夕風就有些吃力了。雖然有焚天鏡在手,但卻不能輕易使用,來日還要用焚天鏡來對付齊陽,漸漸的夕風被幾人圍在中間,幾次差點被打手劃破衣裳。
“如果不想你們大管家出事,你們最好讓他離開。”
夜流雲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雖然不大,但卻鎮住了對夕風動手的這羣人。
他們只是醉人坊請來的打手,如果老闆都沒了,他們殺人還有什麼意思呢,又沒地領報酬。
夜流雲看房頂的上人紛紛停手,便對着霓裳說道;“我說霓裳姑娘,只不過是拿了你幾個破瓷器,你用不着對我們趕盡殺絕吧。”
“哼!誰知道你們有沒有拿別的東西。”霓裳冷聲道:“不過你們竟然敢來醉人坊偷東西,膽子倒是不小。”
“嘿嘿。”
夜流雲輕聲一笑沒有再理會霓裳,他對着房頂上的夕風喊道:“你先回去,隨後我會去找你。”
夕風自然不會此時丟下夜流雲不管,雖然他手中有這個大管家,但是這個大管家有沒有用還不清楚。
夕風張嘴剛想說話,夜流雲又說道:“我說過,我自由辦法逃脫,放心。”
“你走不掉!”霓裳說道。
“閉嘴,”夜流雲摟着霓裳的手緊了緊,“如果你還想活着,最好按照我說的做。”
夜流雲與霓裳周圍幾尺內都沒有人,別人自然看不到,夜流雲摟着你霓裳的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只有離它最近的霓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算了,放他走。”霓裳說道。
見大管家發話,圍攻夕風的幾人也都撤了下來,不過這樣一來,圍着夜流雲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夕風看着下面的衆人,又看了看對自己微笑的夜流雲,一時有些猶豫,不過片刻還是咬牙決定離開。
自己還要爲師傅報仇,若是今天在這裡交代了,那給師傅報仇的事情也不知道何年何有,經過上次的刺殺,以後想再找到機會就很難了。
夕風暗暗攥拳,不是我夕風怕死,若是來日爲師傅報了仇,定會報答。
“我等你!”
夕風終於下定決心先行離開,對着夜流雲高喊一聲飛身融入夜色。
人羣之中的夜流雲目送夕風遠去的背影,低頭看了看抱在懷中的霓裳,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夕風離開之後並沒有走遠,他遠遠的觀望後院的動靜。
突然院內傳來一陣驚呼,夕風頓時感覺不妙,不待多想起身就想前去查看一下。
“啪。”
夕風趕到身後有人拍自己的肩膀,扭頭一看竟然是夜流雲。
“你是怎麼出來的?”夕風驚喜的說道。
“嘿嘿,你忘記我在城王府都能來去自如嗎,何況這個小小的醉人坊。”
“真是這樣你自己進去把絕塵符拿出來不就行了,還要帶上我添麻煩。”夕風吐槽。
“這是你在報仇,肯定要你親力親爲。”夜流雲說道。
夕風點點頭:“你說的沒錯,現在東西已經齊全了,我很期待三日後的那天。”
“放心,我定會助你。”夜流雲拍拍夕風的肩膀。
夜越來越深,萬家燈火已經熄滅,月光下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經過今晚的事件,有經歷纔有回憶。
千香茶會已經接近尾聲,各地的茶商茶農也都在紛紛離開。
有些人買出了天價的茶葉,有的人收購了廉價卻值得珍藏的好茶,總之這個節日把昌樂城弄得是熱鬧非凡。
今天的城王府也是張燈結綵,在平民退卻之際,這些來自各城的大人也聚在一起,把酒言歡,之後應該就是各奔東西了,各城代表也都該回去稟報了。
城王府大殿,座無虛席。雖然只是一座房子,可裡面做的人卻可以攪動這中州大地半壁江山。
大殿之上衆人飲酒作樂,聽曲賞舞不亦樂乎。角落裡的付雨蝶看看這一個個面帶笑容的人,這虛假的臉皮之下有着多麼骯髒的內心。
時間過得很快,‘紫韻’歌舞班的表演已經接近尾聲,不過最後的一出‘羽衣舞曲’纔是重頭戲。
隨着樂器的演奏,原本歡快的氣氛瞬間變得莊重起來,舞妓翩翩起舞如夢如幻,明眼人或許才能發現,這臺上的舞妓竟有男有女,當然這也是紫韻舞班的特色,這舞班的男角更加出色,這也使他們能在城王府表演的原因。
齊陽坐在父親齊仲景右手側,滿臉笑容的欣賞舞曲,絲毫不知道危險已經在他頭上畫上了標記。
夕風站在舞妓羣中,一雙眼睛緊盯着齊陽,這個劊子手談笑風生的坐在那裡欣賞,殊不知那些被他傷害的人處在水深火熱中。
按照舞曲的步驟,女舞妓這之舞跳完就輪到他上場了,夕風手心捏了一把汗,一是緊張,再有就是馬上可以爲師父報仇了。
在之前夕風突然加入這個紫韻舞班的時候,一羣人圍着他看像是看怪物一樣,不過當夕風輕鬆劈叉、翻滾秀了一番之後,舞班的衆人都是對夕風豎起大拇指,這可是個好苗子。
以後說不定還能在舞班混口飯吃呢,夕風想。
“嘿,兄弟,緊張嗎?等會可別緊張的尿褲子。”一旁舞伴問夕風,今天夕風剛剛進舞班,竟然就被安排參加表演,這讓這位老舞妓很不爽,畢竟當年自己可是在後臺做了三年的我幕後纔有機會上臺表演,而這個年輕人第一天就當主力。
夕風扭頭瞪了那人一眼沒有說話,此時的夕風沒心思搭理這個人,眼前的齊陽纔是他最想面對的。
‘“準備···起步!”
身前的領舞傳來聲音,終於···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