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嵐看着孫孝,矮不拉幾的,而且又瘦又小的,簡直是農村的土鱉,而張嵐也好不到哪去,穿着一身粗布麻衣,長的又瘦有譏的,跟丫鬟似的。
我真懷疑這個身體的前主人的審美關,怎麼會娶你這樣的老婆。孫孝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老婆?張嵐有些惱怒的說道。
對,也有可能是下人,好,現在你就是我的下人了,我的婢女知道了嗎?快點給本少爺寬衣解帶,我要臨幸你。孫孝說道。
滾~張嵐踹了孫孝一腳,直接給他踹出去了。
孫孝被踹了出去,突然看到一輛輛馬車趕了過來,那些人穿着有些嚴肅,都是錦衣,而且極爲精壯,腰間帶刀,臉色極爲警惕。
錦衣衛?孫孝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詞。
掌櫃的出來。一名大漢走了出來對着店家喊道。
店家出了門,就跪下了,嚇的不敢說話。
突然馬車裡的人說道:不要爲難百姓家。
那名大漢聽後,便鞠了個躬,說道:店家,可有闖賊的人馬路過?
沒有,沒有。店家急忙說道,一臉的害怕。
沒有?大漢說了一句,便拔刀,嚇的那店家急忙磕頭,說不敢撒謊。
走吧。馬車裡傳來一聲,便看到那羣錦衣衛掉頭,那名大漢想拔刀砍了那店家,突然發現孫孝跟張嵐探頭看着,頓時眉頭一皺,說道:鬼鬼祟祟什麼人?
孫孝跟張嵐有些奇怪,自己不就是看一眼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看熱的。張嵐說了一句。
熱鬧?小心看沒了腦袋。大漢說了一句,拔刀就上去了。
孫孝冷笑一聲說道:脾氣這麼衝,看到錦衣衛確實沒什麼好東西。
孫孝走了下去,朝着那大漢就是一腳,那大漢沒想到孫孝敢動手,而且他更沒想到這小子的力量這麼大,直接把他從屋外的樓梯踹了下去,在地上打了十幾個滾,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東廠大內侍衛高手,怎麼可能被一個民間的小子所擊敗呢。
敵希~一人喊道,突然看到十幾個大漢衝了過來,先是把之前的那人扶起來,隨後拔刀怒視孫孝跟張嵐。
孫孝跟張嵐走下了樓梯,看了一眼,這他媽的簡直就是荒原啊,一眼望去什麼都沒有,就他媽一家孤零零的客棧,這什麼地方?
那羣人見到兩人奇怪的舉動,便要將兩人殺了,孫孝猛然把劍一道秋風掃落葉,頓時將幾人的手中的劍震掉在地上,虎口發麻。
好一劍秋風,有如此手段爲何不報效朝廷,難道你是闖賊之手?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那羣錦衣衛快速撿起地上的武器退守馬車。
什麼闖賊不闖賊的,我就一路過的,我要去京城,找一人,叫徐光啓,你們錦衣衛就這麼橫啊?難怪大明亡了。孫孝說道。
嗯?你敢說我大明亡了?這是要誅九族的。老人說。
沒關係,我來就走,沒人攔的住我,也沒人能殺的了我,就算殺了我,也不是我。孫孝無所謂的說道。
那我們豈不是害死這兩個人了?他們跟我們無冤無仇。張嵐說道。
只能說他們倒黴。孫孝說道。
上,那羣錦衣衛說道,突然老人說道:住手,你們是要去京城?正好,我們也是去京城,何不一道?
不敢,你們這些當官的這麼橫,我怕一路上被民變給砍死啊。孫孝說道。
呵呵,你說話真有意思,民變已經被平息了,闖賊與張獻忠互判,洪承疇追殺張獻忠一路難上,要不了多久,民變就會被平息,而現在當務之急是山海關之外的韃子兵,你這麼年輕手腳這麼厲害,我給你一封舉薦信,你去山海關找吳三桂總兵,必定會重用你。老人說。
小心那個吳三桂,山海關那麼重要,要是他開了門,清軍就進來了,整個大明就真的亡了,不過你這老頭挺有意思,爲什麼不出來說話?你不怕我是奸細?到時候你舉薦我,我背叛了大明,開了山海關,你豈不是罪人?孫孝說道。
呵呵,沒想到你能文能武,居然還知道如此細要之事,不簡單。老人說,說完便掀開簾子見了孫孝。
孫孝看着那老頭,穿着官服,孫孝也不知道是幾品官,就說:你看我穿成這樣跟土鱉一樣,你穿的這麼華麗,你不覺得不合適嗎?
哼,刁民,大人身份尊貴,穿成這樣理所應當。一名錦衣衛說。
額,好吧,我就問一句,京城的路走怎麼?話不投機半句多,所以我們還是別聊了,免得又打起來,到時候我真的要大開殺戒了。孫孝說道。
你,有這個自信?那麼爲什麼沒有自信與我們同走?老人說道。說完便丟掉簾子,讓人開道,但是錦衣衛頭領有些疑慮,要不要除掉這裡所有的人,被老人痛罵了一頓,就是他們這樣所以才導致名不聊生。
孫孝跟張嵐看了一眼,這裡一眼望去似乎是看不到一個人了,看來想去京城還真要跟着這些人了。
孫孝追了上去,那些錦衣衛沒有攔着,因爲老人已經做了吩咐,徐光啓很奇怪,他不知道這個少年要找自己幹什麼?不一般的人必定會帶來不一般的事,如此少年這般見識,武功卓越,不知道是不是我大明的福星,說不定天上的流星並非是末日流星,而是~呵呵。
喂~孫孝拍了拍馬車,簾子掀開了,說道:你們什麼人啊?這裡是那裡,去京城還有多久?
這裡是落陽,馬車上是長公主長平與福王,我們要進京爲陛下分憂。徐光啓說,孫孝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眼前,而徐光啓也沒有告訴孫孝,兩人都不知道對方打什麼主意。
噢,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因爲這是一個非常悲慘的故事。孫孝說道。
大明崇禎年間的長公主其實是一位非常有才學的公主,如果她沒有斷臂,而最後輔佐福王的話,或許大明還可以復辟,但是明朝滅了之後,朱由檢發瘋砍了長公主的手,給她帶來了極大的痛苦。
你真奇怪,難道聽到這麼尊貴的身份,你不應該立馬叩首嗎?徐光啓說。
嘿嘿,我沒這個習慣。孫孝說道。
等等我~張嵐說道。她的腿極短,而且穿着着身衣服極爲不方便,所以落後很多,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難民一樣,極爲狼狽。
馬車裡的女人回頭看了一眼,覺得有些不妥,就吩咐車隊走慢一點,她倒是有些心疼這個小婢女,民不聊生讓她有些心痛,但是國力如此,讓她又無法改變,這種在現狀與理想之間的折磨,讓她極爲痛苦。
習慣?呵呵,你居然稱之爲習慣,這並非是習慣,而是法律,我大明立法就是如此。徐光啓說。
說一句神經病的話,我告訴你,我不是這裡的人,我是未來的人,所以我不用守你的法,你會覺得我瘋了,但是沒關係,我不介意。孫孝說道。
徐光啓笑了笑,覺得他真的是瘋了。
孫孝覺得這老頭有點意思,居然把公主的身份告訴了他,難道就不怕自己是刺客嗎?所以孫孝也沒有把自己的身份隱瞞,反正信不信都是雙方的事。
徐光啓讓人給孫孝一匹馬,因爲他們走的太慢了,怕耽誤行程。
福王被冊封爲落陽王,如今天下大勢已經崩亂,就如那個小子說的一樣,吳三桂並不能信任,張獻忠又北上,闖賊在河南收了大批的難民已經到了南京,陛下讓他們去京城,其實是天子守國門最後一戰,若是京城被破,那麼皇室必定滅亡,不知道這個時候出現這樣一個奇怪的人是什麼意思,上天啊上天,我欽天監第一次算不出你的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