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之前所遇到的新神族,他們正在快速向新神族演化,速度非常快,大概半柱香的功夫,他們就已經具備了人類的思想,能夠口吐人言。
但是他們已經沒有之前的記憶,也完全不認識我們。
“殺了你們。”
他們目露兇光,張牙舞爪的向我們撲了過來。
我們飛上半空,冷徵道:“他們意識應該被控制了。”
我腦子裡還在想有關螣蛇的事情,能夠召喚螣蛇的只有浩瀚國公主纔對,爲什麼螣蛇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螣蛇又爲什麼變了模樣。
我心裡一沉,難道是柳雪妍已經被控制了?
這個應該不太可能纔對,柳雪妍只剩下魂魄了,而且不知去向, 怎麼可能會召喚螣蛇,而且螣蛇全身漆黑,完全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螣蛇並沒有在我們頭頂的天空停留太久,而是遁入雲層中,黑漆漆的身影向遠處飛去了。
冷徵問道:“我們要追上去嗎?”
我在沉思,如果追上去就要制服他,憑我們的實力需要耗費一定的時間,而現在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我道:“這件事先擱置,我們去找幾申屠空冥。”
“好,那這些人怎麼辦?”冷徵指着下面的那羣魔屍。
步墨風沉聲道:“讓我來幫他們解脫。”
我道:“先別這麼做,或許是跟魔屍氣有關,等我們滅了申屠梟,說不定他們還能有投胎轉世的機會。”
步墨風雙瞳停止轉動,“你說得對,那我們抓緊時間吧。”
三道人影飛速遠離魔神殿,冷徵負責指引方向。天空中的黑雨對我們造成了影響,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來抵抗黑雨。
雖然不會影響速度,但是卻讓我心情越發的沉重。連死過的屍體都能夠變成魔屍,那活着的人呢?
過了一會兒,路過一個城市廢墟的時候,我看到下面有一羣人在奔跑,身後有一羣魔屍再追,而且前面跑的那羣人其中有一兩個受到黑雨的影響非常嚴重,已經在魔屍化的邊緣了。
果不其然,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全部變成魔屍了。他們倒也不自相殘殺,反而安靜了不少。
“這場黑雨果然恐怖。”
步墨風蹲下來拔了地上的一棵草,原本只是路邊一顆普通的野草,現在卻也變了模樣。
我道:“根源不在於黑雨,而在於申屠梟。”
“說的也是。”
灰濛濛的天空,越往北邊,天色越暗,雖然是白天,但是卻昏暗無比。遠處的一座山巔之上有一個人影,上空密密麻麻的魔屍轉圈飛。
我們靠近山巔,人影才漸漸看清楚。是申屠空冥沒錯,她身着一襲白裙,披着雪狐披風,長髮隨風舞動,衣褶飄飄搖搖,宛如天上下來的仙女。尤其是那一羣魔屍的襯托之下,更是仙氣四溢。
誰能夠想到這麼漂亮美麗的女子的本體是旱魃,我們凌空而立,申屠空冥擡起下巴,水靈靈的大眼睛流露出悲傷。她手中有一根翠笛,黃鶯婉轉般的聲音說道:“你終究還是來了。”
我沉聲道:“告訴我申屠梟在哪。”
“哼,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即便是你知道了也找不到他。”申屠空冥道。
我道:“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只需要告訴我就可以了。”
申屠空冥拿出半塊碎裂的玉佩,“他就在海陽市的島嶼上。”
我道:“走。”
“彆着急離開,看完這個東西再走也不遲。”申屠梟走開,兩隻魔屍飛下來,將一個雪堆推開,露出一個類似放映機之類的東西, 一道光束射了出來,接着天空中就出現了一道影像。
應該是用航空器拍的,島嶼外有個屏障,鏡頭穿過屏障進入島嶼,看到屏障有數百根鏈條與一個監獄相連接,在監獄裡面蹲守着許多活人,其中還有方晴的爺爺,以及海陽市基地的首領。
接着鏡頭一轉,監獄裡又出現了幾張熟悉的面孔,這不是在萬寶城遇到的玉霜他們嗎,他們也被抓了進去。接着鏡頭關閉。
申屠空冥淡淡道:“屏障與監獄相連,如果從外面強行攻破的話監獄裡的上萬人都會喪命。而打開屏障的鑰匙就是我手裡的這個玉佩。”
我深呼一口氣,“我本不想傷害你的。”
申屠空冥悲涼一笑,“出手吧,當我知道你的身份之後,就已經明白,我們永遠都是敵人。”
我道:“把玉佩給我。”
申屠空冥望着我們,清秀的臉龐露出一絲微笑,揚起雪白的脖頸,張開秀口,把玉佩丟入口中,輕輕拍拍胸脯,嬌笑道:“玉佩就在我身體裡,想要的話就只有殺了我哦。”
步墨風問道:“怎麼辦?”
冷徵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殺了這個傢伙,然後把她開腸破肚,取出玉佩。”
“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步墨風道。
“你不會是被她的美色迷惑了吧,她可是旱魃,吃人不吐骨頭的。你跟一個殭屍講仁慈,她聽得懂嗎?”
“夠了!”我道,“她和一般的殭屍不同,她有人性。”
冷徵道:“我勸你不要感情用事,現在可關乎到衆多人命。”
“我知道。”我閉上眼睛,靈魂深處又道聲音在告訴我,不要殺她,我長吁一口氣,“出口,但是不要傷她性命。”
冷徵和步墨風一左一右衝向山巔,申屠空冥不慌不忙,玉指捏着翠笛放在嘴邊,緩緩吹響,一股詭異的魔音迴盪在山巔。天空中的魔屍歇斯底里的大吼,身體不斷的膨脹,毛皮變成血紅色,身體也強壯了兩倍。瘋狂的撲向兩人,我拿出玄冥劍也衝了上去。
叮的一聲,魔屍一爪子擋下了玄冥劍,我大吃一驚,他們竟然能夠跟上我的速度。
冷徵道:“這裡接交給我們,你去對付山巔上的那位。”
我點點頭,“那我去了。”
話音落了, 我衝出魔屍的包圍,飛向山巔。申屠空冥慢慢後退,嘎吱,雙腳陷入冰涼的雪地,她放下翠笛,“難道你一定要我這麼做嗎?”我痛心疾首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