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離開,只聽到遠處傳來幾聲爆炸,隨後在樹林裡幾個跳躍消失的無影無蹤。
回到心魔之地,武元機問道:“你這幾天出去幹嘛了,每次回來都是一身的血腥味。”
“解決點私人恩怨。”我問道,“鬱清還沒有回來嗎?”
洛冥河搖搖頭,我道:“如果明天還不回來的話,我就要去找她了。”
“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我沒有拒絕,其實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心魔之地不是應該埋葬魔神殿長輩的地方嗎,那這些人也算是魔神殿那羣人的先祖,難道是迫於地府的壓力,才選擇幫助我們除掉魔神殿的?
這個問題我一直疑惑不解,但是爲了防止發生步天風那種情況我還是決定問清楚。
武元機與洛冥河向我解釋了問題的真相,因爲魔神殿之前分爲兩派,一派負責表面的工作,也就是魔主、護法、長老這些人,而另外一派準確的來說是從四大教派之外選拔出來的,擔任魔神殿的客卿長老,負責解決妖霧澤發生的動亂,還有在各個教派起紛爭的時候,客卿長老在其中起調節作用。
而掌握魔神殿實權的人還是魔主那幫人,而不是客卿長老。
而且魔主那幫人死了之後,都會在太巫山選一處作爲墓地,並配以豐厚的陪葬品,墓地派有人把守,閒雜人等不可靠近。而客卿長老死後,爲了聊表心意,就在太巫山選了一塊比較獨特的地方,挖個坑埋了。
也就是說心魔之地賣的全是客卿長老,跟三教完全沒關係。後來步天風消失之後,魔教聯盟形成,客卿長老又延續了一段時間,而後就完全消失了。心魔之地逐漸形成,幾百年過去那些人也早已遺忘了心魔之地的原本面目。
在發覺了這裡有心魔可以歷練心智之後,魔神殿便將這裡開放。說到這裡武元機就嘆了口氣,“你見過誰家的子孫後代請別人做自己祖宗墓碑上的?”對此洛冥河也只能報以苦澀的微笑。
據說在以前他們還發動過一場暴亂,將進來的人全殺了。於是魔神殿的人就出手了,就設下陣法將所有人都困在裡面,不准他們去投胎。而且在很久之前,還用驅魔咒日日夜夜的折磨他們。最後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下,心魔之地的衆多心鬼只能選擇臣服。
聽完之後我倒吸一口涼氣,洛冥河道:“這下你應該相信我們了吧?”
武元機道:“其實我們這些跟花鬱清相比都不是最慘的。”
“嗯?”
“合歡教或許你知道,但是合歡教的女子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不乾淨,而且她們主修魅惑之術,身爲教主她們一生只會找一個自己心愛的人。在此之前也都是守身如玉的,至於那個陰陽合歡訣你也應該知道,在未交合之前,一直都是靠着吸收天地之間的陰陽二氣來壯大自身,增強功力,這樣以後使用陰陽合歡訣才能讓自己的力量大幅度提升。”
“那個時候花鬱清剛從她父親手裡接過教主的位置,就被魔主招到魔神殿當客卿長老,悲劇也就由此發生。魔神殿的火雲仙人看上了花鬱清的美貌,想把她佔爲己有,可是花鬱清身爲一教之主怎麼會接受。”
“火雲仙人便用陰險手段,拿出合歡教其他人的生命來威脅花鬱清。當時的合歡教力量在魔教中屬於中上層,魔神殿就是要出手對付合歡教,也得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更何況當時客卿長老團結一致,火雲仙人的話根本構不成威脅。”
“花鬱清便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父親,沒想到合歡教早已被火雲仙人控制,他父親也不過是個傀儡而已,而她能成爲客卿長老,也是火雲仙人一手安排的。但是合歡教中還是有些忠實之徒,帶着花鬱清殺出了合歡教,來到魔神殿請求一個公道。”
“可惜當時的客卿長老聲小勢微,魔主與四大護法根本不站在我們這一邊,花鬱清即便是講出了事情的真相,但是連她的家人都不站在她這一邊,她說的話就沒人敢相信,於是花鬱清就揮劍在魔神殿殿前自刎。”
“合歡教的人看到教主死了,這才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憤出來指證火雲仙人,可是當衆人恍然大悟的時候人已經救不回來了,加上火雲仙人身後站着整個燃火教,而且身份高貴,幾乎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魔主也僅僅是罰他面壁思過一年,給合歡教認錯罷了。”
“後來花鬱清的屍體被葬在了心魔之地,剛來的時候她滿腔怨氣,吃了不少的苦頭,纔將心中的不平化解,恢復理智,她就瘋了一樣磨鍊自己的道行,期望有一天能夠成爲鬼仙,回去報仇。”
聽完這段話,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萬一花鬱清獨自找火雲仙人報仇了怎麼辦?以她現在的實力勉強能夠跟火雲仙人鬥一個勢均力敵,但是她孤身一人,而且魔神殿那邊還有步天風的幫助。
洛冥河道:“鬼使大人就不要爲她擔心了,花鬱清行事一向有分寸,而且最近也沒有聽說有刺殺火雲仙人的事情發生,再說了如果花鬱清被發現了,我們這邊肯定也會暴露。所以說只要我們這邊沒人來,花鬱清就是安全的。”
“而且之前的火雲仙人早死了。”武元機道。
話音剛落,我聽到遠處有動靜,衆鬼立刻躲藏起來。我躲在一棵樹後面。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尋聲看去,難道花鬱清真出意外了。
只見一個身穿燃火教教服的長老,環抱着一位合歡教接女弟子的腰肢,“你可真會挑地方。”
花鬱清嬌媚道:“你知道最近那奪命鬼很猖狂,所以不得不小心啊。”
“我等不及了,寶貝我們快開始吧。”
“好啊。”
當燃火教長老向花鬱清撲過去的時候,花鬱清陡然顯露真身,玉指點在長老的額頭,然後脫身飛出,合歡教女弟子木頭疙瘩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長老彷彿中了魔一般,根本看不到旁邊國色天香的花鬱清,只顧抱着女弟子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