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茹邊吃飯邊說出了她的行動計劃,大家也只是很注意的聽着,也不插話,只是有時候輕輕的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看來他們也是對鳳茹完全信任。
“既然大家覺得這樣可行,就要堅決按計劃行動!需要注意的是,可能會有日本憲兵在那個‘俄僑會館’中,但人數不會太多,可他們的抵抗意志卻很強。
這些個日本憲兵是去保護河渡陽平的,可能會給我們造成一些麻煩。對他們一定要狠,這些個日本鬼子一個也不能留,必須全部殺光!
天柱哥就在‘俄僑會館’的大門前守候,當我們衝出來以後,拉着洋車接應我們撤退,路線就是繞過那條街道後,就按近路直接去往江邊。”
鳳茹交代完任務,晚飯也就吃完了。認真的準備準備,鳳茹就和阿強一起出門。當然,臨行前鳳茹也沒有忘了跟喬媽媽相互囑咐囑咐。
阿強拉着洋車,當然他也是穿着洋車伕的裝束。鳳茹坐在車上,給阿強指引着路徑,其實阿強除了今天上午以外,還真沒有來過這個‘俄僑會館’。
大街上的行人漸漸稀少,雖然是剛黑天,但街道上也很暗,路上有燈光的路段也不是很多,但‘俄僑會館’的門前卻很明亮,遠遠的望去一切景物盡收眼底。
“就在這裡停下吧。回去以後準備好,來到這裡也要隱蔽好,不要着急,穩住情緒,一定要等到‘俄僑會館’裡面槍聲響起來以後纔可以衝進去。”
“這個我明白。但你怎麼進入這個‘俄僑會館’呢?可千萬要注意,別暴露自己!”
“放心吧,我有把握進入。”
鳳茹說完,把車上的包袱斜挎在肩上,就往街道對面的黑影處跑去,阿強看着鳳茹頃刻間就消失,也就拉着洋車返回去了喬媽媽家。
鳳茹穿過了幾條街道衚衕,便來到了‘俄僑會館’附近,前後左右的觀察了一會,鳳茹便攀上了身邊的一幢二層小樓,她準備在樓頂上穿行過去,再去往‘俄僑會館’。
望着‘俄僑會館’高高的尖頂,鳳茹掏出隨身攜帶的鐵鉤,準確的拋向了‘俄僑會館’的尖頂,然後順勢攀猿而上,靈巧至極。
來到茹珍姐居住的房間窗戶上面,鳳茹趴下來又認真的觀察一下,然後順繩而下,雙腳準確的落在了窄窄的窗臺上。
輕輕地敲了幾下窗戶,但裡面沒有啥反應,鳳茹用手試試,窗戶是虛掩着的,於是鳳茹推窗而入,輕輕的落在了茹珍姐的屋內。
茹珍姐真的沒有在屋裡,屋門也是緊鎖着的。鳳茹知道茹珍姐現在一定很忙,否則她一定會在屋裡等她,不過也不可能出現啥意外,因爲茹珍姐沒有發出危險信號。
那個虛掩的窗戶就是留給自己的。鳳茹放心的換下了夜行的裝束,換上了日常的女裝,就坐在了茹珍姐的牀上,她要等茹珍姐回到屋子。
時間不是很長,屋門外面有了開鎖的聲音,鳳茹趕緊躲在了門後。隨着房門打開,外面喧鬧的聲音更清晰的傳了進來,茹珍姐也閃身進屋。
鳳茹並沒有馬上現身,她怕驚嚇着茹珍姐。茹珍姐隨手打開燈,然後就緊接着說:“躲哪去了?一看放到牀上的包袱就知道你來了。”
“這麼小的屋子我能躲到哪裡去,還不是在你的背後。”
“這丫頭,來的正好,他們的慶典活動剛剛開始,還不知道要鬧騰到啥時候呢?河渡陽平來了,一同來的還有三個日本軍官,估計都是他們關東軍特務本部的人。
隨行的還有八個日本憲兵,他們是負責保衛河渡陽平他們四個人安全的,但不是緊緊跟隨,估計在酒宴和跳舞的時候這些個日本兵也可能參與。”
當鳳茹‘嘿嘿’笑着顯現在茹珍姐的面前時,茹珍姐並沒有感到特別驚訝,而是順勢把鳳茹拉到牀上,給她介紹眼前的情況。
“謝苗諾夫和胡里昂契夫也來了,現在跟那些個前來參加慶典的白俄會員一起,正在聽河渡陽平和基斯扎耶夫的講話呢。
現在一樓大廳裡一共有五十多人,酒菜已經擺放好了。有十一個白俄女人也都陪着,估計一會還要陪那些人跳舞,其中也包括基斯夫人和那個介紹我來的白俄夫人。
他們的慶典活動其實並不麻煩,首先是河渡陽平和基斯扎耶夫講話,然後就是酒會、舞會,日本軍官們喝多了就會去休息,其他人則繼續飲酒、跳舞。
只是每個階段的時間不太好把握,這不是河渡陽平剛講完話,同來的其他三個日本軍官也都要講兩句,這才能輪到基斯扎耶夫。
我方纔是領着基斯夫人的兩個孩子去了一樓大廳,先讓他們倆吃飯,等他們倆吃完飯後,我還要快些把他們哄睡,然後才能脫開身跟你在一起。”
“很好,一起都在咱們的計劃掌握之中。外面的各項準備工作也已經到位,就等着河渡陽平和基斯扎耶夫他們這些敗類入套了。
這是你的槍,等你把基斯扎耶夫的兩個孩子哄睡之後,你就帶在身上吧。讓這兩個孩子早點睡,這點藥讓他倆喝下去,省得咱們行動時驚動他倆,。放心,沒有啥傷害。
既然謝苗諾夫和胡里昂契夫也來了,那就首先送他們倆個禽獸先走!當河渡陽平他們一離開大廳,你就先把這兩個禽獸引到三樓的客廳裡來。
我估計河渡陽平不會在一樓大廳裡鬧騰太久,他的目的不是這個,很快他就會帶着女人去二樓的房間,咱們處理完謝苗諾夫和胡里昂契夫以後,就立即去處理他。”
鳳茹看着這一段時間明顯消瘦的茹珍姐,真的很心疼她。這段時間茹珍姐不但是身體累,更是心累,所以才搞得這樣心力憔悴。
是呀,茹珍姐要忍受着多麼大的內心屈辱呀,特別是在仇人面前,她還要強裝笑顏,把屈辱咬碎嚥到肚子裡,這得需要多麼大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