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稱帝,遠在荊州的潘鳳自然不知道,此時他正洋洋自得呢!遇到暗流的時候小小賣弄了一下,不少人都有崇拜的眼神看着他,這種感覺相當爽,尤其是蔡文姬眼裡冒出小星星的樣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欣賞到的。
不過就算他知道袁術稱帝潘鳳也不會像其他一樣諸侯那麼震驚,畢竟他知道歷史的大致走向嗎!風兒緩緩輕撫着面頰,站在船頭的潘鳳不斷向遠方眺望,長沙之行他心中還是很興奮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緣能見到他已經心儀了很久的黃忠。
歷史上關羽張飛名聲赫赫,跟黃忠並列爲五虎*,但是關羽張飛的戰績都有不同層次的誇大成分,而黃忠可是實打實的猛將。手中金背砍刀,虎虎生威,無人可當。肩上雕弓,箭中銀壺,百步穿楊。
曾經在是長沙太守韓玄治下第一猛將,在關羽攻取長沙的時候,老將軍黃忠已經年過半百。在走出戰陣的時候,關羽上下打量黃忠一下,不屑的說道:“回去吧!關某的大刀不斬老幼。”
黃忠並沒有被這一番話激怒,只是淡淡笑了笑道:“足下可聽聞,廉頗六十尚有餘勇,何況本將還沒到六十。”
雙方先後走過百餘招,不分勝負。關羽也十分詫異,他胯下赤兔馬,手中青龍偃月刀可是比對方的裝備精良多了,憑着自己的武藝竟然奈何不了黃忠?可能是英雄相惜,或者是黃忠也沒想到關羽能接住自己百餘招。韓玄命令他速戰速決,在取弓射殺關羽的時候,黃忠三箭皆空,最後一箭只射到關羽的衣冠。
“大哥想什麼呢?”蔡文姬柔聲問道,現在她望着潘鳳的眸子越來越溫柔了,可能是不經意的有感而發吧,蔡文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被這水汪汪的眸子盯着,潘鳳不由的有些異動,不過他還是剋制住了。畢竟是自己認蔡文姬爲妹妹的,這要是把她都吃了,自家老婆們得怎麼想?昔日那些漢中的手下們得怎麼看自己?禽獸呀!連自家的妹子都不放過。身份的羈絆讓他不得不規避這段感情。
“沒什麼。”潘鳳略顯尷尬的笑了笑。
蔡文姬顯然不滿自家大哥有事情瞞着自己,不滿的嘟起了小嘴。就在這時候,平靜的江面上突然出現了幾個小黑點,雖然離的比較遠,但是還是能看出是幾艘帆船。
隨着距離的拉進,對面的三艘帆船旗號逐漸清晰了起來,三艘船上都旗幟上都寫着一個偌大的“甘”字。不過這三艘船明顯不懷好意,成一個‘品’形封住潘鳳航道。此時就算想跑也來不及了,對方的船隻是順風順水,就掉頭這一時間,對方就足夠追上來了。
既然對方來勢洶洶,避無可避,就只有一戰。先讓蔡文姬進內倉,但是小妮子死活不肯,飛要陪在潘鳳身邊。潘鳳想了想,如果自己不敵對方,就算讓蔡文姬進了內倉也是無濟於事。
張白騎和麾下三十多名番子紛紛抽出鋼刀,幾名弩手也紛紛把弩箭上好了弦,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船上有經驗的舵手看到對面的旗號倒是紛紛鬆了一口氣,“主公不必擔憂,如果俺沒看錯那是‘錦帆賊’的旗號,這些雖然不是啥家子好人,但是能稱的上是‘義盜’。俺在漢中就聽說,他們只像一家大戶取些錢財,接濟貧苦百姓。”
“錦帆賊?”潘鳳喃喃自語了一句,感覺這稱呼好像有些耳熟,但一時間又調動不起這些塵封已久的記憶了。‘算了,一會看情況,走一步算一步。’潘鳳暗暗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舵手雖然這樣說,但張白騎可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對面的船隻雖然不如自己方的華麗,但大小也差不多,足夠乘坐三十人的。這三艘下來對面少說要有百人左右。
在掛着“甘”字的旗幟的戰船上,一黃袍將領正眺望着遠方潘鳳的船隻。他心裡美呀,對方這船,嚴格說並不應該叫船,可以算是遊艇。看起來倒是挺華麗,劫了這個一艘穿,可以救濟多少貧苦百姓,可以招募多少士卒。雖然在這江面上,他可以算是一霸。但荊州劉表的水師也不可小視,一般如此華麗的遊艇出遊,那周圍可都有水師護衛的。像現在這種落單的可不多見,說什麼今天都得把這艘船吃下。
“大當家,咱這下可發了。看那傢伙上,油水可不少。”黃袍將領身邊的一個獨眼龍笑嘻嘻的說道。
“讓兄弟們精神點,我看對面船上人不少,對面識相還好,要不然少不了一場惡戰。”黃袍將領神色凝重的說道。
潘鳳倒是也十分‘識趣’,並沒有讓船上的番子以弓箭威脅,阻止對方的船隻靠近。他在心裡暗暗盤算過,敵人足足百人,真要是比到弓箭對射,自己這方還不得被射成刺蝟?
……
此時潘鳳帶着張白騎,孤身走入了敵方的戰船上。
“各位,在下只是來往荊州的商旅而已,‘錦帆賊’的威名早就聽說過。各位劫富濟貧,在下也是神往不已。在下願意奉上紋銀千兩,各位賣個面子放我們離去可好?”潘鳳走上船,抱拳客客氣氣的說道。
潘鳳的神色話語都令在場的所有盜賊十分吃驚,那次劫上船來的商旅不是戰戰兢兢,生怕被砍了頭顱。而眼前這人竟然如此淡定,彷彿並沒有當回事,而且這話也說的漂亮。這‘盜賊’被說爲‘義盜’,雖然淪爲盜賊,打家劫舍,也就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誰還不想圖個好名聲?這些盜賊聽完這些話不禁心花怒放。
黃袍將領打量着潘鳳,見他神色從容,併爲驚慌,這份淡然的自信從何而來?定然是久居高位。在看一旁的張白騎,身材魁梧,眼中的殺氣凜冽,必然是百戰精銳,想必身手不一定弱於自己。這人說自己是商賈,騙騙別人還行,但想糊弄我甘寧,還得在修幾年。
“閣下高擡我們了,不過就是爲了溫飽被迫做了盜賊,什麼義盜都談不上。接濟點平民百姓,就是圖個心安。”甘寧眯着眼睛,淡笑的說道。
潘鳳天天跟兩位智商卓絕的軍師混在一起,雖然察言觀色的的功夫不及兩人,但也總算是耳聾目染,眼前這黃袍將領眼中透着絲絲的精光。一看就是不好對付的角色。他悄悄在背後打了一個手勢,張白騎頓時警覺了起來,他知道這是準備隨時翻臉的意思。
不過這也確實猜透了甘寧心中的真實想法,甘寧打定主意,眼前這兩人定然不是尋常人。在荊州能有顯赫地位不是四大家族的人就是荊州之主劉表的親戚。
不論是荊州的世家大族還是荊州劉表的親戚,他甘寧都沒有好感。荊州看起來四海昇平,五穀豐登。但百姓過的什麼日子別人不知道,他甘寧還不知道嗎?官府重稅,世家大族巧取豪奪,那綠油油的麥田每年都能產下無數的糧食。但百姓們除了每年留下的種糧,那裡能吃的上一口小麥?
人人面有菜色,食不果腹,衣不裹體。糧食呢?糧食哪裡去了?無非就是流入到地主豪紳,世家大族的包裹裡了。劉表蓄養十萬兵甲,世家大族的私軍家將,這軍糧哪裡來出?還不是靠着剝削百姓?
所以甘寧對這些人沒有絲毫的好感,每次要是截獲商賈的船隻,他可能就取點錢財,就放其一條生路了。但如果要是截獲官府的船隻,那裡面的官員豪紳,統統殺無赦。甘寧此時眯縫着眼睛,緊緊握住腰間的佩劍,殺機已露。
“動手。”潘鳳高呼一聲。
土雞瓦狗之徒,安可一戰!
潘鳳直接從張白騎手裡接過梨花開山斧,血色大斧如鐵幕般揮展開來,凌烈的刀鋒無堅不摧,在陣陣的慘嚎聲中,溫熱的鮮血漫天狂濺,殘肢與折斷的兵器四面飛落。
“氣吞山河!”潘鳳高喝一聲,隨後大斧就向衝上高臺的家僕揮去。
“咔嚓”一聲聲斷折聲響,鮮血飛涌四濺。
甘寧一看不好,他沒想到潘鳳竟然如此精明,竟然看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雖然古代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傳言,那隻不過是讚歎武將勇武的氣勢,在刀兵相見的冷兵器戰場上,如果真憑一時血氣衝入戰場中央,不論你有在高的武功,在精妙的招式,你最多斬殺十幾個人自己基本上也就撲街了。
看着源源不斷衝上來的錦帆賊,潘鳳知道這樣不行,他瞪着血紅的眼睛瞧了一衆人後面的甘寧,他頓時揮舞着大斧向其衝去。
“白騎,跟我衝。”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在這種情況下,只有抓住了甘寧纔有一線生機。
一看那廝竟然衝自己來了,甘寧心中孤傲也是激起了他的不甘,順手抄起一干長槍。就準備跟潘鳳鬥個你死我活。
他觀察了一下潘鳳的招式,雖然十分凌厲,殺氣凜然。但功夫不在自己之上,很久爲逢敵手的甘寧倒是來了興致,雖然此人必殺之,但是跟其鬥一鬥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