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樑風和謝曉婉就像是兩隻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似的,觸電般的向他們各自的身後跳去!
啪——
呯——
……
廚房內立即就響起了噼裡啪啦的聲音。
剛纔還風平浪靜的劉家別墅內就被這一陣亂響給打破了原本屬於它的平靜。
樑風和劉甘婷終於在驚慌中停下了身體——就算是他們不停下身體也不行啊,因爲他們已經跳到了最身後,在他們的身後是廚房牆壁,想再跳遠一些的話……那就是撞牆了。
“那個……我……哦!你的手沒事吧?”
很難想象,平時自認爲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樑風也有說話結巴的時候,他看着劉甘婷那用右手捂着手指,微低着腦袋,一雙如秋水般的眼睛在那裡轉來轉去的模樣,問道。
聽到樑風問自己,劉甘婷纔算是擡起頭來,眼神很是慌亂地瞥了一眼樑風,一瞥之下,就趕緊將自己的視線從樑風的眼睛上抽離了回來,輕聲說道:
“沒事,只是切破了一層皮。”
“那,那就好。嘿嘿……”
樑風這個傢伙,尷尬笑着。既然對方不提剛纔無意間的“親吻”,他自然不會厚着臉皮給人家提。
“你們——這是??……”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劉國彬出現在了廚房門口,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當然,他這麼大歲數的老傢伙多半是假裝出來的),問樑風和劉甘婷道。
“我們——我們不小心打碎了幾個盤子。”樑風趕緊回答。
“是的,爺爺。我剛纔不小心切到了手——就不小心打碎了家裡的幾個盤子,還有一個碗。”劉甘婷附和着樑風說道,倒是很有夫唱婦隨的味道。只是她感覺自己此時此刻臉上火辣辣的,想來應該是臉紅了吧?
“切了手?”劉國彬不由得臉色一沉,輕輕皺了皺眉,看着劉甘婷關心問道:“甘婷,要不要緊?”
“哦,沒事,爺爺!——你放心吧!”
劉國彬還是有些擔心地看了一下劉甘婷這個時候捂着的左手中指,看情況似乎並不厲害,也就呵呵一笑,
“沒事就好——那個,你們繼續,小心點。”
劉國彬說完,就轉身離開。轉過身體的時候,他那一張長了很多皺紋的老臉突然間露出一個爲老不尊的笑容,心裡輕輕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比我那時候玩得開放!……呵呵呵……”
劉國彬走後,樑風和劉甘婷兩人面面相覷起來。
只是,劉甘婷和樑風對視了兩秒鐘後,就不再去看樑風的眼睛,或者準確的說是不敢吧,就轉身過去了。
樑風只有尷尬一笑。
……
……
燕京機場。
一對打扮入時的都市男女,戴着一副墨鏡,侯在機場出口。在他們的身後兩米遠的地方,還站着一位打扮並不時尚,但是那張臉,那身段卻顯得鶴立雞羣的女孩子。
這一對男女搭配中,男人西裝革履,嘴角帶着淺淺的笑,看起來帥氣迷人。只是第一次穿西裝,讓他有些覺得彆扭。
身邊的女人則是紮了一個馬尾,很是幹練的模樣,上身一件淺藍色T恤,下身一條熱褲,沒有穿絲襪,因爲她的那一雙修長白腿就是最性感的存在!
男的帥,女的——採花賊想採。
不得不說,樑風和謝曉婉的這一對都市男女組合,吸引了不少異樣人的眼光。墨鏡後面,樑風都看到很多因爲身邊謝曉婉的過分性感而投過來的牲口垂涎目光!
隨着下機人流的往外涌出。漸漸的,樑風似乎是“望穿秋水”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父親的那一張臉。
樑權從出口出來的時候,坐在一張輪椅之上,他被管家馬彪推着出來。
看到這一幕,樑風既是驚喜,又是傷感。驚喜的是算是又見到自己的父親了。傷感的是——就有多種因素了。
首先,看這個狀況,自己父親的腿病並沒有什麼好轉趨勢。
其次,父親腿病在身,卻因爲自己,讓他迫不得已地來到燕京,這是自己的不孝!——樑風從龍旗的手下逃出來的時候,他就給自己的父親打過電話,讓他不要動身再來燕京了,可是當時提醒是關機狀態,樑風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是上了飛來燕京來的飛機了。
當樑權被管家馬彪推出出道的時候,樑風和謝曉婉就出現在了樑權的面前。
“你是?……”樑權看着面前的這一對男女,不禁皺了皺眉問道。他身後的馬彪都有些虎視眈眈起來了。
很顯然,他們都沒有認出喬裝打扮過後的樑風。
因爲樑權和管家馬彪可是知道,樑風自成年之後,就一直喜歡穿中山裝,從來不喜西裝革履。——面前的這個西裝革履的傢伙是誰?
“父親,是我。”
樑風輕聲說道。他今天之所以喬裝打扮,就是怕自己被人跟蹤,然後發生什麼不測的事情。
這也是他帶謝曉婉以及秋葉出來幫忙的原因。——是的,跟在他們身後兩米遠距離的那個女孩子就是秋葉了,雖然穿着很一般,但是樣貌身段……很一流!
“風兒——”
“少爺——”
樑權和管家馬彪立即就聽出來了樑風的聲音。不禁就是驚喜交集。可他們還是沒有表現得過於激動。因爲他們都不是傻子,知道此次燕京之行,可是潛藏着很大的危險,樑風這樣喬裝打扮,就足以說明了這點。
樑風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馬彪的身邊,對馬彪說道:
“馬叔,我來吧。”
馬彪趕緊搖了搖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少爺,這哪能讓你來推?……”
樑風執意要推,“馬叔,你就別給我爭執了。我好久沒有推父親一把了,我想推一推。”
馬彪只覺得心頭一陣感動,徵了徵,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微微笑了笑,就將輪椅把手交換到了這位年輕的少爺手上。
樑權的眼裡也是閃過一絲溫暖的神色。
可是,突然——
就在這個時候,樑風一把快速移動開了父親的輪椅,並且對謝曉婉喊道:
“出現了!——”
砰!——
砰!——
一連兩槍。
要不是樑風的動作迅速,恐怕自己或者說坐在輪椅上的父親就要身上中槍了!
是的,樑風之所以去接手馬彪的活計,自己來推動父親的輪椅,除了孝心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了。——樑風已經感覺到不妙,感覺到了周圍潛藏危險的來臨。
因爲他自認爲和謝曉婉秋葉她們喬裝打扮的夠好,可是他卻忘記了一個明顯的漏洞,那便是自己的父親。
就算是自己喬裝的別人認不出,可是父親就太容易暴露自己的目標了。既然龍旗的人知道父親的手裡有那什麼“秘本”,那就一定知道父親的長相,更不可能不會知道父親的腿有病,那麼,在這樣一個機場出口,只有父親一個人坐着輪椅出來,那麼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他們所要對付的目標了吧??
好在對方一連激射的這兩槍,在樑風神乎其技的步法移動中,倒是險些避開了。
“啊啊啊!——”
槍聲響起,機場出口立即就引起了騷動。出機乘客,還有接機人員都嚇得抱起頭亂竄!
一時間,整個機場出口亂七八糟!
那潛伏在暗處的槍手還要射擊第三槍的時候,秋葉出手了。只見她右手一甩,樑風都沒有看清楚她甩出去的是什麼武器,只覺得一道黑影就飛了出來——
“啊!——”
然後就聽到不遠處一聲慘叫之聲。不用說,自然而然就是那舉槍射擊的埋伏槍手發出來的了!
與此同時,在機場出口的西北角落裡,又冒出來三名黑衣男人,身手敏捷的向樑風樑權這邊殺來。
可是,在他們還沒有接近樑風的身邊的時候,
砰!——
砰!——
砰!——
三槍,例無虛發。
謝曉婉很是冷酷地收回了手上的槍。
這個時候,機場的安保力量已經警覺,快速地向機場出口這邊涌來!
……
……
“什麼!——還有一撥人!?”
龍旗一身白色西裝,聽完石頭的講述後,不禁瞪大了眼睛。他那一張英俊的臉龐上出現了詫異的神色!
“是的,公子。我們潛伏在機場出口就要動手的時候,對方先對樑風父子動起手來了。我們只好先暫時的按兵不動,準備伺機行動,坐收漁人之利。可是……”
石頭頓了一頓。
“可是什麼?”
龍旗相信石頭的辦事能力,只要他出手,還從來沒有失敗過。所以他這一問,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石頭擡頭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可是,那一撥人根本就是菜鳥一團。或者說是樑風身邊的那兩名女保鏢太過厲害。——對方根本就沒有靠近樑風樑權父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