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風覺得自己很忙。
一方面,要應付那個未知對手——王子的暗殺。另一方面,還要幫劉富貴和解一下他和劉甘婷之間的父女矛盾。
最後,他還要想着法子如何應對那個杜雷。
當務之急,最重要的是先對付杜雷。現在杜雷出了一招要毀掉梁氏集團產品名譽的招數,樑風就要先打跨他再說。
樑風想到了衛生部長趙爲民。
樑風想,安全質量局應該屬於趙部長管吧?就算不屬於他管,他是體制中人,找他辦這點事,應該不成問題?
畢竟自己可是在他的要求下,代表華夏醫術打敗了日本神醫德川一郎。怎麼說,自己也是爲華夏贏得榮譽的。
還有,就算不講自己這一方面,就是父親這一方面,趙部長和父親是老同學了,自己去找他辦點事情,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一下佛面吧?
想到趙爲民部長,樑風同時眼前一亮。因爲他倒是想到,當年趙爲民部長可是帶着父親等一衆醫生去過湘西救人,那麼,對於湘西的往事,他是不是知道一些呢?
想到這些,樑風便動身去找趙爲民部長。
樑風並不知道趙爲民部長在燕京的住處,但是他知道趙爲民部長的秘書袁傑的電話,就撥通了袁傑的電話,告知他要見趙爲民部長。
袁傑知道樑風爲華夏贏得的榮譽,自然滿心歡喜地應承了下來,說一會兒會給樑風答覆。
一刻鐘後,袁傑真的給樑風打來電話,說趙部長答應了要見樑風。樑風說了一些場面話,什麼趙部長日理萬機,還抽出空來見我等刁民真是讓他感激涕零啊的云云。
掛掉秘書袁傑的電話後,樑風便讓寧彪開車送自己去袁傑給自己說的趙部長的家裡。
半個小時後,寧彪開車載着樑風來到一處普通住宅門前。
“樑醫生,是這裡嗎?”寧彪看了一眼略顯寒酸的住宅,便有些質疑地問了樑風一句。
“對,沒錯。袁傑給我說的就是這裡。”樑風道。
“可這也太……那個了吧。趙部長可是一部之長,就住這樣的房子?”寧彪忍不住吐槽道。
樑風就笑,“一百個官員裡面總有一個是兩袖清風的。你不能往趙部長的臉上抹黑。”
寧彪嗯了一聲,便和樑風推門而下。走到趙爲民部長住處的院門前,樑風叫了一聲:“請問,有人嗎?”
“有。”應聲而出的是一位五十左右的婦人,她滿臉笑容地看着樑風道:“你們是來找爲民的吧?爲民已經打回來電話給我說了,你們快進來吧。”
婦人說着,就趕緊給樑風和寧彪打開了院子大門。讓他們進來。
樑風道:“您是……趙部長的夫人?”
婦人點了點頭,訕笑道:“可別這麼稱呼我。我丈夫工作的時候是部長,下班之後就什麼都不是,小老百姓一個。我這個夫人更是什麼都不是。”
樑風和寧彪相視而笑。
部長夫人給他們的印象很好,像她這樣的人,真的不多見。
隨着部長夫人進入趙部長的家裡,樑風和寧彪便不客氣地坐下了,部長夫人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熱水,便笑道:
“你們年輕人可能不愛喝這熱水,都愛喝飲料什麼的。但我說一句話,你們可別不愛聽,最養身體的還是自家燒的白開水,別老喝那什麼飲料。”
樑風裝逼笑道:“夫人說的在理。忠言逆耳。”
婦人忍不住笑開了花,樑風說的話很讓她聽着高興,便對樑風說道:“我家那個老頭子,估計就要回來了。他每天下班很準時回家的。”
婦人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嘎的一聲響。是有汽車停在趙家門外的聲音。
婦人擡頭向外看了一眼,便笑道:“你們看看,我說的對吧。說曹操曹操就回來了。”
“是趙部長回來了?”樑風便站起身子來,朝外面看去。
果然在這個時候,便見到袁傑從一輛白色現代車的駕駛室上走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副駕駛室那裡,伸手拉開車門,趙爲民部長就從副駕駛室裡下車出來。
樑風便和趙部長的夫人相視一笑,便走出趙家客廳,迎接趙部長。
趙爲民和袁傑看到樑風從屋裡走了出來,不由得同時對樑風微微一笑。趙爲民向家裡走回來,對袁傑說了一句什麼,袁傑便動身鑽回車裡,開車離開了。
趙爲民走到樑風的面前,呵呵一笑道:“讓你這個少年醫王親自來找我,真是委屈了你啊。”
“部長說笑了。”樑風笑道,“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趙爲民道:“小袁已經和我說了……那就到屋裡慢慢說吧。”
樑風應了一聲,便和趙爲民走回趙家客廳。
趙爲民道:“隨便坐,到了我家裡,你就別把我當什麼布長剪刀長的,我只是一個平民百姓而已,你就當是和我嘮家常,說事就行了。”
樑風道:“部長謙虛了。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是這樣的……”
樑風便將得罪了杜雷,杜雷找安全質量局的人要抹黑梁氏集團的事情給趙爲民大致說了一下。
趙爲民聽完後,不由得猛拍一下桌子,直震得桌面上趙夫人給樑風倒的熱茶差點沒有被震灑,只聽趙爲民氣道:
“這些安全質量局的人真是胡鬧!”
樑風笑道:“部長,我們不是體制中人,不好說什麼。但我今天來,只是想請部長您幫我一個忙,讓這件事結束吧。當然,如果部長您覺得我公司的產品真的有問題,你大可也介入其中,好好的調查一番,只要還我梁氏集團一個公道就行了。”
趙爲民道:“你小子,我還能不放心嗎?你在日本的所做所爲,我可是都看在眼裡,你這樣的好醫生,怎麼可能會做有質量問題的護膚產品?”
頓了一下,趙爲民道:“樑風,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找一些老朋友給你壓下去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謝謝部長!”
樑風謝道,很開心:“部長,我還有一些事想向您請教?”
“什麼事?”
“是關於十五年前在湘西發生的一些往事……”
趙爲民正在喝着一杯茶,聽到樑風說出這話來,不由得微微一怔,旋即放下手裡的茶杯,看着樑風道:“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樑風道:“不敢。我想問趙部長您的就是,您知道不知道馬彪的事情?還有龍戰的事情?”
“馬彪?他不是你樑家的管家嗎?怎麼和湘西扯上關係了?還有什麼……龍戰?”趙爲民的臉上現出困惑的表情來,“他是誰?”
聽言,樑風不由得失望。看來趙爲民也是不知道當年在湘西,馬彪和龍戰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便道:“馬彪確實是我樑家的管家,但那是後來的事情了。十五年前,他也去過湘西。至於那位龍戰,我想趙部長您可能不記得了,當年我父親隨您一起去湘西治病救人的時候,您一道命令下給我父親,我父親要救的人當中,就有那位龍戰。”
趙爲民搖了搖頭,摸了摸腦袋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當年確實讓你父親急着救人,救的人太多,我記不得你說的那位龍戰是哪一個了。樑風,你不是去過湘西嗎?陸龍象這位昔日的華夏兵王都被你救了,你沒有從他哪裡得到什麼消息嗎?”
樑風搖頭。
趙爲民關心地問樑風道:“樑風,你爲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樑風笑了笑,便道:“沒什麼。只是馬彪給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所以就想打聽一下當年他們在湘西都做了什麼事。”
趙爲民哦了一聲,便道:“看來這件事我幫不上你啊。”
樑風笑道:
“沒事。部長你肯爲我壓下杜雷搞出來的事情,我就已經很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