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財神,也就是那位抽旱菸的老傢伙看到兔爺後,微微一笑,將手裡的旱菸收起,對兔爺恭敬說道:
“兔爺說笑了。”
頓了一下,便又接着說道:“不瞞兔爺說,我今天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兔爺道:“和我兔爺打交道,就不要拐彎抹角了,有什麼事,鬼財神就直說吧。”
因爲抽旱菸的老傢伙做的是趕屍行當,而這位兔爺要在裡面抽三分之一的利益,所以時間一久,兔爺便叫他爲鬼財神。
鬼財神微微一笑,便道:
“在說事之前,還是讓我先介紹一下我的小師弟吧。”說着,伸出右手食指來指向馬彪,“他叫馬彪,是我師傅十五年前收的最後一個徒弟。”
兔爺掃了一眼馬彪,淡淡說道:“你好。”
馬彪應了一聲:“你好。”
鬼財神見兩人之間有些不對付。不免有些尷尬。但旋即就笑道:“既然大家認識了,那我就說正事了。兔爺,你在這山寨逍遙度日,大概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就在最近,有一個叫樑風的傢伙來到咱們巫城,將咱們賴以生存的趕屍術給揭穿了!”
趕屍術就是一種江湖餬口的手段,鬼財神這樣一說,深知內幕的兔爺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意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來了火氣道:
“什麼?趕屍術被人揭穿,那以後還怎麼賺錢?你不賺錢,老子哪裡弄那三分之一的抽成去?”
“兔爺所言極是!”鬼財神立即附和道。
“鬼財神,不是老子說你,有人來破壞咱們的生意,你直接將他給做了不就行了?”兔爺氣憤說道。
果然,事關自己的利益,他比誰都上心了。
鬼財神一臉委屈地說道:“不瞞兔爺您,我已經這樣做了。這個我的小師弟可以做證,就是他帶着人,幫我教訓那個小子的。可是,非但沒有將那個小子給除掉,我的小師弟還險些沒有喪命在那個小子的手上!”
這句話倒是實話實說了。
然而,兔爺聽言,不由得鄙夷一笑。他本就對馬彪不對付,聽到馬彪又如此“無能”,就更加的看馬彪不起,鄙夷道:
“你請他幫忙,不幫倒忙就不錯了。”
馬彪聽言,面色一沉。他冷冷地看着兔爺,道:“兔爺,你這話什麼意思?”
語氣冰冷,有一二分挑釁的意思。
兔爺聽了,立即瞪大了眼睛,看向馬彪很是不爽地道:“我的意思,你難道不明白——”
最後一個“嗎”字還沒有說出口,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因爲這個時候石頭已經一步踏出,右手一抓便抓在了他的咽喉處。
以石頭的身手,只要手上一用力,就能一下子將他的脖子給扭斷。
兔爺不由得吃驚,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有一絲懼色閃現。
馬彪不由得微微一笑。
而兔爺身後的那四名手下,嘩啦啦地便舉起了手上的槍支,對準了石頭,並且當頭一人喝道:“你別亂來!不然我一槍崩了你!”
石頭嘴角揚起一個鄙夷的弧度,“那咱們就看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手快!”
鬼財神一見局面有些失控,雙方劍拔弩張的樣子,便趕緊當起了和事佬,笑道:
“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
說着便跑到馬彪的身邊,給他一個見好就收的眼神。
馬彪買了他的面子,便對石頭說道:“石頭,我大師哥說的對,咱們都是自己人,莫要傷了彼此間的和氣。”
“是,馬先生。”石頭點了點頭,便鬆開了掐住兔爺的右手。
鬼財神面上一喜,趕緊對兔爺身後的那四名手下說道:“快放下槍,自己人,快放下槍……”
兔爺神情肅然地看着石頭,剛纔看着他只覺得他長相猥瑣了一點沒有什麼突出的,可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是一個身懷武功的高手!
如此一來,他對馬彪和石頭就注重起來,擺手給身後的那四名小弟說道:“自己人,放下槍!”
如此,那四名舉起槍支的小弟們便才放下槍來。
兔爺看着石頭,便走到了馬彪的身邊,尷尬一笑,道:“剛纔多有冒犯,請馬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馬彪便笑道:“不敢。今天來找兔爺就是想請兔爺出馬的。”
兔爺憨憨一笑,“不敢當。說什麼請不請的,鬼財神已經說了,咱們是自己人嘛!哈哈哈……”
他假裝哈哈笑了數聲,算是緩解一下這有些緊張的氣氛。
笑後,他正色看向鬼財神說道:“鬼財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鬼財神心中一喜,便趕緊來到兔爺的身邊將樑風揭穿他趕屍術的事情全部給他講了一遍。
然後,馬彪也將樑風的一些基本情況給講了一下。
講畢,兔爺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就是火氣沖天地說道:
“我不管這個叫‘樑風’的傢伙是誰,但凡來到巫城斷我財路的人,都別想着活着離開巫城!”
馬彪淡淡一笑,又補充一句道:“而且,那個小子來巫城的真正目的是救一個叫陸龍象的男人。”
聽言,兔爺瞬間瞪大了眼睛,“什麼?陸龍象?”
馬彪笑道:“是啊,兔爺,十五年前……”
“別在說了!”兔爺打斷了馬彪的話。突然神色一變,看向馬彪問道:“你怎麼知道十五年前的事情?你究竟是誰?”
“我就是我,”馬彪微微笑着說道,“兔爺,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咱們有共同的敵人——樑風就行了!”
“……”兔爺沒有說話,越發覺得馬彪這個人讓自己摸不透。
“父親,你們要對付誰啊?”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
馬彪石頭一衆人擡頭看去,便看到從兔爺身後的寨屋裡走出一名女孩子來。
她看樣子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瓜子臉,大大的眼睛,細細的眉,瓊鼻小嘴,五官很是漂亮。
身材高挑,哪怕是穿着苗族保守的衣服,也能看出她的身材極好,該突的地方突的厲害,該凹的地方凹的誘人。
她梳着一個不同於現代都市女孩的髮型——麻花辮。但看着卻一點也不顯得老土,反而有一種苗家女孩別樣的水靈。
不得不說,哪怕是將她放在時尚女孩滿地走的大都市裡,她也是一個十分吸引男人眼球的美女!
看到她出現,馬彪石頭衆人都是微微一愣,瞬間被她的水靈給迷了一下。
兔爺這個時候哈哈一笑,看向馬彪說道:“這是我的女兒,嶽珊瑚。”
嶽珊瑚直接走到嶽山兔(也就是兔爺)的面前,一把拉住嶽山兔的左胳膊肘兒,搖晃着說道:
“父親,你倒是說啊,你這次要對付誰?我去替你教訓他!”
嶽山兔聽言,不由得哈哈大笑,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好!我的寶貝女兒出馬,一定能將那個叫樑風的小子給生吞活剝了不可!”
聽言,馬彪不由得看向鬼財神。
意思是說,這個丫頭靠譜不?
還不等鬼財神說話,嶽山兔便看到了馬彪眼裡的困惑,對馬彪說道:
“馬先生儘管放心,我女兒的能耐可一點都不比我差!”
馬彪只好點頭道:“那就好。”
嶽珊瑚見馬彪一副不相信自己能力的模樣,不由得一步踏出,走到馬彪的面前極是倨傲地說道:
“怎麼,看不起我嗎?”
“不敢。”馬彪輕聲說道。
“哼!”
嶽珊瑚很是傲氣地揚了揚腦袋,然後很是不屑地說道:
“要對付的那個人叫‘樑風’是吧?哼哼~那就讓他見識見識本姑娘的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