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貪玩之心不可忽略,玩可以引申爲一種慾望,也可以衍生出更多的慾望。
徐嫦很難想想,緣來遊戲館就這樣火了,試營業第一天爆滿,開業的第二天幾乎整條街都知道了緣來遊戲館的事情,然後帶來的負面效果是煙霞樓的生意忽然變差了一些...
因爲來往的嫖客當中,有些人進了遊戲館便沒有再出去。
遊戲館是一種對於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來說很新的概念,即使在宋易知曉的年代,遊戲館這類存在也都一直是大人們口中的洪水猛獸。他們這樣告誡自己的小孩,將遊戲館比作賭館魔窟,進去之後就上了邪路,以此來警示玩物喪志是一件回頭很難的事情。
總之,遊戲館火了,開業第一天,猶如賭徒般的人蜂擁而至的佔滿了遊戲館的位置。按照宋易事先的說法,徐嫦開設了預約位置的服務和貴賓專享的雅間。當然,預約需要多付出一部分預約金,貴賓室則更是按照年費的制度交費。貴賓享受提前的新遊戲體驗,貴賓可以在雅間聽着小曲玩遊戲,貴賓甚至可以互相以遊戲作爲一種賭博...
第一天正式開張的緣來遊戲館成爲了整條街最爲火爆的地方,甚至有一次因爲人羣的聚集引發了官差的巡查,但是官差最終只是觀察了一遍也只能悻悻然的離開。因爲這是他們所不瞭解的遊戲,也不懂的經營模式,更何況緣來遊戲館是正規營業的,有衙門的正式批文。
整個揚州城,似乎因爲緣來遊戲館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許多暗地裡精明的商人蠢蠢欲動,但是卻不得其法。
而在三天後,當遊戲館開始有序而不亂的進入平穩的經營步驟時,宋易花費了一些時間終於摸到了那個在暗地裡給宋易搞破壞的男人。
聽麗春院的姑娘說,男人自稱郝安瀛,商人世家,經商路過揚州遊玩不小心被揚州城打劫的地痞給劃傷了背部。
當然,宋易不可能相信這個說法,所以宋易來到了麗春院,他要親自見見他並且問問他事情的真相如何?所以他準備好了一場在青樓甕中抓鱉的行動。
宋易對於青樓當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在用錢封了老鴇的嘴謝絕了指引之後自己逕自帶着脣紅齒白女扮男裝的扶搖一路蹬着樓梯上了二樓。沿着一間間傳出靡靡之聲的房間走過去,宋易眼不熱心不調的朝着小桃紅的那間房間走去,樓下的勢利精明的老鴇雖然不停的在和往來的‘客人’打情罵俏賣弄風情的笑鬧着,但其實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二樓上宋易的身影。
當宋易的手觸碰到小桃紅的房門的時候,老鴇眼神微微一變,迅速的揮手招呼了一個打雜的大茶壺過來,然後在他耳邊細細的叮囑了一番之後,大茶壺抱着忐忑的心情舉着茶壺邁開腳步朝着樓梯行去...
咚咚咚....
叩門聲響起,溫暖如春的房間內一名只着桃紅色肚兜的女子從牀榻內側撐起身子來,眉目泛着慵懶水潤之意,不耐煩的衝着門外喊道,“誰啊?不知道老孃這幾日有了客人麼,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媽媽讓我送些水果給貴客。”宋易捏着嗓子說道。
“來了來了......”小桃紅聽見是老鴇的吩咐,立刻神色煥的撐起身子來從牀沿拉過一件衣衫開始披在身上隨意的穿起來。她還以爲是因爲自己這幾日接到了貴客老鴇對她多了幾分寵愛,所以下意識的便有些高興起來。
等她稍微披着衣衫籠住了自己豐腴的身子準備下牀去的時候,牀榻外面躺着的男人也披上了衣服跟着下了牀,然後走到了窗邊,嘴角貌似隨意的看着小桃紅扭動着渾圓的臀兒去開門,但是其實他的手已經伸在窗外抓住了窗戶外頭他自己隱藏着的長刀上。
小桃紅笑意吟吟的將門打開,然後臉上的笑容微微凝滯了一下,笑容轉爲疑惑開口正要詢問宋易是什麼人的時候,扶着門的身子頓時被宋易猛然撞的往後摔倒在地...
小桃紅髮出一聲驚呼的瞬間,宋易和扶搖搶盡了房間內,然後看到窗口一道人影只是一閃,然後消失不見。
“哎喲...你們是什麼人?”小桃紅揉着自己被摔痛的豐滿臀兒瓣忿怒的嬌喝道,卻發現那個將自己撞到的男子只是丟下一小塊銀子之後飛快的又轉身出了門。
“他跑了,你先過去,擔心展鵬攔不住他......”宋易疾速的對着身旁臉蛋羞紅的扶搖說道,然後只見扶搖嬌小的身子攀住樓梯一翻,然後從二樓的樓梯欄杆上直接跳了下去。
迎面而來見機行事的大茶壺和樓下一直皺眉留意着這便的老鴇子瞠目結舌的望着這一幕,然後在扶搖靈巧的落地之後,瞬間驚到了在場的許多人,老鴇回過神之後頓時察覺到了不對,飛快的命令身旁的下人去讓打手準備...
一時間,只因爲扶搖的行動就讓這一家規格不大的麗春院內氣氛開始緊張起來,迎面而來的大茶壺看着步伐沉穩的朝着自己走來的宋易竟然嚇得倒退了幾步。
“你...你...你要做什麼?”大茶壺端着茶壺的那隻手哆嗦的厲害,似乎有些脫力,手腕抖動之間傾灑了不少茶水出來。然後他發現宋易只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繼續朝自己走來,正在他準備着是不是該將手中的茶壺砸出去的時候,宋易身後的那間房間內的小桃紅衣衫凌亂的叉着腰站出來朝着大茶壺使勁的搖了搖頭。見風使舵功夫極爲精深的大茶壺瞬間收回了反抗的意思,乖乖的讓到了一旁,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宋易快速的擦着他的身子過去了......
宋易不緊不慢的走下了樓,原本樓下準備有所行動的老鴇也因爲小桃紅的示意按兵不動的依舊笑意吟吟的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