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政和看了一眼張思齊。paoshu8回頭對着楊帆說:“確定了麼?”楊帆點點頭,陳政和微微露出滿意的表情說:“那就好。”
楊帆覺得陳政和應該是有什麼話想說,似乎不方便開口,便笑着說:“回頭再談吧。”父子之間這種默契,使得陳政和心情大好。拿起酒瓶來,給在座的都滿上一杯啤酒,陳政和站起舉杯說:“大家碰一個吧。”
楊帆心裡非常清楚,陳政和對待自己,說話從來都是非常的含蓄。這種說話方式,得要對方能夠領會纔有意思。誠然,這其中也因爲陳政和的歉疚之心,對楊帆從來都無法端起父親的架子來訓斥。
四人幹了一杯,坐下之後陳政和嘆息一聲說:“別跟你兩位堂兄學,他們都沒吃過苦。對很多東西,他們往往不會珍惜,太過於隨心所欲。一個習慣了隨心所欲的人,在體制內是沒有前途的。”
陳昌平和陳昌科的事情,楊帆知道的並不多,聽陳政和這個語氣,似乎其中很有一點故事。所以楊帆淡淡的笑着問:“其實我有一點非常不明白,以我的性格和經歷,並不適合老爺子安排的那麼高的起點。他就不怕我像一個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
陳政和笑了笑說:“老爺子那是着急了,接二連三的失望後,着急了。”
點到爲止的談話結束,四人開始專心用餐,結束之後回到房間,楊麗影給兩人泡好了茶。拉着張思齊到裡面的房間去說話。
陳政和讓秘從包裡拿來一張邀請函,往桌子上一放說:“你姐姐給你的,她回京城去哄老爺子去了。老爺子最喜歡地人,其實是你姐姐。”楊帆拿過邀請函看了一眼,主辦單位居然是商務部和上海市委,重視程度立刻提高了幾分。這樣的邀請函,一般情況下是落不到一個區委記的頭上的。
陳政和注意到楊帆的眼神,笑着解釋說:“這次高新技術博覽會,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去問你姐姐吧。”
楊帆想了一想,還是把之前陳昌平找自己談的內容大致轉述了一下。陳政和聽了不由笑了笑說:“你姐姐志向其實很大,不過不在官場上罷了。她想做的事情,一般都能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楊帆想起陳政和說地老爺子着急地事情。不禁低聲問:“老爺子是不是快下了?”
陳政和詫異地看了楊帆一眼。然後顯得頗爲沉重地點點頭說:“還有兩年退二線。所以才着急啊。你大伯和二伯。受天分和運氣地影響。成就很一般。這一輩子估計都要在副部地位置上停滯了。我雖然混地還過得去。但是十年之後呢?陳家後繼無人啊!”
楊帆微微好奇地說:“我很奇怪。陳昌平和陳昌科。原來不也都是在體制內地麼?”
陳政和搖頭嘆息說:“昌平原來在川省交通廳。28歲地正處。三年前本來要提一級地。結果這傢伙在一個寡婦地身上犯了錯誤。讓政敵給拍了照。這個事情老爺子都壓不下去。接着被人舉報。利用職權給那個寡婦批了不少工程。事後那個寡婦是被抓了。昌平也雖然沒坐牢。但是政治生命也毀了。昌科就更離譜了。原先在文化部。好好地副處級。突然招呼也不打就辭職下海了。把老爺子氣地幾天沒睡好覺。他究竟怎麼想地。我不也清楚。至於你。我原來地心思。讓你跟着周老。一輩子做學問就好了。誰曾想老爺子還是出手了。之前我也反對過。說你太年輕。老爺子說。年輕怕什麼。就是要趁年輕多鍛鍊。現在看來。老爺子地眼光比我準。”
楊帆聽了不覺地微微一笑說:“是麼?”
陳政和不由自得地笑了笑說:“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地種。說起你地性格來。你母親也非常奇怪。即不像我。也不像他。結果周老有一次說。你地性子像你姥爺和老爺子地綜合體。是隔代遺傳。當時他說地時候。我正好在場。老爺子深以爲然啊!”
說着陳政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楊帆完全可以想象的出當時是個什麼情況。
陳政和接着又說:“後來我仔細觀察,發現你確實像老爺子,有股子殺伐決斷的味道。原本以爲你性子淡,看來我看走眼了。當然了,這主要是受你娘轉述地話影響的。”陳政和最後一句,有點難以自圓其說的意思。
大致的明白前因後果之後,楊帆不禁冷笑了兩聲。paoshu8陳政和一看這小子憤憤不平的樣子,不由笑着說:“別往心裡去,其實你的存在,老爺子一早就知道。一直想伸手,不過你娘那個性子死硬死硬的。你還小的時候好幾次,我提出把你接到京城去讀,都給拒絕了。”
楊帆淡淡的笑着說:“事實證明,媽是對地。京城家裡那個環境裡,能教育出正常人都是怪事了。”
陳政和顯然有點尷尬,趕緊轉移話題說:“昌平地前車之鑑,你還是要吸取的。今後,還是有所收斂地好。說心裡話,以你的年紀現在乾的已經相當不錯了,但是怎麼說呢,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更好一點?”
楊帆自然明白陳政和想說的話,女人的問題確實今後要注意了。“嗯,我知道了,以後會控制住自己。”
有了楊帆的保證,陳政和不由欣慰的笑着說:“緯縣地方太小,不可久居。三年之內你必須離開。去川省或者京城部裡,你覺得哪裡合適就去
在賓館裡呆到晚飯過後,楊帆和張思齊才離開。陳政和目的達到,明天一早的飛機直接走人,吩咐楊帆不必來送。楊帆和張思齊回到住所。開門的周穎看見兩人一起回來,氣地嘴巴撅着,楊帆無視她的不滿,慢悠悠的晃進了裡屋。把砰砰響的關門聲,關在了門外。
張思齊跟進來,有點擔心的說:“你不去哄一鬨她?”
楊帆摟着張思齊往牀上一倒,一隻手不安分的撩起襯衣鑽了進去,握住那光滑柔軟的所在說:“她正在氣頭上,等氣消的差不多了。我再出去就是了。”
張思齊滿臉微微的漲紅,被摸弄地身子微微的扭動,口中低聲說:“其實周穎不錯,你爲啥不喜歡她?”
楊帆苦笑着說:“她是我妹妹。怎麼能想到男女之事上去?”說着楊帆的手上不由加大力度,嘿嘿一笑說:“沒看出來啊,你挺大方的。”
張思齊頓時扭動地更厲害了,口中喘息這低聲說:“我纔不大方呢,巴不得所有女人都離你遠遠的。”說着小妮子擡起頭來,主動張嘴帖了上來。看來一番撫弄之後,小妮子動情了。一雙手也顯得比以前大膽了,摟着楊帆的脖子目的性也比較強了,不像以前那樣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
一番親熱下來,佔盡了口手之間的便宜後,楊帆聽到外面沒動靜了,便停了下來說:“我出去看看。”
張思齊點點頭,臉上紅潤未散,很是動人的樣子說:“我去給你準備換洗地衣服。”
楊帆對周穎還是相當的瞭解的,從來不認爲周穎和自己存在所謂的愛情。一般的小女孩子。喜歡男人的原因都比較簡單。兩人在周明道家裡接觸不少,加上楊帆又帥氣,周穎喜歡就很正常了。這種喜歡在楊帆看來,不過是青春期的騷動,當不得真的。
走出房間,發現客廳裡空蕩蕩的。楊帆笑着去推客房地門,門果然沒鎖。推開之後,穿了一身粉色睡衣的周穎,正在牀上和一個大狗熊搏鬥。
“我打死你,打死你這個大壞蛋。見異思遷,背信棄義,沾花惹草,風流成性……。”周穎罵的很嗨,楊帆聽着不由笑着靠在門口。點上一支菸看着她。
一回頭之間周穎看見楊帆進來了。瞬間臉上一陣歡喜,隨即又黑着臉說:“你來做啥?怎麼不去陪你的想好去。”
楊帆笑着走過來。也不管周穎答應不答應,伸手捏捏小腮幫子說:“火氣還不小呢。”
“痛啊,大壞蛋。”周穎罵了一聲,卻也沒有伸手打開楊帆這個親暱的動作。而是舉起手裡的狗熊砸過來說:“不許躲開。”
楊帆老實地捱了幾下砸,周穎這才滿意的笑着坐好了,臉上露出微微的哀怨表情說:“楊帆,你爲啥不喜歡我啊?我是沒有張思齊漂亮,不過我也不差啊。單位裡不少人在追我呢。”
周穎從小家境太好了,完全是那種溺愛中長大的孩子,多少顯得有點沒心沒肺的。楊帆清楚她的情況,笑着坐在身邊說:“不錯嘛,我們的小丫頭長大了。”
周穎不滿的嘀咕說:“什麼意思嘛,難道我以前小麼?我認識你的時候,已經讀初中畢業了。”說着周穎低頭看看胸前,多少有點泄氣地說:“你總不能以胸部地大小來說事吧。”
看來胸部小,一直是周穎的軟肋。
楊帆忍不住笑了笑說:“什麼話,你腦子裡都是啥啊?都快20歲地人了,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我可告訴你啊,以後喜歡上哪個男生,一定要帶給我看看,我同意了才允許你跟他好。”
周穎詫異的瞪着楊帆說:“你還要不要臉啊!我喜歡誰你也要管?”說着周穎堆起笑容,湊近了笑着說:“哥,我給你做情人好不好?現在不是流行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麼?”
這時候張思齊在門口,聽的清楚明白,曉得這丫頭是故意說的,張思齊還是有點酸溜溜的說:“周家妹子,當着我的面挖牆腳啊?”
周穎頓時笑的異常開心的樣子,趁楊帆不備,抱着楊帆的脖子,張嘴在楊帆地臉上使勁的啃了一口說:“茶壺都是要陪幾個茶杯的。我不在乎。”
楊帆看看張思齊臉都氣紅了,不由笑着說:“別啊,我在乎。”
哼!張思齊扭頭走了,楊帆笑着拍了拍周穎的臉說:“別鬧了,乖乖的啊。”周穎發出得意而放肆的大笑聲,樂的在牀上打滾,一點都不在乎好多東西都被人白看了。
走出房門,帶上門後張思齊靠在門邊正在得意的笑,這小妮子也不笨啊。剛纔是裝出來的。可見,女人天生都是好演員啊。
楊帆接過換洗地睡衣,笑着說:“你也學壞了啊。”
張思齊一瞪眼說:“不都是被你帶壞的麼?人家以前多純潔的一個人啊。……”
話還沒說完呢,楊帆已經溜進洗手間去了。張思齊氣的一跺腳,扭頭溜到沙發上坐着。周穎這時候賊兮兮地從房間裡出來了,看見張思齊在沙發做坐着發呆呢,笑嘻嘻的湊過來擠開張思齊,兩人在一個單人沙發裡親暱的坐着。周穎抱着張思齊的脖子,非常賴皮的親了一口白嫩的脖子說:“嘖嘖,又滑又嫩。難怪他喜歡的不得了。”
這些日子兩人住一起,張思齊已經習慣了這小丫頭地這些動作,立刻伸手在周穎的檔下摸了回去,周穎嚇的一跳起來,不過還是中了招,被摸了一下。
張思齊得意洋洋的看這自己的手說:“嗯,不錯,隔着睡衣手感也那麼好。”
很顯然,周穎完全不是張思齊的對手。一個來回之間已經大敗。小丫頭眼珠一轉,又笑着湊上前來,抱着張思齊的脖子說:“姐,你跟我說說,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都對你做了些啥?那個。你們是不是做了?”
張思齊得意的笑了笑說:“做了又怎麼樣?沒做又怎麼樣?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問那麼多做啥?”周穎一副不屑地樣子說:“算了吧,你才大我3歲,當自己多成熟似的。”
張思齊笑着看看周穎的胸部說:“要不要比一比啊?”張思齊雖然也不算大的,但是比起周穎胸前那對小孩子拳頭大小的傢伙,優勢還是相當明顯的。被擊中要害地周穎立刻垂頭喪氣的樣子,耷拉着腦袋嘆息說:“這是爹媽遺傳的,又不是我想的。”
周穎很開又興奮了起來,湊上前來。在張思齊的耳邊低聲說:“姐姐。他一定摸過你這吧?讓我也試試?”
“滾!”
周穎飛快的在張思齊的胸前掏了一把,飛快的跳起來跑掉了。接着一陣得意洋洋哈哈大笑。楊帆這時候洗好出來了,聽見周穎的笑聲便說:“看把她得意地。”
張思齊笑了笑說:“她這個樣子,我還是很放心地。不像有的女人,不吭聲不吭氣地,關鍵時刻可真敢主動倒貼。”
楊帆連連咳嗽說:“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我明天還要回緯縣。”
張思齊不依不饒的靠上前來,抱着楊帆的脖子說:“你老實交代,到底睡了多少女人?”
這個話題是楊帆最不願意聽見的,此刻自然是要轉移話題的,所以一直手快速的往下溜,鑽進股溝之間一陣輕輕的摸弄,張嘴在粉嫩的耳垂上輕輕的一咬,在耳朵裡吹了口氣低聲說:“怎麼?你也想嚐嚐味道?”
張思齊立刻敗走,推開楊帆低聲說:“我纔沒那麼隨便。”說着拿起睡衣溜進了洗手間,關門的時候大聲說:“不許偷看。”
楊帆笑着說:“切,哪裡沒看過?還要偷?”一條浴巾飛了過來,楊帆眼疾手快閃開,哈哈大笑回了臥室。
中午剛剛回到緯縣,就聽見一陣門鈴響。楊帆苦笑了一聲過來開門,心說還真的難得清閒一兩天啊。
開門之後,楊帆看見站在門口兩男一女,站在前面的居然是餘健,不由立刻笑着說:“什麼風把餘老師吹來了。”
這時候林頓從後面冒了出來,朝楊帆笑着解釋說:“餘老師找到我,說是有事情找你,我安排他們休息了一上午。”
“趕緊進來說話吧。”楊帆笑着非常客氣的讓他們進來。
坐下之後餘健四下望望,感慨的說:“楊帆出息了!對了,你怎麼住賓館裡?”
楊帆拿出煙來,客氣的散了,給兩位吸菸的男士點上火後,笑着坐下說:“我也就是圖一個方便,光棍一條,一個人住還是賓館方便。”
餘健回頭往往身邊坐着的白臉中年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楊帆猜到可能是爲了財政局的事情,心裡多少有點不不想管,可是面子上不能露出來。
“餘老師,您找我有事啊?這兩位是?”
這時候白臉男子笑着伸手過來說:“我是一中的校長陳炳南,這位是學校的總務趙楠女士。我是三年前調來的,所以你不認識我。”
趙楠過來握手後笑着說:“楊記是我們一中的驕傲啊,這麼年輕就是區委記了。”
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我還是副記,不過主持工作罷了。”
說實話,楊帆也不怎麼喜歡趙楠,這個女人臉上諂媚太露骨了,陳炳南倒是一副儒雅之氣,像是個搞教育的人。
“楊記,說起來慚愧,我們找你來幫忙了。”餘健笑着解釋來意,楊帆心裡微微咯噔了一下,心說真是頭疼啊,餘健的面子總是要給一點的。
楊帆不動聲色的說:“餘老師您說說情況吧?”
餘健苦笑着說:“事情是這樣的,一中兩座教學樓老化的厲害,打算新建兩座,問題是報告打上去,市裡負責領導也批了,就是在財政局卡住了,一句話就是沒錢,讓我們等。”
陳炳南這個時候也嘆息着說:“這個事情三年前我就打了報告,求爺爺告奶奶的,一炷香都沒少燒,結果在財政局卡住了。財政局那邊,我去了多次,想請閔局長吃飯,人家根本就不理睬,就說沒空。”
陳炳南估計是急眼了,說話有點口無遮攔的,楊帆心裡微微一笑,心說你能做到一中校長的位置上,能不清楚這中間的關竅?找我之前,估計也該打聽過了吧?
“財政局閔局我是認識的,不過大家是平級,而且就部門的重要性而言,凡事我也要讓他三分的。這個事情,說實話我也很難辦。”楊帆不露痕跡的婉言拒絕,至少不想讓餘健臉上難看。
趙楠在邊上插嘴說:“楊記,我看那個錢副局長對您很尊敬,您能不能幫着美言兩句?您放心,我們一中是不會忘記您的。”
楊帆的臉色微微一沉,目光冷冷的掃了趙楠一眼,心裡對這個女人的反感加劇了一分。心說,我能看的上你手裡的三瓜兩棗的?
“一中是我的母校,餘老師是我的恩師,一中的事情我自然責無旁貸。可是,我能力有限,這個事情恐怕也是愛莫能助了。”
楊帆乾脆把話挑明瞭,這時候陳炳南偷偷的瞪了趙楠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不會說話就別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