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那二人應該是爲了青雲學府的外門會武而來,在雲城內散發通緝令,若有提供消息者,獎勵三百萬玄幣。"司馬霸天當即下令道。
"是,家主。"四長老得令後便轉身離開。
"羣兒。"通緝令散發下去後,美婦終於停止了撒潑,抱着司馬超羣掩面而泣。
"這是還生丹,先給羣兒服下。"司馬霸天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粒丹藥。
丹藥入口後,司馬超羣蒼白的臉上逐漸有了血色,只是仍然沒有醒來。
"究竟是誰下的手。"司馬霸天站在一旁,眉頭緊皺。
那股力道摧毀了司馬超羣全身的骨頭,可心臟部位確是絲毫未損,顯然那人並沒有下殺心,也有可能是那人就是爲了折磨司馬超羣。
自己的這個兒子從小就被老婆寵壞了,仗着司馬家族爲非作歹,這些年做過的見不得人的事數不勝數。
……
這日,雲城內,司馬家族的通緝令一出,瞬間傳遍了整個雲城,司馬家族二公子司馬超羣被廢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通緝令旁圍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羣。
"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廢了司馬家族的二公子。"
"提供信息就能拿到三百萬玄幣啊。"
"聽說是一男一女做的,司馬超羣肯定又是惦記上那女子了,不料這次遇到了狠人。"
"你們說,會不會是天聖州的人做的,青雲學府的外門會武就要召開了,最近可是有很多天聖州的人來了。"
"若是天聖州的大宗門弟子做的,那司馬家族可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也不一定啊,司馬超羣的舅舅可是青雲學府的內門長老,即便對方是天聖州的八大巨頭勢力的弟子,恐怕也不好收場啊。"
……
雲城內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林羽二人早已入城,看着城內隨處可見的通緝令,林羽啞然失笑,三百萬玄幣,都快比得上他全部的身家了。
"司馬家族這麼有錢啊,要不我們去自首,還能大撈一筆啊。"林羽打趣道。
"好啊,你去吧。"楚沐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林羽哈哈大笑,帶着她向青雲學府的方向走去,雲城禁飛,連武帝強者都不行,若是換做其他地方,林羽懶得理會,可這畢竟是雲城,規矩是青雲學府定下的。
二人投身到一家離學府很近的客棧。
司馬家門口,有三人在等候,說是有關廢了二公子的兇手的信息,守門的弟子不敢怠慢,隨即進去稟報。
不久後,便有人出來,將三人領入大院。
……
夜幕降臨,街道上仍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林羽二人進入客棧後,便沒有再出來過。
房內,林羽與楚沐蘭盤膝對坐,兩人十指相連,林羽身上,淡淡的白光緩緩的通過雙手傳遞到楚沐蘭身上,楚沐蘭臉上時而顯露楚痛苦的神色。
白光進入她體內後,順着她的經脈丹田不斷遊走,她體內原本有些破裂的經脈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竟然在緩緩的癒合。
三個時辰後,林羽長呼一口氣,兩人雙手分離,楚沐蘭全身都被汗水打溼,臉上疲憊不堪,身子一軟,差點要摔倒,林羽急忙伸手,將她摟住,靈力透過手掌,緩緩的輸入到她的體內,幫她恢復。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楚沐蘭臉色恢復正常。
"謝謝。"她小鳥依人般的躺在林羽懷中,這幾月下來,林羽每天都會幫她修復經脈,幾月過去,她經脈上的創傷已經慢慢的恢復,實力也開始止住倒退。
"有點客氣了。"林羽笑道。
"我去洗個澡。"滿身的汗漬,讓她臉上一紅,快速的離開林羽懷中。
"去吧,我待會要出去一趟,你洗完澡後,在客好好休息。"
"嗯。"楚沐蘭乖巧的點頭。
……
夜已深,街上的行人變得稀疏,修煉者雖和凡人不一樣,但一些習慣依然保留了下來,晚上即便不睡覺,也不會隨意出來走動。
青雲學府外,只剩兩個值班弟子,到了後半夜,他們也有些懈怠。
畢竟這是青雲學府,沒有什麼人敢在這裡亂來。
殊不知,青雲學府的上方虛空中,一雙眼睛正注視着這裡。
眼睛的主人,正是林羽,看着熟悉的學院大門,他不由的一陣感慨。
旋即,他身形一動,出現在學院的廣場上,沒有驚動任何人。
這是外門弟子所在之處。已至半夜,學院的廣場,依舊有着一千多道身影盤坐在這裡,爭分奪秒的修煉。
優勝劣汰,這是修煉界不變的準則,即便在青雲學府,也是如此。
明日便是外門大比,大家都鼓足幹勁,想要在大比中取得優秀的成績,以後才能得到更加豐厚的資源。
忽然,林羽淡淡的一笑,在人羣中,他發現了三道熟悉的氣息。
風語嫣,白秋瀾,白秋雨。
相比初見時,她們身上的氣息的強盛了幾分,尤其是風語嫣和白秋雨,兩人的實力,隱隱都有進入外門前十跡象。
林羽微微一笑,沒有驚擾她們,向學院的深處走去。
往裡,便是內門弟子所在的區域,這裡,熟悉的氣息更加多,有不少人是當初和他一起進入內門的。內門弟子,最低的也要半聖巔峰的實力,數量相比外門弟子,自然少了很多,只有三百人左右。
林羽依然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他宛若黑暗中的幽靈一般,穿梭在學院內,沒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終於,他在一座院內停了下來。
這是一座荒落的小院,院門口的懸樑上,聽雨樓三字依稀可見,院門緊閉,他緩緩的靠近大門,輕輕的擦拭乾淨門環上的積塵,推開大門,院中的景象一如當年,只是院內,已經長滿了雜草,油青的藤條爬滿院牆。
月色如水,清風拂過,院內樹影嬉戲。
他漫步庭中,推開房門,房內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動過,一張牀,一根凳子,一張桌子,上面都積了厚厚的塵土。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他輕輕的拭去上面的塵土後,端坐於牀上,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只是鼻尖不知爲何有些微酸。
一切依舊是原來的模樣,青山依舊,只是人變了。
端坐片刻後,他走出房間,輕輕的關上大門,看着不遠出的青山,他會心一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而後身影隨風消散。
青山中,一位老者快如鬼魅般的落在院中,他望着天空,那有些蒼老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當年明月在,靜候故人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