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拯告別了丁念娥,騎馬下了陵陽山尋訪自己的親生父母,探聽風流子的下落。可是人海茫茫,要找到自己的父母,尋訪自己的親人談何容易。
這一日,展拯騎馬經過一處山谷。天色將晚,忽見前邊不遠處有一座山洞,展拯便崔馬前行。他打算,今晚就先在這山洞中住宿一夜,明日再做打算。
展拯到的洞中,吃了一點包裹中的乾糧,又喝了點水,正準備打個盹眯一下的。忽見一條黑影竄入洞 中,他擡頭一看,只見一黑衣人立於洞門口和展拯四目相對。此人看上去十分驚慌狼狽,那人還用手捂着手腕上的傷口。
展拯正打算上去問其究竟,不料想那人一劍刺了過來。展拯隨即往旁一閃,他見此人受了傷,也並不想乘人之危,一伸手就點了那人穴道,讓他動癱不得。
展拯伸手揭下了那人的面罩,一下子怔住了。那人竟是個女子,那女子長得濃眉大眼,這女子看上去雖已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但是論容貌絲毫不壓於青春少女。
正在此時,十名綠衣人闖入洞中,只聽其中一人高聲喝道:“臭婆娘原來在這,我們快將她抓走,交於掌門。”展拯伸手攔道:“站住,你們憑什麼要抓走這位伯母?”又有一名綠衣人喝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我們陰罡派的事情於你何干,想活命的趕緊滾開!”展拯心道:陰罡派是武林中小有名氣門派,總舵在長安,那位伯母怎麼會和他們有過節,但展拯一向俠義爲懷,此刻又不忍見死不救便朗聲說道:“這件事,我管定了!”說完雙掌使開,說時遲那時快,一下子便將這十名陰罡派弟子悉數掌斃。
接着展拯來到那女子面前,抱拳施禮道:“前輩,剛纔晚輩多有冒犯還請莫怪。”說完展拯便替那女子解了穴,可誰想到,展拯替那女子解了穴,那女子卻“啪啪”兩聲打了展拯兩耳光。展拯愣住了只聽那女子說道:“我剛纔根本不需要你救,我的生死與任何人無關,你以爲你武功比我高就很了不起是不是。另外,你叫誰是伯母,雖然我已經四十歲了,但是我有那麼老嗎?”
展拯雖然捱了兩巴掌並不生氣,只聽展拯說道:“請恕晚輩眼拙,我應叫姑娘爲姐姐,在下姓展,單字名拯,未知姐姐如何稱呼?”那女子道:“我叫桑依豔。”展拯讚道:“依豔,果然好名字,依舊豔美,姐姐您可真是人如其名,擁有絕世不老之容顏。”桑依豔哼了一聲道:“呸!油腔滑調。”展拯道:“依豔姐姐,能否讓我爲你包紮一下手腕上的傷口,依豔姐姐,手腕上留着血,我看着真的好心疼。”
桑依豔聽着展拯一口一個“依豔姐姐”而且還叫得那麼甜,不禁臉上一紅,輕輕地點了點頭。展拯馬上明會其意,便從衣袍上撕下一塊布,替桑依豔包紮止血。
展拯爲桑依豔包紮好傷口後,桑依豔捂着肩頭疼的滿地打滾並喊道:“我的肩好痛!好痛!”展拯忙扶起桑依豔,只見一枚金針正刺中桑依豔肩頭。展拯說道:“依豔姐姐得罪了。”說完後展拯又伸手點住了桑依豔的穴道。然後展拯說道:“依豔姐姐,你的肩頭可能中了那些人的暗器,我得親自爲你解開衣裳,仔細的檢查檢查,得罪了!”說着展拯小心翼翼拔出金針慢慢解開桑依豔的衣服。
桑依豔不住的罵道:“小王八蛋,小畜生別佔我便宜!我的死活不要你管!”展拯只見桑依豔肩頭上傷口處所流的血盡是黑色的,展拯急道:“不好!依豔姐姐,你已經中了毒。我要用我的嘴脣吸出毒汁,救人要緊,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了!”說完後,展拯潛運內功,引體內內力上行護住心脈及各大要穴,以免替桑依豔吸毒時,自己反倒中了毒。準備就緒後,展拯用嘴脣含着桑依豔肩頭的傷口,拼命將裡面的毒汁吸出來,展拯將毒汁一口一口的吸出來,一口一口的吐出來。展拯每日勤練武功,苦修內功,是故展拯內力與日俱增,所以,展拯替桑依豔吸毒汁時,並沒有毒汁入侵到體內。
過了好久,展拯說道:“依豔姐姐,你的毒汁我已經幫你洗出來了,我現在馬上運功替你逼出體內的餘毒,你只需收斂心神即可。”說完展拯運全身內力與雙掌之上,連着桑依豔的後背心,將內力傳入桑依豔體內。桑依豔初時還以爲展拯要佔自己的便宜,後見展拯如此賣力爲自己吸毒療傷,心中大爲感動。
沒過多久,展拯便用內力將桑依豔體內的餘毒逼了出來。然後展拯爲桑依豔穿上好了衣服,桑依豔只覺得體內氣血暢通,渾身上下只感覺說不出的舒服輕鬆。
桑依豔說道:“你爲我吸毒汁,就不怕我體內的毒素傳給了你?”展拯答道:“倘若我這一生真的要中毒而死的話,我希望中的是你的毒。”桑依豔微微一笑對展拯說道:“展拯,我餓了。”展拯道:“我這裡還有些乾糧,我拿給你吃吧。”桑依豔大喜道:“快快,拿給我吃,快!”展拯便從包裹中拿出兩隻烙餅給桑依豔吃。只見桑依豔狼吞虎嚥,展拯見她吃的是津津有味,心中也是十分的開心。
桑依豔還一邊念着道:“我這人平時看着不好相處,但是隻要一吃起東西來,天大的傷心事,天大的煩惱都忘得一乾二淨。我只要一開始吃東西馬上變得欣喜若狂。”展拯笑道:“女人不愛吃,還叫女人嗎?”展拯還柔聲說道:“依豔姐姐慢點吃,別噎着。”
他們二人從年齡上來講展拯小桑依豔二十歲,但展拯卻特別的照顧她,關心她。桑依豔大概是餓壞了,她將展拯包裹中的乾糧吃的一乾二淨。桑依豔拍拍肚子,伸了個懶腰說道:“飽了!”展拯說道:“飽了就好,這原先是我的晚飯。”桑依豔說道:“你的晚飯都被我吃了,那你吃什麼,你怎麼那麼傻!”展拯說道:“看見你吃的香對於我而言就是一種享受,而我在這享受的過程中,我早已經飽了。”
桑依豔微微一笑道:“我困了,我睡覺的明天還得趕去虎柏林和我義女玲蓉會合”展拯說道:“那你安心睡吧,我在這裡守着,我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你。”說着,桑依豔便睡下了,過了一會兒便聽到桑依豔鼾聲如雷。
第二天早上,展拯到洞外散了散步,路過一片柿子林,順手便摘了十幾個柿子,帶回山洞中給桑依豔作爲早餐,桑依豔仍是將這十幾個柿子吃的一乾二淨。展拯問道:“依豔姐姐,昨夜聽你說過,你要趕去虎柏林和你義女會合。若有何需要,依豔姐姐您儘管吩咐,在下一定甘願效勞。”桑依豔道:“那你和我一起去吧。”展拯道:“好,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依豔姐姐和陰罡派有什麼恩怨?”
桑依豔道:“此時說來話長,我先告訴你我的過往故事,我自幼便無父無母,四處流浪,等到二十四歲那年,得一恩師授我武功,我跟師父學了幾年武功之後,我師父也不告而別了,我便開始四處行俠仗義,有時也替官府捉拿懸賞通緝要犯得取賞錢,以維持生計。機緣巧合之下,我又認了一個小姑娘,這個小姑娘叫桑玲蓉。這個桑玲蓉也是和我一樣自幼便無父無母,並且又因爲她跟我一樣的姓氏,所以我和她之間便有了一種親切感。我便收了她當義女,又教她武功,帶着她一塊行俠仗義,有時我們母女倆也替官府捉拿懸賞通緝的要犯,得取賞錢維持生計,就這樣我們母女倆一直相依爲命。數月前我們母女倆到長安時,聽聞陰罡派掌門沙龍之子沙坤在長安城內仗着自家陰罡派門派勢力,在長安城內胡作非爲,那小子可真夠猖狂的狠啊!我們母女倆一向嫉惡如仇,便聯手將沙坤那小子給宰了。他爹得知此事後親自帶領陰罡派內五百名一等一的武功高手,追殺我們母女倆。日前,我們母女倆險些中了沙龍設下的毒計,被其手下圍捕,我和玲蓉逼不得已分散逃走,分散之際我們約定好在虎柏林會面,那沙龍養的那些狗對我窮追不捨,我不慎受了傷,還好你救了我。”
展拯笑道:“難怪你言談舉止之間透着一股殺氣,不過沒關係,我口味重,我喜歡,而且我就是喜歡老的。”桑依豔聽後臉上一紅。展拯又說道:“難怪你昨天一見到我邊和我動手,對我充滿了敵意,你大概是把我當作陰罡派的走狗了吧!”桑依豔臉顯尷尬,並不答話。展拯又說道:“虎柏林離此處並不遠,我們這就走,大概半日內便可到達虎柏林。”
展拯拿出自己的貼身寶劍七轅劍遞給桑依豔說道:“這叫七轅劍,這把寶劍削鐵如泥,十分鋒利,你手腕上的傷還沒好,你用這把劍來防身,那是再好不過了。”桑依豔接劍於手中拔出一看,仔細打量不禁讚道:“這果真是一把好劍,謝了!”
他們二人並肩出了山洞,展拯騎上馬背伸出手道:“來”示意他們二人合乘一騎。桑依豔猶豫了片刻,展拯說道:“怎麼,不敢?”桑依豔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最受不了激將法便朗聲說道:“有什麼不敢?”說完便伸出手,展拯一把將她拉上馬背,坐在自己的前面,雙腿一踢馬肚,策馬狂奔。就這樣他們二人合乘一騎,直奔虎柏林。
走了大半天,展拯和桑依豔二人騎馬來到了虎柏林,卻不見桑玲蓉的蹤影,四下裡寂靜無聲。展拯向來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隱隱約約聽到有輕微的刀劍之聲,低聲對桑依豔說道:“小心,這周圍可能有埋伏。”
忽聽白龍駒一聲長嘶拼命的往前奔跑,展拯趕緊勒住馬脖,安撫桑依豔道:“依豔姐姐,別怕,有我在這。”說完只見道旁兩邊林中躍出百餘名綠衣弟子,各持兵刃對着展拯,桑依豔二人殺來,這些綠衣弟子正是陰罡派的弟子。
展拯和桑依豔紛紛躍下馬背和陰罡派弟子大打了起來,桑依豔拿着展拯所贈的七轅劍一陣胡亂砍殺。桑依豔所學的武功雖不是什麼上乘武功,但桑依豔所持的七轅劍是何等的鋒銳,這些綠衣弟子沾上死捱上亡。
展拯武功早已遠在桑依豔之上,他直接從陰罡派弟子手上奪過兩把長劍,雙手各持一把,上下揮舞,前後縱躍自如。展拯所使的劍法一招快似一招,一招招全部都是殺手。只因展拯腦海裡忽又想起當年風流子曾經再三告誡過他說道:“江湖上人心險惡,日後若你闖蕩江湖時,隨時都有可能面臨突如其來的打鬥,尤其是在敵衆我寡時,絕對不能心慈手軟,直接對你的敵人痛下殺手速戰速決。”適才展拯見數百名陰罡派弟子從四面八方圍攻過來,心中早已起了殺心。打鬥片刻,那展拯愈戰愈勇,此時的展拯如同一隻下了山的猛虎,幾乎是銳不可擋。
過不多時,兩百餘名陰罡派弟子以被展拯斬殺過半,他便躍回桑依豔身邊,保護着她,因爲展拯不想看到桑依豔受傷。展拯時刻護在桑依豔前邊,衆弟子一看不敵掉頭便逃,展拯飛身追去,雙腿亂踢,便把陰罡派餘下的弟子踢得摔的摔,倒的倒。
展拯朗聲罵道:“一羣混賬東西,我來問你們,桑玲蓉到底被你們怎麼樣了!”展拯見這些人並不答話,冷笑道:“果然嘴硬!”一出掌便擊碎身邊一陰罡派弟子的天靈蓋,那人當場喪命。
展拯大聲喝道:“我告訴你們,你們若是不把話說清楚,我要你們全部死在這裡,我展拯說的出做得到!”陰罡派弟子聽見他說的這句話,盡被嚇得大驚失色連忙跪地求饒。其中有一人說道:“大俠,沙掌門早就料到桑依豔,桑玲蓉母女二人到此會合,便提前讓我們在這裡設下埋伏目的是要將他們活捉帶回洛陽衝江樓,桑玲蓉昨夜被我們抓住送去洛陽的衝江樓了,還請大俠饒命。”展拯說道:“好,我料想你們說的是實情,今日我便饒了你們,日後若你們再去作惡多端,我決不輕饒,滾吧!”這些人聽後趕緊爬起身來四下逃散。
展拯適才的所做所爲,桑依豔全都看在眼裡,她闖蕩江湖幾十年,從未見過似展拯這般武功蓋世並以俠義爲懷,處事機智果斷,不由得對他心生傾慕。她走到展拯身邊問道:“展拯,你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展拯說道:“我與那陰罡派掌門沙龍素未謀面,但從此人行事上來看的話,他千方百計要活捉你們母女二人,必是想親手殺了你們母女二人替她兒子報仇,所以,我料想沙龍還沒抓到你,他便不會對桑玲蓉怎麼樣,依我之見,當務之急,我們得趕緊前往洛陽衝江樓,設法救出令愛。”桑依豔忙道:“我們這就走。”
展拯一把拉住桑依豔道:“別急,依豔姐姐,我還有話說,請恕小弟直言,那沙龍能當上陰罡派掌門,可見他的武功絕非泛泛之輩,再加上他們人多勢衆,此次前去洛陽衝江樓,難免少不了一場大戰,只不過依豔姐姐你的武功太差勁了,再好的兵刃也終究是一把兵刃,關鍵是要看自己的武藝是否精湛。此行若不能合你我二人之力,要想就出桑玲蓉,實在是難如登天。”
桑依豔思考片刻之後,也認爲展拯說得有道理便說道:“你的意思是?”展拯說道:“我的意思是,此去洛陽大概有樹日行程,我一邊走一邊傳授你一套‘風流劍法’放心我會以最快的速度教你學會我這套‘風流劍法’可否?”桑依豔聽後更是對展拯欽佩有加,她笑道:“真想不到,你展兄弟小小年紀能把事情想得如此周到,心思如此細膩。”展拯道:“依豔姐姐過獎了。”展拯又說道:“依豔姐姐,我現在就教你風流劍法。”
展拯從桑依豔手上接過七轅劍後,便將“風流劍法”中“霸王上弓”“行雲流水”“惡虎撲食”“細水留洞”四招劍法一一演示了一遍。這套風流劍法還是當初在風流洞時,風流子所授,而如今展拯又將這套劍法傳授給桑依豔,桑依豔只覺得這套劍法劍氣如虹,煞是好看。
展拯舞完全套“風流劍法”之後,桑依豔說道:“這麼好的劍法,這麼好的武功,你傳授給我,你捨得嗎?”展拯笑道:“我的劍法,我的武功只會教給有着傾國傾城之容的女人,我喜歡的女人,我心愛的女人。”桑依豔聽後臉一紅,害羞的轉過了頭。
展拯又說道:“依豔姐姐,我現在將這三招劍法的心法口訣講解給你聽,而劍法的要點,在去洛陽途中,我再慢慢告訴你,可否?”展拯便將風流劍法招式口訣細細的說給桑依豔聽,桑依豔照式演出,不過想讓桑依豔在短時間之內將劍法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幾乎是很難辦到的,再加上桑依豔一介女流能力有限。展拯將風流劍法中四招劍法招式教給桑依豔,桑依豔練了兩個時辰後便和展拯上馬,他們二人合乘一騎駕馬直奔洛陽。中途休息時,展拯便督促桑依豔練習“風流劍法”並從旁細心指點。另外展拯對桑依豔百般照顧,使得桑依豔對展拯逐漸產生一種依賴。
走了差不多五日,展拯桑依豔二人來到了洛陽城。展拯便和桑依豔詳細計劃如何潛入衝江樓救出桑玲蓉,他們決定今夜子時動手,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覺救走桑玲蓉。到了晚上子時,天已經黑透了,展拯桑依豔開始行動了。他們二人來到衝江樓院牆外,縱身躍入院牆內,不見有人巡哨,遠遠便看見衝江樓大廳內有燈光,他們二人便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大廳,說來也奇了,這衝江樓大廳內燈火通明,卻不見一人,四周圍寂靜無聲,忽聽屋外有人哈哈大笑道:“久候多時!”緊接着數百名陰罡派弟子闖進廳內將展拯桑依豔二人團團圍住,接着陰罡派衆弟子往兩旁一閃,中間留出一條通道,亮出一人。
展拯見此人四十來歲,眼神凌厲,透着一股殺氣,身穿黃袍,手持雙刀,走了過來。展拯心裡有數此人必定是陰罡派掌門沙龍。只聽桑依豔厲聲喝道:“沙龍,你們到底把我女兒怎麼了,我警告你我女兒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非跟你拼命不可。”只聽沙龍拍手道:“來人,把桑玲蓉給我押上來。”
展拯只見兩名陰罡派弟子押着桑玲蓉進入廳中,桑玲蓉一見到桑依豔便喊着:“娘,你快走,不要管我!”就桑玲蓉這幾聲喊聲便已深深地打動了展拯的心。
展拯只覺得這嗓音甜美清脆,再加上桑玲蓉容貌秀麗,美得不像人間的女子,展拯見那桑玲蓉兩條長鬢緊貼雙頰,雙目靈動有神,微微翹起的嘴角更顯俏麗可愛。即使在這如此危險緊要,生死存亡關頭,展拯仍有功夫想這些風流韻事。展拯心裡的如意算盤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出桑玲蓉,大顯自己的才智身手,以博取桑依豔桑玲蓉母女二人的芳心,而且他還要想方設法同時娶得桑依豔桑玲蓉母女二人爲妻,這就叫做母女共侍一夫,娶一送一,娶母送女。
沙龍陰惻惻的說道:“桑依豔,我大費周章將你引誘到這衝江樓來,就是爲了將你們母女二人一網打盡,我要親手殺了你們母女二人,爲我那死去的兒子報仇……”還沒等沙龍把話說完,展拯飛身而起,直奔桑玲蓉而來,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展拯便已躍到桑玲蓉眼前,雙掌一揮,轉眼間,押着桑玲蓉的陰罡派弟子已乒乒乓乓倒了一地。
展拯一手撈起桑玲蓉飛身躍回桑依豔身邊,他忙替桑玲蓉解開捆綁的繩子。待桑玲蓉定懾好心神之後,細細打量展拯時,只見他身材高大,長瓜臉,雙目炯炯有神。不過從展拯整個樣貌看上去,微微覺得他有些稚嫩。
接着展拯對桑依豔說道:“依豔姐姐,玲蓉得救,我們快殺出去。”只聽沙龍大怒道:“把他們全部給我殺光,一個不留。”展拯,桑依豔,桑玲蓉便和陰罡派弟子大打了起來。桑依豔持着展拯所贈七轅劍一陣亂砍,陰罡派衆弟子見桑依豔所持七轅劍十分鋒利都有所畏懼,不敢輕易逼近,以免送了性命。
展拯與桑依豔雙眼一對,知道此時若不乘機衝殺出去更待何時?展拯領先在前開路,桑玲蓉武功不高,況且又沒有好的兵刃只有緊跟在展拯身後,桑依豔便手持七轅劍在後面殿後。沒過一會的功夫,他們三人便衝出了大廳來到了院中。
沙龍在一旁觀戰,他見這形勢發展下去,非得讓他們三人殺出衝江樓不可,那麼沙龍如何能報殺子之仇呢?想到這,沙龍手揮舞雙把鋼刀猛向桑玲蓉劈來。他心裡明白,這些人中當屬桑玲蓉武功最弱,沙龍這雙刀劈上去,桑玲蓉非死即傷,如此一來,展拯和桑依豔二人必定陣腳大亂,而後,沙龍再想辦法將他們逐一解決。
展拯餘光掃處,見沙龍手持雙刀劈向桑玲蓉。他二話不說虛晃一招躍到桑玲蓉身邊,左臂將其攬開,右臂往外一擋。沙龍一刀在展拯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留下一道深深的血跡。展拯伸手奪下沙龍手中一把鋼刀,然後伸腳一踹便將那沙龍踹出丈許之外。
桑玲蓉急喊道:“恩公,你受傷了”桑依豔此時見展拯受傷了,心中一痛,也顧不上和衆人交手了,忙持劍護在展拯周圍,陰罡派衆弟子見他們三人中有人受傷,便對這三人又形成了合圍之勢,猛下殺手。這數百名陰罡派弟子,彼此之間,相互照應,步步緊逼。
展拯雖已受了傷仍還可以勉強抵擋一陣,只見展拯手舞鋼刀,滴水不漏攻向這數百名陰罡派弟子。不過此時他們三人若想短時間之內殺出衝江樓,幾乎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展拯一面要與衆人交手,又要保護桑依豔,桑玲蓉母女二人,難免捉襟見肘,唯有且戰且退。
沙龍率衆弟子將這三人逼向大院一處角落,展拯仍然在前抵擋着衆人進攻,將桑依豔桑玲蓉母女二人護在身後。此時,沙龍忽然凌空躍起,一刀劈向桑依豔,下手之恨顯然要取桑依豔的性命。展拯大驚生怕桑依豔有何閃失,心中保護桑依豔周全的念頭壓到了一切,當下揮刀用力往外磕,將沙龍手中鋼刀震落,又忽見一把長劍直刺桑依豔,急促中,展拯便用臂一擋“嗤”的一聲,右臂上又捱了一劍。展拯踉蹌後退,撞在身後一面牆上,那面牆往裡一開,顯出一處屋室。展拯忙道:“這裡有間密室,依豔姐姐,玲蓉姑娘快進來。”隨後,他們三人便躲進了密室之中,陰罡派弟子也緊跟着衝了進來,危急關頭,桑玲蓉從懷中取出暗器擲了出去,陰罡派弟子這才退出密室之外。桑依豔,桑玲蓉將密室大門緊緊的關住,以防陰罡派弟子衝了進來。
密室之外,有一陰罡派弟子問沙龍道:“掌門,我們現在怎麼辦,是否直接衝進去。”沙龍一擺手道:“這是我平日練功的密室,只有一個入口。我們就在外面守着,我就不信他們一輩子不出來。再加上剛纔搶我鋼刀那小子武功深不可測。雖說捱了我們兩刀,但並沒有傷及性命,我們萬萬不可輕敵!”就這麼,沙龍及陰罡派弟子守在密室之外。
密室之內,桑依豔,桑玲蓉二人一左一右替展拯兩臂上的包紮傷口。展拯雖說是受了傷,但是卻換來了“母女同侍”的享受,他心中早已感到說不出的舒服。展拯爲保護桑依豔,桑玲蓉母女二人,捱了兩刀受了傷,桑依豔對展拯充滿了感激,甚至是逐漸對展拯萌生愛意。
那桑玲蓉今夜和展拯屬初次見面,桑玲蓉見展拯身材高大,一表人才,況且武功之高實乃生平罕見,不禁心中對展拯產生好感心生傾慕,不禁臉上一紅問桑依豔道:“娘,這位大哥,姓甚名誰?”桑依豔答道:“這小兄弟,姓展名拯,論年齡他可比你年長一些,你就叫他展大哥,今日若不是有展大哥在,你早已命喪沙龍那廝刀下了。”
桑玲蓉聽完這句話之後臉更紅了,低下頭輕聲對展拯說道:“謝謝”展拯握着桑玲蓉的手,只覺得她的手是如此的滑嫩,輕輕的拿捏了一下,柔聲說道:“小事一樁,玲蓉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桑依豔看着展拯手臂上爲自己受的傷口,想到這幾日以來展拯對自己的細心照料,又想到數日前與展拯相遇時,對他充滿了敵意,對他打罵,可是展拯卻對他不計前嫌,陪着她出生入死,想到此處眼中一酸,雙眼流下了熱淚。
展拯見桑依豔哭了心中十分不好受,忙柔聲道:“依豔姐姐,你哭了。”桑依豔強顏歡笑道:“我的眼淚是爲你而流。”展拯道:“想不到依豔姐姐,竟會爲我流淚,此刻,我真的覺得好幸福。就算現在我死了,也可以含笑九泉,死而無憾。”
桑依豔臉一沉哭的更厲害了:“討厭,什麼死不死,我不許你死!你聽到沒有。”展拯道:“好,依豔姐姐,你現在很愁惱嗎?”桑依豔道:“當然,我的愁惱是因你而起。”展拯道:“那就讓我吻你一下吧,能否讓我的嘴脣觸碰你的嘴脣,讓我們來‘脣舌相接’吧,正所謂一吻解千愁。”
桑依豔微微一笑道:“展拯,如果你不嫌我大你二十歲,如果你不嫌我比你老,如果你想對我示愛的話,你就過來吻我吧!”展拯聽後,一下子衝上去重重地吻住桑依豔的嘴脣。桑玲蓉在旁邊看見後,心中隱隱約約升起一絲醋意,她特別生氣,她氣的是展拯可以對比他大二十歲的女人如此主動,如此狂熱,卻不讓桑玲蓉自己感受到展拯愛意的溫暖。展拯和桑依豔“脣舌相接”後順勢將桑依豔摟入懷中,並替桑依豔擦去眼淚。桑依豔依靠在展拯懷裡,只覺得展拯懷中十分暖和。
展拯說道:“我以後不想叫你依豔姐姐了,我就叫你依豔可否?”桑依豔道:“當然可以,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我無不遵從。”展拯說道:“對了,依豔我有一件事得告訴你,我有一個未婚妻,她叫丁念娥,她年齡大我三十餘歲,我們倆曾經海誓山盟過,如今她在陵陽山風流居中等着我。”
桑依豔聽後擡起頭,用驚奇的眼神望着展拯,讓桑依豔感到疑惑的是,不知他展拯爲何對四五十歲女子如此狂熱,如此着迷。但當她一看到展拯坦誠的眼神,稚嫩的樣貌,甚是覺得好笑,即使他心中有怒氣也都早已化解於無形。
桑依豔微微一笑說道:“我不介意和其他的女人共享一個你。”說完,桑依豔便將展拯所贈予的七轅寶劍還與展拯手中。展拯不明其意,只聽桑依豔說道:“這七轅劍是你送給我的,她就是我的了,是不是?好,我現在把七轅劍送給你,當作是我嫁給你的嫁妝,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人了,是你的未婚妻了,你可以爲所欲爲了。我不介意你現在當着我義女的面和我行周公之禮,我想讓你任何時候都可以享受我,佔有我。”
展拯聽到桑依豔這番話之後,便收下了七轅劍。他心中洶涌澎湃的男女之情,又快要發泄出來了,但是他還是拼命的忍住了。因爲展拯還想和桑玲蓉結爲夫妻以滿足他心中的如意算盤,總而言之一句話,只要是他展拯看中的女人,不論老少,一個都跑不了。
展拯冷靜片刻之後,腦海裡又想起風流子那一句話,八個字“欲得其女,必得其心”便問道:“依豔,我能否問你一句話,我得到了你的心嗎?”桑依豔答道:“當一個男人肯心甘情願爲一個女人死時,你覺得這個女子的心怎麼可能還不是他的,除非這個女人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但你運氣好,我偏偏就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女人。”
展拯道:“其實,你看上去比男人有血性,有殺氣。但你內心是十分柔弱的,只要是我展拯看中的女人,不論老少。我都會包容她,寵着她,所以,你比誰都需要有人愛護你,守護你,保護你,但願我能做你一生的盾牌。”
桑玲蓉正值年方二十,當她聽到展拯和桑依豔之間肉肉麻麻的情話時,她十分感到瑟瑟發抖。她再也按捺不住她少女的芳心,她直接撲向展拯,親吻她的嘴脣,也就是所謂的“脣舌相接”展拯一下子怔在那兒了,桑依豔見此情形後,氣得滿臉通紅,她衝上去一把將桑玲蓉推在一邊大聲說道:“玲蓉,你瘋了嗎?你不能和展拯脣舌相接,因爲她是我未來的夫君,你未來的義父。雖然,我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我還是有能力爲展拯生兒育女,甚至還可以爲展拯生對龍鳳胎,我桑依豔從不服老!”
桑玲蓉道:“此言差矣,生兒育女的事不只你能做,我也可以做。我可以爲展拯生一牀,一屋子的子女;要俊的有俊的,要美的有美的,要俏的有俏的。”就這樣,桑依豔和桑玲蓉爭執起來了,此時此刻,這母女倆似已忘記了義母義女的身份。
正在此時,忽聽“轟”的一聲,密室大門倒塌於地。緊跟着沙龍領着陰罡派弟子衝入密室之內。展拯,桑依豔,桑玲蓉三人紛紛準備迎戰。展拯料想必是沙龍在密室之外聽見桑依豔,桑玲蓉二人在密室之中大起爭執,這才乘機,率衆人攻了進來。在如此危機緊要的關頭,展拯仍是鎮定自若,心中暗暗想着對策,唯今之計只有速戰速決,擒賊擒王,他只要講沙龍宰了,陰罡派餘下的數百名弟子自然就散了,正所謂羣龍無首。
想到此處,展拯飛身躍在空中,使出龍行掌中的“青龍出海”擊向沙龍,沙龍中掌之後當場斃命。展拯又重新躍落在地上,指着地上沙龍的屍體對着陰罡派數百名弟子厲聲喝道:“現在沙龍已死,想活命的滾,想送命的只管上。”就這幾句話陰罡派衆弟子聽見後,雙腿嚇得直哆嗦,紛紛轉身四處逃命。
到了這裡,桑依豔桑玲蓉母女二人不得不由衷的佩服展拯處事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展拯,桑玲蓉,桑依豔三人出了密室,天也快亮了。展拯問桑依豔道:“你想去哪?”桑依豔道:“我既已是你未婚妻了,當然是你去哪我去哪。”展拯道:“那我帶你回陵陽山風流居,可否?”桑玲蓉點頭答應,而對於桑玲蓉於密室之中桑玲蓉和展拯脣舌相接一事,只當作她是一時衝動,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他們三人出了衝江樓,在洛陽城內找了一間客棧住下,休息了一日之後,展拯替桑玲蓉買了一匹馬,而他自己則還是和桑依豔合乘一騎,就這麼他們三人便啓程回陵陽山風流居中。一路上,展拯和桑依豔有說有笑,卿卿我我,親親熱熱。桑玲蓉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心中好不是滋味。
走了數日,他們三人經過一處小鎮,此時天色已晚,他們便又找了一間客棧住下。次日清晨,展拯在客房中忽聽有人敲門,便去開門。展拯打開房門一看是桑依豔只聽桑依豔非常激動的說道:“展拯,不好了,玲蓉她留書出走了。”
展拯聽後大驚失色,言談之間,桑依豔將桑玲蓉留下的信教於展拯。展拯將布帛接過手中一看,信上寫着:娘,展拯,我走了,請原諒我的任性,包容我的自私。就在大戰衝江樓那一夜,展大哥從沙龍手裡將我就過來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愛上了展拯。這幾日來我是度日如年,因爲我實在受不了我心愛的展拯和我娘在我面前親親熱熱,談情說愛。這對於我而言是一種折磨,既然我不能和我娘“母女同侍一夫”我只有選擇不告而別,永別了,展拯!
這麼多年以來他們二人共同闖蕩江湖,行俠仗義。她們名義上是義母義女,實際上他們之間的感情比親生母女還要深厚,此時此刻,桑依豔非常掛念桑玲蓉的安危,生怕她會有什麼閃失。
想到這,桑依豔着急的流下熱淚,哭的眼睛都腫了,她拉着展拯哭着說:“展拯,玲蓉這幾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會不會想不開,她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她會不會……”還沒等桑依豔把話說完,展拯便說道:“不會的,不可能。我不許她有事,也不能讓她有事,我這就出去找她。”桑依豔忙道:“你去哪找她,你怎麼找到她。”展拯道:“她不會走多遠的,我一定會找到她的,我憑着我的直覺去找她。”桑依豔道:“展拯,如果你能找到她,一定要代我告訴她,只要她肯回來,我什麼都可以接受。我永遠是她的義母,她永遠是我的義女,我可以接受和她‘母女共侍一夫’”展拯聽後將桑依豔緊緊的摟在懷中,柔聲安慰道:“我一定把她找到帶回來,你在這裡等我。”
展拯出了客棧騎上白龍駒,策馬狂奔。展拯騎着白龍駒出了小鎮,走了數裡之後,見前邊不遠處有一座涼亭,涼亭中有一個驚人的場面,只見一條白綾高高的掛在屋檐上,一個身穿淺紅衫的女子站在亭中石桌上,那女子正是桑玲蓉,只見她將脖子伸進白絞圈中。
展拯見桑玲蓉正準備上吊自尋短見嚇得大驚失色。急忙躍下馬背,飛身躍入亭中,一把將桑玲蓉抱下來躍落在地。桑玲蓉一見是展拯又驚又喜,她不顧一切的撲入到展拯懷中。展拯緊緊地摟着桑玲蓉不住的安慰道:“玲蓉,別怕,我來了,你爲何這麼傻?什麼事情想不開非要自存短見。”桑玲蓉道:“展拯,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展拯道:“我是憑我心裡的直覺找到你的,大概我們之間心有靈犀吧!”展拯又說道:“玲蓉,跟我回去吧!”桑玲蓉聽後眼含熱淚道:“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自己回去吧。”展拯說道:“玲蓉,你娘已經同意‘母女共侍一夫’了”桑玲蓉道:“我還是不會回去的。”展拯說道:“我求求你,不要走,你走了之後,我會痛不欲生的,我和你娘都會崩潰的,難道你就這麼狠心嗎?”
展拯聽後心中一軟,猶豫了片刻。展拯又將桑玲蓉摟在懷中,柔聲說道:“玲蓉,我要告訴你一個屬於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你有毒。”桑玲蓉疑惑的望着展拯。展拯又說道:“自從那晚,我和你義母去衝江樓就你,當我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已經被你迷住了。我真的瞭解你這幾日來心中的煎熬,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幾日以來,我心中的痛苦絕對不比你少,因爲我每時每刻都想着你,我甚至每時每刻都想和你溫存親熱,脣舌相接。”桑玲蓉聽後臉上一紅輕聲說道:“你真的想和我‘脣舌相接’嗎?你剛纔不是說我有毒嗎?難道你就不怕和我脣舌相接之後中了我的劇毒嗎?”展拯道:“我不怕,我好想好想吻你,正所謂一吻定大局,一吻定乾坤;一吻定終身,一吻定姻緣。”說完後展拯便主動和桑玲蓉吻在了一起。
展拯和桑玲蓉溫存了片刻之後,他們二人便合乘一騎,駕馬趕回客棧。等到了客棧之後,桑依豔見展拯平安的帶着桑玲蓉回來自是喜出望外,連忙上去拉着桑玲蓉的手說道:“好孩子,你可回來了”此時展拯心中早已樂開了花,笑得合不攏嘴,因爲他心中“母女共侍一夫”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展拯張開雙臂將桑依豔,桑玲蓉母女二人一左一右摟入懷中說道:“桑依豔,桑玲蓉,我向你們母女二人保證,在以後的每日每夜中,我會讓你們母女倆過上十分刺激,十分痛快,十分享受的生活;在以後每日每夜裡,我會讓你們母女倆過着和其他女人與衆不同的生活,總而言之,千言萬語一句話,我會用幸福將你們母女二人緊緊的包圍起來,但我絕對不會讓它傷害到你們母女二人,我願做你們母女倆一生一世的盾牌。”
從這一刻開始,桑依豔,桑玲蓉母女二人都成了展拯未婚妻。他們三人便又開始上路了。一路上,展拯時而和桑依豔合乘一騎,時而和桑玲蓉合乘一騎,他們三人有說有笑,各個都開心不已,毫不寂寞。
沒過多少日子,展拯便帶着桑依豔桑玲蓉二人回到陵陽山風流居中,見到了丁念娥。展拯便將丁念娥逐一引見桑依豔,桑玲蓉二人認識,那丁念娥和桑依豔兩人之間的年齡只相差十歲,彼此之間的交流自然就多了一些,沒過幾天,這兩人處得相親姐妹一樣。而桑依豔和桑玲蓉母女二人也消除了隔閡,二人之間的關係比以前更加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