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本我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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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年初春,天師張角都在鄴城帶領民衆起義大喊“世道崩壞,本我當立,天地之勢,貴在民心。”口號揭竿而起,八州人民紛紛相應,號稱“太平起義”。與此同時大聯盟正式浮出水面,作爲張角都起義的中堅實力討伐各郡。

大聯盟和各地起義農民被分爲山十六方,三大山便是一方勢力。三大山以黑手山爲首,豐田羽爲渠帥終於露出了獠牙。

廬江郡桐城內大街小巷寂靜無人,三兩成組的官兵不停巡察城內。這些官兵口不言但神情中掩飾不住彷徨驚懼。此時官府中桐城縣長大人面容憔悴,拖着瘦小的身體在屋內走來走去。堂下一人跪拜道:“劉大人那太平賊在已經包圍我桐城,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劉大人眉頭緊鎖半天憋出一句“下去,讓人全力戒備。”就灰溜溜的起身回內院。剛入後院一美婦着急道:“老爺外面都說那太平賊殺到了桐城,現在我們怎麼辦。”聽到自己夫人神色慌亂的質問自己,劉大人不知哪來的脾氣怒道:“滾,給我回屋去。”

爲官十幾年一直生活的風平浪靜,哪知道今日出了個太平賊,要知道有今日當初也不該變賣家產買這個官。每個人都問自己“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算了,這桐城是待不了了,這官我也不要了,先離開。”沉默很久的劉大人忽然在自言自語道。

安靜的街道路邊茶棚內幾人圍坐在桌前,其中一人說道:“班頭現在桐城大亂,外面被太平賊包圍,好像有上千人。縣長命令全城戒備,但也無濟於事,我看那這裡是守不住了。”

“就是,我們還尋什麼街,這城內有點錢財的人都早早跑路了,我看我們也出城吧。”另一人建議道,其他人神色微動,這句話說到他們心坎上了。

“胡鬧,你們這是瀆職。”一人忽然怒道,此人就是他們的口中的班頭,桐城內的捕役班頭白文龍,劍眉下的雙眸怒視衆人,衆人打了機靈靜若寒暄。此時街頭一捕役打扮之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神色慌張,白文龍道:“什麼事。”

“頭,大事不好了,我剛纔看到縣長劉大人帶着家眷出縣城了。”白文龍聞言揪住此人的衣領道:“可屬實。”捕役連連點頭,其他人互相看了看。白文龍放開衣領不再言語好似在糾結什麼眉頭緊鎖。

“頭,我們是不是...”

“去把兄弟們召集起來,還有把城內所有的士兵也找來。”白文龍忽然說道,衆人聞言一愣,白文龍怒道:“還不快去。”

桐城縣外,大概有一千餘人穿戴甲冑,手持長矛,神情肅穆。林龍師騎馬在前看着桐城,這就是富貴山,經過一年時間富貴山壯大了有一千餘人。現在的富貴山在三大山勢力中也算中等水平,起義爆發后豐田羽就豎黑旗開始攻伐廬江郡各地。爲了最後能拿下廬江郡都城舒縣,豐田羽下令旗下的勢力攻佔舒縣四周的戰略要地,桐城縣便是其中之一,而富貴山第一戰就是這桐城縣。

林龍師看着遠方城門禁閉的桐城神色複雜,沒想到從廣陵到洛陽再到廬江短短兩年多的時間,輾轉反側到今天的富貴山。今日他不僅是富貴山的當家,還是“太平起義”的義軍之一。自己在豐田羽手中走到今日的地步,這種感覺林龍師很不舒服。但是一來自己當時只能聽從豐田羽,二來百姓水深火熱,這王朝推翻也許是一件好事,這兩點讓林龍師今天站在這桐城外。

回過神後林龍師道:“賽榮大哥,你打探這桐城縣消息如何。”賽榮笑道:“這桐城縣如今兵力不過幾百人,這縣長也是個草包,據說這官是買來的,根本不懂治理之道。”

“這麼說來,這桐城縣能輕易攻下。”林龍師笑了笑,賽榮點頭。這時桐城縣內一隊人馬呼嘯而出,領頭一人身高八尺,堅毅的臉孔棱角分明,帶着肅殺之氣盯視富貴山衆人。溫孝圖吃驚道:“賽榮你消息不可靠啊,看他們來勢洶洶的模樣,這不是準備投降的吧。”賽榮看着桐城縣出來的人馬尷尬的笑了笑。

小李道:“不過百餘人,還不是我們富貴山的對手。”衆人微笑,便淡然的看着衝過來的人馬。隔着百多米領頭之人道:“在下桐城縣捕役班頭白文龍。”

“文班頭,你帶着這麼多人出城是何意。”林龍師道,白文龍臉色陰沉道:“我畢竟是桐城的官員,就這麼讓你們大搖大擺的進桐城,我對不起這一身官服。”看來這是要戰了,富貴山衆人相互看了看。

賽榮笑道:“說的好,不過這事情好像不是你的職責,讓縣長大人出來說話。”聞言白文龍臉色一變,身後的衆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眼白文龍。

“先過了我這關再說。”白文龍爭鋒相對道。

“第一戰我來。”瘋子晃了晃手中的鐵槍,眼神炙熱的說道,林龍師古怪的打量瘋子,當初聽到要起義可不是現在這副模樣。好像感受到林龍師目光,瘋子咧開嘴露出門牙道:“這些日子我可沒閒着,和芊芊小姐學了不少,今日正好可以驗證下所學。”

原本瘋子是害怕,可是衆人已經有所決定,尤其是林龍師的想法,作爲他的兄弟怎麼樣也要支持。俗話說的好“既來之則安之”況且瘋子現在覺得這麼做也許不是什麼壞事,贏了這場戰爭,也許明日自己也能當個官,再也不用像兒時那樣沿街乞討遭人白眼,那苦日子算是過夠了。

“好,如你所願。”

“林峰!”

“在。”

“前去一戰。”

瘋子勒馬上前高聲道:“富貴山林峰前來一戰。”白文龍道了聲“好。”不再廢話,拔出腰間佩刀騎馬衝了過去。

鐺,兵器交錯,二人迅速扭轉馬身。再一次衝撞,幾回合後白文龍眉頭微皺,這馬戰自己這捕役佩刀不適合,“下馬一戰可否?”白文龍看着瘋子道,瘋子哈哈一笑:“好,這馬戰我也不習慣,就以你所言下馬一戰。”

二人下馬打鬥,此時比在馬上激烈了許多。二人不擅長馬戰,這地面上戰鬥都發揮到了自己的極致。瘋子在這段時間內和芊芊學了不少,雖然說不上什麼高手,但是有街頭打架的經驗再加上芊芊的**,倒是變化了不少,手中鐵槍耍的像模像樣。

白文龍在桐城縣內做捕役時間也不短,這功夫也是數一數二,手中佩刀快很準,如若不是瘋子仗着鐵槍長度的優勢,估計瘋子早已敗下陣來,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正好表現今日二人的情況。

看着二人比鬥溫孝圖樂道:“瘋子這小子,原本以爲和芊芊小姐學習就是隨意玩玩,沒想到還真學了不少本領。”

“這也說明了芊芊小姐真是武學奇才,瘋子都能**的有模有樣,要是有些底子或者天賦的人不知道會教出什麼樣的高手。”賽榮稱讚道,溫孝圖聞言哈哈大笑,現在的他越來越覺得林龍師等人就是富貴山的貴人,沒有和他們相遇富貴山早就滅亡,自己也許不知死在什麼山溝中。

在溫孝圖等人說笑間,瘋子二人不知何時已經有了勝負,瘋子捂着手腕苦笑,看來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啊,這就麼個縣城捕役也打不過,又讓林龍師失望了。

瘋子雖然平時嘻嘻哈哈沒有正行,不過內心卻是敏感。從開始見到夏侯初元到加入富貴山,他們這一行人中各個都表現出彩,就連夏侯初元身邊的小李也是智謀過人,反觀自己沒什麼能耐,只會整天和富貴山兄弟們吵吵鬧鬧。今日原本以爲和芊芊學習了段日子,有些進步,沒曾想第一戰就輸了。

白文龍高聲道:“你們的人已經輸了,有我在這桐城縣沒這麼容易交給你們。”白文龍沒有殺瘋子,白文龍的目的只想讓富貴山知難而退,最壞的也是拖延時間,自己已經向舒縣求援,只要援兵移到,那麼這些賊人必要退讓。

“瘋子回來把。”林龍師喊道,瘋子看了眼白文龍騎上馬奔了回去,瘋子也奇怪爲什麼這白文龍沒有殺自己。

“打的漂亮。”走到林龍師身邊,林龍師忽然說道,瘋子笑了笑沒有言語。

林龍師看着對面的白文龍笑道:“佩服。”白文龍不知其意,林龍師調轉馬頭道:“今日我給你一天時間,明日我必要拿下桐城。”

小李聞言大驚道:“林龍師可不要意氣用事,這白文龍顯然是在拖延時間。”小李一句話讓賽榮一驚急道:“林龍師小李說的不錯,今日不能放過,如果真的來了援軍我們可不好辦。”林龍師樂道:“今日拿下桐城,明日我們就能守下桐城?”賽榮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林龍師已經調轉馬頭回砦營,賽榮咬了咬牙道:“回砦營。”

富貴山一千多人就這麼撤退了,對面的白文龍和手下詫異的看着富貴山消散的身影。“頭,他們就這麼退兵了,就因爲你打贏了他們一人?”一人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和喜悅說道。

“也許他們就只有人多點而已,那個林峰估計是他們最強的人,眼看不是頭的對手就放棄了。”

“你沒聽他們說明日必要拿下桐城嗎。”

“那也仗着他們人多,只要我們頭在,我們也許不會輸。”

白文龍無疑給了他們希望,也許他們不用棄井離鄉。白文龍此時也納悶,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他知道身後這些人都在看自己,如果自己也退縮那麼桐城就完了。這些人如果進入桐城那麼桐城內的老百姓不知道受到什麼待遇,畢竟周邊其他地方都被燒殺搶掠,這些人好像都是周邊山頭的山賊,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進城。

白文龍面容一整道:“我們回去,桐城我們必須要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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