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聯盟

回去的路上富貴山衆人情緒低落,他們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只是看到富貴山大當家又一次在華豐手上低頭,原本風頭正勁的富貴山再一次受到打擊。

“這一次華豐我們可以打敗,爲什麼藉助大聯盟之手,我喜歡手刃仇人。”林龍師不滿的說道,瘋子神情也是鬱悶:“借刀殺人是好,不過我同意林哥的說法,手刃纔有報仇的快感。”在林龍師和瘋子憤憤不平之時小李卻是問道:“大聯盟看來是這次的關鍵,大當家可否說說。”

“我們富貴山就是大聯盟一員,大聯盟是八州平民勢力的總稱,我們揚州區域劫匪就是以三大山爲首的大聯盟勢力之一。”溫孝圖緩緩說道,賽榮補充道:“我們不知何時出現了大聯盟,不過不在大聯盟勢力範圍的會慢慢被收編或者滅亡,所以加入大聯盟是所有勢力必須去做的。我們就是以三大山爲首的羣山勢力,也應爲這樣我們勢力之間衝突基本沒有,所以我們富貴山再怎麼弱也不會被人吞併。”

瘋子悲憤道:“原來我們在金陵混的這麼慘,連地下勢力大聯盟聽都沒聽過。”小李思索道:“那王路之的做法就令人毛骨悚然了。”賽榮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大聯盟再則怎麼說也是平民武裝勢力,原本就和朝廷水火不容,王路之這麼做讓小李等人膽寒。

“那麼你們口中的三大山就是揚州區域內山賊的領頭者,三大山又是那三個勢力。”小李接着問道。

“廬江郡內的黑手山田豐羽,會稽郡內的雷公山熬烈,豫章郡內的牛角山多摩野。他們三大山每一個堪比一座城池,人多勢衆裝備精良。現在看來不少東西是朝廷或者地方官員給予的,這樣看來也說的通了。”賽榮有些憧憬又些驚懼的說道。

“這麼說來三大山有如此勢力才能在大聯盟中擔任揚州區域山賊勢力的領頭,那麼富貴山雖然有大聯盟的保護,但不可能一直如此,優勝略汰的法則我想也適用於大聯盟。”小李再一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賽榮驚訝的看了眼小李。

賽榮看着遠方嘆了口氣道:“確實如你所說,上一屆大聯盟聚會我們富貴山還有一席之地。從那以後富貴山經過一次鉅變,這一次大聯盟聚會我們富貴山岌岌可危。”說着賽榮有意無意的看了眼溫孝圖。

看見賽榮看溫孝圖的神色,小李沒有問到底富貴山發生了什麼。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林龍師忽然笑道:“大聯盟上我們富貴山依然是富貴山,然後找機會幹掉華豐。”林龍師如此簡單直接的話語讓小李和賽榮啞然失笑,不知如何回答。

反倒是一直沒有說話的溫孝圖哈哈一笑:“理當如此,顧忌這麼多反倒是落了下乘,就如林龍師小哥所說,我們富貴山依然是富貴山,華豐之仇必要報這才大快人心。”說着揚起馬鞭絕塵而去。

富貴山上,十餘人圍坐在空曠的廣場內,時不時的喝彩叫好。這些人全神貫注的注視着耍着一套拳法的女孩,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夏侯芊芊。

在富貴山日子漸漸平靜下來,夏侯芊芊也慢慢融入,這些天夏侯芊芊又開始了在府中的每天所做的事,富貴山都是些流離失所之人那裡見過真在的武術,而且習武之人絲毫不介意自己觀看,自然而然的每天夏侯芊芊練武必要觀看。

夏侯芊芊拳法越打越順暢漸漸達到忘我境界,此時溫孝圖等人也回到富貴山,溫孝圖看見夏侯芊芊後示意後面人不要出聲,就這樣富貴山衆人安靜的看着失明女孩一人忘我的拳法。拳法打到深處剛中有柔,柔中有剛,變化萬千。

時間就這麼在夏侯芊芊練拳間流逝,打完一套拳法夏侯芊芊擦拭光潔額頭上的汗珠瞅了瞅了小巧的鼻子,此時溫孝圖叫了聲“好!”,夏侯芊芊這才知道富貴山衆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羞澀的跑到夏侯初元身邊。

溫孝圖大步走到夏侯芊芊身邊看着夏侯芊芊眼中忍不住的讚賞,夏侯芊芊彷彿看見溫孝圖的目光又往夏侯初元身邊躲了躲。溫孝圖問道:“芊芊小姐拳法不凡,不知練了多久。”夏侯芊芊想了想道:“六年之久。”

“芊芊自小孤獨,在家中常練武打發時間,大當家見笑了。”夏侯初元看着夏侯芊芊吝惜的說道,溫孝圖一拍手掌道:“妙哉,沒想到有這樣的人才。”

“芊芊小姐可否討教幾招。”溫孝圖接着問道,芊芊點了點頭。溫孝圖對着賽榮說道:“賽榮你去討教幾招。”

“芊芊小姐,注意了在下出手了。”賽榮知道芊芊雙目失明禮節性的說道,芊芊點頭。賽榮身形移動,速度奇快無比。賽榮這一身功夫全在速度上,一出手可見一般。芊芊擺好架勢不動如鍾,以靜制動。

賽榮一掌擊向芊芊左肩,芊芊順勢轉身右肘攻向賽榮的太陽穴。雙方第一次交手就如此激烈,衆人看着津津有味。富貴山會武功之人基本沒有,賽榮的功夫在他們眼中自然是了得,現在一個雙目失明的女孩能與賽榮對戰不落下風,讓衆人愈發激動。

二人對戰幾十回合後,雖然賽榮一直遊鬥進攻不過都是無功而返,夏侯芊芊防守密不透風。此時賽榮拉開距離道:“芊芊小姐可否會兵器。”

“自然。”芊芊微笑道,溫孝圖道:“芊芊小姐需要什麼兵器。”芊芊聞言道:“聽聞大當家擅長用刀,芊芊不才就用刀了,大當家借你刀一用。”溫孝圖看了手中的大刀笑道:“芊芊小姐可能不知,在下的刀不適合女子使用。”

“大當家拿來便是,莫不是看不上芊芊。”芊芊不退讓的說道,溫孝圖無奈苦笑道:“好應了芊芊小姐,注意了此刀名爲“獅吞重刀”重有三十斤有餘。”說着把佩刀拋向芊芊,芊芊接到溫孝圖的刀隨即藉着揉勁卸去刀上的力道,順勢把獅吞重刀插在泥土中笑道:“大當家果然非凡人,這把刀一般人怕是提不動。”

夏侯芊芊如此說,溫孝圖更是感興趣了,這夏侯芊芊看着如此柔弱,難道還真能拿的動自己的大刀。賽榮看到夏侯芊芊已經拿到“獅吞重刀”抽出細劍道:“芊芊小姐看劍。”細劍在手後的賽榮氣勢大變,凌厲之極。

反觀夏侯芊芊不疾不徐,在賽榮細劍近身那一刻,秀腳踢在重刀刀身之上,重刀彈起擋住賽榮細劍,賽榮一擊不中立刻變換招式,不過此時的芊芊卻是讓在場所有人大跌眼鏡。彈開賽榮細劍的重刀還沒有落下之時,芊芊身形變動,連續擊打重刀,改變重刀方向,身體同時順着刀移動,雙手借力使刀斬向賽榮。

賽榮大驚手中細劍連續格擋,此時夏侯芊芊彷彿不是在控制刀,而是刀控制夏侯芊芊。夏侯芊芊好似和獅吞重刀同時在起舞,此刻分不清夏侯芊芊在使用刀,還是刀在引着夏侯芊芊攻擊。衆人第一次見到如此場景錯愕中更多的是震驚,就算是夏侯芊芊的哥哥夏侯初元此時眼中也是充滿不可思議。

叮,賽榮連續後退幾步看着微微顫的手腕苦笑道:“大巧若拙,芊芊姑娘在下輸了。”夏侯芊芊卸掉重刀上的力道道:“如若不是這柄重刀,賽榮大哥的細劍芊芊怕是不敵。”

溫孝圖走近芊芊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富貴山缺一個這樣的教頭,芊芊小姐願不願意擔任。”溫孝圖顯然是有了愛才之心,夏侯初元道:“大當家說笑了,您武功也不錯,那輪到芊芊班門弄斧。”夏侯初元委婉的拒絕了溫孝圖,溫孝圖任然不放棄呵呵道:“初元小兄弟擡舉我了,我這功夫算什麼我基本和林龍師小哥一樣靠着經驗,芊芊小姐這纔是正真的武術。”

夏侯初元還想說什麼夏侯芊芊打斷道:“大當家不嫌棄芊芊乃是女子我自然願意,生活在富貴山芊芊也算一份子,能出一份力自然是願意。”後半句顯然是說給夏侯初元聽,夏侯初元苦笑不再阻攔。溫孝圖聽到夏侯芊芊如此說大樂朗聲道:“大夥們,以後芊芊小姐就是我們富貴山的教頭。”隨後又佯怒道:“芊芊小姐以後就喊我溫大哥,什麼大當家不大當家的多見外。”

瘋子遠處鄙視道:“以前怎麼沒見你如此說,現在說真是虛僞。”林龍師笑嘻嘻的不顧夏侯初元的眼神摸了摸夏侯芊芊的頭笑道:“我家芊芊功夫如此了得,厲害厲害。”溫孝圖讚許道:“沒想多林龍師小哥你們這羣人中藏龍臥虎,我溫孝圖大概這輩子做的最明智的決定就是救下你們。”

溫孝圖說的都是心裡話,林龍師可算是悍將,小李就是富貴山的智囊,還有那個夏侯初元,賽榮和他簡單交過手說此人不可小噓,想來也是高手。現在又出現這個夏侯芊芊在武術造詣上可算是天賦異稟。從他們身上溫孝圖看到了富貴山無限的希望,溫孝圖由衷的感激能遇到林龍師這些人。

有一個武術老師富貴山衆人自然願意如此,齊聲應是。瘋子滑頭道:“以後還望芊芊妹子多多請教,我瘋子可眼饞了很久了。”說着還幽怨的看了眼夏侯初元。

芊芊就此一戰成爲了富貴山的教頭,後來的日子裡富貴山經常會出現一羣壯漢帶着崇敬和激動的眼神跟着一個嬌小的女孩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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