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人看着那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忽然想到之前說的那段故事:玄商末年,諸侯四起,隱隱有威脅皇室之勢。偶有農民起義,便遭到鎮壓。一鄉野村夫投奔九王軍營,最後成爲一代名將。可是,定乾伊始,此人便犯上作亂,當時還是全國大喪期間,這人帶着幾個心腹部下,殺入皇陵,好在丞相多有準備,才保得皇室安寧,此人最後被誅滅在皇陵之處。
其實說書人也不敢肯定,畢竟是消失了那麼多年的死人,怎麼可能公然出現在這個地方。驚魂甫定之間,扶着扶手走下高臺,觸手一摸,頓時冷汗直冒。那扶手看似完好無損,伸手一扶,卻是早已斷裂。斷裂之處,削的極爲平整,這要多麼快的劍,纔能有這樣的威力。
堂下已經被打掃的空空蕩蕩,晚晴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地方,轉身走了出去。君默跟在晚晴身後,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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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這一次,沒那麼容易離開了。蕭琛,一定要等我,等我去找你。”晚晴將那顆晶瑩剔透的暖玉攥在手心,心下卻是茫然。
晚晴就這樣靜靜的走在入夜的街道上,零零散散的還有一些收攤的小販,車聲轆轆的趕着回家。
沒錯,剛纔那人說的沒錯,這亂世,都是因爲自己而起。若是這戰火燃燒自聖都,難道這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要斷送在自己手中嗎?
“起初你與蕭祁越聯盟,太子死了。後來你拋棄蕭祁越轉身跟着蕭琛前往邊關,老皇帝死了。你和他再次歸來,血洗聖都,這一次,倒是改朝換代了。你消失三年,這一次回來,就策反西涼,現在蕭琛此一去,生死未卜。若是他知道這一切都出自你的手筆,他最深愛的人算計着這一切,你說,他會怎麼想?”寒冷的眸子隱匿在黑暗中,如同黑曜石一眼灼灼發光,讓晚晴坐立不安,覺得自己還是不應該見到此人。
晚晴就這樣魂不守舍的走在大街上,君默不緊不鬆的跟在後面,雖然不知道那二人在房內談論了什麼,但是看着晚晴這個樣子,便知道一定又是那些說辭了。
“你簡直是禍國紅顏,你是不祥之人,當日我衝入皇陵沒能按照師傅的旨意斬你於劍下,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錯誤。”那人惡狠狠地說道,像是要吃人一般:“不過,你放心,我答應過蕭琛的話還是算話的,我不會殺你,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讓別人殺你,所以,我堂堂正正的通知你一聲。”
“是呀,所有的錯誤都是女人的錯。男人就應該是橫掃天下,睥睨衆生。我又有那你的過錯,讓你們都說我是不祥之人?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哪裡阻礙了你們什麼?我的母親,因爲是前朝遺腹子,所以,一出生就被別人當做前朝餘孽。歷史本來就是成王敗寇,你們如是說道。可是,她嫁給父親的之後,便只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爲什麼到後來還是不放過她。”晚晴說道這裡哽咽一下,繼續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