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信，令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他決定捺着性子跟她談談，反正她一向聽他的。
“聽說您跟凱妃娘娘很幸福。”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但他還是聽到了，他的臉色也因爲她的話立刻沉了下來。
“聽說您還經常陪凱妃娘娘用晚膳。”
他的臉色更難看。
“既然陛下沒耐性聽我的囉嗦，那奴婢先告退了。”封雅香站起身，微微一欠身。
“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他皺起眉頭。
她露出困惑的神情，“陛下還有何吩咐？”
“封雅香。”他平靜的叫喚着她，“我自認對你十分的容忍。”
她一看到他陰鬱的神情，立刻恐懼起來，“奴婢可以立刻離開，陛下您就不用對奴婢容忍了。”
“封、雅、香。”他直盯着她。
他這種眼神好象隨時要撲過來似的，封雅香往後縮了縮，直到自己靠上了椅背，已經無路可退。
看到她的模樣，李昊然嘆了口氣，“我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他沮喪的神情令她心疼，畢竟他一向都是意氣風發，“其實，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問題。”
“既然沒有，那爲什麼……”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皺皺眉頭，“什麼意思？”
“我們在不對的時間裡認識了彼此。”
“我不懂你的話。”他懷疑這半年分離的日子，她受到某種程度的打擊，不然她的腦子裡老是裝些天真的點子，不可能講出這種含有深意的話。
“意思就是我們根本就不該相識。”
李昊然皺起了眉頭，他詛咒出聲，“什麼叫我們不該相識？”
“我說了，您也未必相信。”她瞄了他一眼。
“我有說不相信嗎？”
她嘴巴一撇，“謝謝。”
“你到底……”
“您相不相信我，不重要。”她斗膽打斷他剩餘的話。
“重要的是什麼？”
“我有件事想求您。”
“什麼？”
“您知道半年前昊天中了絕情牡丹毒的事嗎？”
“你跟王兄還有聯繫？”他有些錯愕的看着她，接受不了她除了他以外，心裡還有別的男人，“你最好解釋一下！”他衝動的抓住她的手。
封雅香驚訝的看着他的舉動，想要掙扎，但他卻越抓越緊，“陛下，您抓疼我了。”
“王兄來找過你？”
“他是因爲毒還未解，所以來……求我的。”她嘆了口氣。
“求你？”
“是。”一個男人度量再大，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房間裡藏男人！
李昊然思索了好一會兒，最後……“在你身上，王兄好像什麼都會表現出來。”
她停頓了一下，“也許吧。”他的傻，她不是不知道。
“那你的答案是什麼？”他感興趣的問。
“他王位都讓給您了，您就當作可憐他，救救他的命。”
李昊然大笑出聲，她的話使他失笑。
他的笑聲讓她覺得很刺耳，她疑惑的望着他。
“你覺得我該可憐王兄？”看到了她的表情，他收起笑容，拉住她的手。
“難道不該嗎？”因爲她，他一無所有，他不值得人可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