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淑卻是死死拉住了百里決,說道:“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單獨談談好不好?”
“沒時間。”百里決厭惡的將衣袖在次拉開,然後向着在一品居的臥房走去,他需要趕緊換衣服,免得讓溫惠等急了。
看到百里決進了屋子裡面,溫淑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欣喜,然後立馬跟了上去,然而卻怎麼都打不開門,說道:“決,你開門好不好?”
百里決將門鎖上不說,還弄了內力禁錮,別說溫淑這個不會武功的人,就是一般有點武功的人,也是弄不開的。
打開衣櫃,拿出另外一件青色長衫,然後快速的換上,將腰帶重新系好,將玉佩重新戴好,這是他的祖傳玉,很重要的東西。
換好衣服之後,便向外走去,用內力一揮門,就看到撲在門上敲打着的溫淑直接滾了進來。
看到百里決關門只是換了一件衣服,也明白是他剛剛弄髒了他的袖子,走過去,想要伸手去拉百里決。
百里決卻一個閃身躲開,然後冷聲說道:“滴水。”
“在。”屋子裡面傳來一個男聲,然後黑影閃出。
百里決厭惡的看着溫淑,說道:“悄悄將他扔到宮門口去。”
說完便是用輕功離開了,現在他不打算隱藏他會武的事情,也不隱藏他有暗衛,有一張親手擴張的勢力網了。
反正這個溫淑的話就算引起了皇上的猜疑,也不過是給他離開這個地方,做鋪墊罷了。
溫淑吃驚的看着飛走的百里決,還有猛然間出現的人,臉色瞬間慘白,白費了,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怒視着眼前的人,問道:“你是什麼人?百里決又是什麼人?”
百里決快速拿了酒,然後悄悄進入了天字房中,就看到溫惠一臉平靜的靠在窗邊,透過竹簾看着外面,說道:“久等了。”
溫惠轉過身去,因爲剛剛做過畫,自然是注意到了百里決的穿着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還換了身衣服?”
“一點意外,弄太髒了,無法見人,所以就換了一身,讓王爺久等了。”百里決回答道,然後將酒罈子放在了桌子上。
“無妨。”溫惠回答道,然後用內力將桌上的酒罈子給拿過來,直接打開,一股酒香撲鼻而來。
她愛喝酒,越是烈的酒就越愛,她喜歡那種烈酒下毒,五臟六腑都被燒灼的感覺。
百里決看溫惠是整壇喝的,不由的微微一愣,然後走過去,說道:“這酒很烈,不是這麼喝的。”
“沒事,我酒量好。”溫惠笑着回答道,此時的她一身王爺的朝服,做起這種事情來,更是隨意自然,風流倜儻。
百里決也沒有多加阻止,只是站在一邊,看着溫惠喝酒,她真的很美,這種美超出的男女,給人一種驚爲天人的感覺。
看到百里決在看她,便停下喝酒的動作,看向了百里決,問道:“怎麼了?被本王的英姿給征服了?”
話語之中帶着些許的玩笑意味。
“是。”百里決回答道。
溫惠只
是一笑,看向對面的百里決,他的有些儒生氣的容貌給人一種很容易親近的感覺,整個人的氣質也如菊淡然,入竹挺拔,笑道:“你也不賴。”
“差遠了,若我是女子,肯定會凡心暗許給此時的王爺。”百里決笑着說道,帶着幾分玩笑的成分,卻說的是實話。
溫惠卻全當他是玩笑,甩開自己的衣襬,坐了下來,說道:“誰說不是,我今個上街,還收到小姑娘的手帕了呢。”
“呵呵,王爺魅力無邊。”百里決笑着說道,這件事情他當然也是知道的。
同溫惠一同坐下來,忽然感覺小腹處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溫惠也只是笑笑,然後擡頭去喝酒,有一滴酒順着嘴角滑落,劃過完美的頸項,沒入衣領,展現着極致的誘惑。
這一切看在百里決的眼裡,感覺呼吸都困難了,那種異樣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最後他發現了自己身體某處的變化,整個人瞬間便驚慌起來。
不會的,就算他喜歡溫惠,也從未有過什麼污穢的想法,而且這種感覺完全就是突然而來,瞬間便想到他被下藥了。
想起剛剛見過溫淑,那女人身上總是有胭脂味的,所以今日聞了她身上的味道,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奇怪,而且剛剛他一心都在溫惠身上,不想久等,也就忽略了這件事情。
如今回想起來,那種香味太過濃烈了。
溫惠放下酒罈子,就看到對面的百里決一雙眼睛裡面有些許的驚慌,一張儒生氣的俊臉都紅透了,不得不說這樣的百里決更具有誘惑力。
可是這好好的,怎麼就這樣了?問道:“百里決,你怎麼了?”
這種過分的壓抑很痛苦,又不想讓溫惠知道他現在的囧境,站起身來,說道:“王爺,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去休息一下。”
溫惠微微挑眉,問道:“這不就有個現成的大夫嗎?我給你把脈看看。”
百里決剛剛站起身,就整個人無力的摔下來,怎麼會?他的力氣怎麼沒有了,整個人都感覺軟綿綿的。
伸手拉起百里決的手,微微吃驚,怎麼這麼燙啊?另外一隻手,俯在他的脈搏上。
百里決感覺手腕處很清涼,看到給自己把脈,蹙眉的溫惠,她眉眼如畫,紅脣誘人,似乎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盯着她看,然後慢慢靠近。
溫惠之所以皺眉,那是因爲百里決中的藥是小官館裡面那些老‘鴇’對付不聽話的小官的藥,百里決怎麼會中這種藥?
剛想說話,就看到湊過來的百里決,他面色緋紅,一雙眸子水波盈盈的盯着他的脣,很明顯這是想要吻上來的意思。
直接伸出一根手指頭,問道:“你剛剛見了誰?”
眼神迷離的看着溫惠,一雙眸子完全都可以用媚態橫生來形容了,呢喃道:“溫淑。”
“她怎麼會來這?又對你做了什麼?”溫惠蹙眉問道。
“沒!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她弄髒了我的衣服,我就換了一身。”百里決急急忙忙解釋道,生怕溫惠誤會什麼。
溫惠微微蹙眉問道:“那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那女人身上總有胭脂味啊,我好像疏忽了。”百里決回答道,勉強支撐着自己的一點理智,看着溫慧回答道。
溫惠收回自己的手,嘆口氣說道:“她看上你了?你不從?就給你下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
伸手拉住溫惠的袖子,盯着溫惠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找個女人解決啊,看你現在渾身無力的,我帶你去花樓。”溫惠回答道,然後伸手反拉住百里決的袖子。
聽到溫惠的話時,感覺整顆心都墜入了冰窖,本來因爲藥物而紅暈的臉,也慘白起來,伸手甩開溫惠的手,說道:“不要。”
明明是強勢的話,卻因爲藥物的原因,聽起來變了味道,好像是那種欲拒還迎的味道。
溫惠本就是用了力想將人扶起來,此時的百里決又渾身都沒有力氣的樣子,她自然是沒有被甩開的。
“爲什麼不要?難道你就這麼難受的忍着藥效過去啊?”溫惠無奈問道。
這種藥其實沒什麼解藥的,三個時辰之後也就自然而然的消散下去了,又或者找個女人解決也就完事了。
“我寧願忍着。”百里決冷冷回答道,雙手環膝,將腦袋埋入膝蓋之中,這完全就是下意識的自我保護動作。
想起溫惠剛剛的話,心就莫名的絞痛,相比起來身體的那種脹痛和不適,倒沒有多麼的難以忍受了。
眼淚就這麼不爭氣的落下來,他不想哭的,昨天的時候,他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了,而她的一句:帶你去花樓。
將所有的心裡建設都給擊潰了,深深的將腦袋埋在膝蓋之中,他不想讓溫惠看到他哭,說道:“你還不離開?”
明明想用冷漠的聲音說出來,可話出口,就帶着哭腔了。
溫惠一怔,他哭什麼?真的那般難受?
“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幹嘛哭啊?不就是中了那點藥嘛,找個女人解決就好了,何必這麼爲難自己?”溫惠頗爲無奈的說道。
百里決極力的剋制自己,再次說道:“請王爺先回吧,我身子不舒服,不能多陪了。”
雖然他已經極力的剋制自己了,可是那聲音還是出現了顫音,帶着濃重的鼻音。
身爲老闆,哪裡就能這麼走了呢?頗爲無奈的嘆口氣,伸手拉開百里決的胳膊,想將整個人扶起來。
卻看到了百里決一張梨花帶雨的臉,一雙眼睛通紅,增加了一份楚楚可憐,像個小白兔似得惹人憐愛,溫惠不由的一愣。
“你哭什麼啊,又不是什麼大事,走,我帶你去解決,馬上就不難受了。”溫惠頗爲無奈的寬慰道,心中卻在吐槽:她這老闆當的啊。
百里決幾乎是用全力掙脫開溫惠的手,然後真個人就摔在了席子上,還碰到了桌子,只聽酒罈從另外一邊滾落了下去。
溫惠看着如此抗拒的百里決,真不明白一個男人中了這藥有什麼好難受的,不就是去花樓一趟就解決了事情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