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離別

番外 離別

薛尚清看一看身後着急卻無法自辯的沐晞,回頭看向高世灼道:“高公子,今日小妻的確說過要去彩雲樓,我因有公務在身所以不能陪同,可能是她對客棧不熟悉而誤入房間,但這絕不能成爲高公子輕薄她的理由,她傷高公子也是出於自保,說到底,這不過是個誤會,希望高公子能息事寧人,勿要將些事鬧大,畢竟這對高家名聲也不好。

“爺就要鬧大怎麼了!”高世灼這回卻像是鐵了心不願罷休,不只不息事寧人,還更加上前兩步,“這兒——”他指着自己的額頭道:“小爺我這輩子還沒流過血受過傷,也沒哪個女人膽敢拿爺的錢又放爺的鴿子,今天這事可不是你一個‘誤會’就能說開的,你要不將她交出來,我就綁了她上衙門去理論!”

薛尚清厲聲道:“高世灼,你膽敢再血口噴人,侮辱本縣家人清白,本縣現在就可以捉拿你!再加上意圖強|暴婦女之罪,判你死刑也不爲過!”

“哈,那你就來吧,薛尚清,你可別忘了,我爹在御史臺,我娘是縣主,我外公他姓秦,是大和的郡王!你一個小小七品縣令,我高家給你臉你就是縣令,不給你臉你就得乖乖給爺滾蛋!”說完,他一掌將薛尚清往後推去。

毫無預備的薛尚清被他這下推得一連後退好幾步,眼看他已衝進屋來,穩住身子正要上去攔,薛大伯在後面一把按住他肩頭:“尚清你這是糊塗了,這人是這樣的權貴,你怎能如此得罪!”

“大伯,權貴又如何?我怎能因爲他是權貴就任他欺凌我的妻兒!”薛尚清滿面不可置信,說着就要上前去,薛大伯厲聲道:“家人自當拼死維護,可爲這樣一個女人不值得!”

“尚清,那畫的事其實你並不知道,只是替她頂罪吧,一個正經女人哪裡會惹出這些齷齪事來,你要因爲她把前途都毀了麼?”杜氏也過來拉住他。

沐晞眼看高世灼朝自己衝過來,連忙後退,她看着他帶着的這麼多人,完全清楚自己不可能打得過,無措之下只能往屋中逃,就在高世灼伸手要抓住她時薛尚清掀開薛大伯二人衝過來,立刻擋在了沐晞身前。

“高世灼,要講道理,我與你講,要上公堂,我和你上,但你今ri你若要帶走她,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你是大和郡王,我是大和探花,天子門生!今日這所有人都是證人,我倒要看看這光天化日之下,你是不是敢謀害朝廷命官!”

高世灼停了下來,冷笑道:“你這書生,平時看着孬,好起色來倒有些膽量,之前就敢從我手裡把這女人搶走,現在還拿命來拼了,我告訴你,要帶走她,也不用把你殺了,我又不傻,雖然殺你沒什麼,但我也不想事鬧大了被我爹罰呀!”說着就朝後下令道:“過來,把男的拉開,女的綁回去!”

薛尚清心中一緊,立刻將沐晞往身後房裡推,意圖在她進去讓關上房門,可才動手,高世灼身後那羣人就衝了過來,兩人合力將他推開,另有兩人又去拉沐晞。

“暖暖!”薛尚清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撞開兩人朝沐晞跑去,誰知高世灼手下所有的人都已衝進來,頓時兩人變四人,四人變一羣人,一起制住他,他從人縫裡看過去,正好能看到沐晞也被四人同時拉住胳膊,那四人竟真的拿出繩子來往她身上套!

“尚清,尚清救救我,我不要跟他走,我不要……”沐晞柔弱的身子被包圍在四個大男人之間顯得無比的瘦小,也無比的危險,她慘白的臉上此時是從未有的恐懼,儘管她清楚地看到他也被困着,卻還是無奈地將希望抱在他身上。

“暖暖!”薛尚清急聲大喊,“高世灼,你若敢傷她,我薛尚清就算拼出一條命也會將你繩之於法!”

他使勁掙扎着,可在身周無數人的桎梏下他使不出一絲力氣,他知道,只要讓高世灼帶着暖暖,一切將無可挽救,他不能,不能讓他們帶走她。

高世灼回頭看着他笑道:“好啊,那你就繩之於法吧,反正我是因爲她拿我的錢又傷了我才一怒之下綁了她回去相好的,你告到上面去,大不了我再把她送回來就行了,再賠你也銀子也沒什麼呀,哈哈哈!”

“沈媽,沈媽快去縣衙叫人來,就說有人要殺我!”薛尚清無奈之下大喊。此時此刻,就算拼了他所有力量也不能讓高世灼帶着暖暖!

“大人我……”

然而直到這帶着申銀的說話聲薛尚清才發現沈媽竟在一片混亂中被推在了地上,直到現在還躺着未能爬起來,他急着立刻又看向薛大伯。

“大伯,求求你,求求你快去縣衙,快去縣衙叫來人!”

薛大伯驚疑一下,看看他又看看遠處的沐晞,轉身就往外跑去,高世灼立刻大吼道:“快給我攔住那老頭!”

一衆家丁才動身,卻見薛大伯已經定定站在了院門口,而此時,外面傳來一陣轟隆聲,似乎是一大羣馬蹄同時踏在地面的聲音,彷彿上了千軍萬馬的戰場一樣,所有人都驚疑地看向院門外的大街,只聽一陣馬匹的長嘶聲傳來,塵土飛揚中,一人從馬上翻身而下,隨後大步衝進院中。

他徑直院子最深處,手掌往前一推,正動手綁沐晞的四個壯漢就如受了一陣猛烈的強風一樣,身體迅速往後撞去,三人跌在了地上,一人撞到了後面的牆上,頭上頓時鮮血直流。

“晞兒!”他看着沐晞喊。

從他進門起,沐晞就一動不動看着他。

在他喊出這一聲後,她緩緩擡手,摸了摸自己了臉:那,是一張和她長得有六分相似的臉。儘管他是男人,儘管他已經四五十歲的樣子,可他英偉的容貌裡還是能讓人一眼看出與她的相似之處來,況且,她看着他,陡然有一種想哭,想衝進他懷中緊緊抱住他的衝動。

“你是……我爹?”沐晞喃喃道。

見此情形,高世灼憤聲道:“又來一個和爺搶女人的,色膽倒不小,你們,都給爺上!”

他話音未落,才進院門的一人突然朝他伸手,輕易地將他喉嚨捏住。那人一身灰色布衣,打扮平平,相貌平平,卻獨有一股懾人的殺氣,他那手伸出來的一瞬間猶如鷹爪一樣銳利不可擋,而之前還在大吼大叫不可一世的高世灼在他手下就如同一隻小白兔一樣。

高世灼的身體,被他以一隻手舉着,一點一點升高,終於讓他的腳離了地面完全懸空。在這樣的掐制下,他身體痙|攣着,舌頭被擠出,臉上呈現出一片青紫,似乎再過一會兒,便要斷氣,這兒便要鬧出一條人命來。

然而,儘管如此,黑衣人卻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繼續擡高自己的手,繼續以一掌掐着他的喉嚨,果然,在他的持續下,高世灼整個身體都沒動了,只是眼珠子緩緩中眼眶中爆出來。

在那副高大的身體徹底沒有力量後,黑衣人鬆手,高世灼的身體垂直落下,癱在地上如同一地爛泥。

所有人都震了一震,他手下那些人大氣也不敢吭一聲。因爲此時院中已經站了十多個人,所有人都和這殺死他們主子的人一樣,身上穿着普通百姓的布衣,不見武器,甚至連一根木棍都沒帶,可那雙目懾人,只是直直站在那裡,便是滿身的殺氣。

今天他們纔算知道了,什麼叫殺人不眨眼。在他們面前,自己就如同一隻螞蟻一樣,誰敢上前?誰敢爲了這樣一個主子把自己的命不當事?

靜悄悄的院中,秦悅將沐晞身上的繩子撥下來,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輕撫她的臉:“不錯,我是你爹,晞兒,我是你爹……”

沐晞看着他,因爲他臉上的憔悴,因爲他眼中的淚花而慚愧:“我頭上受傷了,所以……什麼都不記得……我知道你一定是我爹,可是……”

秦悅輕輕笑着,聲音無比柔和道:“爹知道。放心,爹帶你回去,爹讓宮中御醫,讓天下最厲害的大夫給你治,你會想起來的,什麼都會想起來的。晞兒,有爹在,你什麼都不用怕了。”

淚水從沐晞眼中淌下來,她看着他,點頭道:“嗯,我和爹回去。”

“你——”薛尚清看着秦悅,將信將疑道:“睿王……你是睿王秦……秦……”

“秦悅。”秦悅側過頭來,補棄完他的話,“你是壬午年探花,薛尚清?”

薛尚清愣了片刻,跪下身來,“杜陵縣令薛尚清拜見睿王。”

秦悅沒有回他這話,只是冷聲道:“你救了晞兒?”

薛尚清擡起頭來看向沐晞,輕輕點頭:“下官在杜陵縣境內一處山坡上發現她,當時她重傷,醒後便不記得任何事。”

“聽說,她現在的身份是你的妾室?”秦悅的聲音更冷。

薛尚清自然能強烈地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冷意,沉吟片刻,回道:“不錯。”尚法身不法。

秦悅突然笑了一聲,極短,嘴角只是微微扯動了一下便立刻恢復冰冷,“本王的女兒,卻成了一個鰥夫的妾室?”說着他便朝薛尚清走近,站在院中的、剛剛殺了高世灼的人也跟上前去,沐晞見狀,立刻攔住秦悅:“爹不要……”

秦悅轉身看向她,疼惜道:“晞兒,這世上沒有任何一人能如此輕賤我秦悅的女兒。”

薛尚清起身道:“王爺,之前情形複雜,並非三言兩語能說清,但暖暖此時雖只有妾室的名份,尚清卻絕不曾輕賤她,在尚清心中,她比妻身份更重!”

沐晞也拉了秦悅道:“他說過要娶我做妻的,可是他家裡人不同意,所以還沒有。”

秦悅看向她,“你對他有情?是心甘情願爲他妾室?”

沐晞低下頭去,小聲回道:“一開始,是沒有辦法,才決定假裝和他成親,後來……後來就很喜歡他了,我的確是心甘情願的。”

秦悅心中一痛,盯向薛尚清道:“她做你的妾多久?”

薛尚清看了看沐晞,回道:“三個月。”

“已有圓房?”秦悅立刻問。

薛尚清回答:“正是。”接着正要說什麼,只聽秦悅道:“從現在起,忘了這件事,你從來沒見過我女兒,我女兒也與你的妾室沒有任何關係,若有一天我聽到任何有損我女兒名聲的傳言,後果,你心裡清楚。”

薛尚清陡然一愣,猛然間明白秦悅是什麼意思,頓時大驚,立刻道:“王爺,下官與暖暖有夫妻之名,有夫妻之實,更有夫妻之情,下官承認之前屈待了暖暖,但下官實屬無意,王爺可任意責罰,可……”

“難不成,你還想做我秦悅的女婿?”秦悅冷冷一笑,“晞兒爲你求情,我留你一命,但娶她?你,不配。”

“王爺!我知道自己官低位輕,論家世身份,自是無法高攀,但我與暖暖結合完全與家世與身份無關,我與暖暖已是夫妻情深,還望王爺成全!”薛尚清忙道。

秦悅冷冷看着他:“若與家世身份無關,那她爲何只是你的妾?”

薛尚清瞬間被問得瞠口結舌,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17419965

“爹……”沐晞拉了秦悅道:“不要這樣,尚清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也沒辦法,讓他和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我也不想和他分開。”

秦悅看着她,疼惜道:“晞兒,你現在不能作這樣的決定,你會依戀他,不過是因爲他救了你,他是你醒後看見的第一個人,也是你身邊唯一的男人。等你想起一切後你纔會知道,京城比他好的男子千千萬萬,而她,是你以前看都不願多看一眼的人。”

“可是……”沐晞堅持道:“不是的,我不是因爲他救了我,不是因爲我沒看見其他人才喜歡他的,我就是喜歡他呀,爹你讓我和他在一起好不好?”

秦悅沉默了下來,良久,他說道:“現在,我必須帶你回京城,等治好你的傷之後你再作決定,若你仍想與他在一起,爹定不阻攔,但現在,不可能。”

“那若是暖暖的傷一直不好呢?”薛尚清立刻道:“大夫曾說她的傷在腦中,無法醫治。”

秦悅再次冷笑:“你以爲,宮中的御醫也如這裡的大夫一樣無能麼?”

薛尚清無言以對。

在秦悅面前,他什麼也不是,他甚至連說話的資格也沒有……他只是,偶然間接到了天上餡餅,只是一個妄想吃到天鵝肉的癩蛤蟆。

他無奈地看向沐晞,這一刻,他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做什麼。

秦悅溫聲道:“晞兒,和爹回家,一切,等你恢復記憶後再作決定,到那時,爹絕不會強迫你。”說完,他拉着沐晞往外外走去。

十多名訓練有素的人立刻分至兩旁,等他們走過纔跟在後面。

所有人都默默看着這一切,屏氣凝聲,薛尚清也默默看着,他不想做個局外人,可這一刻,他沒有能力做一個局內人。之前設想過也許暖暖的身份不低,可從來過會是這樣,更沒想過會有一天,她的父親找來了,竟然能什麼都不管不顧地帶她走。並意圖抹去他們已經有的過去……而偏偏,這個人,他有這樣的權利。

沐晞跟着秦悅走到院門口,突然停了下來。

“爹,你等等我。”說着她就跑到了薛尚清面前。

他欣喜着,欣喜着她回來了,這麼近地站在他面前,可看着他,他不知能說什麼,甚至不覺得她離得近,只覺她離得那麼遠那麼遠。1b5Jb。

沐晞看他半晌,突然問道:“昨天晚上,萍兒是不是去你房裡了?”

薛尚清萬萬沒想到她跑回來問的是這樣一句話。若是平時,他一定會忍俊不禁,可現在他再也無法笑出來。

“當然沒有,伯母是有吩咐她去給我端水,我讓她放下水就回去了。”他回答。

“是嗎?”沐晞想一想,自己的確是在聽了萍兒的敲門聲之後就把頭矇住沒再聽了,而後面也很快就沒了動靜,所以……原來是她誤會了麼?其實想一想,他也不大可能在昨天就把萍兒弄到自己房裡去。

“那……那你是不是真的準備清明回你老家去娶個正妻的?”沐晞對之前的事耿耿於懷,也就因爲這些耿耿於懷,她今天才會決定去客棧,纔會碰上高世灼。

薛尚清立刻解釋道:“這怎麼會,我說過我只會讓你做正妻,你若做不了,那我就不要正妻。”

“可是你明明是這樣說的!”

“我這樣說伯母纔會消氣,她覺得你太好看,覺得我是被你的容貌所惑,若我處處維護你,她定然覺得我受迷惑已深,說不定會逼我趕你出去。只有我對你無所謂,她纔會覺得你無關緊要。而我先這樣答應,等真到了清明我大可以說告不了假,回不了荊州,那一切都無事了。”

沐晞低着頭不作聲,好久才道:“你又不和我說,讓我氣死了,要不然我今天也不會出去……”

“是我錯了,我知道你會委屈生氣,可伯父伯母看着,我又無法去安慰你。”他沉聲道:“暖暖,你該信我,我定不會言而無信!”

沐晞輕輕點頭,然後擡起頭道:“那你也信我,我先和我爹回家,等我的傷好了我就能說服我爹了,那時候我再來找你!”

“好,我信,暖暖,我等你。”薛尚清扶着她的肩,頓時覺得一切未知與恐懼都不再有了,只要他們堅守着,最終一定能守候此生!

沐晞緩緩轉身離開,才走出一步,薛尚清立刻道:“等等——”他追上她,神情認真着:“暖暖,無論你回家後是什麼情況,三個月後務必寫信給我,傷好,傷沒好,都要告訴我,哪怕……哪怕你發現你果真看不上我,不願回來找我……”

“嗯,好。”沐晞點頭:“我會告訴你的,不用等三個月,兩個月,兩個月我就給你寫信,或者我一回家就給你信,等我好了就來找你,就算我不能來找你我也寫信讓你去找我!”

“晞兒——”秦悅在她身後喊。

薛尚清立刻道:“好,我等你的信,一接到你的信我便回你,暖暖,你保重。”

“嗯,我一回去就寫!”沐晞說着,在秦悅已經向前踏出一步似乎要來拉她走時急忙跑了過去,一邊回頭揮手,一邊被秦悅拉着出了院門,一陣馬蹄聲揚起,一切都歸於平靜。

薛尚清跑出院門外,只見煙塵瀰漫的遠方,早已無法分辨沐晞的身影。

月亮掛上夜空時,一行馬隊仍在趕路,十多匹駿馬中間,駛着一輛三馬拉的馬車,三馬並駕,速度也與其他的馬匹分毫不讓。

馬車內,秦悅攬着沐晞,柔聲道:“若困了,就靠在爹身上睡會兒。”

沐晞睜着眼,精神還十分好地回答:“我不困。”她從被風揚起的窗口看了看外面,問道:“爲什麼我們這麼晚還要趕路呢?”

秦悅也看向外面:“因爲你娘還在家中等着我們,我們一日不回去,她便一日爲我們擔心。你放心,再行一個時辰便能到吳郡,那時我們再作休整,你也可以在客棧內休息一晚。”

“嗯,我不累。”沐晞問:“我有爹,也有娘,那我們家裡還有什麼人呢?”

秦悅輕聲道:“你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一個四歲的幼弟。另外在你失蹤之後你姐姐有了身孕,用不了多長時間,你便又多了一個侄兒或侄女了。”

“咦?我姐姐已經出嫁了嗎?”沐晞問。

“嗯,你姐姐已於三年前嫁與你哥哥,現在是皇后。”

“哦,皇后呀,那是什……”沐晞纔要問皇后是什麼,突然想起了更重要的,立刻驚訝道:“我姐姐嫁給我哥哥?我姐姐怎麼會嫁給了我哥哥呢?”

秦悅輕輕一笑:“等回了家,你便都知道了,或者等有空,爹再細細講給你聽。”

“嗯,好!”沐晞抱着秦悅的胳膊,突然對自己遺忘的這個家期待萬分,疑惑萬分,她想,那一定是個很好很開心的家。

今日更新完,明日繼續~~~~

其實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感覺後期還有很多內容才能真正的圓滿結局一樣,可是番外寫得和正文差不多這樣真的好嗎?我也可以弄個意猶未盡的結局來減小篇幅又搞得很文藝,高端大氣上檔次一樣,可是那樣的結局親們好像不太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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