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一愣,沒想到一進來就發現她醒了。
“吵醒你了?”
許薔薇剛醒,意識還有點渙散,雙眼呈現疑惑的樣子。
喬天說:“本來想過來偷偷地看看你好點沒,沒想到把你給吵醒了,不好意思。歡”
那種感覺……
剛纔,是喬天嗎岑?
把她從恐懼的地獄拉回來。
她擡起手,突然抓住了喬天的手,讓喬天感到非常驚喜。
不對……
不是這種感覺。
難道是夢?
剛纔那個噩夢裡,好像有誰抓住了她,給她很安全的感覺。
不是喬天。
她看了下病房,什麼人都沒有。
果然只是個夢吧。
“怎麼了你?”
“沒什麼……小小呢?”
“在外面候着呢,不會有人來的!”
“……我想上廁所。”
“……”
喬天出去,小小進來,扶許薔薇去洗手間。
她問道:“除了你和喬天,還有其他人來過嗎?”
“其他人是指什麼人?除了我和小公子,就是amy姐啊,其他人,沒有了啊……”
“沒有嗎?”
“哦有記者,但沒來我們這邊,去看上官彥了,”說起這事,小小就忍不住多吐槽了一句說,“也太勢利了,都不來看我們an姐。”
“別來最好,省了我應付,多清淨啊,傻丫頭。”
“話不是這麼說的啊an姐……”
許薔薇不想應付喬天,就讓小小出去撒了個謊,說她很累睡着了。
喬天進來一看,她側着身睡覺,一臉疲倦的模樣,便也就算了,讓她好好休息。
漸漸地,外面沒再傳來小小和喬天的聲音,想必是走遠了。
許薔薇坐起來,開始很長一段時間的失眠,想了一些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黑暗中的人才再次出來。
許薔薇睡着了,坐着。
連琛看着她幾秒,輕手輕腳地將她的身子放平,給她蓋好被子。
她其實很累,因爲他搬動她的身體她都沒有醒過來。
可以解釋爲,有時候太累了,反而睡不着。
現在好不容易睡着了,就睡得很深。
……
許薔薇出事,池晚推遲了和封以珩的蜜月旅行,去醫院看她。
許薔薇笑說:“爲了我推遲,我心裡多愧疚呀!你瞧封總那慾求不滿的樣,你是沒滿足他吧?他快要吃了我了。”
池晚往後看了一眼默默瞄過來的封以珩,也笑了:“你管他呢,別理他。”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池晚如今懷有身孕,封以珩心裡即便再想,那房事是一定要悠着點的。
倒不是完全不能做,除卻頭三個月和後三個月,少做,輕做,以免傷到肚子裡的孩子。
“你們聊吧,我出去了。”
女人的話匣子,他倒是不敢興趣,出去了。
“薇薇,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真有男人了?”池晚的八卦之魂點燃,“我都聽以珩說了,這喬氏有人保你,快和那個大明星上官彥給鬧翻了。”
許薔薇笑而不語。
“他也是夠倒黴,裝着受傷結果真受傷了!”
如許薔薇所預料的那樣,上官彥非但沒有昏迷不醒,連骨折都是假的,跟醫生串通好,打了石膏。
結果昨天中午不知道怎麼的出了病房,從樓梯上摔下去了,這一摔才真的摔成了骨折。
“所以說,壞事真不能做,算是給你出了口惡氣了。”
許薔薇眯起眼來。
現世報?
那他運氣也的確是蠻“好”的。
“三年前我在美國認識了一個富家公子,他追我,當時也沒想太多,覺得一個人挺孤獨的,就答應了,以爲日久能生情,結果在一起一個月,我還是沒有什麼感覺。後來他去了加拿大進修,我就當是分手了,沒想到前幾天他又回來了。”
許薔薇拿池晚當最好的朋友,所以有些事對別人來說是秘密,不願提及,但和她,她願意分享百分之九十的隱私。
還有百分之十,是她自己都不願意說起的。
“?”
這個故事,池晚還沒有找到點。
“他叫喬天。”許薔薇說。
“……他啊??”池晚也意外了。
喬氏集團新上任的少爺總裁,喬天吶!
怪不得……
封以珩也說不知是什麼原因,一般情況是肯定有什麼人在背地裡幫她,卻不想就是那喬總裁。
“怪不得他都不惜
tang跟上官彥這顆搖錢樹鬧翻呢。那這次呢,他突然回來找你,是對你還有感覺?你呢,又是什麼情況?”
“我是想……我也奔三的人了。”許薔薇撐着自己下巴,略憂鬱。
“誒?你也要屈服於現實了嗎?你可不是那樣的人啊。”
“有些坎總是要踏過去的,我暫時還不討厭喬天,想說,就試試吧,”許薔薇說着,忽地眯起了眼,“說到底都是你害的。你跟封兩個人成天在我面前秀恩愛,刺激我,這不,搞得我也想找個男人,試試被春天包圍的感覺。”
“少來了!”
……
許薔薇輕微骨折,過了一星期就拆石膏了,她想出院。
出院那天,喬天剛好出差,沒辦法過來接她,就讓小小帶着他助理石陣過去了。
石陣幫着提東西,對許薔薇也是客客氣氣,有話必應,就像對待未來老闆娘似的。
小小笑話他:“你這大腿抱得也太快了吧,我們an姐還沒說要嫁給你們老闆呢,殷勤別獻錯地兒了。”
“這你就不懂了!”石陣說,“這叫廣抱大腿,總有一隻是抱對的!”
小小鄙視他,回身攙扶着許薔薇。
原本石陣是想揹着她走,不過被拒絕了,這幾天都沒怎麼走動,便要了柺杖自己拄着走。
走到上官彥的病房,剛巧碰上上官彥也要出院。
他雖然骨折了,但聽amy說很不安分,又不能告訴粉絲們,自己這腿並不是出車禍撞的,心裡憋了一團火無處發,分分鐘要離了這鬼醫院。
兩人不偏不倚地在上官彥的病房門口不期而遇,都停了下來。
看見許薔薇,他的火氣立馬就上來了,蹭蹭燒得老高。
諷刺了一句說:“我當有人是有什麼能耐,憑這點名氣就敢跟我嗆氣,敢情是背後有着一整個集團支撐着。”
說的當然是許薔薇。
他走到許薔薇面前,離她很近,勾了一下嘴角,笑話她:“既然已經選擇了賣,就別裝清高了。靠男人上位的女人我見了多了,你又不是第一個,有什麼好裝的?”
許薔薇始終保持着微笑和風度,並不生氣。
他湊到她耳邊說得輕,旁人只聽得見他們在嘀咕,卻不知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我即便是裝,又礙着上官先生什麼事了呢?若是不喜歡看,就少瞄幾眼,嘴上說着不喜歡,眼睛卻總是往我胸和腿上瞄,莫不是……上官先生也喜歡我吧?”
上官彥的表情一僵。
見過不要臉的女人,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許薔薇繼續笑,聲音輕若蚊蠅,兩個酒窩笑得深陷進去:“不打緊的,喜歡我的男人多了去了,你又不是第一個,有什麼好裝的?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力,也不用這麼針對吧?”
她用他的句式,反過來應付他。
上官彥本來也不是什麼薄臉皮的男人,聽她這麼說了,憑着自己的身高,視線就往她胸上瞄,領口略低,能看見一些春光。
“說實話你的身材的確是不錯,做爲男人對女人的誇獎,我可以不吝嗇。但是你……這是在對我發出邀請的意思嗎?”
“是呢,今天晚上八點,雁城酒店見,如何?”
上官彥稍稍後退一步,疑惑的視線打量着他,充滿了打探意味。
變這麼快?
許薔薇笑開:“怎麼,怕了?行,明白了。”
這種侮辱他怎麼可能忍受?一把抓住了她手腕,哼唧一聲說:“誰怕了?我怕你?笑話!”
“那就不見不散。”
越過上官彥的許薔薇,臉上揚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看得小小莫名其妙還有點冷。
“姐,什麼不見不散?你要跟上官彥見面嗎?姐你笑什麼呀,我都不明白!”
“沒什麼,看見他比我還慘,開心。”
【恩,既然說隨我意願,那番外就不做調查了,寫完薔薇我再做考慮,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