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鬧騰陸傾顏一整天的狀態都低沉的要死,她不知道她父母是什麼時候走的,想來應該是添了不少麻煩吧。
“陸傾顏。”
“嗯?”
JOJO很少這麼叫她,陸傾顏擡頭,對方臉上滿是認真。
“雖然你不是我想要的那種小助理,但既然你做了我的助理,就不要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打倒。”
說着JOJO給了陸傾顏一個燦爛到陽光都自慚形愧的笑容,陸傾顏低下眉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謝謝。”
陸傾顏真心實意的感謝,扯扯嘴角努力想擠出一個笑容,然而人家纔不想看她硬擠出來的難看笑容。
“下班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擡頭就只看到一隻手對她揮了兩下隨後消失在門外,陸傾顏這下是真的笑了,低頭收拾好東西。
自從讓言墨琛把小馬撤回之後陸傾顏一直都是做公交車上下班,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車上的人格外的多。
陸傾顏皺皺眉頭極力讓自己和周圍的人拉開一些距離,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每當她拉開一點距離之後就有人迅速佔領這點空間。
到站後陸傾顏匆匆忙忙下了車,卻沒發現有幾個可疑的身影在她下了車之後就鬼鬼祟祟跟在她後面。
“老大,我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廢什麼話,跟蹤個女人你還有這麼多屁話了。”
一個染着一頭五顏六色毛的小混混叼着一根香菸問道,被他稱作老大的男人有着一個蹭光瓦亮的光頭,他對着雜毛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把雜毛嘴裡的煙都拍掉了。
“不過這妞還真正,這屁股翹的,雖然看上去不怎麼嫩,可我就喜歡熟婦。”
雜毛撓了撓被光頭拍過的腦袋看着陸傾顏的背影不禁舔舔嘴脣搓起了手,光頭見狀對着雜毛腦袋又是一巴掌。
“媽的別丟老子的臉,頭狼要的女人你敢動一下?不要命了你!”
這一掌明顯重了許多,雜毛雙手捂着腦袋有些委屈地撅了嘴。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嘛。”
若是聽不到這對話內容,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對父子,而實際上,他們已經在這裡蹲守陸傾顏一個多月了。
最開始由於陸傾顏有小馬的接送,頭狼手下的人摸了好久才摸到陸傾顏所住的小區,但是小馬畢竟是言墨琛手下的人,他們不能太過接近。
再加上小馬每次都會把陸傾顏送上樓,他們就更不好下手了。但是陸傾顏讓言墨琛把小馬撤回了倒是給了他們下手的機會。
經過一個月的蹲守,他們發現陸傾顏的生活十分的規律,出門,公交,上班,下班,公交,回家。
有時候日用品用沒了會去超市補充一下,偶爾有幾次晚歸會有人送她回來,這樣都不下手簡直就是暴遣天賜良機。
頭狼當然不會這麼做,他的人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是以光頭男爲首散亂的裝作路人尾隨着陸傾顏的
這羣,一部分負責在樓道內蹲守,另一部分負責放風和撤退。
很完美的安排,如果不是言墨琛事先留了一手的話恐怕陸傾顏得需要在第二天上班時間到纔會被人發現失蹤。
“喂,北哥,陸傾顏家附近多了好多人,看樣子像是孤狼的人。”
“知道了,馬上從附近調派人手以防萬一。”
陳江聽到手下的報告一下子皺着眉頭站起來。孤狼,在幾十年前曾經是本市的霸主之一,他們每一代首領都稱之爲頭狼,旗下堂主香主也以狼命名,一代傳一代,從未換過稱呼。
在孤狼勢微之前本市的地下勢力一共是四巨頭,孤狼的勢微也和溫家的倒臺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溫家和孤狼一個從商爲白道,一個爲黑道。
孤狼和溫家聯手做事,事到如今已經說不清楚到底是孤狼先勢微拖累了溫家還是溫家的垮臺讓孤狼勢微,總之就是一方出現了問題導致另一方的問題。
由於兩方平時惹下的仇敵太多導致牆倒衆人推,溫家的商業資產迅速被蘇家、裴家、言家吞併,孤狼手下的地盤也被三家手下的勢力瓜分。
當時還是少年的言墨琛無法阻止父親的行動,他能做的就只有保下他的青梅竹馬——溫暖。
如今的孤狼只佔着小小的幾條街,三家都不願意出手去滅掉孤狼的殘部,這是一些難啃的骨頭,沒有多少利益,萬一出了差錯還會讓其他兩家有機可乘。
只是孤狼怎麼會突然有所動作?而且目標還是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金絲雀?若要說背後有人指使的話,那麼那個人就一定是……
陳江想到這裡立刻將事情告訴了沈北,沈北聽後抓起外套就向言墨琛辦公室走去,這個點言墨琛應該還沒有下班纔對。可是沈北撲了個空,一問言墨琛的秘書才知道溫暖約了言墨琛出去吃飯。
孤狼的異動果然和溫暖有關!兩相連串沈北幾乎下了定論,趕緊給言墨琛打電話。
“等下,我接個電話。”
言墨琛本就被溫暖纏的煩躁不已,這個電話正好讓他有了走開一會的藉口。溫暖若是知道這個電話的內容就是拼了命也不會讓言墨琛接這個電話,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喂?沈北?什麼事?”
“言先生,孤狼的人都聚集在陸傾顏所在的小區,陳江已經派人過去了。”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言墨琛皺着眉頭掛了電話,回到餐廳內抓了外套就準備往外走。
“出了點事情,你自己先吃,我去去就回來。”
溫暖看着言墨琛匆匆離開的背影連挽留的話都還沒來得及出口這個人就已經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琛哥哥,你現在連多一句話都不願意跟我說了嗎?”
溫暖看着餐桌上沒有動過一口的精緻菜餚苦笑了一下,到底該怎麼樣才能挽回一個男人已經變了的心?溫暖看着窗外人來人往突然陷入了無限茫然。
陸傾顏像往常一樣爬樓梯上
樓,連續十幾天的爬樓梯讓她的體力好了不少。樓梯上面下來一個不認識的人陸傾顏還多看了他一眼,畢竟她還是很少看到有人願意走樓梯的。
“唔唔唔。”
男子和陸傾顏擦肩而過,隨後一隻放在口袋裡的左手突然抽了出來,拿着手帕捂住了陸傾顏的口鼻。
陸傾顏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從沒有見過的男人會對她突然下手,奮力掙扎着想要擺脫男子的束縛,由於陸傾顏的反抗和男子捂住她口鼻的動作陸傾顏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後仰。
這讓陸傾顏的下盤不穩更加方便了男子,只見男子伸出一隻手環住陸傾顏的藥,身子前頂用肩頭撐住陸傾顏的後背,左手用力,不一會陸傾顏就因爲手帕上面的藥物昏迷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從男子下樓到陸傾顏昏迷整個過程用時沒有一分鐘。男子看了看陸傾顏稍微思考了下決定採用最不讓人懷疑的姿勢將陸傾顏弄下樓去。
“呵,老三就是憐香惜玉,把這娘們帶下來還用了個公主抱,啊?哈哈。”
男子一抱着陸傾顏下樓就被等在樓下的刀疤臉指着哈哈大笑。
“閉嘴老四,把車門打開。”
刀疤臉攤了攤手替這個叫老三的男子打開了車門,老三把陸傾顏放到後座上自己則走到前面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刀疤臉將車門關上之後發動車子準備離開,陳江的手下目睹了一切自然也知道不能讓他們把人帶走,可是現在已經無法把陸傾顏搶回來了。
無奈之下他掏出了一把刀快跑兩步跑到還沒有開起的車子邊上對準輪胎一紮,氣體經過刀孔發出刺耳的聲音。
“誒你這人,什麼毛病!”
老三嘴裡咒罵着下了車,然而這時陳江的手下已經跑到車尾,對着車子的後輪胎也是一下,這下好了,就算他們有備胎也無法走了。
孤狼的人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幾個人衝上前去把陳江的手下擒住後一輛麪包車從遠處快速開來,停在老三面前,由於剎車踩得急在場的人都覺得自己耳膜發痛,就連水泥路上都留下了一條輪胎摩擦過的黑色痕跡。
“三哥上車!”
副駕駛探出一個五顏六色的腦袋,來人正是光頭男和雜毛。老三抱起陸傾顏往車裡一鑽,老四隨後鑽入車內把車門一關。
陳江調派過來的手下還是來晚一步,看着這輛白色的麪包車揚長而去也不顧得還被制住的同伴一邊追着車子一邊記住車牌號。
只是麪包車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突然出現幾輛別說是外表,就連車牌號都是一模一樣的麪包車和載着陸傾顏的車子變換了幾次位置隨後向不同的路口駛去。
這下子陳江們的手下可傻眼了,再回頭髮現制住自己同伴的人早已經不見,自己的同伴被人打暈了扔在路邊。
當陳江和言墨琛先後感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氣得陳江抓過一個人就追問。
“人呢?”
“跑,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