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耍猴戲的,要不要過去瞧瞧看,那猴兒可聰明瞭。”
“是嗎?那要過去看看……”若蘭已經先鑽了進去,然後扒開人羣,再回過頭來,牽着羽滄瀾往裡面擠。
果然是耍猴的,一個長相十分滑稽的人,拿着銅鑼不停地敲打着。
圈子裡有兩隻小猴子在學人倒立,翻跟斗,拱拳,這兩隻猴子模仿人的動作模仿得維妙維肖。
觀衆羣之中,不時發生陣陣歡呼。
這時候,有一隻紅毛的小猴子,突然閃身一縱,跳到了羽滄瀾的肩頭上。
若蘭嚇得尖叫起來,羽滄瀾先是一呆,但是很快平靜了下來。
她看得出來,這隻紅毛的小猴子身上,有淡淡的靈氣在飄動着。
這小猴子不是一般的猴子,而悟了靈的靈獸,一般悟了靈的靈獸都比普通的動物厲害,它怎麼會被人類抓獲了呢。
“小姐,小姐,快扔掉它!”
若蘭大叫,她很害怕這隻調皮的猴子會傷害小姐。 羽滄瀾示意着若蘭停下來,一邊撫摸着猴毛,一邊問那耍猴的老闆,“這隻小猴子我要了,多少錢?”
“小姐,這小玩意會傷人的,您可別抱太緊了。”
“沒事,我很喜歡這隻猴子,把他讓給我吧!”羽滄瀾微笑着,她的語氣十分強硬。
“小姐,這猴子不賣啊,這可是我吃飯的傢伙啊!”
羽滄瀾輕輕放下猴子,然後拍了拍猴子的腦袋,“好,那就算了。”
羽滄瀾從人羣之中擠了出來,若蘭不解地問道:“小姐,你爲什麼要那隻猴子啊?”
“呃,因爲它太可愛了。”
“那你後來爲什麼又不買了。”
“呃,因爲我突然想到我們沒有錢呢!”
若蘭摸頭,小姐說的是對的,是沒有錢,哪現在出來吃什麼好呢,都沒有錢的。
正憂慮着,羽滄瀾的身影已走進了一間酒樓,若蘭擡頭一看糟糕了,這家雲海大酒樓是京城裡最高檔的酒樓。而且據說九王爺夜般若會經常出入這裡,不妙不妙,大大的不妙。若蘭趕緊追了上去。
“老闆,我是宋丞相的大千金,我想在這裡吃飯,但是沒有帶銀子,可以先記帳嗎?”
此時,在雲海酒樓華麗而氣派的大廳裡,雲集的食客都盯着這位纖纖少女。
因爲她剛纔說她是宋丞相的大千金,全新羅國的人都知道,宋丞相這三個字,簡直就是權勢和財富的代詞。他家的大千金豈會淪落到無錢付帳的地步。
此時,在大廳二樓的拐角處,站着兩位玉樹臨風的男人。
穿白袍子,搖頭玉骨折扇,面容妖冶精緻的,一雙清眸冷似寒冰的,正是九王爺夜般若。而站在他身邊的,正是穿着藍袍子林子監,這傢伙是一位商人子弟,在朝無權無勢,卻是生意做遍了好幾個國家。用富可敵國可以形容他,一點也不過份。
此時,林子監臉上帶着調侃的笑容,“嘿,夜兄,我怎麼聽說你的未婚妻正是宋相家的大千金啊!難不成就是那個想吃霸王餐的女子?”
早在羽滄瀾說這話的時候,夜般若一雙鷹隼的眼睛就投了過來,將她全身上下掃了個遍。
事實上他並不認識她,只是當初皇上賜這親事的時候,宋家有遞過來畫像,照這一看,果然是有三分相似。
不過說實話,那畫像還是五年前的了,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是分不出來。
當年她十歲,還是小孩子,如果也長得是亭亭玉立了,有一點女人的味道。
能跟九王爺稱兄道弟的,除開皇族血脈一族,這全天下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林子監。
夜般若一雙精光閃閃的鳳眸,微微眯起,這婚事雖然訂得早,但是,這一年多來,丞相夫人一直來王府走動。
說是宋之靈患了惡疾,希望這門婚事能取消,或者讓相府的二千金嫁過來。
對於夜般若來說,不過是換個女人罷了,女人這種東西,如同衣服一樣,他從來不缺。
而且他對這種政治聯姻的女人,根本不感興趣,這都是皇帝塞給他的,就如玩具一般。
他愛玩就玩,不愛玩就擺在哪裡罷了,反正多少女人,他都養得起。
可是,唯一讓他不悅的是,宋之靈根本就沒有什麼惡疾,看這俏皮機靈的樣子,反正是鮮活得很。
這事兒要麼就是丞相夫人在撒謊,要麼就是宋之靈想毀婚。
宋之靈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那店小二要了一大桌子菜。
若蘭小聲提醒道:“小姐,咱們這是吃霸王餐吧,反正天底下沒幾個人敢向相爺討銀子的。要不咱們低調一點,混個包間坐着。也免得別人看着像瞧什麼似的,傳出去怕是丟了老爺的臉面……”
當然,這是若蘭看到了全大廳裡寂靜的目光中,帶着震驚,詫異,還有不解。
一個小女人,吃霸王餐能吃得這麼理直氣壯,這麼高調還真不一般。
“小二,過來!”夜般若揮了揮手,那從身邊走過的店小二停在了他的身邊。
“這位姑娘,無論她吃什麼,從現在開始起,都算在本王的頭上。”
店小二欣喜至極,他纔沒有種去相府討錢,既然是有人買單,他也不敢怠慢了。
“是,是,小的這就去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