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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們也去參加比武?”沐凝聽完容雨晴的話,不由有些猶疑地顰了黛眉。
“是啊!聽說今年規則變了,五人一組自由參賽,只要能進前十就可以進靈山。”容雨晴興致勃勃道。
“前十?”沐凝笑了笑,“就憑我們倆?歡”
“鸞兒,去玩玩吧!”容雨晴見沐凝好像沒什麼興致,立即開始她的撒嬌蠻攻,“你只要發揮你殺太子那兩個人時的功力就夠了,而且說不定我們運氣好呢!那山上可是有不少好東西的……岑”
“你說,那上元山上有許多奇藥異草?”沐凝忽而眉心一動,眼睛也亮了起來。
“是啊,我聽大哥說很多藥草都是傳說裡纔有的呢!”容雨晴見沐凝感興趣,立即來了勁,又將她所知道的關於上中下元山的事給沐凝說了個仔細。
沐凝眸光微凝,她垂眸,像是在仔細思索,容雨晴緊張地盯着她,一副生怕她會反對的模樣。
片刻後,也不知沐凝擡眸,笑眯眯道,“好,那我們就去玩玩!”
“太好了!”容雨晴欣喜若狂,跳起來就跑,“我再去找人!” Www• ttKan• ℃o
沐凝勾起脣角,眼中有淡淡光華流淌,她隨即落了眼睫,看着正蹲她手裡還在打瞌睡的土豪大人,眼神卻一霎飄遠。
她似乎依稀記得古書裡記載過有一種紫色的梧桐樹,能夠引出蒼炎神珠。
或許,只要能得到那紫梧桐,她就不必再受制於鳳神族了……
沐凝正沉思間,卻見剛剛出去的容雨晴又回來了。
而且還是一臉氣憤,進來就踢着桌子,氣呼呼道,“父王真偏心,給大哥配了那麼多高手,我找他要幾個人他都不幹還將我罵了一頓!”
沐凝早猜到德王不會同意容雨晴去冒險,她挑了挑黛眉,冷靜問道,“你找到幾個人?”
“我,還有鈴蘭!”容雨晴氣的直捶桌子,“我武功不見得就比大哥差,父王就是偏心!”
沐凝知道鈴蘭是容雨晴的侍女,也是從北疆那邊回來的,武功不弱。
“一共要五個人是吧?”沐凝沉了沉眼神,“加上我和青雪,那還差一個人!”
“哎,必須得五個人才夠資格!要不然沒辦法報名!”容雨晴嘆氣。
“嗯,還有一個人可以考慮,我一會去找她!”沐凝是想起軒轅緋了,那貨出身東海武道世家,武功肯定不弱。
“你要找誰?”沐凝話音剛落,忽聽門外傳來一道石上清泉般好聽的嗓音。
沐凝猛地扭頭看去,便見依然一身墨藍錦袍的容楚自門外走來。
陽光在他身後灑下,點點碎陽跳躍在他眼底,有那麼一剎那,沐凝感覺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恭皇叔!”容雨晴站起來,規規矩矩地給容楚行禮。
容楚笑吟吟的鳳眸掠過沐凝那含怒的大眼,他知道沐凝不會回答他,於是眼神落在容雨晴面上,他問,“你們要找什麼人?”
容雨晴對容楚似乎很是畏懼,他一問,她就老實回答,“我們打算去參加比武!”
“笨鳥,你也去?”容楚看向沐凝。
“要你管!”沐凝冷哼,扭頭不理他。
“我還有事,先走了,鸞兒你找到人記得通知我一聲。”容雨晴很有眼力介地遁了。
剛剛她就遲疑了那麼一下下,就看到恭皇叔瞄了她好幾次,她再待下去,肯定會被恭皇叔的眼神凍死。
沐凝見容楚搬了椅子坐到她身後,大手還攬住她腰身。
她有些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突然扭頭看着他,開口問道,“你昨夜在哪睡的?”
“幹什麼?”容楚正在用手量着沐凝纖腰,聞言,他隨口問道。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在這裡?”沐凝又問。
現在她心裡真是糾結得不得了,她好想直接問容楚,昨夜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
但沐凝也知道這種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說,萬一不是他乾的,那她豈不是等於不打自招了?
可是沐凝又總有一種感覺,昨夜那個男人就是容楚!
tang“笨鳥,你想問什麼?直接說!”容楚伸指敲了敲沐凝腦門。
“昨晚有人往我屋裡吹迷,香,是不是你乾的!?”沐凝一怒之下,果然就直接說了。
“有人往你屋裡吹迷香?誰這麼大膽!”容楚適時露出震驚表情,一臉緊張地就要扒沐凝衣服檢查,“笨鳥,那你有沒有被怎麼樣?”
“拿開你的爪子!”沐凝一巴掌拍掉容楚大手,緊張兮兮地攏起衣襟,一臉戒備與懷疑地盯着他,“你不覺得你剛纔的表情很像是在掩飾做的虧心事嗎?”
“本王向來以真誠聞名!從不做虧心事!”容楚伸手去捋沐凝垂在臉頰邊的散發,笑得像只大狐狸。
“那迷,香真不是你吹的?”沐凝狐疑問道。
“吱吱吱!”土豪大人耷拉着眼皮,有氣無力地叫了兩聲,它剛剛聽到阿凝說昨晚有人吹迷,香,心裡真是非常氣憤。
又聽阿凝與主子的談話,大人它不由也在琢磨,難道昨晚的迷,香事件是主子乾的?
所以大人它雖然困得要死,也要強打精神撐起眼皮譴責主子幾句。
“當然不是!”容楚一挑劍眉,臉不紅氣不喘說道,“愛妃你根本不懼那些毒藥迷,香,我爲什麼還要弄那樣下作手段?再說了,本王愛寵也在屋裡,就是看在本王愛寵的面子上,本王也不會做下這般喪盡天良之事!”
容楚這一番話說的義正詞嚴,困得眼皮都撕不開的土豪大人聽得眉開眼笑,連連點頭,閉着眼睛挪到容楚手邊,用大腦袋蹭他手心,盪漾得不得了。
大人它就知道,主子他最愛大人了!
所以吹迷,香這樣的下作事絕對不可能是主子乾的!
不過,比起土豪大人的盲目崇拜,沐凝卻顯然很不信任容楚。
她總覺得容楚在說這話時眼底勾着壞笑。
“笨鳥,現在能告訴本王,昨夜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嗎?”容楚眯眸看向沐凝,當他看到她眼底的焦躁不安時,他只覺心上一緊。
像是被螞蟻齧咬,輕微卻難以忽視的痛。
這一瞬,容楚突然有將一切都告訴她的衝動。
“啊?哦,沒什麼!”沐凝感覺自己都快要混亂了,她明明感覺昨晚的人是容楚,可是他不承認,這讓她感到非常困惑。
難道,真的是簡牧塵?
可是,爲什麼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
容楚和簡牧塵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這恐怕已經成爲沐凝的一塊心病了。
“我告訴你,如果被我你騙我,我一輩子不會原諒你!”沐凝強壓下心裡的煩躁,她擡眸看向容楚,眼底一瞬沉了冷光。
容楚的眉心猛地跳了跳,他眼中似有憂慮的暗芒閃過,忽然伸手攬住了沐凝後腦,他的脣,隨即壓下。
濃郁的龍涎香味瞬間涌至,沐凝雙眸驀地瞪大,眼底映出那張絕世的俊顏,心一霎狂跳。
容楚從沒有吻過她,頂多就是蜻蜓點水的一碰。
他現在突然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沐凝感覺自己已經不能思考,她說不清自己到底是緊張還是在期待。
然而,就在兩脣相觸的瞬間,門外陡地傳來一陣咳嗽聲。
“咳咳咳……”
這一聲不合時宜的咳嗽聲好巧不巧地打斷了屋裡的旖旎。
即使沐凝臉皮再厚,她也不好意思當着其他人的面親吻,在聽到咳嗽聲響起的剎那,她便推開了容楚。
容楚凝望臉色緋紅的少女,剎那間,那對迷人鳳眼中彷彿掠過極重的憂思。
他隨即扭頭看向門外的不速之客,眸中光芒沉重難辨。
“恭皇叔,我看門開着,所以就……”容皓遠清俊容顏早就變成了大紅布,他站在那,簡直手足無措,“我不知道你們……”
“有事嗎?”容楚神情恢復淡漠,他起身,走到門前,高大身影遮住了容皓遠投向沐凝的眼神。
“哦,我聽雨晴說,鸞……皇嬸她們要參加比武,所以過來問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容皓遠恭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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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需要!笨鳥她有本王在,哪需要外人幫什麼忙!”容楚眉目不動,像尊門神一般堵在門前。
就是不讓容皓遠看到沐凝。
“呃,也是!”容皓遠聞言,有些黯然地垂了眸,他眼底也一瞬閃過落寞,隨即自嘲一笑,“有恭皇叔在,自然是不需要我這個外人來幫忙!”
說罷,容皓遠對容楚行禮,轉身要走。
“哎,小王爺,容大哥,等等!”
沐凝好不容易從容楚腋下擠出腦袋,她衝着容皓遠招手,“我正要找你呢,你能給我介紹介紹這比武規則還有參加者的來歷嗎?”
“好!”容皓遠一看到沐凝,眼睛立即亮了起來,他毫不猶豫答允道。
容楚一聽沐凝竟然叫容皓遠容大哥,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敲沐凝腦門,“笨鳥,什麼大哥,你是他皇嬸!還有,那些事本王也能介紹給你聽。”
“皇叔哥哥你日理萬機,我哪好意思打攪你!”沐凝摸了摸腦門,嘟了嘴白他一眼,沒好氣道,“沒得又要嫌我煩,趕我走!”
“本王什麼時候嫌你煩過?你這小沒良心的,看到年輕男人就眼睛發光,你是不是嫌本王老了!”容楚氣不打一處來,挾了沐凝就要進屋去。
“哎呀,個老妖怪,放開我啦!”沐凝纔不要和容楚進屋去,剛剛他突然要吻她,就讓她感到無比緊張。
她感覺他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好像是有話要說的模樣。
可是在最初的期待過後,沐凝心中卻只剩緊張,她在擔心,擔心他會不會真的告訴她什麼讓她難以接受的秘密。
所以在看到容皓遠出現後,沐凝反而鬆了口氣,她現在十分不想和容楚待一起。
“放開你?休想!你是我的,就算嫌我老,我也要綁着你!本王若是哪日被你氣死了,你就跟着去給本王陪葬!”容楚見沐凝還在一門心思想出門找容皓遠,頓時氣的扛起她,照着屁屁就是“啪啪”兩下。
沐凝當時就被驚呆了。
容皓遠更是全身血氣沸騰,又羞又囧,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容楚一回頭,發現容皓遠還沒走,他倏地眯眼,陰陽怪氣道,“小王爺還不走,這是要觀摩我們夫妻敦倫嗎?”
容皓遠當場落荒而逃。
沐凝氣得臉都綠了,她一巴掌就朝容楚呼過去,“老妖怪,你在亂說什麼!”
“又想打我?”容楚一把握住沐凝小手,放脣邊親了親,隨即將她放在窗邊的美人榻上。
沐凝扭啊扭,緊張道,“你想幹什麼?”
“坐好!”容楚抓緊了她,正色道,“不是你說想知道參賽規則和參加人員嗎?”
“你今天這麼閒?”沐凝被容楚壓制地不能動,只好正襟危坐,拿眼斜他。
“如果笨鳥你需要,本王每天都很閒!”容楚說的曖昧。
“你說不說,不說我去找皓遠了。”沐凝真是害怕容大爺又生出什麼幺蛾子。
“不準叫他叫的那麼親熱!”容楚氣惱,“叫我楚哥哥!”
“楚哥哥——”沐凝眼珠子一轉,突然嬌聲喚道。
“再叫一聲!”容楚眼睛驀地亮起,盪漾得骨頭都酥了。
“皇叔!”沐凝趁機跳下來就想跑。
“又不乖!”容楚一把就將沐凝又給抓了回來。
窗外,去而復返的容皓遠正站在竹林邊,鬼使神差般豎起了耳朵,聽起屋裡兩人嬉笑怒罵的調笑聲。
剛剛容楚的話讓他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就好像,心底深處最不能爲人道來的私密被生生揭開了。
腦海裡,彷彿又浮現出昨夜他睡不着,不知不覺逛到這竹林裡時,所聽到的從那間屋子裡傳出的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這一瞬,容皓遠連耳根都紅透了。
在容楚爲沐凝解釋着這一次五國爭霸賽的各種規則制度,以及最有潛力的那些參加隊伍時。
與此同時,中州城內一間裝飾奢華的客棧內,一名衣衫輕薄的美貌女子正在
服侍步清瀾穿衣。
“本妃要見殿下,你們誰敢攔着本妃!”門外,白韻兒氣惱地狠狠甩了那個膽敢攔着她不讓進屋的婢女一巴掌,隨即推門走進。
“殿下!”步清瀾身旁那名女子一看到白韻兒氣勢洶洶的模樣,頓時害怕地躲在了步清瀾身後。
“賤婢,竟敢引,誘殿下,你給我滾出來!”白韻兒一看到那凌亂的被子以及兩人的樣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頓時憤怒地抽出牆上寶劍,就要去殺那美貌女子,“我殺了你!”
“殿下救命!”那女子本就躲在步清瀾身後,此時又裝着驚恐的樣子尖叫。
“鐺!”步清瀾一掌打在那劍身上,他臉色已經很不好看。
“白韻兒,本殿還在,輪不到你撒野!”
“殿下,您不能這麼對韻兒!”白韻兒被那掌力震得倒退幾步,一跤摔倒在地,再擡眼時,她眼中已含了淚水。
“本殿怎麼你了?”步清瀾眼中已經露出不耐煩。
“韻兒什麼都給您了,您怎麼可以爲了這個狐狸精打我……嗚嗚……”說到後來,白韻兒不由哀哀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