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柳撅着小嘴不樂意,千濯香輕輕道:“小柳兒,交戰要開始了,咱家銀庫生死存亡的時候到了,你可要爭氣啊,別指望我和你一起四處流浪打野食兒。”
千柳拍拍xiong部保證:“老大,我指定與咱銀庫共存亡!決不讓咱們少一顆銅子兒!”千濯香看着她的動作,神色如常的端起酒杯,嚥了好幾口酒。
此時與千柳兩人在大堂相遇的歐陽府大少爺歐陽明宗抱了一個檀木盒子走進來,將盒子恭敬地交給歐陽綏,然後坐在歐陽明靖身旁,兩人的長相,那可真是明顯的很有層次,就連千柳都覺得自從歐陽明宗來了後,歐陽明靖突然英俊了好多。
歐陽綏打開檀木盒子的金鎖,從中拿出一張蓋有“樑金戶部官印”和“嬰州商會印”的契約條款來。“諸位兄弟,咱們這規矩是每年一次,老夫就不多廢話了,朝廷規定,鹽、鐵礦依舊不得商賈涉及,而每州的關稅由百分之三十三提爲百分之三十五。下面是嬰州商會的老規矩,各位將下一年所經營的商鋪種類寫下,維護商賈之間的和睦。”
這次提關稅大家早就知道,倒沒什麼抱怨,只是千柳心疼的厲害,每年又得多損失兩萬兩銀子啊!
連瓊飛看着千機閣閣主道:“千機閣今年的商鋪種類依舊吧?只是聽說去年閣主在江州和京城的布料、成衣受到了不少壓制,不知此事真假?”
閣主依舊如石柱般巋然不動,吐出一個冰冷的字:“真。”
千柳抖了下,搓了搓雞皮疙瘩,千濯香隨意地瞟了那閣主一眼,不知是不是千柳的錯覺,總覺得老大瞟那眼後,那閣主似乎“溫和”了許多?
歐陽綏捋捋鬍子,“連弟這話老夫倒知道些,這事兒,千弦莊主做的可不厚道啊,這麼公然與之爭利豈不傷了彼此和氣,古人云……”
“哪不厚道了?我們那是正大光明地做生意,官府都有備案的,怎麼着,難不成我們還得三跪九拜滴請他丫的同意我們開鋪子?再說你這賊老頭去年偷偷在我們滄州的米行旁開糧鋪也沒跟我們打聲招呼呀,還好老大發現得早,要不我們早就被你擠兌走了!”千柳義憤填膺地指責道。
“如果千某沒記錯,去年的商會契約歐陽家主並沒有寫下涉及米糧的營生。”千濯香配合地添了一句。
茆流源皺了皺眉頭,“歐陽家主此舉也太有失體面,怎能如此不守契約,言而無信?”衆人也都附和起來。
歐陽遠富頓了頓,笑眯眯地說:“讓諸位見笑了,這實在是家醜啊,去年家主有意放任幾個兒子去歷練,爲看他們真本事就不准他們依靠家族,只是沒想大少爺心性良善遭奸人哄騙這才闖下如此禍事,家兄也痛恨不守承諾之人,違了祖訓罷免了大少爺繼承家主的權力,唉,小孩子,總得經風雨,衆位做長輩的也給他次改過的機會吧!”幾句話說的是滴水不漏,情真意切,讓人不得不放棄爭論。
千柳朝着陶禮忠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對歐陽遠富的鄙視,又轉過頭來示意千濯香去看歐陽明忠通紅的臉,絕對不是羞得,是氣的!
歐陽明忠的確命犯太歲,好容易爭取來個機會想在爹面前表現表現,沒想二叔幾句話就背了這麼個黑鍋,最要命的是這麼果斷地在衆人面前免了自己繼承家主的權力!只覺眼前一黑心口一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歐陽遠富按住歐陽綏的袖子不讓他起,笑眯眯地說:“大少爺前日習武傷到了肺腑,今日這口淤血吐出甚好,來人!扶大少爺下去休息!”
千柳不可思議地看着歐陽遠富這無恥的扯謊功夫,瞬間佩服的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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