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連連起鬨,方義含一擺手,起鬨的人安靜下來,“各位兄弟,今日擺這家宴,一是爲了給伯硯公子接風洗塵,一是爲了我那不省心的閨女,”方義含話還沒說完,底下的大老粗就喊道:“幫主,你再捨不得你閨女,留來留去就留成仇了!”“幫主哪捨得,這乘龍快婿不就在眼前兒?當真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啊。”衆人恭維的聲音不絕於耳,只把方義含高興的連喝三大碗酒。
“諸位,前些日子我方某爲女兒擺下擂臺比武招親,有道是緣分天定,得老天眷顧,被江湖上頗具盛名的雲夢寒山大徒弟伯硯公子奪得彩頭,能得如此優秀的女婿,是方某祖上積德。伯硯公子處理好私務回來欲迎娶小女,此乃我方某的大喜事,能與雲夢寒山結兩姓之好,亦是我天狼鏢局的大喜事!今日酒宴我與二位副幫主同女婿商量具體事宜,諸位同喜,請盡興!”說完又是一碗幹盡!
衆人起身回酒後就坐下紛紛拼起酒來。
“女婿啊,你這次處理私務耽擱時日也不短,再拖下去與你們倆人的名聲都無宜,我們幾個想着,讓你跟杏兒先在鏢局簡單把婚事辦了,等你帶杏兒回到雲夢寒山再大辦也不遲。”
“哦?幫主的意思是?”文墨倒了杯酒隔着千濯香遞給千柳,千柳亮着眼睛接下卻被老大奪走,千柳皺着眉拿眼神哀求了下也沒用。
“五天後就是良辰吉日,趕早不趕晚,伯硯公子跟杏兒的婚事就五天後怎麼樣?”祁放盯着千濯香優雅的喝酒動作,又看看文墨勾起的溫潤笑容,只覺心裡酸的不得了,哼,想當年自己年輕時也是風流俊俏的少年郎。
文墨笑着不語,自顧自地整理下自己的袖袍。千濯香懶懶瞥他一眼:“十五天後的任何一個日子你們選。”
段澤天眉頭一皺,溫和地開口:“千莊主此話何意?”
“你們同意,十五天後的日子你們隨便挑,不同意,想必天狼鏢局也攔不住我們。”千濯香拿起酒壺輕輕往酒杯斟滿酒遞給祁放,祁放聽此言怒視不接,千濯香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將酒杯放在他面前。
段澤天正欲說話,放在齊放面前的酒杯砰然炸裂,不是碎片四濺,而是像塌了一般化爲了一堆粉末,杯子裡的酒緩緩淌着,沖走了不少粉末。
這種不起眼的動作並沒有驚動旁人,只是讓三位幫主肅然凝重,內力粉碎一個杯子易如反掌,可這種,簡直就像將內力實化了一般控制,江湖什麼時候出了如此厲害的一個後生!
段澤天強笑着端起酒杯,“既然姑爺最近還有大事沒忙完,十五天後好日子亦是不少,那就十五天後。”
“對對,年輕人是得以事業爲重,姑爺年輕有爲,還是咱們杏兒有福氣啊。”三位幫主哈哈着揭去了尷尬的一幕。
“婚期也十五天後再對江湖公佈。”千濯香又淡然補了句。
幾人像沒聽到般繼續喝酒吃菜,不過明顯都能看出幾人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