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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柳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剛纔問的人太多,倒不記得問過這大嬸,見他說那道士的確是千柳要找的,忙問道,“閣下知道那道士嗎?”
他笑道,“當然知道,我孃親糊塗了,他不就是跟我們住在一條巷子裡的。攖”
千柳大喜,找了這麼久,終於找了到了這麼一點苗頭了!
“你能帶我去找他嗎?我有急事。”
那大嬸插話道,“爲娘還要去城隍廟上香,什麼道士不道士,能驅鬼的,只有觀音大士。”
年輕人笑着,“那孃親先去,我帶這姑娘先去找他。”
那大嬸臨走時又說道,“說了,別信道士,得信觀音。”
年輕人一面笑着,一面目送她走。千柳倒是對他添了兩分好感,是個有耐心的人。
千柳牽着追雨,跟在他後頭,進了巷子,走了許久,兩旁堆放的東西越來越雜亂,倒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千柳心中隱約不安,問道,“還有多久?”
“快了,那道士脾氣古怪得很,住在最裡頭,平日裡也不跟別人來往。償”
聽他這麼說,微微減了些疑惑,他又問道,“姑娘是外地來的吧,面生。”
千柳笑了笑,“從氓州來的,尋完了道士,再去看看故人。”
“氓州城?那可離這不近啊。”
“嗯。”千柳應了一聲,腦袋忽然昏沉起來,搖了搖頭,清醒了些。那年輕人已經停了下來,轉身看來,笑意狡黠。千柳握緊繮繩,顫顫躍了上去,拍了拍追雨,“快……跑。”
馬掉了個頭,隱約看到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了幾個人。
千柳坐在馬上,身體往下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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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走……要是你們找我一世怎麼辦……要是我曝屍荒野怎麼辦……”
“……這丫頭是不是傻了,說了一宿胡話了。”
“該不會是馮六他們抓人的時候把她腦袋弄壞了吧,要是這樣,就趕緊把人給送走,我可不想養個白癡。”
千柳睡的昏昏沉沉,那嗡嗡聲不斷飄入耳中,聽的千柳渾身難受。好不容易睜開了眼,手腳卻動彈不了,一個濃妝女人站在牀頭,聲音忽然高亢,“醒了醒了。”
旁邊那矮個子男的也附聲,“眼睛可真不錯,皮膚也好,這長得,夠水靈。”
千柳偏頭看向手,手腕已經被粗繩綁住,另一頭縛在牀頭,千柳驚了驚,看了他們片刻,啞然,“別告訴我這是青樓!”
那女的嘖嘖道,“看不出這姑娘這麼好看,竟然也知道我們這些地方,莫非也是風塵中人。”
當初在嬰州,千柳什麼地方沒去過,趴在百花樓屋頂偷偷記下某大俠豔丨史的事被千濯香揪着耳朵掕回去的事也沒少幹。
“放開我,你要的無非是錢,我給你錢。”千柳忙着道士的事,沒時間跟他們墨跡。
老鴇捂嘴笑着,“來我這兒的每個姑娘都這麼說,我可是從馮六手裡用高價把你買過來的。要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怎麼會騎匹雜種馬,還從氓州跑到這來找個道士。”
“欸。”那龜、公似想起了什麼,“說起道士,院子裡的姑娘說這幾天鬧鬼,那齊沐澤好像就是今晚來捉鬼。”
老鴇差點跳了起來,指着他的鼻尖罵道,“你作死啊,找誰來不好,偏找那破道士,他去的地方都要鬧的雞飛狗跳,你還讓不讓老孃今晚賺錢了。”
龜、公賠笑道,“姑娘們跟他交情好,又是我們南城最有名的道士,自然就請了他。”
“呸,老孃現在就去堵門口趕他走。”
老鴇提步要走,窗外倏忽的刺來一股陰風,龜、公渾然不覺,千柳看着那老鴇眼神帶着一絲戾氣,心頭一個咯噔,“快放開我,她被鬼附身了!”
龜、公白了千柳一眼,等她出去了,才說道,“哪隻鬼這麼大膽,敢附那老女人的身。”
他不聽千柳多說,啪的把門關上。
千柳探頭試着去咬繩子,片刻外頭突然傳來驚叫聲!
女人的聲音本來就尖銳,現在也不知有多少人在喊,那門根本就隔不了那叫聲,聽的千柳心中煩亂。
好不容易咬掉一根,正伸手去解左手,門竟然被硬生生的吹翻,驚的千柳往裡縮。
老鴇提了一把亮堂菜刀進來,眼已經赤紅,那本就五顏六色的衣裳更是染了一大片紅色。見她舉刀砍來,千柳忙往閃到一側,擡手擊在她的手腕,這一記敲的很重,普通人早該放手了,她卻連眉頭也沒皺,又橫刀砍來。
聽說被鬼附身的人不知疼痛,現在看來不假。要是再被她亂砍幾下,千柳就真的要死在菜刀下面了,這牀要躲的地方本來也沒有多少。
心下默想片刻,體內果然又聚集起一股熱流,手掌一翻,拍了她胸前一掌,立刻見她慘叫一聲,退了三丈。
千柳忙以手做劍,淺淡的綠光閃過,斬斷了那束縛的繩子,追着她出了門。
此時妓院已經是亂作一團,細細看去,被附身的,何止老鴇一人,那姑娘賓客也極多被鬼纏住。
千柳跳下大堂,看準老鴇的眉心,以掌擊人,拍了魂魄出來,收在掌心中。
收了兩隻,他們已經不敢靠前,四處亂竄,想往高樓的窗臺逃走,一時間千柳也不知要抓哪個。忽然見金光乍起,一道道黃符從身後飛出,嘶嘶以巨大金光包裹了整個大堂,那鬼魅欲過不得,紛紛嘶吼!
千柳轉身去看那高人,是個穿着道士長袍二十七八的男子,臉龐寬大,鼻子平扁,那五官一看便覺得這人大大咧咧卻又是個風趣之人。
等等……千柳再認真看他,面寬蒜鼻子……
他轉眼就把鬼魅全收進了葫蘆裡,搖了搖,像聽美酒聲音,聽了一會,才心滿意足的收了起來。他將葫蘆掛在腰間,也不知是對誰說,“今晚收了八隻鬼,記得把銀子拿到我家。”
說完,也不等對方應聲,就要走。走了一步又回頭盯着千柳,眯了眯眼,“姑娘,你剛纔就一臉要把我吃了的模樣,現在我要回家了,你還沒想好你要說什麼?”
千柳回過神來,撲上前道,“你二十多天前,是不是去過氓州城?”
那道士哎喲一聲,“姑娘不但會捉妖,還會算命,不知姑娘婚嫁否,要不跟貧道湊合着過過日子?你知道的,平常人家的姑娘一面怕着鬼,一面喊我去捉鬼,背地裡又說我不乾淨。你說這世道……不如你和我過吧,在下齊沐澤,還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芳齡多少,家住何處?”
這人真是……自來熟的厲害……
千柳扯了扯嘴角,拉着他往外走,出了大門,“你在氓州城是不是捉了一個精魄?”
他搖頭嘆道,“說起氓州城,那地方的人真是太熱情了,我……”
“喂!”千柳真想捏死他,“你在氓州城是不是抓了一隻魂魄七魄中的精魄走?這關乎我的性命,求你告訴我。”
“哎喲喲,別哭啊,我是抓了一隻精魄走。”
千柳真要激動的掉眼淚了,“精魄是不是很漂亮脾氣很臭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他眼亮着,“哎呀,姑娘你真是神算啊。”他頓了頓,“但是還沒進城門口,就被人偷走了。”
“……”
“姑娘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掐死你而已。”
“……”
千柳抓着他的衣襟吼道,“混蛋,你沒事跑到氓州城來抓什麼鬼,抓了還七拐八拐的走那些山路,你知不知道我追的有多辛苦,我的馬都瘦了三圈!要是可以,我現在就想捏死你,捏死你!”
齊沐澤輕拍千柳的手,“姑娘息怒啊,我是個道士,平日裡就是捉妖的。一路走走停停,見到有妖就抓,這有什麼不對。而且我怎麼知道有哪個不要命的把我收妖瓶給偷走了。”
從找薛艾的第一縷魂魄開始,到現在,都快深秋了,到最後,卻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起起伏伏的失落感幾乎要承受不住了,只覺得老天太捉弄人了。
千柳鬆了手,忍不住覺得委屈。
齊沐澤依舊是那性子,嬉笑道,“我也沒說找不回來嘛,等我用八卦盤一算,就能找到我的瓶子了。”
千柳忍了忍就快要溢出眼眶的淚,“真的?可以找到瓶子?多快?”
他笑道,“很快,現在就可以找了。”
千柳終於是鬆了一氣,正想跟他道歉,他又說道,“不過瓶子要是碎了,那精魄也會跑掉哦。”
“……”
“姑娘,你又怎麼了?”
“沒事,請問有殺豬刀嗎?”
“……”
從青樓後院把追雨找了回來,把馬託付給客棧,拖着齊沐澤去找收妖瓶,都到了這一步了,還不至於完全沒了希望。
齊沐澤打着哈哈,甩着手上的葫蘆,問道,“我說姑娘,那精魄雖然不兇,但是姑娘跟鬼打交道可不好,尤其是涉及到什麼交易的。”
心中微動,類似的話,墨雷也跟千柳說過。千柳問道,“你沒事把它抓了幹嘛?”
他一臉辯解的模樣,“話可不能亂說啊,我途徑氓州,是它先跑來戲弄我,我才收了她的。”
千柳悶聲,依薛艾的性格,的確是可能這麼做。三魂七魄就算是全散了,也不讓人省心。
齊沐澤手裡拿着八卦,嘴裡神神叨叨的,也不知在念些什麼,忽而又問來,“姑娘你也是個厲害的人,徒手斃鬼怪,嘖嘖。”
千柳扯了扯嘴角,“如果我有劍,一定不會空手去劈它們。”
他哈哈大笑起來,又打量了千柳幾眼,“姑娘有慧根,要不我收你做徒弟吧?等我領你入門,以後肯定比我有出息。”
千柳默了默,自己什麼時候毒發還不知道,“不了,做個普通人,做普通的事,我就滿足了。”
齊沐澤笑了笑,收了八卦,理了理衣裳,上下蹲身。
千柳眨了眨眼,難道他是在準備跳上那矮牆。
不等千柳想完,就見他縱身一跳,臉直接撞在了牆上,沒跳過去。
“……”千柳忍不住笑了笑,終於是知道他的蒜鼻是怎麼來的了。
齊沐澤跳了三回,終於是翻滾上了牆,又伸手來,“快來,瓶子在裡頭。”
雖然千柳輕功不濟,但屋頂尚且能上去,更何況是這個,腳尖一點,一躍而上,轉眼便見他驚訝,“姑娘,你輕功不錯嘛。”
第一次有人這麼誇千柳,心情大好!
不過跟着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人,實在是太不安心了。
千柳往這院子看去,只是普通的農院,那房屋看起來也並不是十分齊整。跳了下去,小心翼翼走到窗前,一股酒氣刺入鼻中,難聞的好。千柳推開窗,往裡看去,一個胖大漢正橫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齊沐澤大搖大擺的走進裡頭,四處翻了翻,從牀底下拿了一個袋子出來,搖頭道,“我的銀子,全變成他肚子裡的酒了。”
千柳忙問道,“那收妖瓶呢?”
“碎了。”齊沐澤笑了笑,“精魄也跑了。”
這一路來阻礙不停,就沒順心過,這個結果,也是預想之中的。先前有了準備,現在倒沒那麼失望。千柳應了一聲,出了這院子,齊沐澤追了上來,“你現在打算去哪?”
千柳望了望天,體內的毒似乎還能再壓制一段時間,想了片刻,“回氓州。”
“其實精魄跑了,倒不是沒有辦法找到,只不過可能要費些功夫。”
千柳回了神,“大概要多久?”
他思索片刻,答道,“說不準,光是這氓州城,就要花數十天去找。如果已經逃了出去,就不好說了。”
如今別說是數十天,就算是十天,千柳也覺得奢侈。
與其這樣,還是回氓州城,或許還能見想見的人最後一面,“不了,你如果無意撞到那精魄,能不能抓住她,然後送到氓州城,交給醉仙居一個叫墨雷的人。如果那個時候他不在那,就交給那裡的大管家,行不?”
齊沐澤看千柳的眼神越發奇怪,“姑娘,你無病無痛的,怎麼像是交待身後事?”
千柳未答話,可惜身上的錢都被人拿走了,要怎麼趕十幾天的路回到氓州城還是個問題,千柳腆着臉乾咳兩聲,“齊道士啊,你能不能……借我十兩銀子……我現在書信一封給家裡,他們收到後會幫我還你的。”
他好像碰到了什麼極好笑的事,眼都快笑成縫了,“我說姑娘,以你的身手,隨便打劫家大戶可不止十兩。”末了他又從懷裡拿了錢袋出來,“這裡面,是萬花樓給我捉鬼的訂金,一共五十兩,你拿訂金,我拿驗貨錢吧。”
千柳受寵若驚的接過,眼內都有些溼了,其實千柳也不算一直在倒黴,至少還能碰到萍水相逢的朋友。
千柳正感動的一塌糊塗,前頭已站了幾個人,聲音粗獷,“請問可是齊沐澤天師?”
這聲音略微耳熟,千柳放眼看去,說話的這人,也好生面善。
齊沐澤點點頭,又是那不恭於世的神情,“啊,是啊。”
那大漢畢恭畢敬道,“我家公子請天師過去,最近府上好像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不去,千柳剛去萬花樓跑了一圈,累的手腳無力了。”
那大漢一臉會意的笑着,千柳眨了眨眼,好像裡面有什麼歧義……
“我們府上絕不會虧待天師的,還請……”
“不去不去。”
那大漢的臉色忽然變了,凶神惡煞起來,“敬酒不吃吃罰酒,得罪了我們景府,你可沒好果子吃。”
齊沐澤冷哼一聲,“我就是不愛搭理你們這些亂弄權勢財勢的人,有本事把我綁了去啊。”
他話一落,就見大漢旁邊的幾人動起手來,竟然真的掏出了繩子。看來他們一早就打算這麼做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總有一個法子可以。
此時看到他們這仗勢,千柳纔想起來,驚呼道,“喂喂,你打不過他們,趕緊住手,你要是死了我連回去的銀子都沒了。”
打得正歡的齊沐澤頓時腿腳一軟,這小姑娘怎麼就這麼欠揍呢……
千柳趕緊衝那幾人忙問道,“你們公子家發生什麼事了?鬧鬼?”
大漢半分也不搭理千柳,指揮着人去捉那齊沐澤,擺手道,“你個丫頭片子懂什麼,趁本大爺心情還好,趕緊離開這。”
齊沐澤嚷道,“就算綁了我去,我也不會施法的。”
話一落,衆人頓時是爲難的神色。千柳脾氣奇好的沒有發火,“臭道士,反正有錢賺,我們去看看吧。”
齊沐澤眯眼看了看千柳,“怎麼,懷疑那精魄就是這個鬧事的鬼?”他拍拍手,“那去看看也無妨。”
大漢一聽,看千柳的神色也溫和起來,這臉果真如翻書一樣。
千柳心裡咕嚕了半晌,一邊跟着幾人走去,一邊問身旁的漢子,“你們公子家究竟是怎樣鬧鬼的?”
漢子不發火不橫眉瞪眼時,倒有些憨厚之意,“公子身體好得很,就是少夫人不大好,大夫又診斷不出什麼。老夫人說可能是有不乾淨的東西進來了,因有身孕的人容易招邪魅,所以就讓千柳們去請齊天師來看看。”
“……”千柳打住了聲,“你們少夫人有身孕了?”
“是。”
千柳略有所悟,畢竟孕婦的身體弱,再加上懷着胎兒,最容易招攬些不乾淨的東西了,唉,想當初在晝隱谷翠竹林,老大還跟自己商量生孩子來着。
打住!千柳猛地拍自己一巴掌,沒羞沒臊地亂想什麼呢?!
都怪老大,跟自己說一些不正經的話,害得自己成天浮出莫名其妙的念頭。
一般習俗碰上這種喜事上門拜訪的人都要帶禮錢的。
千柳摸了摸身上,一個銅板也沒,不過禮錢什麼的,看着幾個家丁的樣子,應該很有錢,他們也不會看重吧。
齊沐澤忽然低聲說道,“真沒想到你竟然不害怕這些東西,而且我也沒有想到這素來不信神鬼的景家也會請道士去。”
“大概是因爲他們曾經見過靈魄什麼的,所以就信了吧。”
他皺眉看來,“見過?你怎麼連這些也知道?凡人看不見那些東西吧?”齊木澤的眼睛眯起來,不善地看着千柳。
千柳眨了眨眼,“唉,命運多舛,人生路坎坷嘛,自然很多事都知道。”
總不能告訴他自家老大就是個靈魄,還曾經是神仙吧?看他模樣道行好像很高深,萬一感了興趣千里迢迢跑去抓老大怎麼辦。
他又別頭看千柳,“不對,你剛纔說的是……靈魄,不是鬼怪。”
千柳盯着他說道,“本姑娘也通靈,去過地府,見過黑白無常,知道靈魄跟魂魄的區別很奇怪嗎?”
他被千柳辯駁一句,好似疑慮也消除了,嘀咕道,“地府我也經常去。”
“你經常去地府幹嘛,押送魂魄進去嗎?”
“自然不是,有故人在那裡開了個客棧,沒事就進去嘮叨兩句,雖然那傢伙話從來都不多。”
地府的確跟人間差不多,有酒肆茶樓,有鶯歌燕舞,多數是爲了那些還不能投胎,亦或是不想投胎之人所設。果真是跟着老大久了,陰陽兩界的事都知曉些。
想到故交二字,千柳又忍不住安慰道,“你朋友年紀輕輕就離世了,或許早進輪迴道好些,在陰間逗留,怕是對陽間還有留戀吧。“
齊沐澤輕聲笑了笑,“這個故交嘛,其實是有一天我跑到地府去追個逃跑的魂魄,結果被那魂魄困住了。然後有個人,不對,有隻鬼出手搭救。閒聊兩句,發現這人實在是太對胃口了,一來二去,就變成知己。”
千柳感慨道,“原來如此。”
他搖頭道,“那傢伙在跟閻王找茬,要奪地府的寶貝什麼珠子來着,那閻王爺不是好鳥,把珠子藏了起來,乖乖,那傢伙不知從哪兒帶了一羣蛇妖精怪,把地府折騰的雞飛狗跳,把珠子搶了回去。”
“我那故人是個有心思的人,害怕那珠子幫不了他想救的人,萬一來了地府又怕她去了奈何橋,所以在通往忘川的路上,開了間客棧,做兩手準備,也好到時候攔着他要救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