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殿內的衆人的注意力均是在皇長孫的身上,可是此刻六皇子妃的這般行爲,倒是生生引得大家都向她那裡看去。
夜傾昱看着身邊之人愈見驚慌的神色,不覺微微眯眼,還真是……不予餘力的給他找麻煩!
慶豐帝見此,雖是心下略有奇怪,但是眼下也顧不上六皇子妃的異常是緣何,只趕忙吩咐了人去查驗朝陽宮中的膳食。
可是令人失望是,儘管蔡公公已經親自帶着人前去搜查,卻是仍然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便是連那原本呈給皇長孫的湯碗也是不翼而飛。
這般情況,倒是更加招的衆人懷疑,如果不是有心謀害皇長孫,何故會計劃的這般周全。
而且照着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幕後之人只怕是在宮中耳目衆多,否則的話,怎麼會做到這般天衣無縫!
左右查了一番也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慶豐帝心下一怒,便命人將當時出現在朝陽宮的人都仔細搜查一遍,看是何人有此嫌疑。
聞言,慕青冉慢慢擡頭看了夜傾瑄一眼,卻是隻見他神色憤怒的看着衆人,想是恨不得直接將暗害皇長孫的人抓出來一劍殺了!
見此,她的脣邊卻是慢慢揚起了一抹微笑,在這般人心惶惶的時候,顯得格外的突兀。
陛下既是下了旨意要徹查,那自然是無人敢反對的,只見之前出現在朝陽宮的人,上至公主嬪妃,下到宮娥太監,均是紛紛隨着蔡公公的人去了偏殿。
伸手按了按夜傾辰的手掌之後,慕青冉便也微移蓮步,與夜傾城她們一起去了偏殿接受搜查。
蔡青爲人向來便不是那般逢高踩低的作派,是以此刻儘管衆人皆是接受搜查,他手下之人也是極爲客氣。
那嬤嬤走到慕青冉身邊的時候,先是俯身施了一禮,隨後方纔神色謹慎的看了看她隨身帶着的繡帕、荷包之類的。見是一切均無異樣,那人便好似鬆了一口氣一般,又是朝着慕青冉一俯身,方纔奔着六皇子妃而去。
均是已經確定沒有什麼異常,衆人便也準備回去朝華殿,卻是不想正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的聲音,令所有人的腳步都是不禁一頓。
“這不是本宮東西!”不知是以爲如今外面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還是如何,衛菡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慌和不敢置信。
慕青冉聞聲望去,卻是隻見那嬤嬤的手中拿着一個荷包,而衛菡卻是滿臉茫然的望着那個東西。
如果不是知道絕無可能,慕青冉會覺得衛菡是夜傾瑄安插在夜傾昱身邊的一個“細作”!
也不知她是真的毫無心機,還是心思沒在這上面,眼下這樣的情況,豈是能夠隨便亂說話的時候!
即便她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也應該事先知會夜傾昱纔是!
她不知道衛菡的那個荷包有什麼異常,但是既然被那嬤嬤發現了奇怪,她自己又是這般反應,那想來即便是無事,此刻也變成有事了。
待到衆人再次回到正殿的時候,卻是隻見太醫院中的太醫都已經到了,此刻正紛紛圍着皇長孫在研究他的脈象。
蔡公公手中捧着托盤,上面放着衆位嬤嬤們從衆位女眷身上搜出的可疑之物。孔太醫接受到陛下的眼神示意之後,便趕忙走到蔡公公的身邊去逐一檢查。
看着衛菡略有些喪魂落魄的回了座位上,夜傾昱的眸光倏然一凝,隨後他不着痕跡的看向慕青冉的方向,卻是隻見她果然一直在看着自己,微微的朝着他點了點頭。
見狀,夜傾昱的心下卻是忽然“咯噔”一下,只道衛菡定然又是壞事了!
“殿下!”忽然,衛菡好像是猛然醒悟了一般,雙手緊緊的拽住夜傾昱的胳膊,眸中滿是驚慌之色。
她不知道……那個荷包爲什麼會在她身上,但是眼下這般風聲鶴唳的時候,實在不能怪她草木皆兵。
“你做了什麼?”見狀,夜傾昱慢慢轉頭看向她,嘴邊依舊是掛着往日邪魅的笑容,但是壓低的聲音只讓衛菡覺得遍體汗毛都炸了起來。
好可怕……
“臣妾……臣妾什麼都沒有做!”她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可是不知爲何,那個荷包會跑到自己的身上!
聞言,夜傾昱也心知她是說不出什麼的,便也不再理會她,只兀自抽出了被她拉住的胳膊,眸中不覺閃過了一抹厭惡。
慕青冉遠遠的看着這一幕,卻是不禁微微蹙眉,照着眼前的情況看,只怕是有些不太妙啊!
而孔太醫查了一圈,最終將視線慢慢的定在了一個藕粉色的荷包之上。
他拿起之後不禁放在鼻下聞了聞,卻是忽然之間臉色大變!
與此同時,一直在緊緊盯着他的衛菡見狀,卻是握緊的手掌,連指甲都好像要掰斷了一般。
果然!
“這荷包可是有何蹊蹺?”衆人皆是瞧見了孔太醫忽然大變的臉色,是以慶豐帝便神色焦急的問道。
“啓稟陛下,微臣覺得……這荷包中的香氣,像是碧泉草的氣味!”說完,還好似不確定一般的交給了旁邊的太醫,讓他們一同幫着驗看。
“像是?!”聞言,慶豐帝的眼睛卻是微微眯了一下,好像極爲不滿意這個回答。
“回陛下的話,只因碧泉草乃是劇毒之物,微臣並未得見,只是曾經在醫書中見過記載,方纔不敢確定。”孔太醫的話音落下之後,其他的幾名太醫也是紛紛附和。
“劇毒……”慶豐帝慢慢咀嚼着這兩個字,卻是忽然眸色一暗,隨後厲聲問道,“這是何人之物?”
話落,卻是所有人都閉口不言,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蔡公公見狀,不覺低聲應了一句,“回陛下的話,這是六皇子妃的隨身之物!”
隨着“六皇子妃”四個字一出,衛菡頓時便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吊在了懸崖邊上一般,所有人都用驚疑或是瞭然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已經判定了是她謀害了皇長孫一般。
“不是!不是我!”一時情急,衛菡竟是連稱呼都不顧了,只眸光滿是驚慌的望着慶豐帝,不停的搖着頭。
見她這般沉不住氣,夜傾昱狠狠的在案几之下踢了她一腳,方纔讓她住了口,但是臉上的神色任是何人都能瞧得出不對勁兒。
“誒……”忽然,開始的時候與夜傾瑄回話的那名宮女語氣略顯驚訝的開口,看着衛菡的目光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
“你知道什麼?快說!”見此,夜傾瑄卻是立刻追問道。
“回……回殿下的話,當時在朝陽宮的時候,六皇子妃……給皇長孫餵過膳食……”
話落,卻是隻見衆人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再次看向衛菡的眼神,也顯得更加的確定。
難道……便是當時的情況下,六皇子妃給皇長孫下的毒?!
而就在此時,爲皇長孫問診的幾位太醫卻是紛紛表示束手無策,畢竟只知道中了毒,但是連是何毒藥都不確定的話,那等於是對病情一無所知!
既是醫治不好皇長孫,那麼想來陛下發起怒氣來,他們也是沒有活路,均是紛紛跪在了地上。
“衆位太醫可是心下皇長孫中的是碧泉草的毒?”忽然,一道溫柔的聲音插了進來,讓衆人不覺向說話之人看去。
卻是隻見到慕青冉神色溫婉的端坐在那,眸光略帶憂色的望着皇長孫的方向。
“這……**不離十!”見靖安王妃問起,可是殿內一時無人應話,孔太醫只得硬着頭皮答道。
忽然聽到慕青冉說的話,衛菡只以爲她是要幫自己解圍,雖是不相信她有那麼好心,但是想來看在殿下的面子上,說不定她就是會幫自己呢!
可是誰知令衛菡沒有想到的是,慕青冉的下一句話,就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之前倒是聽府上的墨熙無意間說起過這草藥,不知他會否能解……”慕青冉的聲音很溫淡,說出的話也並沒有如何的斬釘截鐵,但是莫名的就給人帶來了一種希望的感覺。
夜傾瑄聞言,卻是不覺眸光一閃,隨後心下略有疑惑的看着她,好像不明白她怎麼會這般好心!
其實莫要說是夜傾瑄,便是殿內的其他人也是心下有些奇怪。
照理說,這靖安王妃原是與大皇子針尖對麥芒,那麼皇長孫有了何事,合該她不拍手稱快便是了,怎地反倒是幫着他們想辦法呢?!
而衛菡也是同樣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纔會更加的怨恨慕青冉,只覺得這人當真是沒腦子,明明她和殿下才是一夥兒的,不幫着她洗脫嫌疑就罷了,怎麼還要幫着醫治夜琛呢!
然而不管衆人心中怎麼想,眼下既是御醫們都束手無策,偏靖安王妃有說墨熙接觸過這碧泉草,那慶豐帝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左右眼下也是無人能夠說出什麼四五大六來,還不如讓墨熙進宮來瞧瞧,萬一他當真有辦法呢!
畢竟夜傾辰素來外出征戰皆是將他帶在身邊,即便旁的人不知,但是軍中對於他妙手神醫的美名還是頗多傳頌的。
“來人!去傳墨熙!”慶豐帝的聲音沉沉的響起,隨後便有人快馬加鞭的出了皇宮,直奔靖安王府。
慕青冉心下又何嘗不知自己的行爲會招來衆人的懷疑,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即便是夜傾瑄的心中,想來也是疑惑重重,可是陛下開了口,這便是何人都攔不住的。更何況,她也不會大膽到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謀害他的“皇孫兒”,自然是沒什麼好怕的。
趁着墨熙還沒到的時候,慶豐帝的心思重新轉到了方纔未完的事情上,他聲音沉沉的開口說道,“六皇子妃,這可是你的荷包?”
聞言,衛菡卻是整個人都是一驚!
“這不是……不是我的!”她根本見都沒有見過這個勞什子荷包,又怎麼會是她的呢!
“但這卻是從你的身上搜出來的!”即便她是這般說,可是慶豐帝卻是好像根本不相信一般。
這東西既是從她的身上搜了出來,說不是她的,總也要拿出證據才行,否則的話,豈非是空口無憑!
忽然,慶豐帝的話好像是令衛菡猛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般,她的目光凝在了一處,仔細的回憶着進宮之後發生的事情。
見狀,慕青冉坐在一邊事不關己的看着,卻是心下微嘆,已經是這般時候,纔算是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想來她身上的那個荷包,多半是御花園中的那個小宮女放在她身上的!
假借衝撞她之命,實際上卻是暗中將這個裝滿了毒藥的荷包塞到了她的身上,事已至此,慕青冉方纔算是明白那名宮女的笑容究竟是何意。
原來……從那麼早開始,便已經是一齣兒局了!
“真的不是我!殿下……你幫我和父皇說,真的不是我!”似乎是被眼前的氣氛給嚇到了,衛菡的聲音中滿是顫抖之意,她緊緊的拉着夜傾昱的胳膊不停地搖晃。
“若然當真不是你,父皇會還你清白的!”夜傾昱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卻是滿臉的鬱結之色,難得不見往日的邪魅笑容。
可是即便夜傾昱這般說,衛菡心裡卻是不信的。
滿殿的人都沒有什麼異常,唯獨她的身上搜出了這個裝着毒藥的荷包,如果她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無辜,那隻怕今日的罪名就會給她定下了。
“是有人陷害我!在御花園!有一名宮女撞了我一下,一定是她將這荷包放在我的身上的!”想起在御花園中發生的變故,衛菡趕忙出言向慶豐帝回明。
“誰能證明?”
聽慶豐帝這般疑問,衛菡頓時心下大喜,趕忙指着開始爲自己引路的那名小太監說道,“是他!他當時爲我引路,還斥責了那名宮女!”
只要有人能夠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那麼就可以證明這荷包是別人塞給她的,她根本就是被人陷害的。
“六皇子妃說的……可屬實?”慶豐帝的聲音滿是陰沉的不悅之意,直接將那名小太監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擡。
“這……這……”
“你說話啊!”見他吞吞吐吐的並不將話說完整,衛菡只心急的不行,恨不能衝到他的身邊給他一耳光。
“這……奴才的確是給皇子妃引路,但是,當真不曾見過什麼衝撞的宮女!”像是終於豁出去了一般,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將自己心中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話落,殿內一時安靜的近乎詭異。
“你說謊!”聽聞他的話後,衛菡卻是整個人都好像瘋了一般,目光猙獰的便要衝到他的面前,幸好夜傾昱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
“來人!將六皇子妃先行看管起來!”見她這般張牙舞爪的態勢,慶豐帝便直接命人將她扣押了下去。
慕青冉看着夜傾瑄隱隱滿露期待的看着衛菡被侍衛帶下去,卻是不禁輕笑,只怕是要夜傾瑄失望了!
他想來是希望衛菡因爲無助,進而“攀咬”出夜傾昱吧!
可是現如今夜傾昱便是衛菡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根本不會將事情扯到夜傾昱的身上,因爲她還指望着他去救她呢!
而就在衛菡被人強行帶下去的同時,墨熙也是快馬加鞭的趕至了皇宮,方是進了朝華殿,他便一眼見到了夜傾辰和慕青冉。
只朝慶豐帝問了安之後,墨熙也不過多的廢話,只直接上前去爲皇長孫診脈,不消片刻,便神色如常的同慶豐帝回道,“啓稟陛下,皇長孫身中之毒確爲碧泉草!”
“你可能解?”聽聞墨熙這般肯定的聲音,慶豐帝的眼神便是一亮。
“回陛下,可解!”說完,還未等慶豐帝再吩咐,卻又聽到墨熙的聲音響起,“只不過……需要藥引!”
“什麼藥引?”
“至親之人的……心頭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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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給夫人配一副金護具,手打壞了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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