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着小胖子砸過來的巧克力蛋糕,陶宥衍身體微微一側,腳步都未曾挪一下,就準確的避開了,冷淡淡的聲音還帶着幾分童音簡短利落的響起,“第一次。”
胖的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倏地一下瞪圓了,小胖子沒有想到只有五歲的小宥衍竟然能避開,原本期待看對方一頭一臉奶油的好心情頓時消失了。
虎着肥嘟嘟的胖臉,小胖子再次拿起臺子上的另一個奶油蛋糕,狠狠的用力砸了過去。
“第二次!”再次避開小胖子砸過來的第二個蛋糕。
眼瞅着第三塊蛋糕就要砸過來了,小宥衍冷眼看着因爲兩次不中而生氣的小胖子,腳步倏地一個上前,手裡頭放着蛋糕的碟子直接往小胖子的臉上扣了過去,蛋糕直接糊了小胖子一臉。
趁着小胖子呆愣的瞬間,小宥衍一腳向着小胖子的膝蓋踢了過去,在他痛的嗷了一嗓子,身體失衡跌倒的同時時,小宥衍抓住小胖子的右胳膊,一個反扭,用力一摔。
砰的一聲巨響!小胖子整個人狼狽的摔在了地上,滿是奶油的臉狠狠的撞到冰冷的地板上,右手背小宥衍反扭的扣在背後,韌帶被拉傷的痛再加上摔倒的痛,小胖子終於發出殺豬般的哭喊聲。
陸九錚是在食物區的另一邊拿水果,嚴家宴會來的客人很多,所以陸九錚一直都注意着小宥衍這邊,畢竟韋筱筱也只是被人利用了,她並不知道自己背後還有人,陸九錚也擔心人多雜亂,會有人趁機對小宥衍下黑手。
所以小胖子過來找碴時,陸九錚自然就注意了,看着小宥衍乾淨利落的將比自己大了好幾歲,身材也胖了一倍不止的小胖子利落的摔在了地上,陸九錚眼中露出滿意之色。
“你這個狗雜種,你竟然敢打我兒子!”一道暴怒的女聲尖銳的響了起來。
食物區的孩子挺多,小宥衍一看就是那種不好招惹的孩子,而小胖子直接過來就找碴,明顯是被人指使的。
此刻一個裝光寶氣的胖女人腳步咚咚的跑了過來,心疼的看着摔在地上狼狽痛哭的兒子,根本不顧小宥衍也只是個五歲的孩子,胖女人擡起戴着三個戒指的手就向着小宥衍的臉扇了下來。
對比此時胖女人那滿是橫肉的臉龐上的怒火,足可以推斷她這一巴掌力度有多大。
可惜還不等胖女人的手打下來,一隻橫生過來的大手精準的攥住了她的手腕,陸九錚反手一推,體重至少超過一百八十斤的胖女人竟然被推的一個踉蹌,一手扶住了身旁食物區的臺子纔沒有跌倒。
可是胖女人這噸位的確夠重的,手這麼一抓,直接將放在臺子上的裝牛奶的玻璃罐給打倒了,又是一聲響,玻璃碎了一地,裡面的牛奶呼啦一下都灑了出來。
躺在地上的小胖子正好遭了秧,幸好他還是臉朝下,否則就不僅僅是被牛奶給潑到了,這些碎玻璃估計都能將臉給劃傷。
胖女人剛站穩身體,都顧不得地上哭嚎的兒子,像是被冒犯了尊嚴一般,豬爪一般的肥手指着陸九錚就開罵,聲音尖利的刺耳,“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老公可是……”
可惜還不等胖女人將話罵完,陸九錚和小宥衍同時轉身離開。
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圍觀的衆人不由嘲諷的看着又蹦又跳撒潑的胖女人,果真是梅家的私生女,除了撒潑耍橫之後,一點教養都沒有。
平日裡在公司對着那些員工撒潑也就罷了,她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場合,能來嚴家宴會的客人會是普通人嗎?更何況剛剛離開的那父子兩人,那架勢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也只有梅家這個私生女會蠢到去挑釁對方。
“媽媽,你拉我起來。”小胖子哭嚎了半天,眼看着胖女人還要去追趕離開的陸九錚和小宥衍,不由拉了拉胖女人的腿,擡起滿是奶油的胖臉,“我們去找爸爸給我們出頭。”
“對,兒子,快起來,我們去找你爸,真是沒天理了,敢在嚴家欺負我們,我們一定要讓他們滾出嚴家!”胖女人這纔想起地上的寶貝兒子,連忙將人給拉了起來。
“讓他們先給我們磕頭賠罪,然後再滾出去!”小胖自己抹去臉上的奶油,惡狠狠的開口,平日裡在學校,只有他欺負人的份,誰敢動自己一下,那是不想活了!
騷亂時,陶沫並沒有過去,這十來天,她明顯發現陸九錚和小宥衍之間的關係似乎越來越親密了,雖然父子兩人面對面的時候依舊是繃着面癱臉,交談也是公式化的簡短冷淡,像是上級對待下級一般,但是陶沫明顯能感覺到父子兩人的關係融洽了很多。
所以即使知道食物區那邊的騷亂是因爲小宥衍引起的,但是有陸九錚這個父親在,陶沫也不擔心兒子會被人欺負。
半晌後,穿着同款黑色西裝的父子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
“不是吧?”陶沫知道父子兩人肯定懶得理會找茬的胖女人直接就回來了,畢竟陶沫這邊離的遠還依稀能聽見胖女人的叫罵聲,完全可以判斷這絕對是個潑婦,以這父子兩人的性格肯定是不會搭理對方。
可是陶沫沒想到的是,父子兩人不但人平安回來了,一人手裡還端着一個碟子,小宥衍的碟子裡放着三塊蛋糕,陸九錚左手的碟子裡則是新鮮的水果,半點不像是打架歸來。
對上陶沫詫異的眼神,小宥衍面癱着帥氣的小臉將碟子放在了茶几上,看着陶沫一字一字的開口:“我已經警告他兩次了。”
“你教的?”陶沫笑着看了一眼挨着自己坐下來的陸九錚,前天早上她依稀聽到父子兩人的對話,好像就是關於被找茬挑釁了該如何應對。
按照陸九錚的說法:口頭警告兩次,如果對方還繼續挑釁,直接揍翻。
所以之前小胖子連續砸了兩次蛋糕之後,小宥衍才按照陸九錚的教導在對方第三次要砸蛋糕的時候,先發制人的將小胖子給揍翻在地。
陸九錚點了點頭,雖然小宥衍出手的力度和速度都還不夠,但是他只有五歲,而且之前幾年吃的太差,營養沒跟上,體力還是差了不少。
雖然陶沫已經在用藥膳調理了,但是沒半年時間小宥衍的身體恢復不到健康狀態,但是他能幹淨利落的將至少八九十斤的小胖子給揍翻,陸九錚倒是很滿意。
“大叔,你小時候就是這樣做的?”陶沫興趣盎然的盯着板着臉的陸九錚,小宥衍的臉目前只有三四分像陸九錚這個父親,雖然也是個小面癱,但是因爲五官夠英俊,即使板着臉的時候也沒有太強的氣勢。
陶沫忍不住的想象小時候的陸九錚,板着酷酷的面癱臉,劍眉下是一雙冰冷的黑眸,抿着嘴角的冷酷模樣,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警告着對方:“第一次”、“第二次”,然後揮拳頭揍人。
看了一眼眼睛都快冒綠光的陶沫,陸九錚淡淡的丟出四個字,“他們不敢。”表情異常的冷傲,還特意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兒子,氣勢不足,纔會被人挑釁。
小時候的陸九錚因爲身份的特殊,一部分懂事的孩子根本不敢招惹陸家幺子,而且當時陸家三代裡陸謹澤比陸九錚這個小叔還要大一歲,陸謹滔還其他幾個小輩比陸九錚也小不了多少。
陸家三代都是被陸老爺子鐵血棍棒教育長大的,所以即使拋開了家世背景,一般人家的孩子也不敢招惹陸家的孩子,別說一個他們都打不過,就算是打贏了,陸謹澤這個孩子王絕對會帶着一批陸家的小輩親自打上門來。
而那些極個別和陸謹澤不對付的小刺頭,也曾經打過陸九錚的注意,畢竟小時候的陸九錚性子就冷,除了在家看書學習訓練之外,根本不和陸謹澤這羣孩子出去闖禍。
所以在這些小刺頭的眼裡,陸九錚這個陸家幺子那就是陸家的寶貝蛋,而且還是個只會看書學習的書呆子。
如果小刺頭們知道陸九錚除了看書學習,每天下午都會跟着陸老爺子的警衛隊長進行訓練和實戰對打,估計他們就不會吃柿子找軟的捏來挑釁陸九錚。
“老大,我終於打聽到了,陸小九每隔週五下午都要去劉教授那裡學習圍棋,下午四點半的時候他都會一個人回來。”小刺頭裡的小跟班高興的炫耀着自己好不容易打聽到的消息。
這羣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平日裡和陸謹澤這個孩子王不對付,但是陸謹澤性子野,打架狠,爲人豪爽,所以陸謹澤身邊除了陸家這羣小跟班之外,軍區大院裡的大部分孩子都以陸謹澤馬首是瞻。
小刺頭平日裡忒不服氣,但是不管是單打獨鬥,還是羣毆,小刺頭這邊一點優勢都沒有,最可恨的是陸謹澤的堂弟陸謹滔那就是個狡猾的小狐狸,平日裡裝的斯斯文文的,但是一肚子的壞水。
每一次小刺頭這邊和陸謹澤起了衝突,一羣男孩子嘿嘿哈哈的打成一團,一旦大人來了解情況,陸謹滔將情況這麼一說,所有的責任都變成小刺頭這邊的了。
雖然每一次陸謹滔說的都是事實,他也沒有添油加醋的亂編,但是就因爲陸謹滔端着斯文英俊的小臉,敘說的順序、次重點那麼一改變,小刺頭每一次都背了黑鍋,被他老爹脫了褲子狠狠的揍了一頓屁股。
幾次之後,小刺頭也學聰明瞭,他知道和陸謹滔打架肯定不划算,所以他就瞄上了陸九錚。
於是在第三天下午,小刺頭帶着五個小跟班,六個八九歲的孩子偷偷埋伏在了陸九錚回大院畢竟的巷子口。
十二月的天氣有些的冷,早上還下了雪,陸九錚只有七歲,但是跟在劉教授後面已經學了三年的棋,從最初的象棋,到圍棋、國際象棋,陸九錚學的很快,他性子沉穩,喜怒不形於色,看起來冷漠面癱,但是運籌帷幄、部署算計無一不精通。
“唉,再過幾年,我這個老師估計都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劉教授感慨的看着眼前的小面癱,誰能想到這個七歲的孩子棋風如此的冷厲狠辣,乍一看像是個只會進攻的莽夫,勇猛有餘,而智慧不足。
可是第一次輕敵的劉教授被五歲的陸九錚在中盤就砍了大龍,劉教授當時都傻眼了,仔細一看這黑白棋子的棋盤,倏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他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從最開始就步入了陸九錚設下的陷阱。
自古以來,將軍作戰勇猛無敵,軍師幕後運籌帷幄,但是陸九錚卻是集兩者於一身,劉教授在教導陸九錚半年之後,就想着後繼有人,這絕對是自己的衣鉢傳人。
可惜七歲的陸九錚明確的表示自己會從軍,讓劉教授失落的跑了陸家好幾次,陸老爺子哈哈大笑,他們陸家的孩子就該去當兵,當個圍棋國手算怎麼回事。
“老師,我回去了。”今天的課已經結束了,因爲劉教授自己對戰的來了興趣,又拉着陸九錚下了一盤,所以時間比之前都遲了一個小時了。
“走吧走吧。”劉教授一臉生無可戀的擺擺手,這麼好的苗子,竟然只想着去當兵,自己果真後繼無人了。
冬季的下午有些的清冷,隨着呼吸口鼻間是陣陣的白氣,陸九錚步伐沉穩的向着軍區大院走了回去,劉教授住的很近,步行也只需要十分鐘,而且軍區大院這邊,除非是有人腦子進水了,否則一般人絕對不敢來這邊鬧事,治安是百分百的好。
“老大,陸小九該不會事先知道我們要堵他,所以早就逃走了吧?”巷子這邊串風,幾個孩子凍的直哆嗦,呼啦呼啦的吸着鼻子。
“那個孬種!”小刺頭惡狠狠的開口罵了一句,這都凍了一個小時了,說話也不利索了,若不是憑着一股子的硬氣,小刺頭估計早就跑回家了。
“老大老大,陸小九來了。”遠遠的看到從小區大門口走出來的身影,一個小跟班興奮的喊了起來,凍了這麼久,總算等到人了。
小刺頭一下子精神了,用力的搓了搓手,對着身後幾個小跟班,“讓我們凍了這麼久,陸家果真沒一個好東西,一會使勁打,哼,看陸謹澤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得瑟!”
陸九錚腳步停了下來,一雙黝黑的鳳眸漠然的看着從巷子裡衝出來的幾個孩子,他雖然只有七歲,比小刺頭他們都要小,但是個頭卻是最高的,或許也因爲個子高,看起來有些的清瘦。
但是凜冽的寒風裡,七歲的陸九錚板着面癱小臉,明明是很平靜的視線看着小刺頭幾人,但是卻讓兩個膽小的跟班腿肚子驀地一哆嗦,爲什麼有種害怕的感覺,好像看到自家老爹了。
“陸小九,不要怪我們,回去你告訴陸謹澤,小爺不是好惹的!”小刺頭也隱約感到陸小九和傳聞裡的書呆子不一樣,但是等了一個多小時,凍了一個多小時,小刺頭振臂一呼,“我們上,揍死這個書呆子。”
如果說陸謹澤帶着陸家三代的熊孩子打架那憑的是一股子的狠勁,雖然也跟着陸家警衛員學了一些格鬥的招式,但是畢竟年紀小,一打架的時候就忘記了,只知道掄着小拳頭使勁揍人,偶爾想起來警衛員教導的招式,纔會用幾下。
所以每一次陸謹澤這邊雖然大勝小刺頭這羣熊孩子,不過自己這邊也會受傷,好在這羣大院裡的熊孩子都是掄着拳頭幹,你一拳我一拳的,再傷也就是皮肉傷,軍區大院裡的長輩們有時候看見了,還會哈哈大笑,看着這羣熊孩子打成團。
可是陸九錚出手卻不同,他都是和陸老爺子的警衛長直接實戰對打,一出手就是真正的格鬥招式,小刺頭六七個人衝上來了,可惜還沒有碰到陸九錚的衣角,就被陸九錚一腳踹中了兩個人的膝蓋,吧唧一下,兩個小跟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而餘下幾個人,陸九錚出拳極快,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小刺頭幾人狼狽的摔在地上,一個一個眼帶驚恐之色,從陸九錚的眼裡他們第一次感覺到了殺機,那種死亡的恐懼籠罩下來,膽小的已經滿臉蒼白的哆嗦起來。
“誰敢找我小叔麻煩……”陸謹澤這個孩子王也收到消息,知道小刺頭竟然埋伏了要對陸九錚下手。
雖然平日裡陸謹澤不喜歡和陸九錚這個小叔一起玩,比自己還小一歲,偏偏見面就要叫叔,陸謹澤正處於上房揭瓦的階段,根本不樂意,再加上陸九錚性子太冷,也玩不到一起。
可是即使再不待見陸九錚,那也是自己小叔,一聽到陸九錚被埋伏了,陸謹澤氣的小臉都青了,尤其得到消息時,他都遲了一個小時了,陸謹澤帶着陸謹滔還有陸家的小輩,包括大院裡的其他跟班,呼啦一下就跑了出來。
呃!當陸謹澤一羣熊孩子火急火燎的趕到事發地,陸九錚已經乾淨利落的結束戰鬥了,小刺頭幾人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倒不是受了多重的傷,而是被陸九錚在最短的時間裡攻擊到了身體上的穴位,小刺頭幾個熊孩子都失去了力氣。
“我……我動……動不了了……”終於,一個躺在地上,膽子最小的熊孩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他努力的想要爬起來,可是雙腿不像是自己的一般,一動不動,將這孩子給嚇的大哭起來。
這一哭,其他幾個摔地上的孩子也反應過來,然後一個跟着一個驚恐的哭喊起來,“我的腿壞了,廢了,動不了了。”
“我的胸口好痛,我不能呼吸了。”
“我的右手也壞了,沒力氣了,我要成殘廢了……”
小刺頭也嚇狠了,淚珠子斷線了一般從眼眶裡滾落下來,他死死的咬着嘴脣,努力的想要動,可是就是使不上力氣。
“小叔,他們都是你打的?”陸謹澤這熊孩子看着地上哭爹喊孃的小刺頭等人,也有些的慌,其他人以爲小叔是個書呆子,可是陸謹澤是自家人,他自然是知道陸九錚這個小叔的強大和可怕。
雖然只有七歲,可是氣勢十足的冷漠,陸九錚漠然的掃了一圈,對着陸謹澤點了點頭,然後邁開步子離開。
一羣跟着陸謹澤趕過來幫忙的熊孩子刷的一下讓出了一條道來,一個一個看向陸九錚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和畏懼,第一次,他們發現原來一個孩子的眼神能這麼可怕,看你一眼,就能讓你嚇的一個哆嗦,連呼吸都不敢有。
小刺頭幾人的哭喊聲震天,這裡離軍區大院也不遠,負責守衛的警衛員也擔心這羣熊孩子又鬧事了,兩個警衛員匆匆的趕了過來,一看這畫面不由笑了起來。
“呦,平日裡一個一個不都很爺們,今天怎麼哭的稀里嘩啦的。”警衛員笑着看着地上的小刺頭幾人,這孩子就是傻,每次找陸謹澤他們打架,每一次都被揍,回家又被自家老爹再揍一頓,怎麼都學不乖。
“我們身體不能動了,我們殘廢了。”小刺頭終於也受不住的哭了起來。
兩個警衛員一驚,隨即看向陸謹澤幾人,也緊張起來,“怎麼回事?小謹澤,你們用了什麼東西讓他們不能動了嗎?”
畢竟大院裡的這些熊孩子身份都非同一般,上一次有個小孩子被欺負狠了,竟然偷偷找自家不靠譜的大哥拿了瀉藥放到欺負自己的幾個孩子的牛奶裡,將人給整慘了,警衛員以爲這一次又是相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