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感情從來不是祁東斯想要的,他不希望成爲女孩子眼中欺騙感情的渣男,對於蔡心語和歐陽藍,他都用了最真的感情,這次對待紀霖淵,同樣是現在的他唯一想要的愛,而且他想要對紀霖淵負責,對這份感情負責,他很清楚紀霖淵對於這份感情的期待,絕不僅僅是嘗試一下。
“你還真記得這句話啊。”紀霖淵沉醉在祁東斯這句話裡半晌之後才羞澀地做出了迴應。
“當然,對你的承諾我必須要記得。”祁東斯低頭看着微微揚起臉的紀霖淵,此時的紀霖淵,一個事業女強人,一個酒吧老闆,卻像一個小女孩一樣依偎在祁東斯的懷裡。
紀霖淵對於這份感情進展到這個階段感到十分滿意,才和祁東斯決定試着相處一下,今天第一次一起出來遊玩,卻讓感情推進到了這一步,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這個結果其實早就註定好了的,畢竟兩個人都彼此相愛着,現在只不過是將原有的情感釋放出來而已,以前的他們缺少一個釋放的機會。
紀霖淵猶猶豫豫地試探着問道:“那……那我們……我問你哦,跟我在一起感覺怎麼樣?”
祁東斯低頭一笑:“感覺?感覺很好啊。”
“具體點嘛。”紀霖淵略微撒嬌地要求道。
“很舒服,一種夢想成真的感覺。”祁東斯想了會兒,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雖然祁東斯還是沒有給出具體的答案,但“夢想成真”這個詞足夠體現出自己在祁東斯心目中的地位了,紀霖淵對這個答案又驚又喜又滿足,對她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夢想成真的感覺呢。
紀霖淵不再需要其他的驚喜了,她滿足地靠在祁東斯的肩膀上,感受着祁東斯身上的氣息,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這是一種充滿享受的感覺,而祁東斯也享受着這種擁抱和保護的感覺,自從歐陽藍離去之後,再也沒有過這樣的機會。
祁東斯忽然又補充道:“我想……我想在處理完歐陽藍的事情之後,正式跟你交往。”
紀霖淵愣了一下,隨後擡起頭凝視着祁東斯,飽含深情地說道:“我的心早就爲你敞開了,什麼時候想進來,隨你。”
簡簡單單一句迴應,卻讓祁東斯感覺到了暖暖的信任和愛意,他將紀霖淵摟得更緊了。之前他一直在抱怨着老天爺對自己的不公平,但其實老天爺對自己也比較厚愛,總是能夠在對的時間裡遇到最好的女孩,自己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好好珍惜。
兩人靜靜地坐着,感受着,準備在這依山傍水的世界裡,度過他們難得的一個閒暇時光,但是天公突然不作美,層層密佈的烏雲帶來了一陣陣乾裂的轟隆聲。
祁東斯擡頭望着天:“好像要下雨了。”
紀霖淵看了眼天空,忙從祁東斯身上起來:“那我們快回去吧,雨傘都沒帶,這天是怎麼回事,天氣預報根本沒說今天有雨呀,說變就變,真是的。”
紀霖淵抱怨突變的天氣破壞了他們的好時光,不情不願地起身,準備和祁東斯一起返回公園的門口。
可能是情緒翻涌得太激烈,紀霖淵都已經忘記了腳踝處的疼痛,甚至起身走了幾步,都沒有讓祁東斯攙扶。
祁東斯見狀忙擔憂道:“你等一下,我扶你。”
紀霖淵爲了不給祁東斯增加負擔,拒絕道:“不用,我可以走,只要腳後跟不着地就好一些。”
祁東斯只好跟在紀霖淵身後始終關注着她的狀況,但幸好一直沒有下起雨。
這個天空雖然烏雲密佈,但只是乾打雷不下雨,無比沉悶,不一會兒,紀霖淵感到口渴了,她詢問祁東斯道:“還有水嗎?”
祁東斯遺憾地攤了下手:“沒有,剛剛不小心打翻了半瓶。”
就在他們爲水發愁的時候,不遠處傳來潺潺流水聲,他們向那個方向走去,還真的有一股泉水從石頭縫順流而下,拍打着被磨得光滑的石頭。
泉水清澈明亮,看上去沒有受到任何污染,紀霖淵實在太渴了,彎下腰探過身子喝了起來,瞬間一股清涼和甜蜜的感覺流遍全身,她小心喝了幾口後,開始大口喝了起來,一次性喝個滿足。
“這泉水真好喝,甜甜的,有點像農夫山泉。”紀霖淵喝完起身,擦了擦嘴讚美道。
“是嗎?”祁東斯也跟着上來趴着喝了幾口,還真有一股純天然的農夫山泉的味道。
他們兩個都是做酒水生意的,商業敏感度都挺高,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商機,可能也是這個森林公園增加創收的機會,用這裡的高質量水源進行飲用水改造,或許是一個可以實現的商業行爲。
當然這只是他們倆一個有默契的想法,靈光一閃而已,當下最重要的還是趁着天沒有下雨,趕緊回到公園的門口去。
返回的速度稍稍加快了些,不需要拍照,不需要欣賞,不需要留戀,沿着來時的路一路快步即可。
在快要到達公園門口的時候,還是沒有避開這一陣憋了好久的暴雨,雨點快速而劇烈地拍打在身上,有一種微微的痛感。
紀霖淵跑不快,但雨勢越來越猛,如此速度下去,即使距離門口只有五十米遠的距離,也足夠將一個人淋成落湯雞。
祁東斯突然來到了紀霖淵的面前,將自己的外套給紀霖淵罩上,然後蹲下背對着說道:“快點,我揹你過去。”
紀霖淵猶豫着不想爲難祁東斯,但是雨點已經狠狠地拍下來了,她只是拿起祁東斯的外套遮擋。
見紀霖淵愣在那裡,祁東斯主動過去一把背起紀霖淵,這一突然的舉動嚇了紀霖淵一跳,等她反應過來,祁東斯已經揹着她跑出了幾米遠。
祁東斯一手扶着紀霖淵一手拎着幾個包,速度依然不減,很快就來到了門口的保安室。
祁東斯將紀霖淵放下後,拍了拍身上滴落的雨水,紀霖淵忙將外套還給祁東斯,從包裡拿出紙巾幫忙擦拭。
很奇怪,除了祁東斯和紀霖淵,並沒有其他人在這裡避雨。
這時坐在屋子裡的保安大叔突然問道:“你們倆去哪裡了呀,這邊早就發廣播通知要下暴雨了。”
“額,發廣播通知了?”祁東斯一臉驚訝地回頭望向保安大叔:“我們沒有聽到什麼通知啊?”
因爲保安大叔知道整個公園哪裡有廣播哪裡沒有廣播,他很確定地猜測道:“你們去最裡面的源頭了吧?”
“怎麼?裡面不能去嗎?”祁東斯更加驚訝了,他轉過身面對着這個保安大叔,反問道。
保安大叔搖搖頭道:“不是不能去,是沒有人敢去。”
“什麼意思?”祁東斯眉頭微皺,他從保安大叔的語氣和神態中聽出了一絲懸疑片的味道。
保安大叔擡起頭目光落向窗外的瓢潑大雨,回憶着說道:“那裡是前江的源頭,有一個傳說,傳說是神靈保護着這條江河的源頭,讓這條江河能夠世世代代地孕育着雙江省。”
祁東斯接着話進一步問道:“可這跟你所說的不敢去又有什麼關係呢,照這樣說,應該有更多的人去拜謝這位傳說中的神靈啊。”
保安大叔確實是個擅長講懸疑故事的人,他醞釀起了情緒,聲情並茂地說道:“以前是有人去拜謝過,但是好像神靈不希望人打擾,也不需要感謝,反而到過源頭的人,回來後都出現了這樣那樣的問題,有的人生病,有的人出車禍,甚至還有人瘋掉了,開始也沒什麼,後來有人就將這些事情和源頭的神靈聯繫起來,漸漸地就沒有人敢去那裡了。”
紀霖淵在一旁聽着保安大叔驚悚地講述着前江源頭髮生的怪事,嚇得伸手拉住了祁東斯的手。
祁東斯從來不信什麼鬼神,他拍拍紀霖淵的手安慰着,隨後不以爲然地笑了笑:“大叔,你在講鬼故事吧,哪有這麼玄乎的事情,我們剛剛進去不都好好的嗎,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呀。”
保安大叔神情一收,指了指紀霖淵的腳踝處,說道:“這位小姐不是出事了嘛。”
祁東斯立即爲紀霖淵辯解道:“她那是走路不小心扭到的,跟那神靈沒什麼關係。”
這時保安室裡面的房間裡走出來另一個年紀三十出頭的保安,他笑着對年長的保安大叔說道:“李叔,你又在嚇唬人家女孩子了。”說着, 他轉頭對祁東斯紀霖淵說道:“你們別理他,他有時候就是這樣神經叨叨的,呵呵。”
祁東斯和紀霖淵見狀,也配合着笑了笑,氣氛瞬間有些尷尬起來,而那個年長的保安大叔自我辯解道:“我纔沒有胡說呢,我對這一帶比你們都要了解。”說完,他氣鼓鼓地走進了房間裡。
爲緩解和驅散這壓抑的氣氛,祁東斯轉移話題,問着那個年輕的保安:“這裡就你們幾個人嗎?”
年輕保安點頭回答道:“是啊,就這一個進出口,幾個人看着就可以了,不像那些大的公園景區,有好幾個進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