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逸抱着木小容從樹上跳下來,然後收拾了一下樹底,隨便拿了些木頭生了火:“放心吧,雖然夜晚的樹林很危險,但是你若生了火就不用太擔心了,你要是怕就在這裡守着,我去打些吃的,抱着你跑了一下午,你不餓我倒餓了。”
木小容的反應倒是很快:“去吧去吧。”
白蕭逸冷哼一聲:“你不要以爲你能逃跑,這個樹林就像迷宮一樣,你若是自己跑了,小心被野獸吃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木小不耐煩的揮揮手:“哎呀,行了啦,去吧去吧,我都餓死了,我不跑就是了,反正你還沒想殺我或者帶我的人頭去覆命,暫時我知道我是安全的。要跑也要到危險的時候啦!”
白蕭逸看了她一眼:“你的匕首用得不錯,好好保護自己。”然後飛身消失在夜色的森林裡。
木小容拿出匕首細細撫摸,眉頭微皺:“也不知道這裡究竟是哪裡。特麼的,我怎麼就逃不開被人拐走的命運呢!這次倒好,還逃到了敵人的手裡,我真是有夠杯具了。”
結果,木小容都開始坐在原地點頭了都還不見白蕭逸回來,肚子傳來的餓意又折磨得自己難以入睡,忍不住碎碎唸叨:“該死的白蕭逸,你特麼怎麼還不死回來,老紙快餓死了!,我可憐的肚肚啊…你…”
“怎麼,以爲我跑了是吧?”
木小容連擡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我以爲你被深山老林的什麼兇猛野獸搞死了呢,我都快餓死了。”
“你倒是很準啊。”
“啊?”木小容剛擡頭就看見一個像豬的東西落在自己眼前,愣了一會,然後伸出手點點它,“它,死了?”
白蕭逸在她面前坐下:“要不然你覺得你還能出手點點它嗎?”
“這是野豬吧?”
“想不到你還有點常識。”
木小容立刻用手指着他:“你以爲本小姐就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大小姐是吧!”
“難道不是嗎?京城裡誰不知道慕筱蘊的蘊繡坊是赫赫有名的繡女?”
木小容的眼睛左右轉了一下:“誰說繡女就不能知道外面的東西?”
丫的,怎麼差點忘記了他們都以爲木小容是化名而已,我是慕筱蘊啊!
白蕭逸沒有錯過她的表情,不過也沒有拆穿她:“是麼?你想說你是‘繡女不出門,能知天下事’嗎?”
“那當然了。”話音甫落,肚子就很不客氣的叫了一聲,本來很囂張的架勢頓時消散,捂着肚子,可憐兮兮的看着他,“我好餓……”
“把你的匕首借我。”
“爲什麼?”
“你若想繼續餓肚子你就繼續問我吧,到時候天亮了你都吃不到烤肉。”說着拿了一根已經燃着的木柴地給她,“你再去找一些柴火來,要不然不夠火烤。”
木小容撇撇嘴,然後將匕首拿出來給他,接過火棍轉身去找柴。白蕭逸看着她的背影,忍俊不禁:“別走太遠!”
“知道啦!”
當木小容拿着柴火回來的時候,白蕭逸已經開始烤野豬了:“回來了?比我預想的快點。把柴火放在旁邊吧,一會加柴火。”
木小容點點頭,雖然她知道挺多理論,但是並沒有真正自己在荒郊野外生活過,所以還是選擇乖乖的聽白蕭逸的話。將柴火放好,就看着他烤野豬。
“你動作挺嫺熟的,看來經常噢?”
“要出任務,這些事情必須會。”
“可是好血腥啊。”
“所以纔不讓你看。”
木小容聽到這句話呆呆的看着白蕭逸幾秒,白蕭逸看着她的樣子,抽出匕首在野豬身上割了幾刀:“怎麼?傻了?”
木小容馬上將眼光放在烤野豬身上:“看起來挺好吃的,流油呢,可以吃了沒啊?”
白蕭逸也笑了:“馬上了,一會先弄點給你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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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木小容抱着衣服翻來覆去睡不着,白蕭逸坐在樹枝上看着她:木小容,慕筱蘊,我真是對你越來越好奇了,否則趙語弦這麼一個冷情的女人怎麼會與你成爲好友?看來那些爲你傾心的男人眼光真不錯,就連我自己都…....
白蕭逸一頓:我…自己…都?都什麼?難道我…不會的…不可能!我不可能再喜歡任何一個女子!想着想着眼神又突然冷了下來,木小容……總感覺與慕筱蘊有些不同……究竟是什麼不同?
木小容翻來翻去睡不着索性就睜開眼睛看着天空:天空…突然好想念北京的天空呀…也不知道我自己的肉身是不是已經被燒成灰了,不過黑殷祁都來到了這個地方,想必我的身體應該是已經毀了吧,說來也奇怪,黑殷祁究竟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也不知道他和黃吟惜的日子過得怎樣了……雖然這個白蕭逸看起來對我不錯,但是還是要好好想想怎麼才能逃跑……但願到了蘇州能有機會跑走……
天色微微亮,木小容就睜開了雙眼,打了個呵欠:“嗯?天亮了?”
白蕭逸拿着水壺走到她面前:“你倒是醒得早。”
木小容接過水壺喝了一大口:“你起得也很早。我好餓,有東西吃嗎?”
“只有乾糧。”
木小容纔不管那麼多,直接伸手拿過去掰開吃了一口,然後又喝了一點水:“有得吃已經很好了,這樣吃可以撐肚子。喏,這一塊是我沒有吃過的,你吃吧。”
白蕭逸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乾糧,想想剛剛她接過乾糧的時候觸碰到自己的手腕,微楞一下,然後搖頭:“我吃過了,這個給你吃。”
木小容強硬的塞進他的手中:“想騙我啊?你要是吃過的話,血液的流動和脈搏是不一樣的。我學過醫術,你可別想蒙我。”
白蕭逸只好拿過去吃了一口。木小容又將水壺遞上去:“吶,吃了一口乾糧,加一口水,一會幹糧就會在肚子裡發脹,你的肚子就可以感覺得到飽了。”
“你是木小容,還是慕筱蘊?”
木小容看着他的表情:“幹嘛這樣問我?”
白蕭逸的手迅速捏住她的脖子,呵道:“慕筱蘊從小暈血,根本不可能接觸醫術,還有這些道理她一個深閨小姐更不可能會懂,而且也不可能吃的慣乾糧這種粗食!說,你究竟是誰?!”
木小容的瞳孔立刻放大,只能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別…這麼…用力,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說話,你…要想…知道…我是誰…好…我說…你…先放開…你的手…行不?”
聞言,白蕭逸的手勁鬆了開來,木小容直接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呼…呼…呼…”馬上又感覺到冰涼的扇尾碰着自己的大動脈,大氣都不敢出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是先別惹火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吧……
“你最好老實說你是誰!”
“我有條件!”
“你認爲你有資格說條件嗎?!”
“因爲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了不好,我必須要你保證你不說出去才行。”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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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木小容的描述,白蕭逸的扇尾更加逼近她的大動脈:“你以爲你是民間寫小書的嗎?居然用這樣荒誕的事騙我?!”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怎麼不信我呢?”
“借屍還魂?!這種戲碼你也編的出來,慕筱蘊,我該說你是深藏不露嗎?”
木小容已經開始無力的翻白眼了:“我真的是木小容,只是藉着慕筱蘊的身體在這個世界活了過來而已,要不然你怎麼解釋慕筱蘊不該懂的,不會懂的我都知道呢對不對?”
白蕭逸想了想,似乎她的話也是有點道理,但是這樣的事情始終是第一次見到,還是擔心她是爲了想要逃跑才編造了這樣的故事,一時間將信將疑。
木小容看着他的表情,直到他還是有懷疑,於是不得已只能說了唯一能證明自己是木小容的人出來:“黑殷祁,蘇州的富甲商人之子,他可以證明我是誰,只要你帶我到蘇州,我一定能證明自己今天這番話不是因爲想要逃跑而編造出來的。”
白蕭逸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扇子收了起來把她拉了起來:“最好不會,還有,上次你的匕首隻是意外,你別想你還機會再像昨天那樣。”
“我知道,所以呢,我要證明我的話,我們趕緊趕路去蘇州吧。”
白蕭逸放開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拿出一段白布將她的手捆好,就這樣拖着她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