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來的這幾天長嶺大營並未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可見他們知道咱們來了,今日出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說着,便彎起了眸子,眉宇充斥着笑意,一副勝券在握。
眨眨眼,這會兒鳳輕歌終於懂他要做什麼了,於是張了張嘴,說道,“你是想甕中捉鱉!”
這翁不就是軍營,這鱉嗎,就是暗處的人了。
挑眉,墨臨淵點頭,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並且也這麼做了。
“那今晚他們會來麼?還有,如果咱們回去了他們還沒來怎麼辦?”眨眨眼,鳳輕歌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不會的,出營的消息整個大營的人都知道,本王特地交代了說今晚不回去,他們一定會趁這個時候再出來的。”搖頭,墨臨淵並不認爲他們不會來。
點頭,鳳輕歌也就不多想了,“那好吧。”
回程的路很快,比來的時候快的多,畢竟來的時候以爲是遊玩。
出了城,上了官道,一路來就平穩的多了,漸漸的,天開始暗了下來。
一路上,鳳輕歌一直在想,爲什麼墨臨淵這廝這麼肯定,他又看不見,又爲何堅定十足。
然而,等到了營地,黑冥特地駕車從一旁進了去,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昏暗的天色,黑幕籠罩着,他們悄悄的回來,誰也沒有瞧見。
現在不止躲暗處的人,連明處的人都要躲着。
回了營地,墨臨淵揮退了黑冥,直接拉着鳳輕歌的手腕,將她帶回了大帳中。
這一切,三人做的是悄無聲息,任誰也不可能知道。
大帳中,烏漆嘛黑的,鳳輕歌被墨臨淵帶進來之後,倆人就躲在帳中的窗子旁,盯着了外邊。
外邊,每隔兩米六燃着一隻火炬,白色的營帳很多,一座一座的跟小山包似的,沒個營帳中間隔了很大的一片空地。
而,藉着這些空地,以兩人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大營。
“做什麼?”側頭,藉着月光與火光,鳳輕歌盯着某人冷硬的側臉,問道。
窗子旁,墨臨淵回頭,一手用力,將她拉過來鎖在懷裡,低沉的聲音也在一瞬間傳入她的耳中。
“別說話,等着,他們很快就來了。”
墨臨淵的聲音很小,幾近無聲,但是從口中呵出的熱氣卻穩穩的襲向了她的耳朵。
驀然的癢,惹的鳳輕歌縮起了腦袋,可是人在他懷中,這扭開扭去的依舊避不開。
人在墨臨淵懷中扭了許久,終於某人受不了了,俯下身子,靠近她耳邊。
“別動。”
話落,攬着她的雙臂微微用力,讓懷中的人更加的貼合自己,更讓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他身體的異樣。
隨着手臂收緊,鳳輕歌果然不動彈了,連想要說出口的話都哽在了喉頭。
“乖一點,若累了就靠着本王休息一會兒。”暗啞的聲音持續傳來,熱氣薰的鳳輕歌耳尖也紅了起來。
現在已經步入冬天,雖然還沒有開始下雪,但依舊很冷了。
所以,說話間呵出的熱氣更加的濃郁,惹的鳳輕歌只覺得耳朵溼溼癢癢的,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