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啊。”這邊,不等鳳蒼說什麼,那鳳清珏又說了。
“你方纔也看到了這攝政王對輕歌的態度,這麼多年,爹你可曾見過他對何人這般的柔情過?別說是女人了,就連皇上恐怕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這話說的不錯,鳳蒼也同意,仔細回想起來,確實是這般,並且這墨臨淵府中別說是側妃侍妾了,更別說暖牀的了,恐怕就連個丫鬟都沒有。
這麼多年來守身如玉,確實比京中任何一位公子哥兒都要好。
這麼一想,鳳蒼便也沒有多排斥了。
鳳清珏見着差不多,然後悠悠的撂下了個重磅,只聽見他說,“還有啊蘇甜就是咱們輕歌,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你可曾見過她對什麼東西或者是什麼人上過心,哪次她不是隨意的不能再隨意,如今她與攝政王在一起,倒讓我這個做哥哥的越發的覺得,她像一個真正的人了。”
以前鳳清珏就說過,他的輕歌就像是一個外人一樣,冷眼旁觀着這個世界。
可自從認識墨臨淵,她就越來越不一樣了,應該是說,越來越真性情了。
這話,觸動了鳳蒼,鳳輕歌從小自立的不像是一個孩子,他不止一次的擔心過。
這次的變化他看在眼裡,鳳清珏說的沒錯,或許他應該讓她自己選擇。
“攝政王看起來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想必他會對輕歌很好,再說了,如今輕歌也二十有二了,對於旁人家的姑娘吃虧了不少。”暗暗的搖頭,說到這兒鳳清珏也是心疼的,畢竟別人家的姑娘這個年紀早已嫁做人婦,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對於鳳輕歌,慘的不止一星半點。
說起這個,鳳蒼就沒話說了,心中的愧疚也是蹭蹭的往上竄,一浪接着一浪。
見他面色鬆了許多,鳳清珏勾脣偷偷抿嘴了笑了一下,隨即瞥了一眼鳳蒼,又扯平了脣角。
此刻,鳳蒼顯然已經有所鬆動,只剩下他再添把火。
“父親,也許我們都該放手了……”
嘆息,就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似的,鳳蒼就是不同意,那也沒法子了。
“哎……”
相比鳳清珏故意的嘆息,鳳蒼卻是悲從心中來。
“罷了罷了……”
既然他那個小女兒喜歡,他這個做爹爹又有何理由攔着。
但見鳳蒼一聲嘆息之後恍似沒了力氣的坐在上座,鳳清珏也便閉嘴了。
這柴已經燒的很旺了,若他再添火,說不準會將這剛冒出的火苗兒給壓滅。
暗暗瞧了一眼陷入沉思的人,鳳清珏悄默聲的退了出去。
這天色尚早,加之還未用午膳,於是這笑的如同狐狸的男人轉腳去了鳳輕歌院子裡,找她要獎賞去了。
這一進院子,那勾人的香味兒便纏在了他的鼻間,勾着他往裡面走了去。
“唔,好香啊。”
一步一步的往裡面走去,待看見了那一片暗紅色的衣角,他頓時笑了。
要不怎麼說他是狐狸,這完全就是踩着點過來的好嗎。
聽見他的聲音,鳳輕歌剛執起筷子的手頓住了,擡眼瞥了他一眼,隨即翻了個白眼兒,便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