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有些心虛的解釋,總算是矇混過關。其實劉遠倒沒有覺得有什麼虧心的,只是那一家人似乎商量好了要一至對外,自己還顛顛兒的過去,確實有些不太對。
至於爲什麼會這麼做?嗯,也許我是個爛好人?劉遠這麼對自己解釋道。
第二天早上,劉遠聯繫上了遠在大陸的吳宣強。
“小吳,我一會兒給你發過去一份傳真,不要讓別人看見,然後去一趟山東煙臺,就按照這個傳真上的地圖找。”
“劉哥,什麼東西?”那邊似乎還有些喘,看來小吳剛做完運動。
牀上運動?那絕對不可能!
“總之是好東西。你要記住,到了那個地方,無論現在是什麼狀況,給我回個電話。還有,只要你找到了那個地方,不要深入,立刻返回,千萬不許深入,不管那是有什麼洞還是有什麼門,不鑽,不進,立刻離開,這一點必須做到,否則就不要去了。明白嗎?”
“行。”
掛了電話,劉遠將地圖給吳宣強傳了過去。
如果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一手資料,也能夠早些做判斷。如果可以去,那麼接下來就考慮一下方案;如果去不成,自己也就不必勞師動衆的整一堆人過去,最後還無功而返了。
陪着素素吃過了早餐,劉遠就坐着陪丈母孃聊聊天。胡素的爺爺沒什麼事情就喜歡往劉遠老爸家裡跑,所以對他老爸的情況一直都很瞭解。得知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劉遠倒也比較安心。
正聊着天,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劉遠拿出手機一看,是店五爺打過來的。
“五哥,有什麼事兒嗎來找我?”
“老弟,有個好消息,當然,是不是好消息這個是你說了算的。”
“別賣關子了五哥,有什麼事兒您就快說吧。”
“大陸最近放開了對易經、風水的研究,成立了民間組織,同時也正式批准了一批合法經營的工作室,老哥現在手裡有這樣的名額,所以問問你,有沒有在大陸開鋪的打算?”
“嗯,五哥,是在西安嗎?”
“這個沒有什麼地域限制的,你想開在哪兒就可以開在哪兒,而且老哥現在聯繫了幾個地方熟識的老朋友,你如果有這方面的打算,咱們就儘快上馬,再晚點,我擔心會有一些變故,要知道,這種政策搞不好什麼時候就被砍掉了。”
“這是個好事情,我覺得也可行。如果我把工作室安排在北京的話,不知道可不可以啊五哥?”
“哈哈,看來你還是惦記着常爺啊。正好我在北京也有個朋友,開在北京是沒有問題的。選址、裝修什麼的他都可以幫得上忙,當然,裡面的佈置就需要你自己來做了。”
“這個沒有問題,那您就費費心吧五哥,等我回去了請你吃飯。”
“沒有的話,行了,你就安心在臺灣待着,五哥怎麼着也得給你辦成一件像樣兒的事兒啊。”
店五爺挺高興,彷彿這工作室是給自己開的一樣。
掛了電話,劉遠心裡開始琢磨。
在大陸開鋪的話,可能會比以前忙上很多,看來也有必要對每天來訪的人數做一個限定了,而香港那邊的工作室,也應該兼顧起來,看來自己真的很需要一個得力的助手了。
素素?那個小丫頭糊弄人倒是行,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常洋倒是有些真功夫,可惜現在還在學徒期中,打打下手沒問題,獨當一面可能還得需要些時間。
有時間的話,看看能不能找一個稱心的助手,哪怕能夠接下來一個項目的活兒,也能讓劉遠輕鬆不少。
當然,這得是回大陸或者回香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的主要工作,還是得照顧好眼前這個傷心的小姑娘。
......
一天無事,到了晚上,吳宣強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這小子的工作效率真是沒的說。
“劉哥,我過去看了。”
“情況怎麼樣?”
“不怎麼樣,那塊地早就起樓了。我問了一下週圍的人,這快地從兩千年的時候就蓋上樓了。”
嗯?
“小吳,你現在上網查一下,看一看最近這幾年關於煙臺的新聞,關注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文物出土的消息。”
掛了電話,劉遠有些忐忑了。這地基按理說怎麼也得打個十幾米,說不準這東西就已經被人家給挖出來了,自己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沒多久,吳宣強又打過來電話,很明確的告訴劉遠,出土過一些,但都不是什麼大場面,小打小鬧而已。
那麼挖到地下十幾米,都沒有發現財寶的蛛絲馬跡,這些東西,究竟被藏了多深?不應該啊!
劉遠將內戰時期的財寶事件說給了吳宣強,同時告訴吳宣強,把能夠找到的信息再重新過濾一遍,一定要確保這種超大型的發掘信息確實沒有出現。
劉遠這時也在想,對這份財寶,倒也不必過分執念,那個時候能藏的,無非也就是一些金銀珠寶,名人字畫之類的東西,劉遠對這些東西倒沒有那麼的感興趣,能夠得到最好,得不到,劉遠倒也不是很掛念。
轉過天去,已經是胡素守靈的第六天了。
胡素的姥姥有糖尿病,每天都要固定注射胰島素,同時還得做定期檢查,這次自己姑娘出了事,當媽的說什麼也得來一趟,不過最近幾天狀況就開始不太好,親家忙裡忙外的事情也夠多的了,所以讓素素待在這,胡媽陪着胡素的姥姥,打算今天就回去了。
也正好是今天,蓮姨去世的訃告需要到報社去刊登,所以親家母也沒法送兩個人回去,於是讓蓮姨的老公開車,劉遠陪着一起,把兩位長輩送到高雄機場。
蓮姨的老公是個非常老實木訥的人,話很少,剛剛失去妻子,精神狀態也有些低沉,一路上胡媽和姥姥也在不停的勸導他。劉遠也因爲心裡在覈計一些事情,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送走了兩位長輩,胡素的三姨夫和劉遠一起往回趕。
“阿遠,我聽媽說,你是個法師?”三姨夫一邊開着車,一邊問劉遠。
“啊,是的,三姨夫。”
“阿遠,我求你一件事情。能不能讓我再見上小蓮一面?”
三姨夫這時候將臉轉過來,滿滿的都是很悲傷的情緒。
“嗯,這個,我可以做到,不過您必須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能讓我再見她一面!阿遠,你真的可以做到麼?”
“這個不算很難,死者頭七的時候都是很容易招魂的。不過還是那句話,你得答應我做到一件事情,我才能幫你這個忙。”
“你說。”
“對着蓮姨千萬不可以掉眼淚,無論蓮姨多麼悲傷,你都不能哭,否則蓮姨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不得安寧的。”其實就算是哭,劉遠也有辦法,不過爲了讓蓮姨少遭些罪,安安心心的走,這還是最好的選擇。
“行,我答應你!”
見到這個木訥漢子這樣,劉遠也很是感動,雖然話不多,但是對蓮姨卻用情極深。
車剛走了一半的路程,劉遠又接到了店五爺打過來的電話。
“老弟,成了!我把這事兒跟北京的老哥們兒說了,一聽是劉四爺的孫子,他把本來打算自己用的寫字間倒出來給你用,房子馬上就裝修好,租金在北京那種地段,也不算貴,同時也跟相關的部門人員打過招呼了,就等你從臺灣回來,看看房子還有什麼需要改動的地方,然後把營業執照領回來,就可以了。”
“啊,謝謝五哥了。五哥,我還得麻煩您個事兒。您手裡現在有沒有比較得力的人,我打算要一個幫我打打下手。您也知道,香港那邊的攤子我也不打算就扔了,所以自己一個人,有些顧不過來。”
“老弟”,店五爺在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我不建議你從我這裡挑人。給你打下手的人我這倒是有,不過我真的不太放心他們。也不知道有沒有何文宇的人,我害怕再給你捅了什麼簍子。”
嗯,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劉遠倒把這件事情給忽略了。
“那等我回去了,再找找看吧。”
“行,這個你做決定。能夠幫你做點事情,你這一聲五哥,我好歹聽了不那麼虧心啊!”
“哈哈,五哥,您一輩子都是我五哥,別說那些外道話。其他的事情咱先不說了,等我回大陸了咱們再好好聊。”
......
回到蓮姨家,劉遠讓三姨夫把蓮姨婆家的親人都叫了過來。
“嗯,各位長輩好。我是劉遠,是胡素的愛人。是這樣的,三姨夫跟我說想再見三姨一面,我答應他了,這件事情我可以做。不過有兩件事情我需要跟各位長輩明確一下:
第一個,就是大家雖然對三姨的過世很悲痛,但我不確定各位會不會想見到三姨的陰魂。”
“當然想見到了啊,我們連小蓮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她就過世了。我們都是她的親人,她肯定不會害我們。”看來大家的意見還是比較統一的,最主要的,相信素素也想再見三姨一面。
“這第二件事情,就需要大家給我一個保證了。如果見到了三姨的陰魂,請大家,我說的是在座的每一位,千萬不要哭泣。陰魂頭七的時候顯身如果聽到哭聲,很容易變成怨魂,那時候我就必須讓三姨的陰魂受很多的苦,才能夠重新將她發送走,所以無論多悲傷,都不要哭。”
“這個......不出聲,流眼淚行嗎?我真怕忍不住。”胡素問道。
“只要不出聲就可以。”
“那行,我答應。”胡素很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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