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逐漸的深入,劉遠心裡一直在琢磨着一件事情。
“三爺爺,從咱們下來走到現在,快十個多小時了吧?”
“差不多,怎麼了?”
“三爺爺,蓬萊離海並不遠,我也記得這個方向,按照這麼個走法,咱們快要走到海里去了啊!”
劉遠把自己的想法一說,常開泰也是一愣。
“這個我倒是沒注意。先甭管走哪去,總不會真見了海,不然這地宮還不早衝沒了。”
“三爺爺,這進來這麼長時間了,前面還看不到有什麼盡頭,這麼走下去,得多遠啊!”
“還得走多遠也沒個準數,不過既然已經進來了,總不能再退回去。後面的拔舌紫僵和五刑拼屍還等着呢!”
再想那麼多也沒有用,儘快找到想要的東西纔是正道。
“好悶啊,老爺爺,遠哥,我給你們唱歌聽吧?”白葉葉感覺氣氛太壓抑,提出了一個建議。
“小丫頭,謝謝你啦,不過這裡可不是唱歌的地方,要儘量保持安靜,說不準什麼地方會出來什麼東西,你一唱歌,不就把他們都驚着了麼?”常開泰謝絕了白葉葉的好意,這可是地宮啊!在裡面唱歌,嫌命長了麼?
“嗯?祖太爺爺,小爺爺,這路是越走越往下了啊!”
不光是常洋,大家也都感覺到了。雖然並沒有什麼很明顯的階梯和陡坡,但大家都能夠從一點點的變化感覺出來,確實還是在持續向下。
“現在估計應該已經在地下將近三十米左右了,還往下!這地宮到底有多深啊!”
“多深是次要的,又不是地下幾萬米,幾十米有什麼了不得。都機靈着點就行,別讓什麼怪東西再得了空子!”常開泰一人在前開路,吳宣強又回到隊伍末尾,不時回頭看看有沒有煞星追過來。
“遠哥,你聽,好像是有流水的聲音!”白葉葉耳朵尖,聽到了動靜,對劉遠說道。
往前走了不多遠,前面的路陡然落差一大,下面是一條四五米寬的暗河。
“走了一路都沒有發現還有暗河啊,從哪裡冒出來的?”常洋自己琢磨開了。
“別分開,咱們都在這右岸走!”要繼續往前走,就得從陡坡下去,走河的兩岸,常開泰招呼衆人全都從右岸走。
聽了常開泰的話,幾個人相互幫忙,下了陡坡,然後順着右河岸前進。
吳宣強用手電照了照這地下長河,水很清亮,也不算很深,大概半米左右,河裡還有一些魚蝦,因爲長期不見光,顏色都很淡,甚至有些發白。
“老爺子,看着水好像沒有什麼問題,用不用帶一些?咱們的水大概也就能喝兩天左右。”
“如果有空瓶子就裝一些吧,水不夠的話煮開了喝。”
喝空了的水瓶都沒有扔,正好可以用來裝這河水。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有備無患,尤其是水,還是多備一些比較好。
“三爺爺,你說,這地下河會不會從咱們進來的那個地方就一直存在呢?”劉遠問常開泰。
“怎麼有這麼個問題?”
“三爺爺,之前我給您說過,那批財寶是從地上沉下來的,但咱們應該離那批財寶的下沉地點並不遠,卻並沒有發現它,這裡面總不會存在什麼搬運工啊,所以如果利用水流,我覺得就說得通了。”
“你是說財寶是通過這暗河順走的?”
“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我覺得可能性挺大的。您想啊,咱們進來的那個土洞有很多地方咱們都沒有探查過的,如果在坍塌的地方有這麼一塊地兒是連着暗河的,那麼就可以解決很多的謎團了。這財寶下去後,順着暗河漂流,最後漂到那道士想讓它去的地方,所以咱們走了那麼遠都沒有發現。”
“那你的意思,只要一直順着這條河走,就能找到財寶?”
“那倒未必,我只是覺得有可能,再有就是,這地下河也不知道在前面什麼地方又會消失了,咱們又沒有帶潛水衣,如果這水又進了地下,咱們沒有辦法跟住啊。”
“那就能跟多遠跟多遠吧,危險性不大,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注意打定,五個人就一直跟着暗河前進,期間也出現了其他岔路,但大家並沒有做別的抉擇。
“還真讓你說對了,沒法跟了啊!”走了能有將近兩公里,暗河再次轉入地下,因爲也不知道這下面有多長,即使有了潛水衣,如果跟下去了一直上不來,可能也會憋死在裡頭。
“從這上去吧!”
與剛下來的陡坡相比,這回上去的路只是斜着的,好像是人工鋪就而成。順着斜路上來,又是一個比較大的洞腹。
“這麼長的洞,他們是怎麼搞出來的?”吳宣強對在地下走了這麼遠表示驚奇。
“應該不全都是人爲開鑿的,走過來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有很多地方都只是自然形成的,只要找到這個地方,做一些改動,工程量也未必就比那雙格墓大多少。”常開泰接着吳宣強的話說道。
“是啊,你們看這個洞,我就覺得是天然形成的。”常洋指着前面的這個洞腹說道。
這個洞腹形狀很奇怪,非圓非方,呈不規則的橢圓形,洞腹中間還稍微有些偏窄。
“感覺好熱啊!”白葉葉用手呼扇着說。
確實很熱,大家都感覺到了。
從進來到現在,地底下給人的感覺就是陰冷,恐怖,還沒有過像現在這樣,熱力這麼足的地方。
“可能是有地熱。祖太爺爺,等咱們上去了,可以找到這塊地,開發出來做溫泉,咱們也做做房地產的生意啊!”常洋又開始YY起以後的生活來。
一邊說着,一邊往前走,沒走兩步,常洋忽然跳着腳退回來。
“燙啊!祖太爺爺,這地面太燙了!”常洋坐在地上脫了鞋子,只見鞋底都被燙化了一些。
“嗯?”常開泰也覺得有些奇怪,往前走了兩步,提了收棺挺在地上撥拉了幾下,敲了敲,地面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這土下面是銅的!”常開泰發現了問題。
“看來這下面很有可能有熔岩。不過很奇怪,剛纔還有暗河,到了這裡怎麼會有熔岩呢?”
“老爺爺,這地面沒有辦法走,而且這麼大的洞,用你的那個鐵爪子也過不去呀!怎麼辦?”白葉葉也有些着急。
“想想辦法。”常開泰望着長長了石洞沉思了起來。
“看來當初設計這個地宮的人,對酷刑格外感興趣啊!”趁着常開泰琢磨事兒的當口,劉遠說道。
“剛纔沒注意,現在再仔細看一下,你們看,這洞像不像一隻鞋?”
衆人順着劉遠的話,往周圍瞧了瞧,還確實挺像的。
“我記得古代有一種酷刑,就叫做‘穿繡鞋’,獄卒將一雙鞋子形狀的鐵放在火中燒紅,然後讓強迫犯人穿上,用以逼供。想不到他們把那刑具擴大了上萬倍。”
“小爺爺,你說的那個刑罰我聽過,不過年代不對啊!”劉遠剛說完,常洋反駁道。
“從前面走過經歷過的那些東西,這地宮應該像是元朝所建,但這‘穿繡鞋’是明朝時錦衣衛發明的,時間對不上!”
“凡事無絕對。其實這繡鞋之刑也算是炮烙的一個變化而已,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在元朝的時候就有人發明出來了,也許錦衣衛也就是炒個冷飯呢?還有,之前的那兩棵腐香豆蔻,不也是從明朝傳......不對啊三爺爺,這怎麼又迷糊了,到底是元朝的還是明朝的啊?”
劉遠反駁反駁着,自己也覺得糾結了。
“你們倆到有閒工夫。什麼時候的先不要去管,想想辦法過去吧!”
兩個鬥嘴的人這纔想起來,學術什麼的先放一放,過不去可就得打道回府了。
“現在只有一種辦法”,常開泰也沒指望兩人還能想出什麼來,自己先說話了,“咱們得怎麼想着把剛纔暗河裡的水汲上來,讓這銅地面暫時冷卻下來,然後再趁機過去。”
“可是祖太爺爺,咱們怎麼把暗河裡的水弄上來啊?這一點一點運水過來,沒等這地面冷卻,水都燒開了!”
“大家把外套都脫下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吳宣強吱聲了。
“脫外套?”
“嗯,不用汲水。外套放水裡浸透了纏在鞋上,衝過去就行了。”
好主意!
“這個辦法好。我先試試有多遠,你們一會再過來。”
劉遠這回自告奮勇當了探路先鋒,總不能每次遇到危險的地方,就讓常開泰清路。
將自己的外套脫掉,在水中飽浸了刺骨的暗河水,纏在腳上後,劉遠收腹提氣,略着地面飛奔過去。
內家功夫練了幾十年,不敢說高來高去,這身輕如燕四個字確實當得起的。發足狂奔了六七十米,劉遠感覺地面沒有什麼熱力了,這方停下來,又往回退了一些,伸手試了試地上的溫度。
“在這個地方就沒有溫度了!”
“嗯,大概五十米左右,你們兩個,小心點過去,快點衝!”常開泰對常洋和白葉葉說道。
兩個人點點頭,依樣畫葫蘆將溼衣服纏在鞋上,也發足狂奔到了對面。兩個人的速度慢了一些,到了另一邊後,腳底下的衣服已經全部焦掉了。
吳宣強和常開泰兩人的速度不比劉遠慢多少,提步上前,“噌噌”挪騰幾番,便也到了對面。
“三爺爺,這些活兒,即使是萬八千的人一起幹,沒個幾十年也做不完啊,莫非真像常洋說的,這裡面有活人?”
看着還在呲呲冒着氤氳水汽的地面,劉遠不確定的對常開泰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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