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閉門不出。少不得有多少人盯着看着。在懷疑她是不是已經失去了陛下的寵愛----和曾經的準皇后有過一夜風流,又被幽閉在宮中幾日幾夜,怎麼說都是個緋聞地焦點人物了吧?而且前一段流言中說她稱病在家。其實是因爲王湘容的事情和陛下冷戰……今兒青大學士現身人前,病弱美人似的樣子,倒顯見稱病並非是假的了,一出現又與天子同車,輕鬆享受了武青這等天大功勞才獲得的榮耀----那起慣會看個眉高眼低的官員們還不趕緊揣摩着聖意去麼?
不過……物極必反的道理到底不假。當那個血衣衛的官員在謝雲遲面前儘可能不帶任何感**彩地陳述嘉寧殿前發生的事情之時,在心底裡還是加上了這樣一句。聽那些大人們議論,青大學士重回宮中,聖寵不減,但到底是年輕氣傲,大概覺得和陛下這段時間地冷戰得了勝去,竟然是越發地目中無人起來。
“青嵐到底做了什麼?”
“聽宮裡的校尉傳話出來……青大學士是喝得太多了……才冒犯了武將軍。”
謝雲遲拿着卷宗的手指微不可見地一顫,又立刻恢復了優雅而慵懶的姿態;只是似乎略感興趣地擡起了眸子,帶些訝色地重複:“冒犯武將軍麼?真是喝多了。”
“據說是武將軍好心來勸他少喝一些,青大學士卻不領情,反而乘着酒勁,當衆把武將軍抱住,很說了一些肉麻地話;大意是一直喜歡武將軍武將軍卻不理他一類的……總之是酒後失態,鬧得人人側目。”
謝雲遲將那捲宗掩住,向前略探了些身子,鳳眸微眯,狀極嫵媚:“很好,武將軍作何反應?”
“武將軍自然是大怒,但當着百官的面,也不好發作什麼,反被青大人纏住。”
謝雲遲卻不言語,玉雕一樣的手指輕輕滑過書頁,半晌問道:“這樣算得上御前失儀了,陛下怎麼說?”
“的確有言官當即就彈劾青大人御前失儀;但陛下並沒有責怪什麼,只說今日大喜一切不糾----還替青大學士解釋說他病纔好身子虛,不勝酒力;若是醉得狠了就在宮裡歇宿。”
那個血衣衛官員一板一眼回答着,擡頭看了那儀態風情無限妖嬈地上司一眼,悄悄抹一把汗。他原本是癸字部直屬謝雲遲麾下,自然對自家地長官“習性”甚爲了解;若非必要,卻看見謝雲遲這種嫵媚風情流露,只能說明一點:就是這位上司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地情緒了……這情緒或許是憤怒,或許是別的什麼,然而可以肯定的是,作爲直接面對這種情緒地自己,若不能及早脫身,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
“這麼說,青大學士今夜便又在宮中留宿了麼“這個,屬下不知。屬下悄悄潛回來的時候,青大學士還在鬧酒。”
謝雲遲眉頭皺起來,又點點頭,忽然一笑:“再去打探吧。順便讓人備了轎子到宮門口候着,青大學士是必回的。”愁如何能夠甩脫身邊的人順利回到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