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尚年幼的我依然逃不過伢子的手,緊接着又被帶走,發賣到青樓,那時的我雖然年幼但也清楚那青樓是個什麼地方。倘若是進去了,那這一生便被毀了。所以我又找了個機會逃了出來,但是進了那青樓那裡是那麼容易便被逃走的,在快要被抓住的時候...我被流雲閣的人救了,將我帶去了流雲閣。”
“同時也在那時候,見到了閣主。”
“之後便是教我們習武,讓我們這些在流雲閣的孩子們都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瞳月真誠而真摯的說到:“那時候的閣主雖然比我們這些人年長不了幾歲,但已經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了。”
她在流雲閣那麼多年以來。
與閣主的接觸並不少。
但是從來沒有回憶過往昔,因爲流雲閣的這些人,在進流雲閣之前的回憶都是並不那麼好的回憶。想必也沒有人天天願意想起那段時光~
這是十幾年來。
閣主第一次問她以往的事情。
瞳月心裡其實有些不好的預感,不單單是這些奇怪的話,還有就是這些對她萬分防備的暗衛。
閣主應該是知道了什麼的。
這在鳳玄奕進來的時候,瞳月心裡就已經有數的事情。不過瞳月並沒有什麼害怕或者是擔憂惶恐,她在選擇那麼做的那天,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閣主是什麼樣的人,是在年少的時候就能組建流雲閣這樣的組織存在的人,她做的那些手腳可以瞞着一時,也瞞不了一世。 能瞞到現在,她已經知足了,她想要做的事情,其實已經做了,沒什麼好遺憾的。
瞳月很是灑脫。
鳳玄奕聽着她的話,看着她的態度。
呼吸凝重了幾分。
與人爲敵,最害怕的就是對方沒有任何的軟肋,比如瞳月。
“你變了,瞳月。”鳳玄奕起身,背對着瞳月,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凝重的光圈裡,或者說有些感傷。
疏親王與鳳原灝背叛他,他尚可以理解。
但是瞳月不同。
瞳月是他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人。
足足十來年的時間,對她的信任,開始是不言而喻的。否則瞳月怎能在這寒月宮裡住着呢~
鳳玄奕雖然冷,但他也並非是什麼冷血動物。
瞳月目光灼灼的轉頭去看鳳玄奕的背影,因爲她突然的動作,脖子碰到架在她身上的劍滲出了一絲的血跡。瞳月自己倒是並不在意,後面的暗衛更是臉色變都沒有變化。
“閣主,瞳月並沒有變,變的人是閣主不是嗎”瞳月堅定的說到。
鳳玄奕回頭了。
目光在瞳月的臉上。
那目光似乎在問瞳月這麼說的原因是什麼。
“以前的閣主只是閣主罷了,流雲閣也只是流雲閣罷了。 但是後來呢後來的閣主爲了一個女人,不惜的讓我們流雲閣裡那麼多的兄弟姐妹去赴死,更是將北海與桑榆..”說到這裡,瞳月哽咽了一下,並沒有繼續。而是說到:“最可怕的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