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然就那樣的看着曹衍的眼睛。
現在看到的曹衍，和之前顧斐然看到的曹衍，是完全不同的樣子。那雙眸子裡面再沒有單純的清澈，顧斐然看到了他眼睛裡的厭惡，狠厲，甚至是不屑。
顧斐然一直自詡自己閱人無數。
到底是活了兩世。
甚至前世不少人都喪命在她的手裡。
唯獨。
在曹衍這裡，算是走了眼了。她原想着這曹衍不過也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生的一副好皮囊，愛漂亮，有些小小的任性。
原來，他是這樣的啊。
曹衍沒有回答她，只是不屑的笑笑。
顧斐然自然也就沒有想要詢問的慾望了，看了看旁邊的梅生，往轉身便往府衙大堂的外面走。梅生與綠溪還有綠兒跟上，整個空間環境裡，都是安靜的，很安靜。
曹衍嗤笑的聲音從顧斐然的身後傳來：“怎麼？不想知道我是誰了？”
“傳聞中的斐然小姐，也不過爾爾嘛。”
“你應該是認識我的。”曹衍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那樣的聲音帶着幾分的譏諷。
綠溪聽不下去，正要回說的時候。
綠兒拉住了她。
几几個人走到了府衙外面。
綠溪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小姐，那個曹公子也太過分了吧！你怎麼也不懲治懲治他啊！”
顧斐然這會兒在馬車裡。
一臉疲憊的表情。
撫了撫自己的太陽穴，每每遇到難解的問題時，顧斐然都會習慣性的做這些動作。聽着綠溪嘈雜的話，倒是也沒有惱火，淡然的說道：“與他說這些嘴炮，沒有任何的用處，如今要解決的，是這些錦的問題。”
“至於別的，我並不放在心上。”顧斐然平靜的說道。
綠溪這才釋然一些。
以往向來沉默的梅生。
這次是難得的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個曹衍，到底是什麼人啊？說小姐應該認識他，但鳳鳴城，並沒有這號人物啊。”
提到曹衍的身份。
這也是顧斐然不解的，根據她的記憶，這身體的原主之前從沒有出過伯安候府，再者瘋瘋傻傻的也不可能認識什麼人。而她來到這裡的時間並不長，但凡是見過的，有過接觸的她都是有幾分的印象。
鳳鳴曹姓的人並不多。
與顧斐然有過接觸的更是沒有。
顧斐然搖搖頭：“如今，就是不清楚他到底是何須人，甚至我們連他的目的都不清楚。”
“不過，通過剛剛短暫的接觸裡。我感覺他應該是衝着我來的，而並非是高家。如果是這樣的話.....”顧斐然的腦子突然就清醒了起來：“如果他是衝着我來的，高家應該只是被我拖累了，那麼錦官府失火，還有高家的錦有人試圖要搶，做這件事情的人便極其有可能是曹衍！”
顧斐然那麼一分析。
梅生也覺得有幾分的道理。
如今他便是拿着高家的錦在胡鬧，那日的事情，是他做的便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
“小姐，那顧府？顧府突然炸了，會不會與他也有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