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晨倒不是不相信樓慕煙,只是來往酆陵城之間的時間最快也要五天,也許她趕不回來爲夜清樂施針,因此才提出夜家派人去接凌飛揚。
“夜伯伯放心吧,五天之內我一定會趕回來的。”樓慕煙知道他心中所想出言保證。
“而且我好久沒有去看過外公,這次也想去相見一番。”
夜晨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也發現樓慕煙年齡雖小卻很有責任心,“好,那就麻煩樓丫頭你辛苦些趕回來了。”
樓慕煙爲夜清樂檢查了一遍,沒問題後就準備離開夜家。
夜清寒和穆奕幾人對落霞山脈的五階妖獸也比較有興趣,因此決定和她同行。
當天下午,幾人在夜家的正院中匯合。
“慕煙我們怎麼去?”夜清寒拿出一個靈獸環說:“我這裡有一隻四階的飛行坐騎,倒是比踏風馬快。”
樓慕煙一把將肩膀上懶洋洋的飛戟扯下扔到地上,“沒事,用我的靈寵飛吧,以他的速度不用一天時間就能到酆陵城。”
飛戟雖然修爲被冥修壓制在六階妖獸,可是飛行能力卻沒多大影響,只要放開速度前行,速度比四階妖獸怕是能快幾十倍,當然這貨很懶,所以控制速度在一天之內到達就不錯了。
“小主人,你長得美麗漂亮動人就不能溫柔點嗎?”冰戟站在地上瞪了樓慕煙一眼,撇撇嘴繼續說:“你再這樣沒女人的樣子,小心那個男人不……”
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樓慕煙一把用元力掐住了脖子,眼中盡是威脅。
這隻臭鳥的嘴真是太賤了,差點就把冥修的事情說了出來。
“快點變回原形,限你一天之內飛到酆陵城,不然我就拔光你的鳥毛。”樓慕煙惡狠狠的說。
臭鳥就是欠收拾!
飛戟不服的擡頭想要講價還價,可在看到樓慕煙突然將那隻金色圓環拿在手裡把玩時徹底的焉了。
這東西是那死男人送個小主人的,卻正巧能壓制他的妖力,最重要的是能箍住他的嘴不讓說話,這還不得憋死。
不敢再試圖挑釁樓慕煙的威信,他知道這女人平常看着好說話,真將她惹毛了,絕對真會拔光了他的鳥毛。
一道七彩的光色耀眼奪目亮起,夜清寒等人就見地上那隻七彩鸚鵡瞬間變成一隻高大威武,全身毛色光澤亮眼的青藍色冰鸞巨鳥。
“這就是青鸞後裔!”穆奕盯着冰戟眼中含着震驚,對方身上那股帶着高等妖族的威壓太濃,也只有神獸纔會散發這種氣息。
而在冰戟露出本體後,夜家一處靈氣濃郁的密地裡盤坐着一名老者和一名老嫗,兩人同時睜開眼睛詫異的看着同一個方向。
“這是神獸的氣息?”老嫗緩緩的開口。
老者掐了掐手指,精神力朝着那個方向掃了一遍,點頭道:“原來是青鸞後裔,不過只是一隻六階的冰鸞。”
老嫗平靜的眼中有了幾絲波動,“難道是家族裡的哪個小輩契約的?”
“等我問問。”老者從懷裡拿出一張符篆打入一道元力,符篆咻的一下就飛了出去。
冰鸞在整個天靈大陸都是極爲少見的妖獸,又是神獸後裔,若是被家族那個小輩契約到,倒是可以花精力培養一番。
不多會,夜晨恭敬的站在兩人面前彙報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包括那隻冰鸞的歸屬。
“你是說那隻冰鸞是來爲清樂治病那個小丫頭的契約靈寵?”老嫗沒有多少表情的問。
“回老祖,確實如此。”
那名老頭眼中則露出抹興味之色,“她一個劍王級別的小丫頭怎麼能契約六階神獸後裔的?”
“樓家小丫頭身後有一名神秘的師傅,據說是那人爲她壓制着冰鸞強行契約的,而且之前清寒服用的那枚洗髓丹也是小丫頭給的。”夜晨恭敬的回道,言語之中帶着絲維護。
老者若有所思沉默了下,說:“等清樂的毒清除後,你將她帶來密地見我們。”
“是!”
樓慕煙並不知道夜家的老祖對她有了興趣,此時幾人正坐在冰戟身上喝茶。
冰戟的脊背可以延展很多,中間的羽毛能豎立起來圍成一圈遮風擋雨。
樓慕煙乾脆就讓冰戟把羽毛豎立成一間屋子的形狀,在脊背上放了張桌子拿出靈茶泡了喝。
一邊飛翔一邊聞着清幽茶香的冰戟心裡流淚,爲毛他要這樣苦逼的當坐騎,那些混蛋就可以坐在他身上喝茶聊天。
想起這件事他就後悔當初爲什麼要嘴賤手賤去調戲紅衣美男,若是沒有那件事,他早就搶了天寒金晶繼續在極寒山脈瀟灑自在了。
唯一讓他安慰的是樓慕煙是個很大方的主人,對待他們三隻靈寵靈石、靈草、丹藥的供着從來不心疼。
雖然那些東西對已經是八階妖獸的他來說效果並不大,但他相信總有一天樓慕煙這個充滿神秘感的小女人能煉製出高階的丹藥讓他吃個夠,這也是他平常不會違背樓慕煙命令的一個原因。
用那個女人的話來說,這就是一種賭注,他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她身上。
冰戟控制着速度慢悠悠的飛行,怕太快了嚇到其他人,在第二天早晨到達了酆陵城。
在酆陵城外樓慕煙就讓冰戟恢復成七彩鸚鵡的體型。
入城時也需要繳納一定的入城費,幾人交完費後直奔城主府而去。
酆陵城建的也十分龐大,繁華程度絲毫不比洛西城差,街道上行走的多數劍師都揹着長劍,整個城池給人一種悠遠肅穆的感覺。
這倒是不奇怪,就像是夜家的洛西城,城池裡隨處可見帶着妖獸行走的靈獸師一樣。
凌家是以劍訣聞名的家族,特別是在大劍師時就能御劍飛行的能力更是顯示了其劍訣的特別之處,其他劍師多隻能在劍靈時才能運用體內充盈的元力勉強做到御劍飛行。
在樓慕煙記憶裡是知道城主府路線的,幾人到了城主府後就見門口站着兩門守衛。
“這裡是城主府,請止步!”一人站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對幾人說。
樓慕煙自從不停歇的追在池逸軒身後,就很少跟着母親踏足過酆陵城,離上次來時已經過了五年,守衛認不出她來也很正常。
她剛準備解釋,突然一道欣喜的聲音從側面的響起。
“表小姐!你是表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