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瞳睡了一覺再起牀,已是太陽高掛,夜鳳琊在西院裡陪着唐傲耍太極,冷如瞳露出寬心的微笑,這貨倒是把自己的話放在了心上,就是那麼激烈的運動之後,也爬起來陪唐傲。
夜鳳琊回過頭來看到冷如瞳靠在廊柱上,露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朝她走了過來:“醒啦,等着你一起用早膳呢。”
冷如瞳點了點頭,任由他牽着往房裡走,早膳早已擺在桌上了,夜鳳琊這纔回過頭去喚唐傲:“外公,瞳兒醒了,用早膳吧。”17135585
唐傲收了招式,慢條斯理地踱了進來,氣色很好,不像是大病初癒的人,唐傲坐了下來看了眼冷如瞳:“瞳兒,反正七皇府也沒事,要不在府上多住幾天吧。”
冷如瞳瞥了眼夜鳳琊,那貨拼命地朝她使着眼色,頗有你要敢住這府上,我就死給你看的威脅。
“外公,我倒是想住,可是有人不願意。”誰願意與別人住一塊啊,尤其是夜鳳琊這樣的性子,恨不得全世界就只有他和冷如瞳兩人,雖然他來看望唐傲,那也只是偶爾的腦子抽,讓他住這府上,還不如殺了他。
唐傲看了眼夜鳳琊,似乎是明白了,也沒強求。
吃完早膳,冷如瞳和夜鳳琊便回了府,剛回府白織便迎了上來:“爺。”
夜鳳琊瞥了他一眼:“怎麼樣,老鼠有沒有抱頭鼠躥。”
白織聽他這麼一問,立即露出笑意:“昨兒個一晚,把老鼠從東趕到西,又從西趕到北,就是出不了夜歌城。”
冷如瞳噗嗤一笑,合着這寧青婉就是那滑輪上的蒼鼠,只能腳步不停地蹦達。
“瞳兒,這麼精彩的戲耍老鼠,不去親自那就浪費了。你累麼,累的話先休息會再去。”夜鳳琊輕輕地撫着她的背,總不能天天把她關在府上,那樣這妞要生脾氣起來就麻煩了。
“再累也得先看寧濺人的戲。”冷如瞳嘿嘿一笑轉身走出七皇府,白織識趣地跟了上去,冷如瞳發現夜鳳琊沒有跟過來,回頭奇怪地問:“你家主子呢?”
白織呵呵地回答:“變身去了。”
冷如瞳用纖細的手指撫摸着下顎:“他到底怎麼變的,竟然連我也能瞞過去。”
“整個腦袋都換了,皇妃自然不知道。8”白織神秘一笑,扶着冷如瞳上了準備在一旁的華麗馬車。
冷如瞳也不着急着問,等夜鳳琊來了,自然就知道了,她上了馬車,假寐了一會,感覺到一股風涌進了馬車裡,立即睜開眼,幼嫩的寵七正伸出長臂把她摟在懷裡。
如牀爬那唐。冷如瞳伸出手拍掉她的手:“門主,男女授受不親!”
寵七那張漂亮水嫩的臉兒委屈地撅着:“瞳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是爲夫。”
“切,得,這要是讓人發現我與門主你那啥,我跳黃水也洗不清了,姐可不想又變成什麼水性揚花,成天揹着各種流言,我也會累的。”冷如瞳倒是沒撇開臉去,反倒撲了上來,捏着他的臉蛋倉仔細地觀察着。
水嫩的皮膚,挺直的鼻樑,桃花眼,讓人想一親芳澤的飽滿朱脣,冷如瞳嚥了咽口水,這動作剛一出便被寵七懲罰性地攫住了雙脣,咬了一口之的不悅地說:“你是不是對這面容有感覺!”
冷如瞳翻了翻白眼:“你傻呀,這不是你呀,我看你吃飽了撐着,這也能吃上醋。”
“這又不是我的面容!”夜鳳琊繼續糾結着。
冷如瞳伸出手指就往他臉上抓去:“反正不是你的,抓破算了,不要了,免得你又吃醋。”
夜鳳琊嚇得趕緊往後躲:“瞳兒,你別抓破了,就這麼一張真皮,抓破了就沒了。”
“真是真皮易的容?怎麼我一點也沒發現破綻?一張死皮怎麼還這麼有彈性。”冷如瞳仍舊不死心地撲了上去,在各個邊緣找個誅絲馬跡。
“縫合處在髮絲裡面,你自然發現不了,成天泡在乳泉裡,能不彈性麼。”夜鳳琊好笑地抓下她不安份的手:“你別再弄了,要不然我就讓寵七在馬車裡要了你。”
冷如瞳果斷老實地坐了回去輕咳了一聲:“門主請自重。”竟然連發絲的渣洞都做在整張皮面一起,難怪發現不了。
“我要不自重呢?”夜鳳琊一隻手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一張寵七的臉笑得格外的詭異。
“今早已經做過一次了。你敢超支?”冷如瞳懶懶地瞥了他一眼:“晚上想受煎熬是吧?”
夜鳳琊收起手,把她抱入懷裡一臉認真的說:“逗你玩的,敢碰你的永遠只有我一個人,披着寵七的皮面的夜鳳琊也不行。”
冷如瞳不覺臉頭黑線,這貨是真的在吃自己的醋,尼瑪腦子到底什麼結構。白織似乎也受不了自家門主這麼奇型的想法,忍不住在外輕咳了一聲。
“爺,黑獸他們正在夜歌城外三裡地。”白織稟報。
“趕去吧,寧青婉現在幾個人?”夜鳳琊把玩着冷發瞳的髮絲,狹長的眼睛半眯着。
“二皇子派了兩個高手在保護她。”
夜鳳琊不屑地一笑:“夜淮和自己不保護他最親愛的母妃?”
“他昨晚就逃回府了。”白織話語裡也透着嘲諷。
“真該讓得閒公主來看一看她的孃親是如何抱頭鼠躥的。”冷如瞳在一旁冷冷地道,冷如秀跟她說過,那日她們一羣人逼死她,都是得閒公主給的膽,說什麼出事,她一個人承擔。
她就奇怪了,她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惡女人,不就小時候淹死過她一隻破鳥,用得着記恨到現在?又沒淹死她男人,難不成那隻破鳥跟她有不尋常的關係?
人畜相愛?想到這冷如瞳就樂了。這種事發生在得閒那臭丫頭身上倒是不可能,不過發生在寧婉婉身上倒極有可能,看她那攀着陽性生物就上的不要臉勁,是條狗,估計她也要甩幾個媚眼。
到了城外三裡樹林,冷如瞳被夜鳳琊以輕功追上了前方的馬車,落在了馬車之上,馬車裡的黑獸探出頭來喚了一聲:“爺。”
“嗯。”夜鳳琊隨意地應了聲,眯起眼看着前方十米外的一輛馬車,風從耳邊呼嘨而過,馬車駛的速度極快,冷如瞳覺得這速度都快趕上f1極速飛馳了。可就是這樣的速度,也沒能追上前方那輛馬車,可想而知前方的那輛馬車跑得有多快。
“看不到寧青婉驚慌的樣子,真是可惜。”冷如瞳嘆了一聲,就在這時,一把血殺門飛了出去,以排山倒海的姿勢削了前方馬車的車頂,露出三個黑色頭顱。
“這樣也只能看到背影啊。”冷如瞳仍然不滿。寵七擁着她一個躍身飛向了前方的馬車,翩然而至落在車伕旁邊,寵七三兩下就把寧青婉身邊的人給放倒。
冷如瞳成功地看到寧青婉那張本就蒼白的臉像吃了大便一樣的驚慌:“冷如瞳,你什麼意思?”她瞥了眼旁邊的寵七:“你竟然有兩個男人?”
冷如瞳好笑地哈哈笑出聲來:“你現在竟然有心思管我有幾個男人,剛剛那一刀沒削到你脖子真是可惜了。”
寧青婉雙手緊緊揪着裙襬,臉色早已不見血色,緊咬着牙,額頭落下豆大的冷汗,眼下已是一大圈黑眼睛,很明顯昨晚根本沒閉眼,她顫抖地盯着冷如瞳:“原來是你們搞的鬼。”
“你可就錯了,我說過放你一條命肯定不會追殺你,這是你自己與血殺門的事。你最好快些逃,血殺門的馬車就在十米外,再兩個飛刀,你脖子就會異位。”
“我與他血殺門無冤無仇,他們爲何要殺我,還是你找他們來的!”寧青婉當然知道冷如瞳與血殺門門主關係不錯。
冷如瞳走了進去,在沒有天窗的馬車裡坐了下來:“血殺門當然沒想過要殺你,只是他們門主覺得無聊,想找你玩玩,二十年前,你不是也玩過這種遊戲。”
冷如瞳翹着二郎腿,雙手抱胸看着寧青婉那張毫無看頭的蒼白老臉,算計你媽的,算計一輩子,自己還不是落得這麼落魄。
“哇,後面的馬車要追上來了,快,快加快速度。”冷如瞳興奮地催着車伕,然後衝寵七喊道:“喂,你趕快把寧昭儀的兩個侍衛放開,這樣人家沒人保護怎麼行。”19tkp。
夜鳳琊瞥了她一眼,聽話地點開了那兩人的穴道。
兩個侍衛剛一能動就朝夜鳳琊襲了過去,夜鳳琊冷哼一聲:“找死?”
“別打了別打了,趕緊拖着我逃走。這馬車已經不安全了。”寧青婉朝兩人吼道,兩侍衛這纔回來一人押着她一隻胳膊,跳下了馬車,以極快的速度往樹林裡躥去。
剛跑沒兩步,樹林裡傳來寧青婉驚天的慘叫:“啊。。。。。。。。”一隻帶着銀光的小箭從寧青婉的腦袋邊削過,削落了一縷髮絲,寧青婉嚇得渾身顫抖拼命地叫着:“快保護我,快保護我。”
夜鳳琊帶着冷如瞳落在了她們前方的樹枝上,冷如瞳看着寧青婉那副被嚇得面目猙獰的模樣不滿意地說:“寧昭儀,你那寶貝兒子怎麼就給你派兩個侍衛,好歹要派上一支軍隊,這怎麼玩,連支箭都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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