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對莊名揚的醫術非常信任,榮氏父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種藥會如此神奇。這不是普通的解酒藥,而是能夠讓人在酒後完全清醒、酒精被完全清除的神奇玩意兒,如果早幾年有這東西,也就不會發生那麼多起酒後駕車導致的淋淋血案。不過那兩小瓶生命原液,卻是讓榮家父子打消了這種顧慮,喝下生命原液後,父子兩個都感受到了這種液體的神奇。
以榮毅龍的沉穩,聽完莊名揚的講述後也不禁激動起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商機,如果這藥真能如此神奇,榮氏醫藥公司就有救了,股市也能因此穩定,莊名揚一副藥可說救了榮家、也救了無數股民!
他很少這樣沉不住氣,這次卻居然親自做了試驗,一向酒量不大的他足足灌下半斤白酒,然後服下藥,用酒精檢測儀檢測酒精含量爲零,抽血檢驗也查不到酒精成分,而且榮毅龍感覺服藥後頭腦立即變得無比清醒,甚至比沒喝酒前的狀態還要好。
“神奇,太神奇了!”榮毅龍激動之下,一把抓住了莊名揚的手:“莊兄弟,你又救了榮家一次啊,我真是……”
“大少爺別客氣,我也就是想賺點錢花花,其實也是利用榮家的藥廠和銷售渠道。”莊名揚笑呵呵地將一大試管生命原液和配方放在桌子上:“配方中用的都是普通中藥,價格低廉,真正的核心技術是這管原液,所以我們不需要什麼專利保護了,直接就可以壟斷市場。榮老、大少爺,我要利潤的百分之五十,可以嗎?”
“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外加榮氏醫藥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榮老笑道:“小莊,你這是雪中送炭,要是隻給你百分之五十的利潤,那我榮家就太不厚道了,這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必須收下!”
莊名揚想了想道:“那就多謝榮老了。”
這次股市危機,榮家爲了救市,不知道吸納了多少被拋售的股票,現在這百分之十的股份不算什麼,可莊大律師卻很清楚,‘酒駕丸’一旦上市,這些股份的價值就會立即翻上幾倍,反正是不要白不要,他將來花錢的地方還多着呢。
榮家全力運轉起來,效率本來就不是普通企業可比的,再加上股市的原因,讓大陸官方加快了對‘酒駕丸’的審批流程,特事特辦,快辦速辦,結果從藥品試驗到流水線生產最後再到上市,竟然只用了不到一個半月。
這雖然得力於榮家的強大力量,但更重要的還是各級官員的真心協助,這些‘人民公僕’一聽說這東西可以讓喝醉酒的人變回未飲酒狀態,頓時一個個淚流滿面啊:咱們當個官兒容易嗎?吃完下級吃朋友,吃完朋友吃百姓,這吃飯總得喝酒吧?可這坑爹的‘酒駕入刑’規定,讓咱們喝個酒都不安心啊,如今有了這藥,老子還怕毛?榮家可是做了件大好事啊,就這一粒藥,得提升多少GDP啊?
這結果是莊名揚預料到的,反正有這藥沒這藥公款消費都不會少,那自己不如來個‘取之於官,用之於民’,也算替天行道了一把,世事無完美,他也只能做到這步。
尤其讓莊名揚和榮家始料不及的是,‘酒駕丸’還沒正式上市呢,榮家的推廣計劃仍在醞釀之中,漢國各大酒企彷彿一羣排好了隊等待人輪x的婊~子,竟然紛紛大出血爲榮氏集團的‘酒駕丸’做起廣告來,這廣告的方式方法也是層出不窮,有直接狂轟濫炸的,有冠名電視劇、冠名綜藝節目的,甚至還有某著名酒企直接獨家贊助搞了個‘大型生活服務類’節目——“非誠勿飲”,在宣揚酒文化,以酒會友牽手男女嘉賓的同時,大拍‘酒駕丸’的馬屁,提出了一句連榮家和莊名揚都沒想到的傑出廣告詞——“我們愛酒,但我們不是酒鬼!酒駕丸,讓你隨心而飲!”
這樣的結果真是讓莊名揚和榮氏集團爲之愕然,好嘛,連廣告費都有人出了,而且人家還是心甘情願的,您攔都攔不住。
‘酒駕丸’投放市場的第一個月,就打破了歷史上所有藥物的銷售紀錄,就拿楚都這個大概一百三十萬人口的城市來說,一個月竟然銷售了15萬粒,每粒定價50元rmb,去除一切成本,利潤大概在20元,也就是300萬元純利潤,這還僅僅是市區,沒計算下面的縣。
榮氏集團初步估計了一下,光是在大陸,‘酒駕丸’每月的利潤就不會低於8億,這還不包括即將開拓的世界市場在內。
這也就是說,即使是目前,莊大律師每月的純收入就是近4億,這還不包括榮氏醫藥公司股價回升給他帶來的身家。發了,這次是真的發了,如果不是還有着那個既定的目標,那盤剛開始佈局的棋,莊名揚現在真是可以什麼都不用做,買架私人飛機去環遊世界了。那種生活他也很想往,但絕對不是現在的追求!
‘法律共同體’這個概念,最早出現在以英國爲代表的這些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法律人們,有着天堂般的待遇。在這些法治‘過於’先進,政斧就如同後孃養的孩子般的國度,法官、檢控官和律師彼此之間有非常高的認同度,法官也罷、檢控官也好,都能夠發自內心地認同律師,認爲律師和自己是同一類人。警察反倒被排除在外,對於這些根紅苗正的法律人而言,高中文化就能擔任的警察職業,根本就是社會服務類人員,是真正的‘人民公僕’,他們從來就不是什麼上層建築。
(在英聯邦國家,高中文化可以考普通警員,不過很少有人願意做,因爲這工作又苦又累,工資少,社會地位還低)事實上,在這些國家,法官都是由資深律師擔任的,檢控官更是和律師穿一條褲子。在香港,律政署經常聘請‘外判’,所謂‘外判’,就是請律師臨時擔任檢控官的工作。
這種赤裸裸的交流和認同,使得律師在法庭上能夠得到真正的尊重,有了尊重,才能發揮律師應該發揮的作用。而這種認同在大陸是匪夷所思的,在大陸公檢法纔是一家親,律師就是個另類,是被排除在外的。在很多檢察官甚至是法官眼裡,律師賺錢不少,作用不大,偶爾有個別律師體現出了作用,還是個來搗亂的,因此對律師是既討厭又憤恨,一有機會,就要在庭上打擊甚至是侮辱律師,有意或者無意地對當事人傳達一種信號“你找律師屁用沒有,還得找我啊”,別笑,這就是現實!
而建立‘法律共同體’的第一步,就是在校園。
在法學院裡,學生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參加各種聚會、酒會、甚至是舞會,彼此相互交流,成爲良師益友,他們畢業後都會先從事共同的職業——律師,然後纔會視個人的發展,最終選擇是否做法官或檢控官,他們在這種場合暢談理想,勾畫未來藍圖,相互之間的認同也就自然而然產生了。
最讓學生們認真對待的,還不是普通的聚會和酒會,而是畢業餐會。LLB每年畢業的學生都會在餐會上出現,其中有的已經是資深大法官、有的已經是御用大律師,他們將在餐會上給學弟學妹們以正確的指引和評價,讓他們能夠更快的融入法律圈。有很多畢業生甚至會在餐會上確定自己將來的搭檔,將來的‘師傅’或者是將來同租辦公室的人。
港大在法律界底蘊極深,每年的畢業餐會也是最爲熱鬧的,簡直就是香港法律界的盛會,有時候外校的法學生都會混進來看看熱鬧,瞻仰一下與會的大人物們,如同佛家的‘盂蘭盆會’一樣,能參加該會簡直就是身份的象徵。
可讓所有港大法學生爲之驚奇的是,今年的畢業餐會本來已經在暑假前召開過了,可校長韓爵士卻在開學後剛剛一個月,宣佈將舉行一次‘臨時畢業餐會’!
起初學生們以爲自己是聽錯了,這時候該畢業的已經畢業了,其餘人不是剛入學的新生,就是剛過完暑假準備開始新學期的學習,這會兒搞什麼畢業餐會?校長大人是發瘋了麼?
韓月清是發瘋了。
學校爲莊名揚舉行的畢業考試是秘密進行的。這是因爲當時很多教授都對這場考試表示出了足夠的擔心,萬一這位校長口中的‘天才’考砸了,那丟的可就是整個學校的臉,還不知道要被整個亞洲教育界笑話多久呢,港大畢竟曾是全亞洲排名第三的名校,這兩年雖然排名下降,卻還隱隱排在一些老牌名校前面,多少同行都紅着眼睛等着看港大的笑話呢。
結果莊名揚的成績卻讓這些教授們跌碎了一地眼鏡。
因爲是爲個人舉行的特殊考試,考題的難度是遠遠超過了平時的正常考試的,教授們其實是希望莊名揚考試失敗,讓最近越來越喜歡突發奇想的校長大人冷靜一下,不要總想着靠什麼‘天才’爲港大增光添彩。
可莊名揚還是拿到了一級甲等,各科成績都是如此!
教授們頓時雞凍了,一級甲等是什麼概念?這幾乎是一個普通法學生可望不可及的境界了。能夠達到二級甲等的學生,就可以毫無懸念地進入pcll學習了,一級甲等,那是可以免試升入pcll的成績。
而且這丫還只是學習了一個月。教授們頓時感覺自己要瘋了,天才!這樣的天才真是百年難遇啊,對這樣的天才就應該一路綠燈、就應該特殊化!
看到莊名揚的分數後,韓月清直接從辦公桌後跳了起來,捏着嗓子咯咯大笑,就如同一隻發情的大公雞,‘臨時畢業餐會’就是這個時候被他拍板定了下來,畢業餐會上的畢業生,將只有莊名揚一個人!
是的,一個人的盛會!
不只是港大的學生,就連不少中大、城大的學生,也得到了這個消息,很多都跑來看起了熱鬧,中大和城大的校長、法學系的教授們、乃至來自終審法院、高等法院、區域法院和裁判法院的法官和裁判官們也都來了,真是冠蓋雲集、‘談笑皆鴻儒、往來無白丁’。大家一面品嚐着香檳和紅酒,一面議論並且猜測着,韓爵士這究竟是在搞什麼?
“各位法律界的同仁、同學們,今天這場畢業餐會,是爲一位同學特別召開的!”
腫麼回事?
所有人都聽愣了,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中大和城大的校長彼此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迷惑。
“這位同學,就是來自大陸的莊名揚律師,大陸2011年的司考狀元,一名才華橫溢的年輕人!”
韓月清以堂堂校長之尊,親自充當了主持人,這讓大家突然發現,原來韓大校長也是很有主持才能的:“一個月,莊名揚同學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修讀完LLB所有的課程,就在前天,他以一級甲等的成績通過了學校爲他臨時舉辦的畢業考試。各位,讓我們用掌聲請出這位天才,本世紀最耀眼的香港法律界新星!”
如雷的掌聲響起。雖然這話聽上去非常不可思議,簡直像是在聽童話一樣,可現場的任何人都不會質疑韓月清的話,甚至包括他的老對手,中大和港大的校長。
這位韓大校長或許在其他問題上有些脫線,但是在這種事情上,是絕對不會摻雜任何水分的,現在大家都非常好奇,這樣的天才人物,究竟會是個什麼樣子?帥哥、美女,還是個中年大叔?
從一名剛入學的新生,到高院的大法官們,都不由好奇起來。
一時間無數目光都望向了韓月清,只見一名身材高大雄壯,面含微笑的年輕人走到了韓爵士身邊,雙手比較自然地背在身後,微微躬着身子對話筒道:“大家好,我是莊名揚……”
就是他?一個月學完LLB課程,而且以一級甲等的成績畢業?讓全亞洲排名前十的港大爲他進行內部考試,爲他一個人舉行畢業餐會?
看着這個穿着還算得體,但是談不上有多華貴的年輕人,就連終審法院的大法官都有些忍不住要嫉妒了,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可貌似也沒有誰能達到這種高度,居然可以讓港大爲其‘修改規則’,這太讓人眼紅了!
這會兒主持人已經換成了一位漂亮的學姐,這個美妞兒顯然不準備就這樣放過莊名揚,她笑嘻嘻地問道:“莊學弟,你既然是司考狀元,那爲什麼不在大陸做律師呢?要知道近年來香港和大陸的交流非常頻繁,很多香港律師都跑去了大陸,可你卻跑來了香港,這是爲什麼呢?”
莊名揚笑着看了她一眼,對着麥克風大聲道:“香港律師跑去大陸,是爲了賺錢,大陸有句俗話,叫做‘外來的和尚好唸經’嘛;我來香港,卻不是爲了賺錢,而是來學習香港的先進法治經驗、體會真正意義上的法庭抗辯。”
“哦?莊同學,或許你還不知道,香港可是個金錢社會哦,如果你的目的不是爲了賺錢,我怕你很難生存下去呢。”
師姐主持笑了起來:“身爲你的師姐,我必須提醒我的帥哥天才學弟,就算你以同樣迅速的成績通過pcll,並且找到一位大狀做自己的‘師傅’,在實習期內你也是完全沒有任何收入的哦,而且,要找到一位好的大狀做師傅,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這位同學,你完全不必要爲他擔心的,其實他也是個小闊佬呢。不過作爲他將來的師傅,我還是要替我的學生感謝你的關心……”
溫婉而清麗的聲音傳來,人們順着聲音望去,只見一位身穿紅色晚禮服,體態修長的美人兒輕輕走了過來,她的粉頸如天鵝般修長,面容如新月般清新,當她從身邊走過時,每個人都感覺到一陣沁人心脾的香風拂面,無論同姓異姓,都忍不住要多看上她幾眼……“是她,駱大狀?”
“英聯邦最年輕的御用大律師,駱冰?我沒聽錯吧,她剛纔說什麼,她準備收這個姓莊的男人做徒弟?”
“天啊,我要妒忌死了,我心目中的女神啊,她不是不收徒弟的麼?收也不能收這個傢伙啊,他已經夠幸運了!我不要……”
在驚奇、無奈、讚賞、甚至是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駱冰輕輕走到了莊名揚面前,伸出戴着黑絲絨手套的右手道:“名揚,祝賀你。”
名揚?這是她第二次這樣稱呼莊名揚了。莊大律師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間變得有些快,喘氣有點粗。這就是愛情麼?任憑你見過多少大世面,也會在它面前手足無措……他這個‘港大天才’彷彿突然變成了一個傻小子,非常慌亂地將駱冰的手抓住,然後學着電視裡那樣單膝跪地,輕輕吻了下駱冰的手背……臺下的法律界精英們頓時瞪大了眼,這是做什麼!當衆求婚還是怎麼地?雖然這小子表現的很有風度,可場合不對啊?很顯然,他是被駱大狀的風采迷住了,可憐的傢伙啊……年輕人興奮地尖叫起來。越是精英,越是八卦,這些男男女女開始猜測起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號稱冰山女神而且從不帶男徒弟的駱大狀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當衆要收這個幸運兒爲徒?我要內幕!
駱冰臉蛋微紅,輕輕抽回手,柔聲道:“傻瓜,還不快起來?”
“是,是,過兒這就起來,姑姑別生氣……”莊名揚不大不小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了出去,駱冰頓時面紅而赤,臺下的大法官大檢控們頓時重重地咳嗽起來。
喵的,果然是有殲~情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