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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側寫師 讀心者 分節 31

除了殺人,沒有他們不敢做的,反正進監獄裡有人管吃管喝,生活還算有了保障呢。”行動組組長吐了口唾沫,“得請求武警協助了。”

杜麗和秦玲的臉色變了變,她們同時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一小時後,太陽開始落下去的時候,裝載着幾十名武警的卡車開到了河邊,這些全副武裝的武警下車後便訓練有素地將整個棚戶區團團圍住。

在這些人的保護下,Z小組和H市搜查組的人才戰戰兢兢地走進了棚戶區。然後,他們很快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這裡居住的的確都是那些沿街乞討,或是在夜色裡翻找垃圾箱的流浪漢,但是他們已經不是孤身一人,而是已經在這裡成了家,有了老婆,有的甚至還有了孩子。

看到警察走了進來,那些流浪漢露出了驚惶的神色,但卻故作鎮靜,那些女人或者面無表情依舊做着該做的事情,或者眼中露出了希望的光芒,但卻在那些流浪漢的眼神下不敢有任何的舉動。

她們都還年輕,儘管在這樣的環境下讓她們看起來至少三十幾歲,但是秦玲還是能夠看出,她們的實際年齡不會超過25歲。

她們已經不能再稱之爲完整的人,儘管她們年輕漂亮,但她們的身上都毫無意外地殘缺了一部分。更讓秦玲心驚的是,每個人的腳上都拴着一條鐵鏈子。

兇手拋棄了她們,在取得了她們身上最美麗的部分後,在她們的美已經不再完整之後,兇手將這些受害者施捨給了這些流浪漢,讓她們爲這些流浪漢生兒育女,從此再也不能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

而那些流浪漢,作爲回報,他們保護着他。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秦玲終於忍不住對那些流浪漢喊道。

可她得到的卻是那些流浪漢貪婪的目光。

“咋了?”一個流浪漢站起了身,他渾身散發着一股難聞的餿味,讓秦玲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俺和俺家婆娘玩遊戲,不行啊?你們不都愛玩這個嗎?”流浪漢鄙夷地說道,“就興你們玩,不興我們玩啊?是不是,老婆?”

流浪漢回過頭,衝門邊正在給孩子餵奶的女人喊道。

那女人渾身一個激靈,唯唯諾諾地說道:“是,是,我們玩遊戲呢。”

“你們來這兒幹啥?”流浪漢看着眼前的這些警察,挑釁道,“我們可啥犯法的事都沒幹。”

“我們來找一個人。”唐賀功說道,“一個年輕人,你們認識嗎?”他把那個攝影師的照片遞到了這些人的面前。

“有毛病,這種人會來我們這裡?”流浪漢嗤笑了一聲,“你看看他細皮嫩肉的,要是願意讓我們玩他腚的話還行。”

人羣裡爆發出了一陣鬨笑,杜麗和秦玲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這些人不會告訴我們的。”鄭巖拉住了唐賀功,“他給了他們住的地方,給了他們女人,所以,這些流浪漢是不會出賣他的。”

“那我們怎麼辦?”行動組組長爲難地問道。

“抓捕!”唐賀功果斷地下了命令,“你沒看出來嗎?這些女人,都是被拐騙來,囚禁在這裡的。”

行動組組長愣了愣,下達了行動的命令。面對這些荷槍實彈的武警,這些人再也囂張不起來了,然而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場面出現了。

那些女人,不止一個女人攔在了自己的男人面前,苦苦哀求:“你們不能帶走他,你們帶走他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活?就指着他給口飯吃呢!”

“囚禁,奴役!讓她們知道沒有這些流浪漢就只有死。”鄭巖長嘆了一口氣,面對這種事,他無能爲力。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畢竟更多的女人願意接受警方的解救,離開這裡開始新的生活,總比留在這裡忍受暗無天日的折磨好得多。

鄭巖站在那所大房子前。那是整個棚戶區最壯觀的一棟建築,二層洋樓,稱之爲是這個棚戶區的王宮絲毫不爲過。

裡面沒有任何聲音,行動組試圖摸清房間裡的情況,卻被鄭巖制止了。

“他要做什麼早就做了,不會等到現在。從上面能夠俯瞰整個棚戶區,他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但他沒有走。”他指了指停在一邊的一輛車,“他在等着我們。”

說着,鄭巖推開了房門,光線突然間的變暗讓他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然後看到了那個趴伏在電腦前的男人。

他的身下淤積着一汪血跡。

他死了。

電腦桌面上開着一個文檔,裡面只有一句話:我找到了最完美的情人,但我配不上她,我不是最完美的。

“還有呼吸。”秦玲走進來摸了摸這個男人的脈搏和鼻息,驚喜地喊道,“心跳較弱,但是應該還有救。”

警方匆忙將這個人送上了救護車,送往醫院進行急救。

鄭巖沿着樓梯走上了二樓,推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然後,他閉起了眼睛。

二樓的房間裡只有一個鐵籠子,在那個鐵籠子裡關着三個年輕的女孩兒。她們還活着,雖然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傷害,但是她們的精神很好。她們面前的餐盤裡放着的都是樣式精美的菜餚。

看到鄭巖和他身後的警察,這些女孩兒忍不住失聲痛哭。

三天後,犯罪嫌疑人脫離了生命危險,案件的整個過程也終於在警方不眠不休的調查下漸漸理清。

犯罪嫌疑人何雲帆,H市最大一家影樓的攝影師,這是他對外的公開身份。在這個身份背後,他還是一家專營成人用品的淘寶店店主,更是那個棚戶區的建造者,那些流浪漢的房東。

他見識過太多太多的女孩兒,漸漸地,他開始不滿意那些女孩兒的美麗。她們的確很美,但也只是某一部分很美,他想要創造出一個絕對完美的女孩兒。在最初,他設想過通過提取某個特定的DNA片段進行重組來完成這個夢想,但是他很快發現這根本不切實際。

他只能用另外一種更爲簡單的辦法來完成,截取那些人身上最美麗的部分,拼接在一起,製作屬於自己的完美情人。

他選擇目標的手段很簡單,就是那些和他合作過大尺度藝術照的女孩兒,他知道那些女孩兒都很好騙,很容易上當。

他做這種事情已經兩年了。意外發生在幾天前。

他在挖出那個女孩兒的雙眼後讓這幾個被囚禁起來的女孩兒照顧她。他不能讓她死,他沒想過殺人。但是她死了,死得不明不白,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匆忙之中,他想到了拋屍,這種事情不能親自動手,那會留下線索。他把這件事交給那幾個女孩兒,讓她們把她和行李箱綁在一起,推進河裡。

他不怕她們逃跑,他知道她們不敢,這裡都是他的人,在不久的將來,她們都會屬於那些流浪漢。

他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不用他出面,那些流浪漢就會幫他完成的。

他只是沒有想到,這些女孩兒會用那樣的方式留下線索,讓警察查到了這裡。但是這些根本都不重要了,那個時候,他只想死。他配不上自己製造出來的完美情人。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唐賀功看着鄭巖,問道,“毫無疑問,那個女孩兒是死於窒息,但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就是他做的。”

“頭兒,你看過那些女孩兒的口供了嗎?”鄭巖看了一眼唐賀功,“那些女孩兒說,是在他的脅迫下,她們把那些宣紙鋪在了被害人的臉上,然後噴上水的。”

“我覺得這完全有可能。”唐賀功點了點頭,“只是我們沒有證據。”

“他從沒殺過人,爲什麼這次一定要殺了她?他既然已經殺了一個人,爲什麼沒有殺掉另外三個看到他殺人的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賀功瞪大了眼睛,他感到後背傳來一陣陣刺骨的寒冷。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奇怪罷了。”鄭巖笑了一下,“總之,接下來頭疼的該是法官了,他的確囚禁了那些女學生,也對她們造成了傷害,但他沒有對她們進行性侵,無法構成弓雖.女幹罪,恐怕只能從故意傷害罪入手;他的確誘拐了她們,把她們送給了那些流浪漢,但是這其中沒有涉及實質的利益交換,是否構成拐賣婦女兒童罪也是個未知數;對於他是否殺人這件事,證據不足,難以認定。頭兒,你沒發現一個問題嗎?在這件案子裡,可能涉及適用最高刑罰的部分他都小心地避開了,或者證據不足。”

“你也說了,那是法官該頭疼的事,我們沒必要操心。”唐賀功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我真希望能槍斃他。”

“我也一樣。”鄭巖點了點頭,目送唐賀功走出了房間,杜麗恰好走了進來。

“別那麼冷着臉。”鄭巖看着她,笑了一下,“我覺得你還是笑的時候更好看,和你姐姐很像。”

“我來是想告訴你,任何事情都不能追求極致和唯一的答案,否則就是何雲帆那樣的後果。”杜麗坐了下來,突然嘆了一口氣,“你現在需要放空、休息,有什麼事還是交給我來做吧。”

“雖然很想早點抓住‘廚師長’,但是我也不希望在那之前你就先倒下去了。”杜麗說道。

“我倒是想那樣,我害怕和他面對面。”鄭巖苦笑了一下,“但是恐怕很難。”

第八章 天使製造者

“杜醫生這個想法很有創意,跟現場的一些物證也很吻合。”唐賀功訝然地看着杜麗,“警方在現場發現了兩組四個用鐵絲做成的翅膀輪廓,上面有被害人的血跡,被害人的傷口裡也有被鐵絲刺穿的跡象。不管被害人的背景如何,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的案子。”

D市北郊,龍騰小區。

房市的萎靡讓這座小區的入住率並不高,雖然大幅降價的確促進了不少銷售,但因爲交通不便,大部分業主在購買之後並沒有入住,而是委託房產中介對外出租。

這天,房產中介的置業顧問帶着一對年輕情侶來看房子。這對年輕情侶準備結婚,但是手中的存款也只夠在這裡買一所不大的房子的首付。在一番天花亂墜的吹捧之後,置業顧問成功地將這所房子推薦給了他們。

“地鐵四號線已經開工,樓下300米就是地鐵站,到時候地鐵一開通,這裡的房價肯定噌噌上漲,你們現在買穩賺不賠。我給你們算算,市內的房價現在接近9000塊一平方米,這棟房子還不到4000塊,而市內的房價上漲已經到了一個頂峰,基本不會再漲,但是這片區域肯定還會漲,用不了五年,你們轉手至少能賺一半。”置業顧問一邊口若懸河地吹噓着,一邊掏出了鑰匙,“反正你們只是用作結婚的新房,回頭你們也不是一直住在這裡,完全可以再委託我們對外出租或者出售,對你們這種客戶,我們是有優惠政策的,免收中介費。”

“咔嗒”一聲,門鎖打開,落滿灰塵的防盜門也隨之打開了一條縫隙,“這房子都是裝修好的,你們拎包就能入住。”置業顧問回頭望着情侶邊說邊拉開了房門,只聽到女孩兒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瞬間倒在了男孩兒的懷裡,而那個男孩兒也站立不穩,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置業顧問這才轉過了頭,然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間房子的格局並不好,從門邊就能看到裡面的臥室,中間沒有任何的阻隔。

就在臥室裡,兩個全身赤裸的人跪在牀邊,但是他們的雙腿卻並沒有貼在地面上,而是離地面有大約十公分的距離。就在這兩個人的身下,是滿地血紅色的羽毛。

“鬼啊——”置業顧問大叫一聲,“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哆哆嗦嗦地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哐哐哐——

寂靜的深夜裡突然傳來了巨大的敲擊聲。這個聲音讓鄭巖的身體也隨之發出了痛苦的抖動。

他睜開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呼出,然後緩緩地坐了起來。

他不太敢用力,也不太敢太急地起身。

前幾天他在杜麗的脅迫下去醫院做了一個腦部的檢查,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但是他卻親眼看到一個患者從牀上猛地坐起身,然後一頭栽到了地上,再也沒醒過來。

醫生說是腦血管破裂,和起身太急有很大的關係。

鄭巖本來不是個怕死的人,他有時候還很希望儘快死去。不過這兩個月不行,從時間上來判斷,“廚師”和“廚師長”已經開始行動了,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這可能是抓住他們最好的機會。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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