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允安也跟着哼哼:“就是,七弟好像對於我們兄弟之間的友誼很排斥,不知是爲何?”
玄允呈忙自罰的喝了一杯:“允呈知錯,自罰一杯。”
於是,四個皇子便高貴的組成了一桌,讓別的官員們只能唯唯諾諾的過來說着好聽的話。
就在衆人吃喝玩樂的時候,突然在院子一邊傳來‘抓刺客’的叫聲,然後聲音越來越清晰。
玄允呈剛一擡頭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黑衣人正揹着一個包袱被丞相府裡的家丁們給追得慌不擇路,玄允呈手一揚,手中的杯子已經被當作暗器給飛了出去。
一些文官們見到手持大刀的蒙面人都驚慌的聚在一堆,瑟瑟發抖。
那蒙面人也是武功頗高之人,聽到飛來的酒杯,他慌亂的飛起來一腳將杯子給踢開,然後舉着手中的大刀就朝皇子的那一桌砍去。
“太子爺小心!”衆人一致驚呼,但又沒有人敢上前去攔住刀鋒。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蒙面人的大刀離皇子們越來越近,但是四個皇子卻還是一副氣態神閒的模樣,嚇得那些官員們個個捏了把冷汗。
“賊人,看劍!”聞若連的劍在那個黑衣人的刀離玄允呈的身體還有一公分的時候將他的大刀挑開,黑衣人一下子被團團圍住,不由得捏緊了背上的包裹。
“太子殿下受驚了,微臣救駕來遲,還請恕罪!”聞若連半跪在地,雙手抱拳一副請罪的模樣。
“原來聞將軍在此,既然是救駕,又何來恕罪一說呢,快快請起。”玄允清真誠的看着聞若連說道。
聞若連這才謝過然後起身,回頭看了眼黑衣人,“請太子和丞相放心,今日若連定將此飛賊拿下!”
說完身形就動了起來。
他是個大將軍,最熟悉的便是戰場上的硬戰,而且也拿下了定國將軍的稱謂,在廝打中,聞若連一劍挑斷了黑衣人背上的包袱,包袱裡的金銀財寶立刻便散落了一地。
黑衣人見情勢不好便抽身逃離出丞相府,聞若連正準備追出去,卻聽玄允清溫和的道:“窮寇莫追,聞將軍辛苦了。”
然後看向魏豔華,“想必是一些小毛賊看重丞相府中的財寶,想趁着今日大亂而來盜取,丞相快些看看有沒有少了什麼?”
魏豔華見刺客離去才瑟瑟的出來,一把跪在地上,匍匐着:“下官該死,太子殿下光臨寒舍,卻讓殿下受驚了,請殿下責罰。”
玄允清下桌來,扶起他,“丞相言重了。”
說着還親自躬身將那一包散落的東西拾起,然後遞給魏豔華:“看看是不是府上的東西?”
魏豔華將那些東西攤在桌上看了看,然後冷汗着點頭,“回殿下,這些正是府上的東西。”
玄允清這才點頭,“出了點小插曲,不過大家不用擔心,繼續喝酒吧。”玄允清說完也準備回到座位上去。
魏豔華叫下人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拿下去,一個僕人便上前來打理被盜的東西,正準備用包袱裹起來拿走,卻聽玄允清突然說了句:“且慢!”
衆人又驚訝的看向玄允清,不明就裡。
魏豔華立在玄允清身邊,拱着手:“太子還有何吩咐?”
玄允清只是盯着那包袱裡的一個碧色的玉佩看,然後撿起,對着玄允安笑道:“五弟可還記得這玉佩?”
玄允安見是自己送給魏豔華的賀禮,便回道:“此玉佩是允安送給丞相的賀禮,雖不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但是好歹是先皇爺爺賜的,本太子沒有好禮物,只能拿來獻醜了。”
魏豔華一聽,大驚失色,忙跪下來:“臣不知此玉佩竟是這般珍貴,還請五王爺能收回去纔是。”
玄允安一臉爽朗的模樣,“送出去的東西豈有要回來的道理,本王選了許久纔想着將它送給丞相,丞相爲了我天啓不辭勞苦,隨着皇爺爺打下一片江山,這個,本王也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玄允清笑笑,“原來是這般,不過當時先皇將這個玉佩送給五弟的時候,本太子可是傷心了好一段時間呢!”
玄允安詫異的看着玄允清:“這是爲何?”
玄允清將那玉佩放在手中,突然將玉佩上端的一顆珠子給掰成了兩半,“你看,因爲當時知道這個玉佩其實可以放東西,所以就朝着讓先皇送給我,但是他最後卻給了你,所以傷心了好久呢!”
暗自將珠子裡的一張極小的字條打開,“當時我發現了這個秘密後,特地在這個珠子裡留了字,寫着玄允清三字,呃——”
衆人不明白玄允清的話爲什麼突然噎住,也不明白爲何突然玄允清的臉色變得像暴風雨要來臨之前的陰暗。
魏豔華潺潺的叫了一聲:“殿下?”
“哼,魏豔華,你好大的狗膽!”玄允清突然變了臉,不再像剛纔那麼溫和,而是一臉的怒意。
魏豔華被玄允清突然的責問嚇得跪在地上,“臣,臣不知,不知何事惹怒了殿下,請殿下明示……”
其他的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纔太子殿下還對丞相那般好,怎麼突然?
玄允清陰戾的掃了玄允安一眼,“五弟你確信此玉佩是出自你手?”
玄允安雖然感到了氣氛的變化,但是一時還不明瞭什麼情況,不過看樣子是出自太子手上的那個玉佩,於是回答得小心翼翼:“是,此玉佩的確是出自允安之手,不知有何——”
“哼,好大的膽子!”玄允清冷聲打斷他的話,然後喝了一聲:“來人,將五皇子和丞相給本太子拿下,此二人勾結,意圖結黨營私,罪不可贖!”
此話一出,立即有親衛隊前來執行,其他的官員們都是驚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暗自猜測怎麼回事。
魏豔華看了玄允安一眼,然後再看玄允清,跪着到了他面前:“請太子明示,臣怎麼會和五王爺有所勾結?此罪從何而來還請明示,臣,冤枉啊!”
玄允清一臉鐵青,“哼,物證在此,五弟也承認了這個玉佩是出自他手,那麼,你們不是結黨是什麼?”
玄允安一臉淡定的拱手:“還請太子明示,允安實在沒有和誰結黨的私慾,是不是有所誤會?”
他很想知道現在太子手上的那個玉佩裡的字條到底寫着什麼,不過看太子的臉色,便知道一定是關於他和魏豔華結黨的字據了!
不期然的掃了玄允呈一眼,卻見他衣服漠然的看着這一切,嘴角似有似無的弧度讓他沒來由的有了些慌意。
玄允清冷哼,將手中的字條扔到桌上:“物證在此,你還想抵賴?”
冷冷的看了玄允安一眼,接着說道:“本太子小的時候將寫着本太子名字的字條塞進這珠子裡,可是如今這珠子裡的內容卻變成了‘太子來,刺殺之’的字,而且這字跡,五弟自己難道會陌生?”
玄允安撿起字條看了眼,倒吸了口冷氣,“太子殿下,這是陷害,有人故意陷害於我,請太子明察!”
魏豔華一一個勁的磕頭,“請殿下明察,臣不曾有過和五王爺結黨的舉動,請殿下一定要明察啊,這一定是小人的栽贓,望殿下明察啊!”
玄允清負手而立:“是非曲直父王自然會給你們公道,有沒有做過虧心事,父王自然也會替你們審理,帶走!”
“是!”一羣人將魏豔華和玄允安給帶了下去。
玄允呈這才淡然開口:“三哥還請多加審量,畢竟都是自家兄弟。”
玄允清掃了他和玄允文一眼,然後在護衛的陪伴下當着衆人離去了。
玄允呈和玄允文對望了一眼:“如此,本王也要回府去了,各位請便。”
說着便與玄允文相攜着離去了。
衆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決定不要惹禍上身,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瞬間,剛纔的高朋滿座,立馬便只剩下一桌桌的美酒佳餚,還有慌亂的下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