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檸聽得鼻頭一酸,居然有種飆淚的衝動。其實每個人都希望被呵護,就算是受過傷害的她也一樣,不能做一個正常人也是她的遺憾啊,無慾無求也是很無聊的。
靳夜修想要加深這個吻的,就當是睡前的晚安吧。
可是等他再次俯身的時候,她掙出一隻手毫無症狀地捂住了他的嘴巴,靳夜修覺得陸青檸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解風情的女人了。
陸青檸生怕自己惹怒他,所以說得小心翼翼:“小叔叔,求約法三章,不要隨便親我!”淚,她內心深處真的有陰影,彷彿昨日重現啊。如果有渴求,早就撲過去了吶!
靳夜靠身體的力量支撐着身體,讓自己不去壓着她,可是在她這麼一說後,他真的無力啊,整個人都趴了下去,他在她的耳邊微微咬了咬牙:“陸青檸,你這麼折騰我,我真有可能會ED啊,我若是廢了,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真的麼?像他這麼敏感的人,她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某個地方的“不同”,得ED,打死她也不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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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給我點時間啊,還有,小叔叔你快把我壓死了,你太沉了。”陸青檸覺得自己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靳夜修側了身子,從她身上翻了下去,他嘆了嘆氣,然後說:“去洗澡吧,今晚我還是睡沙發。”
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股子力量抽走了,陸青檸瞬間輕鬆了。而且剛小叔叔說的那句話,感覺好貼心好尊重她呢。只見靳夜修下了牀,他舉止優雅地走向沙發,又恢復了那個衣冠楚楚的高雅先森。
陸青檸想了想,其實靳夜修真的符合男神的一切標準啊,難道是因爲這樣,所以她對他跟自己的靠近纔不那麼抗拒?還是說白醫生的治療有效果了咯?
算了,不想了!陸青檸起身去拿換洗衣服,準備去浴室擦個澡。
她身上都還有外傷,不敢沾水。
剛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靳夜修很自然地拋來了一句:“你身上有傷似乎不方便,要不要我幫你?”
看着她將衣服抱在胸口的緊張樣子,靳夜修他又笑着補充道:“猜你肯定是拒絕我的。”
陸青檸深深地看了一眼沙發上的靳夜修,給他點了個贊:“小叔叔你好厲害,完全猜對呢!”
靳夜修冷嗤了一聲,自己就不該事兒逼的。陸青檸進了洗手間,他看了一下手機,桑子打進來的電話。
桑子問他要不要給他弄個房間睡,在沙發上始終是不舒服,靳夜修看了一眼洗手間的門,然後給桑子回了“不用”。現在朱銜都還沒查出那個肇事司機是誰,任何地方可能都充滿着危險性。
留她一個人在房間,自然是不會放心的。
睏意襲來,靳夜修有些累了,想眯上眼睛想休憩一會兒。
滴滴。
手機提示短信的聲音。
靳夜修睜開雙眸,他拿起手機,看到了一個陌生來電發送過來的信息。
信息是空白的。
靳夜修幾乎能猜到那個人是誰。
他思忖了一會,將手機給放在了茶几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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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靳家二樓玻璃陽臺上
靳老爺和何舒儀兩個人僵持不下。
靳老爺靳夜行想回醫院,可是何舒儀死活不肯,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老爺,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哮喘病發然後早點死掉,好讓你把那個狐狸精給接回來啊?”
靳夜行面無表情地看着何舒儀,他眯了眯眼睛:“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你說你犯病了,我回來了,結果呢,你什麼事都沒有,好好的躺在牀上!何舒儀,做事不要太過分!”
一旁的靳書燕幫忙道:“爸爸,媽媽剛纔真的哮喘病犯了,現在她跟你賭氣呢!”
“哼。”靳夜行將一旁經過的陳姐叫過來問她事情是否屬實。
陳姐迫於夫人和大小姐壓力不敢說,但是也不敢對靳夜行撒謊。
靳夜行了然地將一切看透,他揮了揮手讓陳姐退下,然後說道:“下次不要再玩這種愚蠢的把戲,我先去醫院了,明天直接去公司。”
何舒儀見他轉過身,內心一陣激動:“我說老爺,你還去找那個沒良心的小婊子幹什麼呀,難道你不知道她是爲了誰躺在醫院的麼?十年的感情,比不上你一個弟弟!爲了你弟弟,她可以連命都不要,啊喲,我說老爺你真的太可笑太愚蠢了!”
靳夜行轉過了身,居高臨下地瞪着坐在躺椅上的女人,他冷着臉,眼睛如刀:“何舒儀,她爲我流過產,終生不孕,這些,你知道麼?”
何舒儀心虛地看向別墅,但是語言卻依然刻薄:“知道又怎麼樣,誰讓她做小三,跟蝸居里面那個郭海藻一樣,都是咎由自取,管不好自己雙腿惹的禍。”
靳夜行反手就給了何舒儀一個巴掌,結婚幾十年,從沒動過手的他第一次居然爲了一個賤女人跟她動手。
何舒儀震驚的不行不行的,她捂着臉,紅着眼看向靳夜行,聲嘶力竭道:“老爺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靳書燕衝上來護着何舒儀:“爸你幹什麼啊你,我覺得媽說得沒錯啊——”
“這裡沒你的事,給我下去!”靳夜修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他五官蹦直,下頜收得死緊:“如果不是你,她怎麼會流產,怎麼會大出血,懷孕八個月的孩子,就被你給這麼折騰沒了,何舒儀,你殺人都不眨眼的,你到底有多惡毒啊。”
“是,我惡毒,她善良!她善良到跟你弟弟睡覺,又爬上你的牀,她到底有多賤,才能這麼善良!”
“閉嘴!”靳夜行咬了咬牙:“你不想中年離婚,就給我安分點!”
何舒儀從躺椅上站起了身,她不可思議地道:“爲了那個賤人,你竟還要跟我離婚,靳夜行我跟你沒完!”
何舒儀抓狂地捶打着靳夜行,在他身上撒潑,像個潑婦一樣,完全沒了平時富太太的得體優雅。
這幾十年來,靳夜行其實也受夠了她的表裡不一,她比柳怡薰難弄的多,在柳怡薰的面前,他可以爲所欲爲,而在何舒儀的面前卻還是得顧全一下她的家族,此時的何舒儀更像是發病一樣在他手臂上又抓又咬,靳夜行心中煩透了,他罵了聲“瘋婆娘,滾開”,揮手將何舒儀大力一推,何舒儀身體飄搖着整個人都往後仰去,她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想要抓住點什麼“老爺,啊”——何舒儀栽了下去,頭顱不偏不奇地撞在了玻璃陽臺的白石雕上,血,瞬間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