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炮慌忙從豔姐手中接過了一包衛生巾,他雙腿夾得很緊,一跳一跳地就朝着衛生間去了。
豔姐也是捂着嘴直笑道:“江子,你怎麼看這件事情,你看他是不是中邪了啊。”
“痔瘡吧,這男人把痔瘡當大姨媽了。”我打着哈哈,“我們村子有些人痔瘡發了,流的血比這個還多。”
豔姐白了我一眼恍然大悟道:“也對哈,男人又沒那玩意兒,我看他的血也是從臀部流出來的,八成你說得沒錯。”
“哎呦……”就在我們討論的時候,楊大炮半蹲着身子從衛生間出來,褲襠裡似乎已經塞滿了女性用品,他應該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你大爺的見過用衛生巾來擋痔瘡的嗎?”
我看着他那鼓起的褲襠,突然衍生了一種同情:“大炮兄弟,你一天得來幾次啊。”
“八次!”楊大炮比劃着手勢,一瘸一拐地走到我面前來,“剛開始一天一次的,現在越來越多了,我他孃的每天衛生巾的錢都敢上一日三餐的費用了。”
“你說什麼?你那玩意兒每天都來!”豔姐瞪大了眼珠子,那就是一種看土豪的表情,“小兄弟啊,請問你用的是安爾樂還是護舒寶啊,一天成本夠高啊。”
楊大炮又比劃了一個八字:“安玖拉北鼻代言的蘇菲,加大加厚還防側漏的那種,只要八塊八!”
“你還真熟悉……”我想楊大炮是喝醉了,居然拿自己丟臉的事情來開玩笑,我指了指本外道,“天色不早了,我們酒吧要關門了,你還是快回家吧。”
“嗝……”楊大炮酒勁也上來了,沒再和我多話反而是徑直朝着門口去了,他自言自語、着,“回家,哎回家又要丟內褲了,每天買內褲,買衛生巾都快要把我的存款擠幹了。”
豔姐也點着頭開始要去收拾吧檯的東西,她時不時地衝着擠眉弄眼道:“江子,我看着人也怪可憐的,他在說什麼內褲?”
我攤開雙手作別豔姐道:“內褲,我還內衣呢?豔姐你沒經歷過,你都不知道內衣啊,內褲啊這種東西是有多危險。”
“呵呵,你也早點休息吧,少給你姐姐貧嘴。”豔姐衝我揚了揚手自己做起自己的事情來。
我說完那話,剛一出門轉角,差點沒被腳下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轉翻:“哎呀啊!”
“大姨媽你走開……走開……”原來剛纔的楊大炮一出門就倒地了,此刻他躺在這個陰暗的角落裡,褲腿下面已經全都是血腥味了,“我是男人啊!”
“哎呀……”要不是我知道他有大姨媽,看到這血腥的場面我還準備報警了,“怎麼回事?難道豔姐的衛生巾沒有防側漏的功能!”
“防你大頭個側漏!”這個時候一直憋着氣的月如竄了出來,她圍着楊大炮飛了一圈,雙眼立刻就犀利了起來,“有問題,有問題!”
我可知道月如不會輕易開玩笑,我急切地問道:“月如妹子怎麼了?難不成這楊大炮是雌雄共生?”
月如渾身青煙撩起,唯獨胸前一摸綠色的內衣:“你先把他褲子脫掉,讓我看看!”
“哎我去,月如妹子,你都成鬼了,還這麼色!”我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尋思着這死女色鬼不知道要幹什麼了,“你每天跟着我,看我的還不夠嗎?難道今天想看看傳說中的大炮!”
“我是爲了這男人好,要不我來脫的話,可就要帶走他的陽氣了。”月如自然不理我,“我沒看錯的話,這男人是撞鬼了!”
“他有大姨媽!”我不敢和月如多貧,此刻就要伏下身子伸手要去解開楊大炮的皮帶,這楊大炮身材不錯,我才撩起他的衣服就發現他有着明晃晃的四塊腹肌,尼瑪要是被學生妹子看到,一定愛得不行。
“媽媽你看那裡有兩個人。”這個時候一個稚嫩的孩子聲音從旁邊傳來,原來是一個身着亮麗的女人帶着孩子從我們身邊走過。
我本來是全神貫注盯着楊大炮的大炮部位,只是一聽到孩子的聲音頓時腦門一熱,我能夠想象他的媽媽看到我是什麼樣子的表情。
那少婦果然發話了,而且她還努力想往我這邊看得更清楚:“兩個大男人有本事在街上搞,還搞出血了,人都搞昏迷過去了,小兄弟你夠強壯啊!”
“我……”我擡頭正要對峙,卻發現那少婦眼神之中充滿了渴望,一時間都不忍心罵出口了,“沒……沒事……他出血都是家常便飯了。”
少婦一聽當即就像停下來要我的電話號碼,若不是他兒子瞌睡來了慌忙要走,她一定要和我單獨聊聊人生。
“還不快脫了,我有東西要看。”月如一個耳光在我的臉上,那感覺像是被北風颳了一般。
我受了委屈氣得不行,一邊脫楊大炮褲子一邊嘀咕道:“你當然有東西看了,那東西哪個女人不喜歡看!”
“哇哦!”等到我脫開大炮的褲子,月如居然十分冷靜地叫了一聲,她拖着下巴仔細觀看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你那骯髒的想法難道還有出入?”我算是看到了楊大炮那血泊之中的肉體,“現在你想幹什麼?要不要我幫你再脫下來點!”
月如瞪了我一眼,她拖着我手過去道:“楊大炮走的時候嘀咕着自己的內褲經常丟,你看他身上有穿內褲嗎?”
我放眼一看,滿眼都是白花花的肉,哪兒還有什麼內褲:“月如死妹子你還真是仔細,別人沒穿內褲了關你什麼事情?”
“男人來大姨媽可能是女鬼上身,而男人內褲不見了,你以爲有什麼可能?”月如厲聲一吼道,“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麼嗎?”
我打着哈欠,瞌睡已經來得不行了:“或許是他剛纔上廁所把內褲丟了呢?你看他血流量這麼大,自己的內褲可能早就溼透了!”
月如不肯就此罷休,她狠下心來就想要已自己的靈魂進入到楊大炮的身體,只見她化爲一道煙霧從大炮的鼻孔裡邊進去,沒過一會兒從他的臀部裡出來,那過程竟然還伴隨着濃郁的酸臭味道。
“咳……咳……”我死命地捏住鼻子,不停地扇着周圍的空氣,“月如妹子,是你嗎?你怎麼被當成一個屁給排出來了。”
月如長牙五爪,極爲不服氣道:“看來楊大炮的確被女鬼給附體了,這女鬼道行了得,單單只是附體了楊大炮的臀部周圍就能夠有這麼大的氣場!”
“只附體的臀部周圍?”我不明白女鬼附身的原理,可是月如的話意思就是說,楊大炮確實被女鬼給玩弄了,但是隻有自己變成女人來大姨媽的位置被控制了而已。
月如氣急敗壞,又在楊大炮的鼻孔和臀部孔之間來了幾個回合,始終沒有辦法上他的身:“不行,我就是不服氣,爲什麼這個女鬼有這樣的能耐,我一定要把她給找出來!”
“我說死妹子,你就別給我多事了,我們回家睡覺好嗎?”我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可是月如卻還在和楊大炮的身體打架,“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來行不!”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原因,你把他弄醒,我要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有什麼古怪。”月如上了不了楊大炮的身,轉過來開始控制我的手腳。
我被這死妹子一佔據身體,雙手直接就不受控制,硬是蹲下身子合併了十指,朝着楊大炮血腥的臀部來了一個強力的千年殺:“月如,你噁心不噁心啊!”
“哎呀媽媽,好爽,好爽……”楊大炮被我這一技千年殺打了起來,雙手捂住臀部不停地跳躍,“痛……痛……”
我大嘆一聲氣道:“我說你到底是爽,還是痛!”
楊大炮已然清醒,一看是我才放心道:“江子兄弟還好你把我給弄醒了,要不然我在這裡睡到白天,掃地大媽看到我大姨媽出血了,一定要笑掉大牙的。”
“沒什麼好說的,你的問題我幫到底了,說說吧,爲什麼不穿內褲!”我完全不能和月如的控制抗衡,“你如實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什麼?我的內褲在外面也要被偷!”楊大炮急忙提好了褲子,他的雙手都是姨媽血,“江子兄弟,說出來你都不相信,我每天晚上睡了覺,早上醒來內褲都要被偷!”
“我去,還真是這麼回事?”我自己也來了興趣,“在哪兒被偷的,自己家裡?”
“就在自己牀上!”楊大炮一個激靈道,“想不到今天在外面睡覺也要被偷內褲,你說我是不是中邪了?”
我也覺得瘮的慌,按道理說男人偷女人內褲那叫變態色魔,可是男人天天丟內褲那就蹊蹺了,如果是被男人偷的,那遇到變態大色魔了,如果是女人偷的,那這尼瑪叫豔遇還是什麼呢?
楊大炮拉着我的手,把那該死的姨媽血都弄在了我身上:“江子兄弟,你要救我啊,我八成是遇到女鬼了,我這人平時老老實實的,怎麼可能遇到女鬼呢?”
“你最好帶我去你家裡看看!”這個時候月如藉助我的身體,十分冷靜地哼出了聲音,“我想會這麼做的女鬼,八成是對你有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