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川兄……宗主,你沒事吧?”先是白平刃一陣大大咧咧的喊話。
凡川笑了笑,正準備回話,結果只見宛靈突然竄了過來,緊緊的挽住了凡川的手臂,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凡川感到很溫馨,於是便由着宛靈挽着手臂,並不抗拒。
白平刃等人看着宛靈的樣子,臉上都有着一副羨慕的表情,因爲以往的宛靈和此時的宛靈比較起來,反差實在太大了。
“幾位兄弟不用擔憂,我沒事。”凡川看着衆人,語氣緩和的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們幾個本來準備來幫忙的,可是……可是……”白平刃竟有些愧疚的不知說什麼了,支支吾吾了半天。
看到白平刃的樣子,凡川知道白平想要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想來幫忙,只奈修爲境界太低。想到此處,凡川會心的笑了笑,接着說道:“平刃兄弟不必愧疚,已沒事了,還有就是幾位兄弟別稱我爲宗主了,總感覺彆扭,還是和以前一樣吧,稱我爲兄弟。”
“哈哈,好,凡川兄弟!”首先是白平刃大大咧咧的說道,似乎凡川上次與白平刃之間的長時間聊天,讓白平刃已經摸熟了凡川的爲人,所以這纔敢附和着凡川說道。
“凡……凡川兄弟。”接着浦玄和沈佑兩人也支支吾吾的隨聲道。
“好啦,大家不用約束。”說着凡川又看向了站在衆人後面的梓月,接着溫聲說道:“梓月姐姐的傷勢恢復的怎麼樣了?”
聽見凡川的問候,梓月竟也學着白平刃的架勢,語氣壓低着大大咧咧的說道:“多謝凡川兄弟的掛念,小女子的傷勢已無礙。”
看着此時搞怪的梓月,首先驚訝的還是屬站在外圍的鐘北,只見鍾北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哈哈!”凡川縱聲笑了起來。
“梓月姐姐真可愛,嘿嘿!”宛靈搖晃着凡川的手臂,嬌聲說道。
白平刃三人看着平時一貫冷冷的梓月長老,竟也有這般的可愛,也是驚訝了一番,都在心裡感嘆着跟在凡川的身邊,真是奇人異事隨處可見啊。
正待此時衆人都還在回味着剛剛梓月的可愛時,突然梓月又出聲道:“好啦,姐姐我不陪你們了,要準備回去潛修一段時間了”梓月說着話,又看向了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鐘北,接着說道:“鍾北,我們走吧!”
“恩,師尊”鍾北自顧的點了點頭,快步的靠在了梓月的身邊。
“有時間小子會去拜訪梓月姐姐的。”凡川立即出聲說道。
“好,姐姐等你,凡川宗主。”梓月說完話,只見腳下隱現出了一把模糊的飛劍樣式,梓月一把把鍾北拉到了飛劍上站立住,隨着梓月把真氣融入劍體,飛劍大放着青芒,快速飛走了。
隨着梓月的飛劍消失後,衆人這才把眼光抽回來,只見凡川又把目光看向了坍塌的宗主宮殿,臉上有些不經意間的沉思。
白平刃看到了凡川的視線所看,於是出聲說道:“凡川兄弟,現如今宗主宮殿已經坍塌,修復好的話,還得需要一段時間,那凡川兄弟不妨先跟我們兄弟回到靜室休息一番也好啊!”
“對,對,凡川兄弟先回靜室吧!”浦玄也出聲附和道。
凡川看了看坍塌的宗主宮殿,又看了看白平刃和浦玄,出聲說道:“那也行,那三位兄弟先行回去吧,等一下我就會去。”說着,凡川轉頭看了看挽着自己手臂的宛靈。
白平刃見狀,似乎知道了什麼,於是立即說道:“好,好,那我們三個先回去。”說完,白平刃又看向了浦玄和沈佑,接着說道:“咱們先走吧!”
接着白平刃拉着浦玄和沈佑快步的走下了山,在走下到山腳的時候,沈佑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白平刃,出聲說道:“平刃兄弟,咱們爲什麼不等着凡川兄弟一塊回去呢?”
聽到沈佑的問話,白平刃擡手向着沈佑的腦袋拍打了一下,出聲說道:“你沒看見宛靈師姐在嗎?”
“我知道宛靈師姐在,但這跟咱們等凡川兄弟有關係嗎?”沈佑摸了摸剛剛被白平刃拍打的腦袋,又是一副天真的樣子問道。
“你是真傻假傻?凡川兄弟和宛靈師姐在一起,咱們站在旁邊算什麼樣子?真是笨到家了。”接着沈佑的腦袋又是捱了一巴掌。
“噢……”沈佑似懂非懂的摸着腦袋,不再出聲,快步的跟上了走在前面的白平刃和浦玄。
此時的夜月門宗主宮殿雖然是已坍塌了,但並不能影響夜月門宗主宮殿周邊的景色,只見處在半山腰宗主宮殿的右側,一條不算大的瀑布傾瀉而下,伴隨着瀑布而落下的還有着山上的花草樹木的清香,以及一些不知名的生靈的嘰嘰喳喳的叫聲,雖不是仙境,卻堪比仙境。
此時站在瀑布下方的一塊天然大石上的凡川,正眼神渙散的沉醉於身前的宛靈身上。周圍的美景,似都與凡川沒有任何關係,因爲此時凡川的眼睛裡,只滿滿的倒映着宛靈的樣子。
“看夠了嗎?臭凡川!”宛靈伸出小手,拍了拍凡川的臉龐,嬌嗔道。
“不夠,永遠都不夠!”凡川竟也調戲道。
“你……臭凡川!”說着話,宛靈抓住了凡川的衣領,使勁的搖晃着凡川的身體,同時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了些許的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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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害羞啦?”凡川不再做沉迷狀,正眼看着眼前美麗可愛的女人,調笑的說道。
“哼,你欺負我,你是壞蛋!”只見宛靈故作生氣的嬌嗔道,立即轉身背對着凡川,臉上的緋紅久久不能散去,與平時宛靈一身的高貴氣質完全不符合。
“好啦,好啦,靈兒不生氣啊!”看到宛靈此時的樣子,凡川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把宛靈哄開心,於是有些尷尬的在原地跺了哚腳。
見宛靈還是沒有轉過來身,凡川有些着急了,於是立即跨身走向了宛靈的面前,掛着一副賠笑的臉,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見到此時乾着急,卻不知道要怎麼說話的凡川,宛靈“撲哧”的笑出了聲來,擡手撒嬌般的向着凡川身上打了一下,輕啓嘴脣說道:“以後不準欺負我,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全都聽從靈兒的吩咐。”凡川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說道。
“這還差不多!”終於宛靈臉上露出了欣喜,嬌聲說道。
見宛靈已不再生氣,凡川這才放心下來,立即牽住了宛靈的手,擡眼看着山上的瀑布。
宛靈也任由着凡川牽住自己的小手,也同樣擡眼看着山上的瀑布,不知不覺間,宛靈嬌小的身子也依靠在了凡川結實的臂膀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兩人都還在欣賞着眼前的美景時,凡川卻突然出聲說道:“靈兒,快五十年了,我註定不能待在夜月門裡了,你……你願意跟我走嗎?”凡川的話音裡,夾帶着一絲滄桑和悲涼。
聽到凡川突然的問題,宛靈像是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一般,嬌小的身子不禁的顫抖了一下,接着宛靈的語氣極其壓抑的小聲說道:“你……你真的要走嗎?真的不願意留在夜月門裡嗎?”
“恩……”凡川自顧的點了點頭,卻不知爲何,凡川竟感到心裡有一絲絲的隱痛。
“我不知道,夜月門是我的家。”宛靈像是極爲難過的說出了這一番話。
聽到宛靈的話後,凡川像是遭受到了一次狠狠的打擊一樣,心間的隱痛竟越發的明顯,凡川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但是爲了不讓宛靈發現自己的異樣,凡川試着平復下心情,強裝溫聲的說道:“恩,我……我尊重你的決定。”說完,凡川卻感覺自己像是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一般,一股無形的壓力和折磨,竟讓凡川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嗎?”宛靈的心情似乎也是很低落,淡淡的出聲說道。
“好,我們不說這個了。”凡川說完話後,不知從哪兒得來了一絲勇氣,竟轉身擡起了手臂,把宛靈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宛靈被凡川的動作嚇了一跳,想掙扎一下,但看了看凡川溫柔的雙眼,便也不再掙扎,臉色透紅的把腦袋鑽進了凡川的懷裡。
聞着宛靈身體散發出來的香味,凡川竟有些失神,但腦海裡還是突然涌出了許多過往的畫面,回憶着與宛靈的那些初識,那些相依,凡川竟在一瞬間,眼睛有些模糊了,在宛靈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凡川的眼角滲出了幾滴淚水。
又是一段安靜的時間,又是一次安靜的擁抱,隨着山上的瀑布在用力的衝開了一塊石頭,造成了“嘩啦”的聲響之後,凡川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懷裡的宛靈,看着宛靈嬌羞的粉面,凡川溫聲說道:“靈兒,我們去靜室吧?平刃兄弟他們還在等着我們呢!”
“恩……”宛靈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看見宛靈點頭答應之後,凡川立即祭出了碎星飛劍,在隨着融入碎星飛劍裡真氣後,劍體大放着青芒,凡川溫柔的把宛靈請到了碎星飛劍的前端,而自己則站在了宛靈的身後,接着隨着凡川擡起手指了下明確方向之後,碎星飛劍帶着凡川二人極速的向着供夜月門修真弟子休息的靜室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