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行麼?”
看着李寒璐顫個不停的手,夜梓澤的眼中出現了一抹擔憂。
天下間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司機居然是醫生的爸爸。
只怕她完全沒有辦法靜下心來,給自己的父親現場截肢了。
就和辦案是一個道理,如果案子涉及到辦案人員的親屬,一般上級都不會讓辦案人員參與到其中。
情緒的波動會影響到他們的判斷。
而此時的李永光,已經是命在旦夕了。
抹去眼淚,李寒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顫.抖不已的手,卻依然出賣了她的故作冷靜。
“我……我可以的……爸,會沒事的……相信我……”
打開醫藥箱,李寒璐拿出麻醉劑,可她卻因爲過於緊張,連最基本的抽取麻醉劑都做不到。
“李醫生,你忘記帶手套了……”
一旁的小.護.士不由的有些乾着急,關心則亂,現在的李寒璐,只怕握着手術刀都會手抖,怎麼進行手術……
“手套……對,我還沒戴手套,手套在哪呢……”
急忙放下麻醉劑,李寒璐就去找手套,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你們醫院還有別的外科醫生麼,她不行!”
夜梓澤果斷的詢問那名護士,現在的這名醫生,連最基本的冷靜都做不到,根本沒有辦法進行手術。
“有,我們還有一名外科醫生,我去找他!”
機智的小.護.士點點頭,急忙跑了出去。
“對不起……我做不到……”
平日裡高冷的李寒璐,此刻慌亂無主,她的腦子亂做一團麻,思考能力和行動能力完全喪失。
她自己也清楚,現在的她,根本做不了這個手術。
“他會沒事的,別擔心。”
夜梓澤的嗓音淡淡的,卻有着安撫人心的神奇效果。
漸漸地,李寒璐冷靜了許多,雖然做不到幫自己的父親切割掉雙.腿,可幫他進行一系列的急救措施還是可以的。
她必須要爭取在傾子孤趕到之前,做完一切手術的準備工作。
麻利的給李永光輸血,打了止血針和麻醉,李寒璐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爸,加油,你能行的,傾醫生很厲害,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一刻,她竟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她的死對頭身上。
不多時,那名離去的小.護.士帶着夜子孤趕來了。
“來了來了,傾醫生來了!”
聽到聲響,夜梓澤下意識的回頭,就見到了那抹他朝思暮想已久的身影。
“病人……”
夜子孤跟在小.護.士身後上了車,感覺到一股焚熱的視線,他下意識的一擡眼。
時間,好似都凝固在了這一瞬間,他們的眼中,除了彼此,再容不下其他。
子孤,還是夜梓澤所熟悉的那個子孤,金邊眼鏡,白色大褂,晶瑩剔透的美少年,宛若神祇。
夜梓澤,卻不再是子孤所熟悉的那個梓澤,他瘦了太多太多,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
“傾醫生?”
見夜子孤忽然頓住了腳步,小.護.士疑惑的回頭,就見夜子孤和那個看上去很有威嚴的男人對視着,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