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富貴這三個字眼兒,說到我痛處了,我微微低下了頭,心裡有着說不出的內疚和失落,但卻假裝沒聽到一樣。可是,他們口中的張富貴依然在我耳邊響起。
“你懂啥啊,張富貴來這裡就是爲了體驗生活。”申廣進大喝道。
“唉,真是羨慕富二代的生活,每天天有豪車保送上學,還吃得那麼好,穿的也好。”韓廣雲一臉羨慕道。
“不管怎樣,咱們現在也有錢了是不是,說不準咱們的財產加起來比他家庭還要多呢。”徐少遠說道。
“這哪能一樣啊,我們現在的命都不保了,錢簡直是用生命換來的,而張富貴呢,魔王出現之前,比咱們強多少倍。”許心悅撇撇嘴道。
“討論這個有什麼意義呢?還不如討論我們接下來該怎麼活下來。”我不屑一顧道。
“這事情還得靠你們啊,我穿着黑皮靴在外面找了半天,根本沒發現什麼法寶。”申廣進無奈道。
“是啊,法寶實在太難找了吧。”韓廣雲附和道,臉上無比懊惱。
“好吧,過段時間我們去出發揚嶺村。”我說道。
“揚嶺村?是什麼地方啊?”徐少遠好奇問道。
“是我兒時的老家,我聽別人說了,那裡有不少道具,而且其中有一個道具可以殺死校長。”我不假思索道。
“真的假的?什麼時候去啊!趁校長還沒公佈任務,現在馬上去吧!”申廣進神色激動道。
“難道你忘記校長的規則了嗎?上學期間不許離開學校。”我無奈道。
“想起來了,那我們該怎麼辦啊?再這樣下去,學校的人過不了多久就要死很多人。”丁思晴懊惱道。
“你別忘了,週末不上學,今天星期四,後天我們就可以出發了。”我說道。
“對哦,我怎麼沒想起來,還有一天就馬上到週末了。”韓廣雲興奮道。
“嗯,不過大家別太得意,我還聽說揚嶺村那裡還有鬼,到時候大家都小心點吧。”我嘆息道。
“不怕不怕,有黎明哥在,我們一定能得到手的。”徐少遠聲音自信道。
我白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校長出現了。
“所有人五分鐘內必須到達操場,否則懲罰死亡。”
“什麼?怎麼又來啊?校長這次能不能別在死人了啊。”
“就是,這幾天都死了幾百人了,校長你這樣做會被警察抓走槍斃的!”
“草尼碼的!校長你在哪裡?看老子不弄死你!”
我看了一眼手機,然後又放了下來,望着周圍的人,聲音無奈道:“我們走吧。”
“我們一定要撐住啊!努力撐到週末然後就去整些道具,利用道具把校長殺掉!”申廣進認真說道。
“一定會的。”我嘆息道。
此刻,我們走出了教室,來到了滿地帶着血跡的操場,尤其是跑道圈內的足球場,原本綠草如茵的足球場已被鮮血染紅了大片,還帶着一些令人作嘔的殘骸。
“不知道下一次任務得死多少人啊。”韓廣雲聲音顫抖道。
“怕啥,校長的兩次任務都沒有咱們參與呢,現在人還挺多,下一次任務不會有咱們參與。”申廣進聲音自信道。
“即便如此,咱們的參與是早晚的事。”韓廣雲冷冷道。
“沒有早晚了,只要咱們挺過這兩天,到了週末就去找道具,李黎明不是說了揚嶺村那裡有一個道具可以殺死校長,等搞到手了,開學就去殺校長,咱們不就沒事了。”申廣進大大咧咧道。
“你可別忘了,殺死了校長並不代表這場詛咒永遠結束了,魔王依然還會找其他的一頭鬼來取代他的位置。”徐少元說道。
“你也別忘了,學校除校長之外,已經沒有比校長更可怕的鬼了,說不準殺了校長之後,任務也會變簡單很多。”我緩緩開口道。
“好像是這麼回事。”徐少元恍然大悟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回頭望了望那些正向我們這邊走過來的學~生們,依舊如同人山人海,如同龐大的軍隊一樣走過來。
然而在我看來,他們只不過是炮灰而已。
很快,整個操場上聚滿了全校所有的人。
而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校長又出現了。
“我將隨機選取六個班級,分成紅藍兩隊,進行一場足球比賽。”
“隨機選取班級如下:紅隊爲高一九班,高二二班,高三四班。藍隊爲高一一班,高二七班,高三一班。”
“只要一方進球十次即可勝利,失敗方將全部懲罰死亡。”
看到這裡,我滿臉不可思議,畢竟自己沒踢過足球,沒有任何經驗,不知道這下該怎麼辦了。
“啥?踢足球?校長這不行啊,我可不會踢足球啊。”
“我也是啊,你應該讓學校會踢足球的班參與纔對啊。”
“熱烈抗議!熱烈抗議!”
羣裡的人議論紛紛着,我敢斷定這些人都是校長選取的那些班級裡的人。
而周圍其他班級的人,紛紛竊竊自喜着。
“哈哈,這次任務沒有我們。”
“是啊,而且還是一場足球比賽,這下有好戲看了!”
“他們死定了!”
聽着他們沾沾自喜的聲音,我不屑一顧地掃了他們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
就在這時,校長再次發話了。
“只要不離開足球場半步和不用手接觸足球,那麼這場比賽沒有任何規則限制,也可以使用不擇手段贏下比賽。”
看到這裡,我無奈嘆了一口氣,這根本不是什麼足球比賽,說白了就是讓我們自相殘殺,畢竟大多數任務都是那套路。
不過令我不可思議的是,高三一班竟然是藍隊的一方,也就是說與我們爲敵。
我看了一眼旁邊不遠處的高三一班的人們,他們驚愕失色的盯着手機,像是心涼了一樣,愣在那裡站着不動。
這時劉培天看到了我,臉色變得極度蒼白,畢竟他知道自己要輸定了,倒不如說死定了。
只見他張開嘴在說什麼,從他的口型來看,好像在說:我完蛋了。
雖然我表面上看起來十分無奈,其實內心毫無波瀾,畢竟他們的死跟我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