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查丹終於忍不住了,弱弱說道:“我想上廁所......”
我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看向查丹周圍的女生說道:“你們幾個女生,都跟着她一起去。必須盯好她!”
女生不悅的點了點頭,便跟着查丹一起走了出去。
我也很不放心,不得不說兇手的手段真讓人猝不及防,讓我們幾乎沒有見到兇手一眼的機會。
不過這時我想到了個事,然後看向所有男生說道:“大家一起上廁所吧,而且不渴的話就儘量別喝水,避免晚上尿急,畢竟晚上可是最危險的時候。”
男生思索了片刻,紛紛點了點頭,然後一起走了出去,此時房間裡面只剩下我和嚴舒雅,還有白起月。
“你不去嗎?”我看着白起月問道。
“去。”白起月放下手機,下牀走了出去。
“我們兩個人會不會太危險了。”嚴舒雅滿臉擔憂道。
“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任何事情。”我平靜道:“你也去吧,要是晚上忍不住就很麻煩了。”
“嗯,那你陪我去。”嚴舒雅聲音柔弱道。
“好。”我拉着嚴舒雅的手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廁所。
我已經讓那些女生盯着嚴舒雅,然後我也上了廁所,很快就出來了。
然後一起回到了房間當中,午覺睡眠很充足,大家都已經提起了精神,彼此愉快的聊天着。
“啊!”
外面傳來了一陣慘叫聲,毫無疑問是一班那邊又死人了。
“兇手真是可惡啊,暗殺算什麼本事啊。”
“就是,我們連兇手的樣子都沒見過一眼。”
“哎,我希望大家都打起精神來,不然下場就跟他們一樣。”
周圍的人開始唉聲嘆氣的,我也嘆了一口氣,這一天我們班死掉了三個人,不知道晚上,明天和後天,又要死掉多少人。
想要避免死人的話,就必須找到兇手並且殺掉他,只有這辦法纔不會再死人。
但是想要找到兇手實在太困難了,因爲兇手會趁着我們睡覺去殺人,這讓我們根本防不勝防。
睡覺這個事,可真是人類的弱點,不睡覺就會無精打采,而且會不知不覺睡着,兇手也會趁機殺人。
不過這個時候,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於是看向大家說道:“這樣吧,我們一半人現在補覺,而另一半則放哨,等到晚上的時候就輪換。”
“這是個好主意,我怎麼沒想到呢。”張富貴讚歎道。
“好,就這麼定了,你們誰來補覺啊?”徐少元說道。
“我我我,我現在還是有點困,讓我補好覺晚上我來放哨。”丁思晴搶着說道。
“還有我。”
“我。”
大家爭先恐後的搶着,連我也是如此,畢竟晚上實在太危險了,下午我先補好覺,晚上就要好好放哨了。
補覺的人分別有我和丁原冬,韓廣雲,張富貴,查丹,夏燕彤,丁思晴,而其餘的人則負責放哨。
“看好。”我望着白起月嚴肅說道。
“放心。”白起月淡漠點點頭。
我目光看向嚴舒雅,然後說道:“你不睡嗎?”
“晚上我睡覺,你放哨,這樣我比較有安全感。”嚴舒雅微微一笑道。
“好,那我睡了。”我溫柔說道。
說罷,我摘下了鴨舌帽,露出了紗布纏繞的腦袋,然後直接躺在牀上開始大睡一覺。
不知睡了多久,我微微睜開了惺鬆的眼睛,發現天花板上的燈泡已經亮了,這麼說這個時候天已經深夜了。
於是我緩緩坐起身,卻發現了毛骨悚然的一幕,眼前的所有同學,不知何時他們的臉色變得如此蒼白。
他們見我醒來後,臉上流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恐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李黎明,你醒啦!”白起月猙獰笑道。
“快來陪我下地獄吧!”張富貴以及其他人,緩緩站起身向我走過來。
“你們是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爲什麼變成了這副樣子?”我看着他們向我走過來,驚愕失色道。
“我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呀,老公你終於醒了。”嚴舒雅臉色慘白道。
“你,連你也變成鬼了?”我震驚說道,心裡說不出的痛苦。
這時他們全都伸出瘦骨嶙峋的雙掌,如同惡魔一樣伸向我,我下意識倒退一步,貼在牆角上,急忙從兜裡將黑冰匕首掏出來,結果卻發現我的兜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我的黑冰匕首呢?”我忙手忙腳的不斷摸索着衣物。
“老公,你在找這個吧?”嚴舒雅揮揮手中的黑冰匕首,臉上浮現出了殘忍地笑容,流露了血紅的牙齒。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全都變成了這樣子!”我絕望喊道,此時我躲在牆角上無路可逃,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羣鬼向我抓來。
申廣進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後往地上一甩,我的身子頓時撲到他們當中。
他們一個個都抓着我的身體,那鋒利的指甲,深深刺入了我的肉骨。
“啊!”
我忍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嚴舒雅卻用黑冰匕首,刺穿了我的肚子,讓我大口吐了鮮血,而周圍的鬼,卻張着嘴巴不斷撕咬着我的身子。
我猛地驚醒過來,急促的呼吸着,滿臉都是汗水,才發現自己在牀上,而且同學們都安靜的坐在地上。
“老公,你做噩夢了嗎?”嚴舒雅溫柔說道。
我摸了摸嚴舒雅的臉龐,有着活人的溫度,我不禁長呼了一口氣,原來只是一場夢。
“你怎麼了?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啊。”嚴舒雅親切問道。
“沒事,只是做噩夢了。”我擦了一頭汗水說道。
然後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那些放哨的人臉上有些睏意,而那些在地上躺着的人還在睡覺。
“這一下午沒有死人吧?”我看着嚴舒雅詢問道。
“沒有,平安無事。”嚴舒雅說道。
我興奮點點頭,繼續說道:“看來這辦法真的有用,繼續堅持這樣,也許我們不會再死人了。”
感覺睡得已經差不多了,畢竟那些放哨的人已經夠困了,於是我下了牀,將那些還在睡覺的人都叫了一變。
他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伸懶腰打哈欠,然後緩緩的站起身。